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離藏寶村村口不遠的一片樹木中。
秋生一臉緊張的問薄情,想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在離開峽谷的最後一刻,把他也一起帶走,孃親還在村子,他不想走!
隨後讓一部人用馬車帶着阿白先回去,她則帶着餘下的人和兩隻小狗,騎着馬,堂而皇之的穿過村子外面的林子,來到村口外面。
薄情看着村口,眼眸閃過一抹邪魅,似笑非笑的出聲道:“想驗證一下詛咒,是不是真的那麼靈驗?”
秋生的面色刷白,指着薄情,嘴脣抖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心卻恨薄情恨得半死,這個女人心腸真是毒。
秋生不瞭解薄情的爲人,自然不知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她素來是見死不救,她若出手了,自然會好人做到底。
帛兒看到秋生又驚又恨的表情,粉雙脣俏皮的哮起,不悅的道:“傻子,少夫人是爲你好,她若不把你帶走,只怕她前腳一離開,你的死期就到了。”阿耿叔可不是善類。
秋生眼孔一縮,腦海中馬上想到了詛咒,顫聲道:“那你們到村子來幹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
薄情轉頭,神秘的一笑:“彆着急,你很快就會知道。”就要看看這詛咒是如何降臨。
語氣中隱晦感,讓秋生不由的一陣驚悸,心裡有些後悔,不應該輕易的相信薄情,能解決詛咒的問題。
無論他表現如何着急,薄情卻似沒有看到一樣,蹲在上跟兩隻顧着蕃茄和土豆玩,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忽然擡頭對秋生道:“你確定所有人進出村子,必須經過村口嗎?”
薄情這樣突然一問,秋生還沒有反應過來,靈雎忽然出聲:“主子,有人出來了。”
秋生卻驚訝的指着村口道:“噫……那不是村長。”
薄情馬上朝村口看去,只見一名中等身材,頭髮已經全部變成銀白色,臉上的皮膚卻如四十多歲中年人的男人,步伐矯健的走出村口,在大門外面四下裡看了看後,轉身走入旁邊的林子中。
“村長出來有什麼好驚訝的。”一邊的鐘銘不以爲然的道。
“你們不知道,爲了防止有人觸犯神靈,村長白天都是守在龍神廟大門外面小屋內,輕易不會離開。”
“事出反常必有妖,追星,跟上。”薄情馬上的出吩咐,追星是聲落人起。
追星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跟在村長後面,看得秋生一愣一愣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個個都會飛。
直到村長的身影消失不見後,薄情回眸睨一眼秋生:“我問你,峽谷裡面的人逃走後,詛咒會在多少天后降臨到家人的身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秋生定定的看着薄情。
“阿香說過,如果你們逃跑,詛咒就會降臨到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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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薄情沒說完,秋生就忍不住慘叫,不過這一聲慘叫很短,因爲逐月已經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長袖一甩,薄情蹙起眉,冷冷的道:“你鬼叫什麼什麼?想把村裡人引來嗎?”隨後用目光示意逐月鬆開手。
秋生一得自由,面上盡是擔憂道:“我娘不會有事吧?”
薄情眼角一揚,風情萬千的一笑道:“如果詛咒是假的,我擔保你娘一定不會有事。”前提是詛咒是假的。
秋生一臉緊張道:“萬一詛咒是真的呢?”
薄情眼角上,繼續保留着那一抹妖嬈的風情,開玩笑似的道:“萬一詛咒是真的,有我們這樣,特別是我這樣的絕世美人,陪着你和你娘一起死,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秋生聞言,馬上露出一副哭喪的表情,心裡罵道:“你就臭美吧。蒙着面紗,誰知道你是醜是美。”沒準是個麻子,或者是個裂嘴的兔脣。
娘啊!兒子這會要害死老人家了。
鍾銘剛跟薄情接觸,聽到這番不怕死的話,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這盟主說話,真是讓人難以消化,臉上依然假裝鎮定,真佩服她身邊的幾個丫頭,居然能承受得住。
鍾銘以爲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但薄情卻早已捕捉到,面紗下揚起一抹狹促的笑意,眼角餘光睨他一鍾銘一眼,垂下眼眸,似笑非笑道:“鍾主事,你以如何?”
“回主子,屬於以爲如果詛咒是假的,若要村民繼續相信詛咒一事,那麼在近期內,一定會有人對秋生的孃親下手,只要秋生的孃親不死,我們事就成了。”鍾銘一語道出薄情的用意。
秋生一愣,就聽到薄情妖嬈惑人的聲音響起:“不錯,只要我們揭穿這一幕,就可以證明詛咒是假,那麼峽谷中人的就都不用死,我們的事情也就能順利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你準備一下,開始調派有手吧。”
“是,主子。”鍾銘頜首道。
秋生先是一臉驚訝的看着薄情,回過神後,馬上着急的道:“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娘,她辛苦了一輩子,我不想她臨老還……”不得善終,這話他沒敢說出口。
帛兒豪爽的拍拍他的肩膀,盜版薄情的話道:“你放心,只要詛咒不是真的,你又肯努力,我擔保她能很快喝到媳婦酒,能聽到孫子叫她一聲奶奶。”
“你……你不要這樣說。”被帛兒一番打趣,秋生黝黑的臉上熱辣辣,飄上兩朵紅雲,手也不知知往哪裡擺,緊張的搓在一起。
帛兒馬上沷一盆冷水道:“臉紅什麼,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秋生臉上又是一滯,隨之露出懊惱之色,狠狠的瞪了一眼帛兒,心裡暗道:“壞女人,小心嫁不出。”
薄情搖搖頭:“秋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秋生回過神道:“我不是很清楚,自我懂事起就沒人敢逃跑,不過聽村裡的老人說過,在二十多年前曾經有人逃出峽谷,在那人逃跑後第三天夜裡,龍神廟的屋頂上突然出現一道道血光,沖天而上,第二天人們就發現那家人慘死在家裡,頭全都不見了。”
薄情替秋生補充道:“然後,村裡人在龍神廟的某處,發現了那家人的人頭,還一個不少。”包括逃跑的人。
秋生馬上震驚的看着薄情,面帶懼色的道:“村裡人確實是在龍神廟發現那家人的人頭,被整齊的擺在龍神廟屋脊上,面容安靜,不像是死的,倒像是在沉睡中,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逃跑。” ωωω⊕ Tтkan⊕ co
薄情勾起脣角,妖冶的笑道:“信不信,這個詛咒,我也會,想不想試一試?”
秋生眼中一滯,不知是搖頭還是點頭,最後搖搖頭道:“別想,我不想死人。”其他人卻疑惑的看向薄情,主子怎會懂神靈的東西。
薄情只是淡淡的一笑,再也沒有下文。
就在衆人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追星迴來了,在薄情薄情耳低語幾句,就薄情道:“我們走吧。”
“你們走了,我娘怎麼辦?”秋生聽到薄情要走,不由急了。
“放心,乖乖的聽話,跟我們走,你娘不會有事。”薄情喚回蕃茄和土豆,抱着它們跳上馬,朝林子外面走。
秋生雖然很擔心卻也很無奈,只好上了逐月的馬,跟着衆人一起離開林子,臨走是還不時的回頭張望,生怕他娘有事。
此時,自由之城的城主府中,大廳內,駱之斌坐在中間主座上,兩邊坐着自由之城的重要管事,大廳中間還站着一批黑衣人,此時卻低垂着頭,不敢正視他們的城主。
駱之斌掃一眼中間的衆人,怒聲道:“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能查出那女子的身份嗎?”
“屬下無能。”
“一羣飯桶!”駱之斌狠狠的道。
其中一名主事站起來道:“城主,這也不全是他們的錯,不歸樓的人口風最是緊的,想要從他們口中打探出消息,簡直比登天還難,屬下倒有一主意,暗的不行,咱們不如來明的。”
“如何來明的。”聞言,駱之斌面色略微好看一點。
“邀請。”那人淡然的吐出兩個字。
“邀請?”駱之斌挑起眉。
那人繼續道:“是,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光明正大的問。”
駱之斌眯起眼眸,想了想道:“好,那就邀請。容管事,主意是你出的,此事就由你負責。”
這回他就來個一箭雙鵰,他看中的東西也染指。
“屬下領命。”
薄情正閉着眼睛浸在熱水中,洗去一路的風塵,靈雎入來回道:“主子,自由之城的城主駱之斌,派人送請柬,指定說邀請在不歸樓前,殺人了他門下人女子到城主府一聚。”
薄情閉着眼睛道:“看來我們今天的行蹤暴露了。”
“也不全是,開通河道一事雖然沒有公佈,但是我們的人經常到峽谷走動,想必早已引起他們注意,只是之前他們一直沒有過問而已。”靈雎淡淡的解釋。
“這麼說,是我今天做的事情,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他們按耐主不住了。”薄情眼眸微微的睜開一道縫。
雖然聲音還是妖嬈惑人,眼眸也沒有完全睜開,靈雎依然還是感覺到了,那掩飾在魅惑下面,讓人恐懼入骨的肅殺氣息,不由的屏着氣息道:“主子要參加嗎?”
“當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薄情又再閉上眼睛,聲音慵懶而性感,她很想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再說,以自由之城的位置,待運河全線開通以後,肯定會是,內陸的商人與諸島國經商的過往船隻的必經之地,油水更是多提讓人眼饞。
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到時候別說是東盟,就連簫謹天怕也會忍不住要染指,更不消說其他的勢力,誰不想分一杯羹,就看誰的實力夠強,誰就能笑到最後,這城主之爭不可避免。
駱之斌雖然還沒有不知道的身份,但是自己今天的舉動,明顯已經足夠讓他們重視,纔會有此舉動。
靈雎會意,恭敬道:“是,奴婢馬上去準備。”
先吃飯,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