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一聲聲淒厲慘叫聲,從承天宮內傳出整個帝宮皆爲之一震。
整個帝宮人,聽到這一聲比一聲淒厲慘叫聲,無不渾身一顫,全身汗毛根根豎起。
承天殿前,衆人表情,似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卻還硬撐起精神,睜大眼睛看眼前血淋淋畫面。
站後宮中人,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酷刑。
想着白曇被生生剝下全身皮,而到後,她還是活,心臟就不由一抽一抽,汗水早就溼透衣衫。
再看上面女子,安然坐椅子,脣邊含着淺淺笑容,似是欣賞畫卷般,看着眼前血腥畫面。
他們此時看到,再也不是薄情冠絕天下容顏,而是籠罩她身周邪惡,還有她身後無邊黑暗,就像是張牙舞爪惡魔,不斷朝他們伸出手。
他們卻不會知道,這一切統統收進了,薄情那清澈卻又黑又深眼眸中。
待內侍把已經昏迷白曇擡走後,薄情坐直身體,淡淡道:“剝皮,算是輕,本殿手段還有很多很多,如果你們想嘗試話,就管賣弄你們小聰明,本殿保證你們不會失望。”
簡公公和冰凌姑姑猛跪下道:“奴才誓死忠於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承天宮內,其他太監、宮女也紛紛下跪:“奴才誓死忠於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公主這是殺雞儆猴,警告別人同時,也警告他們。
薄情目光緩緩落已昏死過去,滿臉是血梵星月身上,冷冷道:“打入冷宮,終身不得赦免。”
殺她太便宜,唯有誅其心,纔是痛苦刑罰。
所以她纔會當着她面,杖殺其母,棄屍亂葬崗,給她重打擊。
目光回到衆人身上,薄情淡淡道:“好好記住今天,記住這畫面,不該宵想事情,不要宵想。”
聞言,場嬪妃們猛然醒悟,不該宵想事情不要宵想,她指是他們,想通過她,讓陛下納他們族中女子爲妃事情。
想到此,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薄情處理白曇之時,齊天殿內,朝會未散。
齊天宮與承天宮相距不遠,場朝臣們,自然也聽這些慘叫聲,無不繃緊心絃,似是一碰即斷。
梵風流一身九龍帝袍,頭戴平天冠,雙手放兩邊扶手之上,無限氣勢無限攀升,面色淡然,看着殿下衆臣表情,淡淡道:“這就是出賣家國下場。”不管她是誰。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內一衆重臣紛紛下跪,齊聲音高呼。
梵風流一擡手,狹長眼眸迸出一絲寒光:“順天府,莊氏一門,乃敵國暗探,現證據確鑿,論罪當誅九族,明日午時於菜市場斬首示衆,不得有誤。”
順天府尹出列:“臣遵旨!”
梵風流龍眸一掃:“鐵血侯出列聽旨。”
呂不凡大步走出列,梵風流神色凝重道:“點將調兵,支援大齊皇朝戰場,事關重大,務必攻取我們所需十八座城。”
呂不凡馬上跪下道:“臣遵……”
旨字還沒有說出口,馬上響起薄情聲音。
“父皇,兒臣請戰大齊戰場,願意立下軍令狀,三個月內把大齊皇朝,納入我華夏帝朝版圖。”
此言一出,殿內衆臣紛紛吸了一口冷氣,回頭看向殿門。
只見薄情一身華貴白色宮裝,頭上戴着公主朝冠,面容肅然,從容淡然走上殿。
每踏出一步,皆讓殿內衆臣感到強大威壓,紛紛下跪道:“臣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薄情一直走到盤龍高臺前才停,緩緩跪下道:“兒臣參見父皇!”
梵風流看着跪下面女兒,沒有人會比他清楚女兒手段,對她敢說這番話,絲毫不意外。
口中卻故意懷疑道:“驚華,這軍令狀可不是隨意立。”
薄情鄭重道:“兒臣並非一時衝動,亦不是爲天下人面前立威,而是收網,收取兒臣一年多成果。”
收網,收取成果?
薄情所言,讓殿內衆臣一陣疑惑,就連上面帝王亦是如此。
梵風流沉着聲音道:“這是何故?”
擡起頭,看着上面帝威浩瀚男人,薄情微微笑道:“回父皇,兒臣回東聖立朝之際,已然整個雲天大陸佈下大局,收取大齊是早晚事情。”
“莊家既與蒼穹勾結,難保不會試探出什麼,大齊一役應速戰速決。”薄情淡淡道。
此事不能拖,慕容無極回到蒼穹必然會有所行動,須趕他之前,掌控大齊皇朝內大勢,就算蒼穹帝國出兵,也只能搶到一些殘羹。
梵風流緊緊盯着薄情,心裡也明白建功立業,揚名立威,是女兒早晚要走路,可他就是捨不得女兒吃苦,忽然……
“臣附議。”鐵血侯微微一想,馬上明白其中利害關係,隨出列。
“臣附議。”齊國公亦是知情之人,自然明白大齊一役重要性。
“臣也附議。”丞相呂浩然站出來道
“臣亦附議。”太師左春秋也隨之出死。
“臣附議。”
“臣附議。”
“……”
朝臣們紛紛下跪,三個月內能讓華夏增加一個皇朝,他們何樂而不爲。
陛下雖未出聲表態,但公主既是皇太女,將來繼承大統人,建功立業,是必然事情。
梵風流淡淡道:“既然是皇兒一手佈下局,朕就放手讓你領兵,封你爲徵齊大元帥,原大齊戰場上軍隊歸你所有。”
這些軍隊,原是冥帝勢力,冥帝身份已經揭穿,他們也就成了無主之軍,由她接管,再合適不過。
薄情馬上下跪:“臣遵旨!”
梵風流看向呂不凡道:“封鐵血侯爲徵齊副元帥,由你二人一起代收取大齊皇朝江山。”
既然是朝戰,免不了兩軍交鋒,排兵佈陣,你雖然熟讀兵法,卻無實戰經驗,讓呂不凡跟她身邊,才能確保戰場上萬無一失。
“臣遵旨。”呂不凡道。
梵風流點點頭,李安馬上尖着嗓子叫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薄情正要離開時,卻被梵風流叫到御書房。
梵風流坐書桌後面,淡淡道:“父皇封呂不凡爲副元帥,是何用意,你心裡明白。”
薄情淡淡道:“兒臣明白。”
論佈局,她遠呂不凡之上,論實戰,她卻無點經驗。
“你明白好。”梵風流道。
“李安,取朕佩劍來。”
片刻後,李安雙手奉上一把銀白劍柄,銀白色劍鞘長劍。
梵風流取過劍,雙手一用力,拔出兩尺長劍刃,頓時紫鋒色芒一閃。
薄情眼眸中露出一絲驚訝,紫色劍刃,這是用什麼鐵打成劍,鋒芒如此厲害,自己怎麼從沒聽說過。
拋開劍鞘,梵風流撫着劍身,淡淡道:“這是我梵氏先祖,打江山時,偶得一塊紫心鐵,取其精華部分,煉劍師花了九年才鑄就成功紫劍,聲名雖不及墨劍,卻也非凡器。”
見薄情眼中有疑慮之色,梵風流含笑道:“紫劍,同墨劍,九龍血玉玉璽一樣,皆天孕育而成之物,可遇不可求,先祖就是憑此劍,開創梵氏帝業,從王朝到皇朝,而後是帝朝。”
梵風流把劍插回劍鞘中,鄭重道:“現朕將它賜予你,不是讓你領兵殺敵,而是讓你記住自己身份,你是朕女兒,代表就是朕,此番戰役便是朝戰,什麼是朝戰,你心裡應該明白。”
“兒臣明白。”薄情淡然道。
朝戰,就是國戰,就是兩朝君主御駕親征,帝與帝對決。
戰場上,不到後關頭,兩方君主皆不會出手,若出手,一戰定成敗。
薄情雙手接過劍,面容鄭重道:“謝父皇,兒臣一定不負父皇厚望,三個月後必凱旋而歸。”
“起來吧。”
梵風流坐回椅中,淡淡道:“此役,因爲有冥帝前面屠殺前,你務必做好安撫人心工作。”
女兒謀算,有時候真讓他覺得,她老早就知道她是自己女兒,老早就知道會這一天,不然怎會安排得如此周全。
薄情站起來,含笑道:“父皇放心,兒臣早就有安排。”她早就把一枚棋子,安排大齊皇帝身邊。
“古絕。”梵風流輕輕喚道。
古絕身影,馬上像影魅一樣出現御書房內。
梵風流看着薄情,不容拒絕道:“父皇知道你身邊暗衛不少,古絕是朕人,有他同暗中保護你,父皇纔會放心。”
薄情看一眼沒有表情古絕,點點頭道:“謝父皇。”
好一個光明正大理由,只怕他一早就算計,找個人替他盯着自己。
回到承天宮,珊瑚馬上迎上來道:“主子,靈雎姐姐飛鴿傳來消息。”
接過珊瑚手上小紙條,薄情飛掃一眼,淡然道:“回信,我後天出宮,讓她安排一切。還有,讓他們替我準備一身鎧甲。”
“主子爲何突然要鎧甲。”珊瑚奇怪道。
“本殿已經請旨,令兵攻打大齊皇朝,陛下已經恩准。”薄情拋下一句話,風一樣朝驚華殿走。
珊瑚面上一滯,馬上高興道:“奴婢明白,奴婢馬上讓人準備。”一身怎免,要多準備幾身才行。
幽暗房間內,莊周揉着太陽穴,頭得跟裂開似,努力回想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自己離開桃花林後,突然被人重重一擊,就暈了過去,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腦子裡卻沒有一點印象。
“古如斯。”習慣叫一聲。
“莊少主。”古如斯聲音,淡淡響起。
這一聲“莊少主”,讓莊周聽出了一絲不對味道,吃力睜眼睛。
古如斯面容依然冰冷,神情、姿態一派卻是一派懶散,漠然看着莊周。
莊周皺皺眉,今天古如斯有點不一樣,打量一眼四周陌生環境,淡淡道:“我這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牢。”對面男人表情不變道。
“天牢?”莊周鎮靜臉上出現一絲驚訝:“這是怎麼回事,本少主爲什麼會天牢。”
古如斯冷漠眼眸中,閃過一抹譏諷,沒有感情:“你們計劃失敗了,自然是被關天牢。”
失敗了!三個字闖入莊周腦海中,腦子裡後一絲昏沉消失,突然什麼都想起來。
那天父親把自己叫進密室中,密室中,父親把他真實身份告訴自己,原來自己不姓莊,而是姓秋。
是蒼穹帝國派來細作,兩百多年前就潛伏華夏帝國,準備隨時響應蒼穹帝朝一統天下夢想。
而就不久前,殤帝登基後,蒼穹帝朝,終於開始啓用他們,目竟然是要他們算計驚華公主。
只要讓驚華公主失身於無極太子,他們任務就算完成。
現計劃失敗了,是不是意味着……
莊周所有鎮靜瞬間被撕破,猛一下從牀上跳起來。
天牢中,簡陋木板,因他動作,啪一聲全散掉。
大步跨到古如斯跟前,莊周拉着他衣領,急急道:“我孃親,她怎麼樣了?她什麼也不知道,她是無辜,求你們放過她。是你,是你出賣了我們。”
他竟然是那個古家人,自己早就應該想到,可竟該死忽略了,以爲只是巧合而已。
古如斯連眼皮也不動一下,淡淡道:“莊家叛國通敵,九族以內已於昨日午時,菜市斬首示衆。”
聞言,時間莊周身上似是靜止了一般,莊周如雕像般僵住,臉上失去了所有表情,整個人似般掏空。
“我呢?爲什麼不殺我?爲什麼?”莊周忽然大叫出來,爲什麼不讓他想,留下他一人,是報復嗎?
古如斯依然是面無表情道:“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留下你性命,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問她。”
手指忽然一指,指向門上,
門瞬間被推開,露出外面那一抹,芳華妖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