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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月光穿過假山洞口,像聚光燈一般聚集在洞中翻雲覆雨的兩人身上。清雅覺得,透過九阿哥的手,她似乎連那二人身上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爺那絲滑的淺黃色中衣隨着律動輕浮在身下的白玉肌膚上,雖然是寒冬,那人卻起了一層薄汗,充滿了曖昧色彩的吻痕遍佈了他全身。
他?是的,太子身下的那人是個男人。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正是太子身邊的隨侍,毓慶宮的小太監萬春。
清雅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看到活春宮,而且還是斷袖春宮。而此刻,她的身後還有着一個她可能已經喜歡上的人,那人的手正捂在她的嘴上,捂在她的眼上,就像是捂在她的心上。
她甚至都能夠感覺到那人輕呼在自己耳邊的氣,溫溫的熱熱的。
洞裡太子加快了節奏,那身下的小太監,像是受不了似的,越發的大聲喊叫出來,在這靜寂的夜裡顯得越發的
。
眼見着他們就要完事了,清雅剛想轉過頭去,拉上九阿哥就跑,畢竟瞧見了太子爺的禁斷之事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可是她卻感覺到身後有個棍狀的東西直直的戳在她的背上。
清雅一驚,再也不敢動了。
直到背上的觸感完全消失了之後,她才一把拉開九阿哥放在她臉上手,扭過頭去,只見九阿哥滿臉潮紅,兩眼亮晶晶的看着她,顯得有些迷離。
看到清雅轉過頭來,九阿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把拉住清雅的手,兩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拔腿就跑。
剛剛下過雪,路還有些溼滑,在雪中奔跑的時候,迎面吹來的涼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將那身體裡的燥熱平息了下去。手裡的燈籠像是醉酒的螢火蟲一般,搖搖晃晃,時不時的擦過路邊的花草,濺起雪花末兒。
雖然雪裡跑起來異常的艱難,但是畢竟二人有武功底子在,不一會,便看不清剛纔路的假山了。兩人輕鬆了一口氣,扶在一旁的老松樹上,喘起氣來。看着對方的狼狽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一個刺激的夜晚。然而更刺激的事情還在後面。
只見那被他們踩得坑坑窪窪的小徑上,一個穿着淺黃色袍子,繫着披風的人影輕輕的走過來,與二人的狼狽不同,這人走得十分的優雅,就像是在這深夜賞雪,閒庭散步一般。
“九弟真是知情懂趣之人,這麼大半夜的帶着伴讀在花園裡幽會,真是讓哥哥自愧不如。”那人說着,挑了挑眉,一臉輕佻的樣子。
作爲一個風月場的老手,他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周圍有兩個“小老鼠”,有人圍觀倒是讓他更加興奮了一些,只不過若他不出來警告下的話,萬一這兩個“小老鼠”四處張揚,那就實在是不那麼有趣了。
九阿哥一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眼見着就要炸毛。清雅一見不好,居然被太子發現了,要是在這裡起了衝突,不敬太子可是重罪。
想着清雅扯了扯九阿哥的袖子,低聲說道:“胤禟,別衝動。”
九阿哥一聽清雅叫他胤禟,頓時覺得有些癢癢的,冷靜了下來。
清雅走上前去,行了一禮,說道:“介德與九阿哥從延禧宮來,路遇四阿哥與雲曦姑娘在花園**,四阿哥聽聞異動,本欲讓我等四人一起查探一番,但是小子體弱畏寒,且九阿哥又怕擾了他人清淨,便拉着小子匆匆離開了。不知道太子可遇上了四阿哥?”
清雅說着,轉頭瞄了九阿哥一眼,還好,他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心下鬆了一口氣。四阿哥居然敢威脅她,不拉他下水,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果然,太子聞言,若有所思。四阿哥麼?他倒是可以聽出假山外有兩個呼吸聲,倒是不知道具體是誰。不過沒有關係,他明天去試探四阿哥一番,便知道這孩子有沒有說謊了。
想着他擡頭看了看對面的少年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眼前這二人竟然比號稱他毓慶宮第一美人的萬春要好看多了。
先說那佟佳的小子,因爲尚算年幼,身量並未張開。兩個小臉蛋兒因爲先前的奔跑顯得有些紅暈,身形單薄,大大的披風包裹着他,顯得有些滑稽,一看那披風就是一旁的九阿哥的。或許他真是沒有說謊,是個畏寒的。一雙大眼睛又明又亮,像是最美的星辰。
再看一旁垂着頭的他的弟弟,雖然當年宮裡那件桃色醜聞他也不是沒有聽過,但卻沒有放在心上,他那英明神武的皇阿瑪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給自己戴綠帽子?
可這如今仔細一看這九阿哥,太子覺得,他都要懷疑那傳言是不是真的了。這人真是美得近乎似妖。先前他覺着這宮裡最美的女人要數八阿哥的生母良貴人了,後來他見着了那個鈕鈷祿雲曦,可以預見那姑娘以後也是個人間絕色。
但是這些人與他這弟弟相比,都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這京城第一美人,當屬九阿哥。
比起那些柔弱無骨的女人,他還是對這種雌雄難辨的少年更感興趣一些。
若不是這兩人都是有身份的,他真想就地將二人撲到,親熱一番。
想着太子以瞬雷不急掩耳之勢,摸了摸二人的手,比他想的要更加細滑一些,就像是乾清宮裡他阿瑪最鍾愛的那匹羊脂白玉的駿馬一般。
“兩位弟弟可真是美人兒!”
清雅與九阿哥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他們這算是被調戲了?
尤其是九阿哥,他一想當剛纔太子那手剛剛摸過萬春的那活兒,就覺得一陣噁心,他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先是給清雅擦了擦手,然後給自己擦了擦,就蹲在一旁嘔吐起來。
太子也是一臉震驚,繼而臉色鐵青,他,大清的儲君,居然被人嫌棄了!
清雅抽了抽嘴角,這九阿哥也太耿直了,居然當着人家的面,就吐了起來。不過,真解氣。
“太子殿下,想來九阿哥是涼了胃了,貴妃娘娘仙逝,我們家九阿哥與十阿哥兄弟情深,已經多日未曾好好進食了,失禮之處,還請太子殿下贖罪。”說着也不管站在一旁的太子,直直的走到九阿哥身邊,幫他拍了拍背。
太子爺看着眼前一臉鎮定,睜眼說瞎話的少年,面目更加的扭曲了。他光顧着美色了,忘記了這人是連皇家都不怕的佟家人,好在這子是庶出的,想來不敢太過放肆,若是佟家那個補熙,估摸着那拳頭就直直的打到自己臉上了。
想到這裡,太子突然沒有了興趣,他也不是那麼禽獸不如的人,硬是要對自己的弟弟做什麼的。不過是風月場上的慣性罷了,沒有想到他這弟弟看似風流,實際上還是個清純的雛兒,不過摸了一把,就反應大成這樣。還是他的萬春知情懂趣。
說道萬春,那人便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三人面前。想來是太子剛纔太過剛猛了一些,那春喜走路的姿勢十分的怪異,雖然好好的整理過衣衫了,卻還是能夠從他那露出的脖子處,看出若有若無的青紫印兒。
他的小嘴有些紅腫,見到太子,欣喜的說道:“殿下,你在這裡是在等小春子麼。”那聲音完全不同於正常男子的低沉,也不同他在山洞裡時的高亢,反而柔柔的,比尋常女子的聲音還要好聽了數倍。這萬春倒真是個極品。
太子見了,像是又找回了剛剛在山洞裡的感覺,帶着萬春,便優雅的朝毓慶宮走去了。
九阿哥如今吐得連膽汁都出來。他一邊吐着,一邊憤憤的搓着清雅的手。清雅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脫掉一層皮了,眼前這人方纔停了下來。
“小德子,爺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定要問那人討要回來,哼,太噁心了。啊,你別誤會,爺不是覺得龍陽之好惡心啦,只是他那手……若他不是太子,爺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九阿哥說着緊張的看了看清雅,見她沒有面露嫌惡之色,反倒是微笑着看着他,又安心地接着吐了起來。
九阿哥說的沒有錯,那龍陽之好在貴族中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太子畢竟是儲君,這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太子其實也是可以揍的”,清雅說着,悄悄的湊到九阿哥耳邊說了一通。
九阿哥一聽,喜笑顏開。也不吐了,起身給清雅攏了攏披風,那手指不小心刮住了清雅的臉,九阿哥突然想起來起初在洞旁的場景,臉一下又紅了起來。轉身也不看清雅,一手拉着她,一手提着燈籠,朝阿哥所走去。
清雅垂着頭,笑了笑,她想她是真的喜歡上九阿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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