睿王府。
韓敏悄悄地找到夏侯灝:“灝兒,跟娘說說,你怎麼會送上官晨曦禮物呢?是不是對她……”
夏侯灝忙擺手:“孃親,這是一件怪事,兒子對她無意,我大哥對她也無意,我們只是……”
他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韓敏算是鬆了口氣。
擔心了幾天的事情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那個上官晨曦是許了人家的,再說,她有些癡傻,京城原本不知的人,現在恐怕都知道了,所以,她不能讓她的兒子們娶這樣的女子。
見韓敏如此,夏侯灝倒提上官晨曦說起話來:“我覺得她不傻,挺有趣的,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簡單。”
“不管是簡單還是複雜,只要你們不是那個心思就好。”韓敏鬆了口氣。
夏侯灝還想說什麼,見他孃親如此便沒有再說。
他去了大哥的院子。
夏侯珩正在作畫,見他進來,放下了畫筆:“二弟,有話就說吧,別憋着,看你臉上的表情!”
夏侯灝先笑了一聲,然後道:“大哥,你說孃親多逗。我們送上官晨曦禮物,孃親倒輾轉反側好幾天沒有睡好覺,還以爲我們有什麼企圖呢。”
夏侯珩只是挑了挑眉頭,並沒有說什麼。
夏侯灝上前看着桌上的那幅畫,嘖嘖點頭:“大哥,你作畫的技藝又精進了,只大半年不見,我看已經超過那些大家名家了。”
“和我講講這一路的見聞,可是遇到了什麼新奇的事情。”夏侯珩自己**於行,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被困府內,偶爾出去遊玩,也不願意看別人的眼神。
“這一路上,可是熱鬧呢,有好幾個姑娘送我禮物。”夏侯灝笑嘻嘻地沒個正經,“不過,風景還不錯,最有意思地就是我尋那個金蟾,因爲是在深山裡,我遇到了熊,遇到了狼,你猜還遇到了什麼?”
“老虎?”
“不是,是美人魚。”夏侯灝開始比比畫畫地講敘起來,夏侯珩只是帶着笑意地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一直是溫和的,對這個弟弟,他是打心眼兒的喜歡。
還有感激。
他每年大多數的時間,說是遊說,其實都是爲自己尋醫問藥,他豈能不知。
不過每一次他都說得很輕巧,越危險的事情他越是輕描淡寫。
相府。
後花園。
一襲紅衣,立於孤亭之中,半晌未動分毫,彷彿前面的荷花池讓她看得呆了。
宇文逸近前:“妹妹,怎麼?賞荷還沒有賞夠嗎?”
宇文琳回過頭來,笑了:“哥哥,討厭!”
“哥哥怎麼討厭了?難道比這荷花還討厭?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某個人的好,就覺得哥哥不好了?”宇文逸很疼這個妹妹,平時他們的關係很好。
“我討厭那個上官晨曦,哥哥,我不想讓她做我的嫂子。你別娶她了,好不好?”宇文琳煙眉蹙了起來,扯着宇文逸的衣袖,撒着嬌道。
“爲什麼?她惹到你了?”
“不是,我瞧着她傻,配不上哥哥。”
“那你說誰能配得上哥哥呢?”
“林詩詩,或者雅公主。”宇文琳脫口道。
本來宇文逸風清輕淡的臉色因爲聽到了雅公主那三個字,一下子僵住了,他背後身對,也看着滿池的荷花,臉上的表情沉默至極:“你哥哥配不上人家。”
“怎麼會?哥哥可是京城第一公子,才華無人能及,還有哥哥風流瀟灑,無人能比得上你,我們又是堂堂的相府,哪裡就配不上了?”宇文琳不滿地道。
“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哥哥不想聽,明白嗎?”
“那她有什麼好,你是鐵了心要娶她嗎?”
“是,那是孃親定下的婚姻,我不想忤逆孃親的意思。”
“那我跟孃親說去。”
“你說什麼?”
“我說那個傻子太傻,不要進相府。”
“是嗎?那她要是進了睿王府呢?你意下如何?”宇文逸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的笑意,眸中卻閃亮如星,宇文琳不明其意,但是臉色卻難看起來。
宇文逸沒有再開口,宇文琳也不再說話,兄妹兩個立於水邊,臨風而凝神,遠遠看去,很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