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樹,是槿湖最心愛的,她喜歡桃花。他們總在這個桃花邊唱着《牡丹亭》,那麼的美,那麼的賞心悅事誰家院。
沈慕西打開郵箱,裡面躺着一封信,他打開,依舊是一些傳單,只有一個收信人的傳單,是一些宣傳漠河的風景畫,還有呼倫貝爾草原的。他想,怎麼會有人知道他想去漠河,是的,他多想和槿湖去漠河一起看北極光。
現在楊菡還吵着要去漠河,他是不會和楊菡去的。
他將那些傳單都丟放在一起,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從哈爾濱到漠河還有呼倫貝爾,這似乎在向他傳遞着什麼信息,真的有這麼巧嗎?還是,還是白槿湖就在那裡,這些都是白槿湖寄來的呢!
距沈慕西的心一下就激動了起來,他甚至沒有思索就跳上了車,他要開車去漠河找白槿湖,他有種預感,她一定是在那裡,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她在那兒,她在想着他。
白槿湖還是在夢中不停地呼喚着沈慕西的名字,一聲聲的,季雲燃聽的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自私,他要幫她找到那個叫沈慕西的男子。
不得不說網絡的發達是多麼的偉大,季雲燃只是稍稍百度了一下,就查到了當紅女作家白槿湖和崑曲小生也是攝影師的沈慕西間的故事。究竟是誰負了誰已經不重要了,此時,就是要找到沈慕西,讓沈慕西來見她,哪怕是一面。
鵪季雲燃真的擔心白槿湖會這樣一直念着沈慕西而虛弱下去。
在網上找到了沈慕西原來攝影樓的官方網站,聯繫到了網站管理員,也就是沈慕西的助手小常,季雲燃這才真正的聽到了白槿湖的故事,也得到了沈慕西的電話。
小常說,慕西是深愛着白槿湖,他只是對前女友盡一份純屬同情的關心,沒有別的,他這些天發瘋了一般尋找她,連攝影樓都關了。
季雲燃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蠟黃的白槿湖仍在呼喚着“慕西”,他想了一會,出了房間,點燃一根菸,撥通了沈慕西的電話。
沈慕西這個時候正在高速公路上,電話接通,是一個男人,沈慕西聽到了這幾個月最想得知的消息,他都沒來得及去想爲什麼槿湖的身邊會有一個男人,他只知道自己要開快一點,很快就可以見到她了。
季雲燃只是淡淡地吸口煙,說:沈慕西嗎?我知道你在找她,她就在漠河,她在等你,等你到了,給我電話,請你快點過來,要快。
季雲燃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後悔,將白槿湖,這個他已經愛上的女子,交給他人。只是,不希望再看到她這麼憔悴和消瘦下去,只要她好起來,和誰在一起,不重要了。
北方的天,着實讓沈慕西有些消受不了,車內開着空調,還是會覺得冷,他靠着車內精確的衛星導航系統,行駛在北方的黑夜裡。
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這一次,他一定要帶她回家,彌補這些日子她獨自經歷的痛楚,想到這裡,沈慕西就不覺得冷了,有勁了,心愛槿湖,我離你越來越近了。
她身邊怎麼會有了一個男人?他回過神,有些疑問,他相信,她不會愛上別的男人的,他是她的慕西,獨一無二的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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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了一夜的車,在哈大高速公路上,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暴風雪,路上都是積雪,外面狂風呼號着,南方長大的沈慕西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雪。高速公路被雪封鎖住了,車就被困住了。
沈慕西走的匆忙,車上沒有任何食物和水,這雪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停,車內的溫度也漸漸變低了,他在這種又冷又餓的境地裡,不知道能撐多久,他想向齊齊哈爾警局報警,卻發現手機因爲大雪的緣故,根本沒有什麼信號。
他放下車座,躺着,靜靜地等待着救援,如果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也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如果老天真的要他沈慕西死的話,那也就沒什麼反抗的了。
沈慕西看着副駕駛座位上放的那幾個信封,定是白槿湖寄來的,他撫摸着那些信封,在孤寂無人的雪地裡,想念着她。
想想她,就會很暖和。
但是看着外面還在揚揚飄落的大雪,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場雪災呢?
沈慕西在車內被困了兩天,他知道只要打開車門出去,一定會被凍死在這茫茫的雪路上,他無路可走,他只能靠在車內等待救援,如果還沒有救援的話,那他就必死無疑了
在漠河農家小院的白槿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想這雪,美的忒煞人,只是多了,就會氾濫成災了。
白槿湖煮着黃酒,和雲燃喝着酒,她告訴了雲燃她曾愛過,曾愛過一個男子,她曾經失去了生命裡最好的朋友,她曾經那樣深深的愛上一個人,這些,都那麼讓她忘不掉。
“可是我還是很想他!雲燃,我好想他”白槿湖帶着醉意說。
季雲燃不說話,望着她,望了很久,他說:白槿湖,你寂寞嗎?
不寂寞。
你溫暖嗎?
溫暖。
那你還想他嗎?
想……
白槿湖重複着說着:“我想他,我好想他,我恨我自己爲什麼要放棄他,我恨我自己爲什麼丟了我們的孩子。”她哭了,哭得沒心沒肺,只有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