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逢春趕緊問道:“那老子說啥?”張爾倫說道:“說紅軍!”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就聽花逢春改口說道:“請問你們是什麼部隊啊?”日本翻譯回答道:“我們是大日本皇軍!”“黃軍啊!”花逢春裝作一副思考的模樣想了想說道:“那不對,老子接到的命令是在這裡伏擊紅軍的,這顏色不對,你們趕緊走吧!”“八嘎!敢朝我大日本帝國的軍隊開槍,是要付出代價的!”加藤仁齋兇狠的大吼道。花逢春聽到這話,頓時也翻了臉,大罵道:“姥姥,給你臉了是吧,老子是有任務在身,不願意節外生枝,你以爲老子怕你是吧,怎麼着,想動手是吧,老子不比你人少,”說着對着戰壕內喊道:“都給老子起來,讓他們看看!”張爾倫躲在戰壕裡擡了擡手,所有的隊伍全端着槍站了起來,漫山遍野得到處都是人,還真有着這麼一股子氣勢,讓山下得日本人也是着實一驚。日軍聯隊的參謀長高原敬義對加藤分析道:“加藤君,這羣支那武裝的人不少,裝備也不錯,而且佔據着有利地形,如果開戰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拿下他們,我看既然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我們還是離開吧,司令官閣下要求我們儘快趕到徐州外圍,要是耽誤了正事可就不好了,不如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加藤此時也是猶豫不決,若不是有任務在身,他還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花逢春一夥,可軍令如山,他又豈敢延誤。花逢春看到兩個日本軍官一番對話後,領頭的日本軍官表情發生了變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知道他得表演起作用了,於是加了一把火說道:“怎麼着,還不走是吧,好,那老子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你們朝上看!”說着手指着山頂處,四門當年從地主王大拿家裡繳獲的土炮正靜靜得架在那裡,黑洞洞的炮口處還掛着大紅的綢帶,正迎風飄擺着,加藤仁齋和高原敬義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臉上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裝備,只依稀得覺得應該是炮。花逢春看在眼裡,頓時心裡樂開了花,繼續忽悠道:“沒見過吧,告訴你們,這是老子從德國買回來的重炮,叫啃蘿蔔。”張爾倫差點沒笑死,趕緊憋着笑,踢了花逢春一腳提醒道:“不是啃蘿蔔,是克虜伯!”花逢春不耐煩的回了句:“哪這麼多事,啃和磕有區別嗎!”但仍然改口說道:“哦,不是啃蘿蔔,是磕蘿蔔,怎麼着,要不要老子開兩炮給你們聽聽動靜!看看你們能挨幾炮。”趴在戰壕裡的軍官們聽到這裡,都將頭埋到了土裡,腮幫子鼓鼓的,憋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心想着咱們大當家的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怎麼能想起來的,能跟着這麼一位會忽悠的老大有時也是一種幸福啊!山下的加藤聽了這話半信半疑得望着高原敬義,高原敬義搖搖頭分析道:“瞧着這炮的口徑應該是克虜伯重炮,加藤君,這夥支那軍隊看樣子的確不好對付,咱們還是早點離開吧,真要是打起來,我們還真沒有辦法對付他們的重炮,空軍要支援徐州戰場,不會爲了這沒有意義的戰鬥來支援我們的。”加藤仁齋聽了這話終於拿定了主意但仍然不甘心得說道:“好吧,那咱們就暫時先離開吧,哼,要不是有軍令在身,我還真像教訓下這幫支那人,我就不明白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種族,別人都已經闖進他們的家裡了,他們還拿着這麼好的裝備在自己人打自己人。”然後搖搖頭對着傳令官說道:“命令部隊繼續前進吧,加速!”傳令官應了一聲跑去傳令了,高原敬義卻擔心的提醒道:“加藤君,因爲下雪的原因,路面溼滑,我們的後勤運輸中隊行動不便,已經離我們很遠了,我們要不要等等他們,接應他們一下,萬一這山上的支那人……”加藤仁齋還未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擺擺手驕傲得答覆道:“不用,這幫人沒膽子襲擊我們的輜重,放心吧,我們要抓緊趕路纔好!”說着,對着部隊揮了揮手命令道:“加速前進!”然後率先策馬而去。望着快速從山下通過的日軍,一場危機總算是化解了,花逢春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到了戰壕裡,長出了一口氣對着張爾倫說道:“可他娘得給這幫瘟神忽悠走了,老子明天就去外交部報道去,你別攔我啊!”張爾倫衝着他伸了個大拇指,笑着說道:“好,我送你去,你這口才留在這武嶺上做大當家的算是屈才了。”花逢春哈哈大笑道:“怎麼樣,當年你還讓老子把這幾門炮給扔了,幸好老子沒聽你的,要不今天拿什麼來詐走小鬼子。”這時幾位主將也湊了過來,嘻嘻哈哈得笑做一團,花爺不樂意了,大罵道:“你們他孃的笑個屁啊,孃的,今天要不是老子,你們現在哭都沒地方。”那幾人趕緊好言奉承,先是唐龍說道:“是的,花爺智勇雙全,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當是我輩學習之楷模。”關夏也跟着說道:“不錯不錯,早聽人言,花爺口才了得,今天總算是開眼了,想那當年舌戰羣儒的諸葛孔明也不過如此吧!”花逢春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裡樂開了花,他一生最愛聽戲,當然知道諸葛孔明得威名,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不免擔心的向張爾倫問道:“不過,咱們今天這一仗沒有打上,會不會影響兄弟們的士氣啊?”張爾倫笑着搖搖頭說道:“不會,你得這麼想,大當家的不費一槍一彈便嚇走了小日本的大軍,可見這小日本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到擔心他們會產生驕傲輕視之心,反而可能壞事,說句實話,今天也是咱們運氣好,看這幫日軍的行軍速度,肯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任務,所以纔不敢在此拖延,要不然也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估摸着應該是哪裡有大仗在打,要是有實力我還真想跟他們幹一場,也算是給咱們的友軍幫幫場子。”然後轉向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回去後,對各自的手下要加強約束,千萬不可有輕敵之心,知道嗎。”那幾人點了點頭回應了一聲。花逢春說道:“是啊,以前都是你從外面帶消息回來,現如今你也上了山,咱們這消息也就沒着落了。”張爾倫轉身對二寶子說道:“二寶子,以後你每個禮拜給我跑一趟開封,找幾個報童給他們交代好,把一個禮拜的報紙都給我留着,別管是什麼報紙,哪怕是傳單也要,咱們現在也就只有這一個方法了。”花逢春看了看錶,日本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於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子說道:“行了,小日本都他孃的走遠了,咱們也就別在這杵着了,走,回去說話。”衆人聽了這話也都點點頭,正準備離開組織自己的手下回營。這時,一直貓在戰壕裡把玩張爾倫望遠鏡的二寶子突然衝着他們大吼道:“團副,汽車!日本人的汽車,好多!”聽到這喊聲,衆人立即又警惕了起來,張爾倫又趴了回去,拿起望遠鏡朝着山下看去,果然見到遠處有一排車隊在向着這邊移動,因爲地面溼滑,速度很是緩慢。花逢春也看了一眼說道:“好多汽車啊,我數了一下,有十輛呢,咱們趕緊撤吧!”張爾倫拿着望遠鏡繼續觀察着,也沒有說話,過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對着花逢春笑道:“撤什麼撤,哥哥發財的機會來了,這幫小日本真是夠狂的,竟然和輜重部隊相離這麼遠,不揍他一頓都對不起他們。”花逢春實在是跟不上他的節奏,腦子有點短路的問道:“真打啊,這都是大卡車,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張爾倫答道:“首尾兩車拉得是人,中間的八輛車拉的都是物資,而且是重貨。”花逢春又拿着望遠鏡朝着山下用蓬布包得嚴實的車隊看了一眼,詫異得問道:“這你他孃的也能知道,這可都裹着呢,你可別忽悠老子。”張爾倫不耐煩的說道:“誰忽悠你呢,你看車輪壓在路面上的痕跡就能猜個大概了,老子走了十來年的鏢,這點要是都看不出來也就別混了。”說着對衆人一一吩咐道:“二寶子,你現在馬上回寨子裡報信,讓夫人組織家眷們趕緊收拾東西朝盤龍嶺轉移,告訴夫人,要快,那些笨重的生活用品該扔的就扔,別捨不得。”二寶子應了聲:“知道了。”說完拔腿就要跑,張爾倫一把給他拉了回來呵斥道:“急什麼,你讓運輸隊套好了車,先到二道彎子等着,隨時接應,辦完了這些你還的給老子回來,喊幾個人把龍羽給咱們的地雷都給老子帶過來,聽清楚了嗎?”二寶子又應了一聲,張爾倫才撒開手放他跑走了。接着張爾倫又跟唐龍和關夏吩咐道:“唐龍,你帶着你營的人迂迴到車隊後面去堵小日本的後路,關夏,你帶着你的營從小路下山,到小日本的車隊前面給我截住了,我這邊一衝鋒,你們就給我圍上去,咱們這次一定要全殲這夥敵人,不能放跑一個,爲咱們轉運這批物資爭取時間,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兩人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這時花逢春帶着王招北靠了過來問道:“他們都有事可做,我幹嘛?”張爾倫趴了下來對他說道:“你當然是跟我在這裡開打啊!你是大當家的,你得打第一槍。”花逢春趕緊擺手說道:“少來,回頭老子槍放出去了,你他娘再說不能打了,老子可沒那本事忽悠走兩撥人。”這時,車隊已經行駛到山下,趴在戰壕裡都已經能聽到柴油機的轟鳴聲。張爾倫也沒功夫再跟花逢春解釋什麼,拿起手槍站了起來對着頭車“砰砰”兩槍,頭車這一側的兩個車輪頓時泄了氣,停在了路中央不能動彈。就聽張爾倫大吼一聲:“弟兄們,跟老子衝啊!”說完率先朝着山下衝去,護鏢隊和手槍連的人馬緊隨其後衝了下去。花逢春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有點懵得問道:“什麼情況,這他孃的就打了兩槍就朝下衝,你也太急了吧!”王招北也是愣愣得望着花逢春問道:“團座,那咱們咋辦?”花逢春瞪着他罵道:“廢話,你沒看二當家的都衝下去了嗎,你他孃的不帶着人趕緊給老子衝下去,難不成讓老子帶人衝啊!”說着還朝着王招北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王招北趕緊招呼着他那一營人馬緊跟着衝了下去。
半小時後,戰鬥順利結束,近三千人馬突然發動攻擊打日軍一個僅有百人的運輸中隊,要是再打不贏,張爾倫也就別混了。而且張爾倫衝的太快,日軍火器的優勢還沒有發揮出來,就已經短兵相接了,肉搏戰三十個打一個,豈有不勝的道理。張爾倫拉開了蓬布望着車上的槍炮彈藥,朝着剛從山上下來的花逢春招了招手說道:“哥哥,來,看看吧,五大車武器彈藥,三車糧食藥品,你這回真成財主了。”花逢春也來到車旁朝着車裡打量着,九二式重機槍,迫擊炮,歪把子輕機槍和三八步槍應有盡有,頓時樂得合不攏了嘴,哈哈笑道:“兄弟,成啊,你小子就是他孃的有本事,哈哈,等回了山老子給你慶功。”張爾倫從車上跳了下來,對花逢春說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咱們佔了日本人這麼大的便宜,得趕緊跑纔是,我馬上給你安排幾個駕駛員,你帶着招北和唐龍趕緊撤,到二道彎子後,把物資裝到咱們的車上,再把汽車炸了,我和關夏帶着人在這裡阻擊敵人,要快!”然後轉身問道:“二寶子回來了沒有?”“回來了,回來了!”二寶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了輛騾馬車,車上裝的滿滿的。來到張爾倫面前說道:“團副,你交代的都安排好了,地雷我也給你帶來了!”張爾倫點點頭吩咐道:“恩,好,你去把頭車的兩個車輪換掉,然後和關夏一起開頭尾兩輛空車帶着護鏢隊到三岔口那邊,把車攔在路中間給它炸了,然後沿路埋設地雷,密度要大,可以在路邊註明標誌,不是要你們打死多少敵人,就是讓你們拖延時間,懂了嗎?幹完了以後來跟我匯合,我帶着三營和手槍連的兄弟在這裡接應你們,咱們一塊撤。”二寶子聽了吩咐喊上關夏幹活去了。張爾倫望着忙得熱火朝天得衆人,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日軍的聯隊會什麼時候趕過來,這批物資能否安全的轉移走,要知道,潘爺已經走了,他們現在除了靠繳獲根本沒有地方去得到補給,所以現在每一份物質對他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花逢春帶着大隊人馬已經開始啓程了,剛走了幾步,花逢春又跑了回來指着那山頂上剛立了大功的土炮對張爾倫說道:“兄弟,老子的炮還在山上呢。”張爾倫本就心急如焚,碰到這麼個爺,差點沒瘋掉,對着花逢春說道:“我說哥哥,小日本送了你這麼多裝備,你送人幾門炮怎麼了,咱中國人講究個來而不往非禮也,咱不能讓人說咱們不講究不是,而且咱們哪有功夫去搬那幾門土炮啊,哥哥,你知道我剛纔爲什麼讓兄弟們衝得這麼快嗎,我也想先打上一陣子再衝啊,可拖延得時間越長對咱們越不利,就爲了搶這點物資咱們犧牲了一百多兄弟,可以說這一槍一彈都是兄弟們拿命換回來的,要是因爲那幾門土炮耽誤了時間,再讓日本人殺回來截回了物資,兄弟們豈不白死了。”在張爾倫的一番勸說下,花逢春終於忍痛捨去了跟隨他十幾年的土炮率部開拔了。張爾倫組織人就地掩埋了兩方的屍體,打掃了戰場上拼殺的痕跡,幹完這一切之後,二寶子和關夏也率隊跑了回來,跟張爾倫交差,張爾倫也不敢遲疑,帶着部隊趕緊向盤龍嶺轉移,就這樣,這開戰以來得第一仗終於勝利結束了,自此,也拉開了花逢春和張爾倫抗日得序幕。
“我說軲轆,我剛纔去清點了一下,這裝備還真不少,再擴充一個營都有富裕。”花逢春坐在盤龍嶺的大廳裡,邊烤着火邊跟張爾倫訴說着,張爾倫坐在桌子前翻看着報紙聽到花逢春得話後否決道:“人先不招,戰鬥力上不去,人多了反而是個累贅。”說完繼續翻看着報紙,突然皺了皺眉,拿起一張報紙對旁邊正在和王招北耍牌的二寶子問道:“二寶子,這張新華日報是從哪買的?”二寶子看了一眼說道:“是報童後來從懷裡拿給我的,我就問了他一句還有別的報紙嗎,他就拿給我了,怎麼了?”張爾倫說道:“沒什麼,以後記住了,這份報紙每期都要買。”二寶子點點頭說道:“記住了。”繼續和王招北在一旁耍着牌。這時,陳嫣紅從後面走了進來抱怨道:“好嘛,這快過年了,整座山得人都忙的要死,你們到會找地方躲懶,”說着伸出玉指指着二寶子和王招北訓斥道:“就說你們倆呢,還玩,趕緊到後面幹活去。”二人捱了罵相互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正要起身隨着陳嫣紅去後面。哨兵跑了進來報告道:“回大當家的,有兩個人來拜山頭,要見你?”衆人一聽,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往向了花逢春,花逢春擡起頭懶洋洋的說道:“什麼人,哪兒來的?”哨兵回道:“他們說他們是什麼八路軍的,一個叫高洋,是團長,還有一個叫趙政委的。”花逢春望着張爾倫問道:“八路軍,哪部分的,不認識啊?他們來找老子幹嘛?”張爾倫拿起手上的報紙說道:“我也是剛看到的,國共兩黨不是又合作了嗎,原先**的紅軍就改編成了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和新編第四軍,簡稱八路軍和新四軍,至於他們來幹什麼,那你只有問他們了?”花逢春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見?”張爾倫說道:“左右你這會也沒事幹,他們就兩個人也吃不掉你,見見唄,也沒什麼壞處,我先回避了,你知道的,我見他們不方便。”說着站了起來走到帥臺上的柱子後面,背對着大廳靠着柱子坐了下來。花逢春瞟了他一眼說道:“德性,有什麼不方便的,不就是人搶了你媳婦嗎,正好回頭見了這兩個八路,老子給你打聽打聽,看看那小子和你媳婦在哪,老子給你報仇。”說着從火堆旁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坐到長桌的首端,王招北和陳嫣紅分坐在左右,二寶子則坐到了火堆旁烤火去了。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哨兵果然領進來了兩個人,都穿着有些泛白的灰布軍裝,一個圓臉大高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率先抱了抱拳說道:“各位當家的好,我叫高洋,是八路軍鄂豫皖軍區雲獅嶺**團團長,聽說諸位當家的在武嶺打了一個大勝仗,伏擊了日本鬼子的輜重中隊,全殲了一百多鬼子,我們特來表示祝賀。”花逢春擡起手打住他說道:“等等,是誰給你們說的老子在武嶺上打過小日本伏擊的?沒有的事。”那二人聽花逢春這麼一說,當時就愣在了那裡,互相望了一眼,那另外一人問道:“敢問大當家的可是花太歲?”花逢春點點頭說道:“是我,咋了?”那人笑着說道:“那就沒錯了,周邊的老百姓私下裡都在傳呢,說花當家的伏擊了鬼子車隊繳獲了好多的物資還炸了鬼子的汽車,當真是個了不起的英雄,花當家的,這是好事,沒什麼可隱瞞的啊!”花逢春笑了笑,望着他問道:“好,就算是老子乾的,管你們什麼事,你又是誰?”那人正要說話,在一邊烤火的二寶子卻站了起來問道:“趙先生,多年沒見,可還認得我了?”說着來到長桌旁,搭着王招北的肩膀坐了下來。那人一看是二寶子,甚爲欣喜的說道:“二寶子,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花逢春一聽他二人認識,看向了二寶子問道:“二寶子,你認識他,他是誰?”二寶子轉向花逢春回道:“花爺,你剛纔不是還要打聽拐走團副媳婦得人嗎,就是他,蓋天縣小學的校長趙得志。”二寶子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當時就愣住了,紛紛看向了趙得志,就聽“啪”的一聲,花逢春一拍桌子,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着趙得志大罵道:“他孃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弄了半天就是你小子啊!得嘞,招北,把這小子給我拉出去剮了!”趙得志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慌張,趕緊對着花逢春說道:“花當家的,你這是要幹什麼,咱們之間肯定是誤會了。”“誤會個屁!”花逢春繼續罵道:“人都跟你跑了,還他孃的有什麼誤會的,你敢說白嬌嬌沒有跟你在一起。”趙得志說道:“人是在我這裡,可不是你們想得那樣的?”“那是哪樣的啊!”花逢春咄咄逼人的吼道:“人在你那裡就沒冤枉了你,就算你小子有冤情下去之後跟閻王老子說去,老子沒有那斷案的興趣。”然後轉向站在一旁的王招北呵斥道:“你杵這幹啥啊,老子說話你沒聽見啊,還要老子動手咋的。”王招北點點頭從腰間拔出利刃衝着門口嚷道:“來人,把這小子給我綁了!”幾個小兵頓時朝着趙得志圍了過去,那高團長一看這情況,一把將趙得志拉倒了身後,指着花逢春說道:“花當家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登門拜訪,你豈能做這樣的事。”“廢話,”花逢春振振有詞的說道:“老子提兄弟主持公道,天經地義,到哪都能說出理去,我跟你說,今天這事跟你和你們八路軍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私人恩怨,等老子辦完了這事,咱們再談其他的,”說着對着衆人揮揮手命令道:“給我綁了!”那高團長和趙得志正不知該怎麼辦時,突然聽到一聲吼聲:“住手!”張爾倫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衝着花逢春問道:“你要幹啥啊?”花逢春轉向他拍着胸脯說道:“兄弟,哥哥知道你是個仁義的人,這種事你就別管了,交給哥哥我了,你回去歇着去。”張爾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就要殺要剮的,我說哥哥,這事咱就不提了成嗎?”花逢春發現自己做好事到做成壞人了,自然是一百個不舒服,氣憤得擺擺手不耐煩得說道:“成!老子不管了,你他娘得愛咋整就咋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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