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寧遠侯府發生的事,在昨個夜幕落下,就已在京中漸漸傳開,直至今箇中午,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喂,聽說寧遠候的次女帶着妹妹和幼弟回府了!”
“什麼聽說啊?這是實打實的事實,我昨個下午從寧遠侯府外的街上路過,可是親眼看着一輛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從上面下來四個人。”
“四個人?怎會是四個人啊?不是姐弟三人嗎?”
“你這孤陋寡聞的,難道沒聽說昨個主街上發生的事嗎?”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
“那不就得了,我給你說啊,那個以身犯險,從熠親王手中救人的少年,就是寧遠候的次女,她不僅將人救下,還帶那人回了侯府。”
“真是活菩薩啊!可是……可是三年前京中不是一直盛傳顧二小姐不僅是個啞巴,而且是個傻子,這三年時間過去,她和妹妹,幼弟不僅沒慘死在那夜,竟然還變得這麼厲害,奇哉,真是奇哉啊!”
“瞧你這見識淺的,傳言不可盡信,你沒聽說過麼?”
兩個私交甚篤的好友,坐在茶樓中,邊聽旁人議論寧遠侯府的事,邊低聲咬着耳朵。
“呵呵,傳言不可盡信,我咋能沒聽說過這句話哩。”訕訕一笑,那起先說話的探起身子,隔桌湊到好友近前,壓低聲音道:“你說這傳言不可盡信,那可知信陽侯府大公子的事是真是假?”
“應該假不了。”其好友低嘆一聲,搖搖頭,不無惋惜道:“那信陽侯府的大公子,五歲之前那可是京中第一神童,就是相府的岑大公子,幼時也與那陸大公子沒法相比,如若他身上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又怎會在五歲以後,再無才名傳出,反而是有關他變成了啞巴,聾子這樣的話,在京城裡傳得人盡皆知。
“唉,或許這就是命吧!老天給了他富貴,覺得又給他無人能及的聰慧,實在是太過奢侈,就,就……”
“算了,不說這個了,咱還是好好品品這香茗吧!”
宮中,皇甫擎聞知連城姐弟三人回府之事,心裡一陣激動過後,立馬着樑榮到寧遠侯府宣旨,召連城進宮覲見。
寧遠候顧天可是他最爲倚重的臣子,帶兵打仗,從無敗績。
可就是這麼個肱骨之臣,卻在三年前遭遇那樣的慘事。
自個戰死沙場不說,妻子兒女,及岳家皆禍事上身。
而他,而他這一國君主,卻到今天都沒找出兇手,爲那麼多死去的冤魂討回公道。
三年多來,每個日日夜夜,只要一想起這件事,皇甫擎就會自責不已,覺得自個不配爲帝王,不配坐擁這大周的江山,不配得到自己的子民愛戴。
寧遠侯府正堂,樑榮宣過皇帝的旨意後,坐在主位品着香茗,候連城回主院換好衣裙歸來,好回宮覆命。
“樑公公,等會我那侄女進宮面聖,還請您老人家從旁多多提點,免得她不懂規矩,在面聖時一個不慎,從而觸怒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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