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初明,一切還在沉睡中,宮樂正處在半夢半醒中,忽然有人用力的搖着他的身體,還輕聲的叫喚着他。舒睍蓴璩
“宮樂,快醒醒。”上官落輕拍着宮樂的臉,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瀾凌,我想宮樂應該沒事,只是累壞了而已。”瀾凌看着站在屏風旁邊,一直盯着屏風後面的畫面,頭也不回。
“連我們都差點着了道,他怎會沒事。”上官落着急的道。
他也是直房中突然出現一名美女,主動勾引想獻身給他時,才知道是着了人家的道。
幸好他精於醫藥,小小的淫香自然難不他,雖然沒有殺掉那女人,卻用重傷那個女人,不過爲了逼毒,卻讓那個女人逃掉。
逼出身上的毒後,想到宮樂不懂醫術才匆匆趕來,剛好遇上已經出現在此的洋裝,不知道他爲什麼馬上救宮樂,反而看着屏風後面出神。
瀾凌依然是不緊不慢的道:“我已經把過脈,他沒事不過是虛了點,我想昨天晚上應該是有人出手救了他。”
聽到他的話,上官落心裡一陣訝然,沈珏怕已經自顧不暇,這個島上還有誰會救他們,想到此,快步走到到屏風後面。
當他看到藏在屏風後面一具赤裸的,沒有頭美豔女屍,面上一滯,驚訝的道:“這是女人他殺的。”
上官落走上前看了一眼傷口,搖搖頭道:“應該不是,宮樂殺人慣用聲音,而眼前這具女屍脖子上的傷口,傷口細看之下不是有些不整齊,再看邊沿上的痕跡,倒有些像上被繩子掃出的力道勒斷。”
“你說什麼,這傷是鞭子掃出的力道造成的。”瀾凌意外的道。
他不懷疑的上官落話,只是有些震驚,那傷口若不細看的話,完全像是利器造成的,難怪自己看不出。
但是,誰會有如此高明的鞭法,如此高深的內力,那樣的人在江湖上,一定不是泛泛之輩,他不可能不認識。
上官落也微微的陷入沉思中,會是他嗎?
慕昭明曾經在莞城出現過,只是來取走那支玉簪,之後便一直沒有露面,這不是他的性格。
無論那女子是生是死,他不可能不爲那女子報仇。轉而又想,慕昭明的兵器是墨劍,就算報仇也不會換成鞭子,而且他也不會屑出手殺掉一個妓女,應該不是他。
用鞭子,鞭法高超,內力高深的人,難道是她,不,不可能。上官落馬上否定自己想法。
那個女子被逼跳水後,若能僥倖的躲過巴蛇的攻擊,就算能保住性命,也必然重傷難治,不可能在斷時間內恢復,還出手殺人救下宮樂。
腦海裡的思路瞬間亂成一團,就聽到宮樂虛弱的道:“你們怎會在這裡?”
宮樂初醒時腦海中一片凌亂的畫面,先是有個女人在撫琴,後來自己想反抗卻無緣無故的中毒,然後他竟然抱着那個女人,後來的事情他完全沒有印象……然後就聽到上官落在叫他,中間似乎還少了什麼東西。
“你們怎麼在這裡?”宮樂虛弱的重複同一句話,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樂,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瀾凌驚喜的道。
他們是中了同一種毒,他與上官落一人精於毒術,一人精於醫術,當然沒問題,宮樂不同他們,原本他們還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幸好只是一場虛驚。
似是想到什麼,忽然急急的道:“上官落,快給他穿上衣服,在別人沒發現之前,除了那具女屍後,趕緊把房間收拾乾淨,要讓人看起來,像什麼事也沒有發過一樣。我先過去看看沈珏,看他有沒有事。”
宮樂愣愣的看着瀾凌背影消失,看向上官落不解道:“什麼女屍,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上官在收拾地面上散落的衣服,聽到他的話撿東西的動作一僵,把手中的衣服拋給宮樂,淡淡的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剛到這所院子,就聽到裡面傳出非常悅耳的琴聲。走進來後,發現是是一名姑娘在撫琴,她自稱是水仙,這院子的侍女,正在試着譜寫一首曲子,就給她看了曲譜,不覺時間有些長。因爲曲子還沒有完成,就想運功調一下神,之後就變得昏昏沉沉,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
宮樂把自己抱了那個女人的事情隱瞞下,一是難以啓齒,二是他不想記起那個女人對他做的事情。
上官落也不疑有他,塞給他一顆恢復元氣的藥丸,淡淡的道:“那些事你不記得也好,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收拾一下房間,然後我們再找沈珏,路上我再交待你些話,若有人問起,你就照我的話編。”
基於腦海中的思緒還一片凌亂,宮樂完全沒有意見的點點頭,只是上官落開頭那句話,讓他有些不解。
什麼叫那些事他不記得也好,究竟是什麼事,難道昨天晚上他真的跟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事情。
想到此,不禁一陣噁心。
四人分別居住在四所相連的院子中,瀾凌很快就走到沈珏的院子,生怕驚動院的中的人,確認四周無人後才輕輕一躍跳入院。
走入房間內,沈珏的情況一如宮樂,赤裸着上身躺在牀上,把過脈確認他無事後,走到屏風後面,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無頭女屍體。
正奇怪時,上官落和宮樂已經從外面走進來。
上官落走進來後,也不看沈珏,徑直走到瀾凌跟前,壓低聲音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昨天那個女人被我打傷逃走後,卻一直沒有人過來再次下手,你我居然能順利的逼出毒,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瀾凌也小聲道:“沈珏跟宮樂是一樣情況,但是我沒有發現房中有無頭女屍,不知道會不會是同一樣人所救。”
呃!上官落眼中露出一絲愕然,沉思着道:“會不會是那人剛好看到那女人逃跑,順手幫我們解決,而設下陰謀想害我等的人還不清楚情況,所以才遲遲沒有行動,這裡已經查想好一個計劃。”遂把他和宮樂對好的說詞跟瀾凌說了一遍。
聽完上官落的話後,瀾凌沉吟片刻道:“我看這樣,如果對方不提,我們假裝也什麼也沒有發生,若對方追究起來,我們再按你的計劃行事。”
“就這樣決定,先看看沈珏吧。”上官落一口贊成。
那邊宮樂已經在叫醒沈珏,一邊叫一邊沉思自己方纔的情況。
自己方纔也跟沈珏一樣赤裸着身體,似是跟女人歡愛過一樣,難道自己真的跟那個淫賤的女人怎麼樣了,眼眸深處一片黯然。
沈珏好不容易被叫醒,看到自己全身赤裸,面上不禁露出一絲尷尬,卻馬上若無其事的道:“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會長過來請我們?”
看着沈珏淡定的表情,宮樂奇怪的道:“沈城主,你難道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嗎?”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坦然。
“官場上,逢場作戲,是很正常的事情,若事事皆放在心上,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沈珏不以爲然的道。
這種事情在官場上屢見不鮮,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反正是逢場作戲,倒沒什麼在意。
聞言,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也不好多問,還是上官落先出聲道:“其實是因爲我,昨天晚上想是累了睡得有些沉, 擔憂再出那次的事情,一早醒來就把大家都叫醒,倒沒想到驚擾了你的好夢。”
這個理由再合適不過,宮樂淡淡的接話道:“既然如此,你再休息一會兒,今天就是七月初七,一會有得你忙的。”
沈珏一滯,隨之露出一個不以爲然的笑容,扯過被子擋住自己身體道:“確實是有些累,我再睡一會兒,我們早膳時再見。”
待三人離開後,卻再也睡不着,自己確實是感到有些不妥,他們似乎有事情瞞着自己。
上官落他們三人走出沈珏的院子事,皆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宮樂不解的道:“沈珏沒事,難道那些人只針對我們三人?”
瀾凌沉默了一會後,淡淡的道:“以沈珏的身份,那些人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他纔對,我覺得沈珏有事情瞞着我們,又或許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中,只當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不是想殺掉我們,而是想要以此威脅我們,逼我們就犯。”上官落停下腳步,可是這些事情能威脅到他們嗎?
答案是不能,男歡女愛很正常的事情,除非是……
官落驀然想到什麼,馬上拉着宮樂道:“走,到你房間,我再細細的給你檢查一遍。”
瀾凌也是同樣的神情,他們是想到一塊了,是蠱。
房間內,上官落又再細細的替宮樂檢查了一遍身體,幾秋試驗後,沒有蠱蟲反應才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卻看到瀾凌站在屏風旁邊出神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瀾凌頭也不回的道:“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上官落和宮樂不解看向他。
“那具女屍不見了。”瀾凌波瀾不驚的道。
上官落和宮樂面上一驚,異口同聲的道:“什麼,女屍不見了。”怎麼會這樣,難道有人來過了,發現他們秘密。
正在這時,從外面傳一陣恐懼的聲:“不好了,殺人啦,殺人啦……”三人面上馬上一驚,相視一眼後,飛快的跑出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