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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清雅與九爺初次相遇啦~~求收藏~~~~~
總是輕易的流逝,你或許想着說睡一覺再起來做正事,可是一覺醒來,卻已然是第二日清晨了。三年孝期,對於清雅來說,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兀的一下,就了。
“哥哥,今日真的迴帶我們去馬場麼?”清雅大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臉期待的望着補熙,粉撲撲的小臉蛋兒因爲剛練完劍,越發的紅潤,顯得活力十足。
補熙給她擦了擦汗,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終於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幼稚與活躍,他感到萬分的心安。以前的清雅好是好,只是太沒有人情味了,一點都不像一個孩子,對都抱有警惕,一言不發的就對獵物致命一擊。
尤其是當事情涉及到介福的時候,那種瘋狂感讓他這個去過戰場的人都覺得可怕。就像圓空大師批命時候說的,煞氣深重。好在,現在柔和可愛多了。
這三年裡,發生了不少事情,庶弟介德終歸是因那毒藥傷了身,沒多久便因着一場風寒去了,郎氏傷心歸傷心,可也因此重新迴歸了後宅第一寵妾的位置,只是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囂張了;春枝倒是個聰明的,模仿章佳氏不是長久之計,便越發的溫柔小意,如今也是芳儀院裡正經的姨奶奶了;小薛佳氏越發的平和了,平日裡除了唸佛,就是教清雅如何處理內宅事物,漸漸地也不大管事了。
至於鄂倫岱,起初與孩子們相處總是愧疚,抹不下家長的面子來道歉。好在是最好的良藥,如今一家人相處起來,也十分融洽了。佟府的後宅可以說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平和的局面。對於這一點,補熙表示他非常滿意。
丁憂結束,他與阿瑪也將要復職了,趁着最後的空閒日子,他決定帶弟弟們去馬場玩耍一番,想來他們長到這麼大,居然連佟府的大門都甚少出去。果然清雅得了肯定的答覆,立刻就高興的拉着介福回房換衣服去了。
騎馬對於滿洲貴族而言是一件經常性的運動,原本滿洲女兒們也是馬上的“豪傑”,只是打順治爺開始,朝廷推行了漢化的運動,又出現了傲視羣芳的“董鄂妃”,於是現在的姑娘們都開始越來越弱不禁風了。馬場裡也甚少見到少女的蹤影。
補熙瞧了瞧手挽着手一臉興奮的姐弟倆,不由得有些愧疚,看來他們真是被拘得夠慘的。
清雅今兒穿了件火紅色的騎裝,烏黑的頭髮紮成個大辮子垂在腦後,頭頂一個鑲玉小瓜皮帽子,小皮鞭一甩,可不就是個俊俏的少年郎。那俏生生的模樣,將一旁的介福襯托得越發的“粗糙”了。
補熙開口笑道怎地,小清雅可是怕被當做河東獅嫁不出去,所以才作此打扮?”
清雅嗔怪的望了沒正形的哥哥一樣,說道咱們快去罷,再不去,天都黑了。”
西平馬場建在離城不遠的西郊,是比較有身份的滿洲人家最愛去的地方。補熙是這裡的常客,一早便提前安排好了今日的行程。
看着馬僮從圈裡牽出一黑一白兩匹馬兒,清雅和介福都兩眼放光,想來這是哥哥專門爲他們準備的了。
補熙笑了笑,將二人扶上了馬,他特意的挑選了兩匹訓練有素的溫和小馬駒,再適合兩個初學者不過了。
清雅有些羨慕的看着補熙那匹大紅馬,其實她上輩子就會騎馬了,當然這事情沒有辦法和哥哥說。拍了拍小白馬的屁股,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補熙見她還沒有學會走就開始跑,有些着急,剛想追出去,卻他那騎得甚是穩當,一點都不像初學者的樣子。補熙有些納悶,不過清雅向來都不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他想想也就作罷了。
純白的小馬兒,撒開蹄子,跑得十分歡快。騎在它身上的小少年笑顏如花,火紅色的旗裝隨着風鼓動,充滿了力量與速度的美感。
讓看着的人也忍不住身心愉悅,想要和她一起跑起來。補熙二話不說,立刻上了馬,追趕。留下還在馬背上轉着圈兒的介福,滿頭大汗的急着團團轉。無良哥哥,我纔是那個不會騎馬的啊,你總是忘了我!
等跑完一圈回到原地之後,清雅入口處烏壓壓的圍了一大羣人,介福早已不在馬背上,而是坐在人羣之中,和一位中年人聊天。那人臉有些容長,眼睛細扁卻不失神采,鼻子又高又挺,兩旁臉頰上的小斑點兒讓他原本有些陰鬱的臉顯的柔和起來。總的來說這不是一個好看的人,卻全身上下都善發出一股子的貴氣與威嚴,想來出身不凡。
在他的身邊,跟着三個男孩兒,看起來年歲相差不大,都是十來歲的樣子。站在最左邊的那個,瘦瘦小小的,看起來極其斯文,看着清雅走,微微的一笑,溫潤爾雅。小小年紀便有了這等氣質,不是個簡單的。
站在中間那個,一雙大大的桃花眼兒囂張的俏着,眉目含情,脣不點而紅。他正專心的聽着那個中年人,眼睛裡閃着一種奇異的光。想來是非常崇拜那人吧。看着那紅豔似火的旗裝,清雅心中暗想,此人若不是和一樣的女扮男裝,那必然就是個騷包了。
而站在最右邊的那個,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胖乎乎的大腦袋一扭一扭的,顯然心思早就飛到馬背上去了。這三人和中年人估摸着是父子,卻長得一點都不像。
看着清雅走了,中年人一怔,笑了開來這是佟家的哪位哥兒啊?”
清雅一聽這聲音,微微一顫,原來是他。正呆着,就感覺哥哥補熙趕了上來,一把將她推倒,兄妹二人跪着行了禮,“回爺的話,這是臣的弟弟介德。”
“哦,介德?”中年人仔細打量了下清雅,心中瞭然。想來佟國綱的孫女,會是個安分的大家閨秀,想必經常頂着庶弟的名聲,出來玩兒吧。
若是清雅得知這人是怎樣腹議她的,定然要開口喊冤,萬歲爺啊,姑娘我這是第一次出來玩,就被你老人家抓包了啊。
可惜清雅是沒有讀心術的,她趴在地上,點了點頭,開口回道正是介德。”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插話進來阿瑪,見這佟家小子的馬騎得不,有心比上一比,你看如何?”
清雅聞言偷偷擡頭一看,果然是那個桃花眼騷包男。
康熙爺似乎也來了興致,打趣道這佟家小子可是圓空大師都誇獎過的將才,你若輸了可別哭鼻子鬧你額娘啊,小九。”
小九!清雅頓時無語了,聽那聲音中年人是皇上之後,她便猜想到後面這三個大約是阿哥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九阿哥。那個清雅,就是死在這人牀上的。而且這人被皇上厭棄之後,再也沒有大的作爲,到最後,還落了個身死被除名的悲慘下場。
想到這裡,清雅心情頓時複雜起來。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的九阿哥在皇上面前倒是還挺得寵的。父子關係看起來很是親密融洽。
九阿哥被打趣,頓時紅了臉,有些傲嬌的說道可能,我會比不過這麼個弱雞崽兒!”說着就跨步騎上介德的那匹小黑馬,挑釁的看了看依舊趴在地上的清雅。
弱雞崽兒!清雅覺得頓時冷靜理智都沒有了,相比男人,她的身板是瘦弱了些,但是小雞崽兒的也實在太侮辱人了吧。這人嘴也太毒了,也難怪後來下場悲慘,哼。
康熙爺一下笑出聲來,“介德,你就和小九比上一比。”
大*都發話了,清雅也不矯情,一個翻身便上了馬背。搶先跑了出去。
九阿哥一見大驚,大喊“你耍詐”,說着馬鞭一抽,直追出去。清宮對阿哥們的教育都是十分嚴格的,九阿哥即便騎射功夫在哥哥們中間算不得,但是比起一般人而言,也是綽綽有餘。所以他很快的就跟上了多年不練馬上功夫的清雅。
眼見着兩人齊頭並進,他有些得意的望了清雅一眼。嘖嘖,看你耍詐也是沒有用的,爺不是一下子就趕上來了麼。突然間,他瞧着對面馬背上那人偏過頭來,咬着脣,望着他,兩隻眼睛霧濛濛的,有些紅,像是馬上就要掉下淚來。
他心中一驚,身下便有些停滯,啊,哭了!
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見那人一個加鞭,狠狠地朝終點奔去。九阿哥心道不好,靠,居然使用美人計,偏偏他還中了計。誰說佟家人都是莽夫啊,這裡就有個奸詐的!
到終點時,九阿哥終究輸了半個馬身,看着眼前笑得十分得意的少年,九阿哥臉黑得像鍋底一樣。他剛要抗議,就見一跟指頭晃到他嘴邊,像水蔥兒似的,比他額孃的手指都要白嫩一些,讓他將想要說的話深深地吞了。
眼前的少年狡黠的笑了笑,張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兵不厭詐。”
九阿哥臉噌的一下紅了,他彆扭的將頭轉到一邊,冷哼了一聲。突然又像想到似的,高興起來,一把跑抓住康熙爺的袖子,說道阿瑪,我的哈哈珠子不是剛剛沒了麼,不如就他罷。這個佟家小子我看就不。”
補熙一聽,大驚。別人不,皇上還能不,介德啊,明明就是清雅啊。他一把跪在地上,正想開口,就聽到康熙爺頗有興致地開口說道圓空大師曾說,只要朕願意,大清就要出一位花木蘭呢。小九,朕準了。”說罷轉身就欲離開。
九阿哥一聽,忙說道謝阿瑪。”說罷立刻飛奔到清雅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抵在清雅的脣邊,大大的桃花眼波光粼粼,他飽含深情地說道以後你就是爺的人了!小-德-子!”最後那三個字,一字一頓的,想來是學了清雅剛剛對他做過事情。
清雅一愣,滿臉通紅。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卻是那樣的勾人,讓她的心砰砰地不規則的跳動起來。她覺得四周靜悄悄地,彷佛只有這個人,言笑晏晏的說着“小德子”,脣上還留着那人手指帶來的冰冷的觸感。
小德子!那不是太監的名字麼!等清雅回過神來的時候,馬場上已經只剩下風中凌亂的佟家三兄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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