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湖想,她喜歡的三毛應該也是如此的不羈吧,就像三毛披散着頭髮穿着異國風情的長裙抽着煙迷離的樣子,在撒哈拉流浪。她便一遍一遍的聽三毛寫的那首歌——《橄欖樹》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爲什麼流浪,流浪遠方”
慕西不在的那些日子,槿湖就聽着這樣的音樂寫着稿子。
直到三月,她受到了一封婚禮的請帖。
請貼上驕傲的幾個大字:陸澍先生和張絲安小姐百年好合。
像挑戰書似的耀武揚威着。
槿湖合上請帖,坐在臺階上,想着自己是應該去的,畢竟,認識一場。她認爲,僅僅是認識一場。
她問自己,還怨陸澍嗎?應該不怨的,不是他薄情,怎麼會再次遇到慕西。但是,心裡,對陸澍這個男人徹底的失望到極致。
女人是容易療傷的,尤其是失戀,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往往是最好的療傷方式。忘記一個男人,最快的就是再愛上一個男人。但並非從一個男人跳到另一個男人,這種療傷就是可以無數次進行,這就似以毒攻毒,次數多了,也就不治了。
不論美麗或醜陋的女人,上天至少有一點都會是公平的,就是會給她們兩個對她們最真心的男人。只是,有時早,有時晚。也許你遇到一個男人,他對你很好,百般疼你,你本是真真要和他一生一世了,突然有天轉念一想,就這樣把自己嫁出去嗎?
或者後面會有更好的。於是你離開他,然後重複的對另一個男人,到最後,你回想,發現你遇到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你埋怨老天,老天只有無奈地說:我給你安排好男人了,只是你鬆開了,太遲了。
還有一種,就是你遇到了,以爲自己就以遇到那個命中註定的人,結婚生子,卻在爲人妻時發現他的太多陋習,甚至背叛,你變成了怨婦,只怪你太早了。
倘若真的不早不晚就遇見了終生,多好。
槿湖堅信,女人,會遇到兩個好的男人,錯過第一個,會有第二個,但絕不會有第三個。就好比女人離了一次婚,後來再婚,仍會幸福。不過要是離了兩三次婚,要是還想挑到想要的婚姻,怕是癡人說夢。
所以,槿湖想,如果有天,慕西離開她,她就不會再找別的男人了。
陸澍的婚禮如期舉行,槿湖取了一疊錢,抱在一個精美的紅包裡,這是她準備的賀禮,他不是喜歡錢嗎?槿湖想着,心裡有了些快意。
她穿着淡紫的GUCCI新品長裙,把頭髮挽了個鬆鬆的髮髻,一根畫着江南水景的簪子,她看着鏡子,滿意極了。她開着慕西給她買的保時捷911Targa,連同那個沉甸甸的紅包去參加婚禮。說起車,不得不提慕西對車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