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也不年不節的虎爺請咱們吃什麼飯啊?”李連長追上走在前面的二蠻子問道。二蠻子搖搖頭說道:“我哪裡會知道,今天虎爺起得特別早,起牀後就讓我通知你們中午到他那吃飯,然後就一個人鑽到伙房去了,也不讓別人進去,你管這麼多幹嘛,叫你吃飯你去吃便是。”二人說着話就已經來到了黑虎的房間門口,見門敞着便徑直走了進去,看到屋裡已經坐滿了人,卻沒見到黑虎在場,李連長往桌上一瞅,不由說道:“喲,豬肉白菜燉粉條,小雞燉蘑菇,地三鮮,都是東北菜,好嘛,咱們虎爺今個到底怎麼了,八成是想家了吧,或者今天是咱虎爺的什麼大日子?”“今天不是我的大日子,”這時黑虎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將兩扇門隨手一關開口說道:“今天是咱們兄弟重新做回東北爺們的大日子。”這話說得衆人皆是一愣,不明白黑虎到底說得什麼意思。黑虎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說道:“小李剛纔說得沒錯,老子想家了,老子今天請你們來吃這頓飯就是想讓兄弟們想起自己的根,記起自己的魂,想帶着兄弟們堂堂正正得做回東北爺們,日後堂堂正正得回東北,今天不僅請了你們,我還請了一位咱們老東北一塊玩命過來的兄弟,”說着對着門外喊道:“兄弟,進來吧!”門再次被推開,衆人朝門外望去,定神一看此人不正是當年的二當家唐龍還會有誰。唐龍走了進來,將門再次掩上,對着衆人抱拳作揖道:“兄弟們,久別多年可還安好。”衆人到現在也還是稀裡糊塗的,只是應付着給唐龍回了禮,便再無一人言語。唐龍掃了一圈也沒說話,只是抱着懷站在那裡眼神看向了黑虎,黑虎點點頭,摸了摸腦袋接着說道:“咱們兄弟當年從關外殺到了關內,因爲政見不和才分道揚鑣了多年,後來被迫跟着保安團投了小鬼子,不瞞諸位兄弟,老子這些年整日醉生夢死,那是因爲沒臉看這天!”李連長腦子轉得快,似乎聽出了黑虎的意思,搭着話說道:“虎爺是打算帶着兄弟們離開小鬼子不幹了嗎?”黑虎衝他點點頭說道:“不錯,是這意思,老子還沒忘記自己是哪兒得種,可就這麼走了,老子不甘心,這些年就一直在找機會,想幹上一票大的堂堂正正得離開,但一直沒有機會,就在昨天唐龍兄弟把這個贖罪得機會給咱們兄弟送來了,各位應該都聽說孟村慘案了吧,就是咱們據點裡的這幫畜牲乾的,唐龍他們棲鳳山的兄弟要爲孟村的鄉親們報仇,找到了我,想和咱們裡應外合端掉小鬼子的這個據點,屠了這幫畜牲,我今天把各位叫來就是問問你們大夥得意思,反正老子肯定是幹了,哪怕老子就是死了也想死的堂堂正正的,日後也能魂安故土,諸位兄弟要是願意跟着我一塊幹我謝謝諸位,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怪諸位,必定這事有風險誰的命也就只有一條,我只求一樣,我們晚上動手的時候諸位踏踏實實的呆着,事成之後各位自尋前程,要說得我都說完了,諸位自己考慮,不願意幹得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我就不送了。”黑虎說完,所有的人依舊呆在原先的位置紋絲不動,片刻後,還是李連長率先舉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嘴裡說道:“虎爺的東北菜做得還是這麼地道,你說要是不跟着你,兄弟到哪還能找到這麼順口的飯食去,沒說的,你到哪兄弟跟你到哪,來,兄弟們!拿筷子吃飯。”旁邊的張連長也拿起了筷子說道:“虎爺,兄弟們這麼多年一直聽你的,當初跟着你披上這身皮咱們都幹了,如今你要帶着兄弟們重新做回人,哪更沒什麼可說的,虎爺,我吃飯了。”這二人一帶動,所有的人都舉起筷子大吃了起來以表決心。黑虎滿意拍了下桌子說道:“好,不愧是跟了老子這麼多年得兄弟,那我就派活了,李連長和張連長你們倆帶着手下的兄弟跟着二蠻子在南邊守着,我跟唐龍帶着剩下的兄弟守北邊,我們這邊先動手,聽到槍響後,你們就把南吊橋給放下去接應棲鳳山得兄弟們進來,到時候咱們就和棲鳳山的兄弟們一塊屠了這幫畜牲,給鄉親們報仇,都聽明白了嗎?”“明白了!”衆人齊聲呼道。黑虎滿意的答道:“好,吃飯!”
吃完飯後,二蠻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牀上輾轉反側得思索着,他並沒有去想晚上的事,他想的是過了今晚之後他該怎麼辦?黑虎自然是要跟着唐龍上棲鳳山的,可到了棲鳳山之後呢,不還是一樣的寄人籬下嗎,就他自己而言他恐怕還不如如今的地位,別的不提,就說當初可是他勸得黑虎囚禁了唐龍的手下搶了人家的物資脫離的人家,人家能給他什麼好臉色呢,至於黑虎,這些年來自己對他鞍前馬後,百依百順。可黑虎對他呢,名義上自己是個營副,可實際上自己就是黑虎的一個傳令兵罷了,還不如手下的那幾個連長手裡有權。二蠻子想到這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嘴裡唸叨着:“反正都是搏命了,幹嘛不給自己搏一個更好的出路呢。”
“軲轆,我說我今天晚上總覺得不大對勁,不會出什麼事吧?”花逢春和張爾倫帶着隊伍走在路上邊走邊問道。張爾倫想了想說道:“只要唐龍他們在裡面接應的好,這場仗不難打,你原本信不過黑虎,這我能理解,可如今唐龍也在裡面,想來問題應該不大,你就別擔心了。”張爾倫剛說完,幾個主官便走了過來只聽關夏說道:“團副,前邊就到據點了。”張爾倫吩咐道:“招北和關夏你帶着你們的兩個營去南邊,我再給你們調一個炮兵排,裡面的人放下南北兩邊的吊橋後,咱們就前後夾擊直撲日本人的主碉樓,讓他應接不暇,龍羽,你的四營分成兩撥分別守在東西兩邊,如果小日本想從兩邊逃跑的你就給他們打回去,若是實在覺得沒把握的話你就用迫擊炮吧吊橋給炸了,我也給你四門迫擊炮,你帶走吧!”
子夜時分,張爾倫埋伏在據點的外圍,觀察着據點內的情況,雲遮月的天,據點內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張爾倫衝着據點裡咕咕咕咕的叫了幾聲暗號,聲音剛落據點裡便傳來了迴應聲。唐龍回完暗號後對同樣躲在射擊壕中的黑虎說道:“張爾倫他們來了。”黑虎點點頭對着旁邊的一個小兵說道:“去把吊橋放下來,放他們進來,其他人注意警戒,隨時準備戰鬥!”那小兵貓着腰跑到了吊橋邊上,正要放繩突然看見橋板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趕緊跟黑虎彙報道:“虎爺,橋板上有東西。”黑虎和唐龍都是心中一緊,只聽唐龍問道:“快看看是什麼?”那士兵湊上前去,摸了半天也沒了迴應,黑虎耐不住性子得低吼道:“是他娘得啥玩意你到是吱一聲啊!”就聽得那士兵高喊道:“**!”這一聲剛喊出來,就聽得“砰”得一聲槍響,隨之而來的便是“轟”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整座橋瞬間被炸了個粉碎,緊跟着四周又想起了同樣的三聲爆炸聲,炸碎了的木塊掉入了水中觸發了水雷引起了更加激烈的爆炸,陣勢甚爲壯觀,震得人心生怯意。這時所有的碉樓上突然燈光大亮,輕重機槍朝着黑虎和唐龍等人躲着的戰壕裡瘋狂得射擊着,三面襲來的子彈讓衆人只有抱頭躲避的份,根本沒有還擊的餘力。花逢春在據點外大叫道:“他孃的,果然有埋伏,這幫東北爺們還真是靠不住。”張爾倫觀察了下情況反駁道:“不對!要是他們使詐也得等把咱們騙進去了再幹是不是,不會現在就把橋炸掉啊!一定是哪裡走露了消息,他們也是受害者,是剛纔那個放橋的士兵救了咱們。”這時就聽二寶子指着前面喊道:“團副,你看!是唐龍!”張爾倫隨着他的手勢看了過去,果然是唐龍正躲在戰壕裡奮力還擊着,看見了唐龍,張爾倫證實了自己得猜想再無半點猶豫,對着通訊兵吩咐道:“立刻發報通知其他各營迅速向我們靠攏,集合力量準備強攻!通知所有的重機槍手立即朝主碉樓射擊,壓制敵人火力,李營副你趕緊帶人去鎮子上去找梯子和木板做成梯橋接應唐龍他們出來,”說着又看了看前方的戰場說道:“敵人佔據了所有的碉樓,從三面朝唐龍他們射擊,唐龍他們太被動了必須幫幫他們,至少先把左右兩邊的碉樓幹掉!”花逢春朝着前方看了一眼說道:“不好弄啊,距離太遠了,炮兵必須移動到最近的角度還不一定能打得準。”張爾倫搖搖頭說道:“來不急了!”然後衝着身後喊道:“二寶子,把火箭炮給老子扛過來!”二寶子聽到命令後,趕緊把火箭炮扛了過來,裝好了火箭彈交給了張爾倫,張爾倫扛到肩上瞄着碉樓就要射擊,花逢春拉住他阻攔道:“兄弟,你可想好了,咱可就六發炮彈,以後還要對付小日本的裝甲車呢?”張爾倫推開他說道:“顧不上了,先救人再說!”說完扣動了扳機,一發炮彈打了出去正中左邊的碉樓,將那碉樓炸成了廢墟,然後將火箭筒又遞給了二寶子吩咐道:“再裝彈!”二寶子又將一顆炮彈裝了進去,張爾倫扛在肩上對着右邊的碉樓又是一炮打了過去,頓時兩邊的碉樓都啞了火,唐龍那邊的壓力瞬間減輕,黑虎高興得說道:“太好了!張爾倫接着打,把小日本的碉樓都給他轟了!”唐龍惱怒得罵道:“轟個屁啊!你知道這玩意多難弄嗎,這是潘爺從美國給寄來的,總共就六發炮彈,爲了救咱們這一下就用了兩發,你還好意思讓張團副再打嗎,而且中間這座根本就打不着,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小日本是怎麼發現的,還有這左右兩邊的碉樓裡不都是咱們得人嗎,怎麼會朝着咱們開火的?”黑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說道:“老子也不知道啊,你說這他娘是咋整的?”這時,一個滿身是血的漢子跳到了戰壕裡,朝着黑虎這邊爬了過來,邊爬邊哭喊道:“虎爺!虎爺!”幾個士兵把那人擡了過來,黑虎和唐龍一看,不正是那應該在南邊帶着隊伍行動的李連長嗎,黑虎拎着他問道:“說!怎麼回事,你們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二蠻子和張連長呢?”李連長哭着說道:“虎爺,二蠻子那個狗日的叛變了,我們手底下的兄弟全被日本人給殺了,張連長也被殺了,碉樓裡的兄弟都被日本人用毒氣彈給害死了,弟兄們拼了命把我給送出來,就是讓我給你們報個信,虎爺,你們快走吧,要不然弟兄們都得死在這裡!”聽完他得話,黑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怎麼也沒能想到,出賣他們的竟然是自己這麼多年來最信任的心腹手下,這種打擊對黑虎來說實在是太大了!讓他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接受。這時,正前方的碉樓突然停火了,一個人在碉樓得正上方冒出頭來拿着個大喇叭喊道:“虎爺,你們已經沒幾個人了,別做無謂得掙扎了,我給皇軍都解釋了,您是受人蠱惑的,皇軍說了,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把唐龍給綁過來,皇軍可以不殺你們,你們不是想回東北老家嗎,皇軍也同意了可以給你們發路費放你們回去,怎麼樣,兄弟給你談來的條件還是不錯得吧,您就別猶豫了,趕緊投降吧!”本來黑虎就已經是怒火中燒,聽到這個叛徒得喊話更是兩眼冒着血光狠不能撲上去一口一口活生生得吞了他!此時得黑虎已經失去了理智,從身邊一名戰士的手裡搶過了機槍,對着碉樓得正上方瘋狂得掃射着,嘴裡大罵道:“二蠻子,我操你姥姥!”這時,碉樓裡的輕重機槍再次射出了罪惡的子彈,朝着黑虎迎面撲來,眼見着就要擊中黑虎時,唐龍突然一躍而起大呼一聲:“哥哥小心!”將黑虎撲倒在戰壕裡,黑虎被救下來了,可唐龍的後背卻被打成了篩子,黑虎摟着他哭喊道:“兄弟,你這是幹嘛,兄弟,哥哥對不住你,哥哥有罪啊!”唐龍嘴裡不斷的冒着鮮血微笑着對黑虎說道:“哥哥,是我們都錯了,花團座跟我說咱們東北爺們信不過,我對他說我信得過你,信得過咱們東北爺們,要是我輸了我把命留下,哥哥,我得帳還上了!”“唐龍!”看着唐龍被機槍擊中張爾倫等人也是大聲的呼喊着,手槍連的兄弟更是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衝,被花逢春給緊緊的按了回去,看着眼前這該死的壕溝,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張爾倫恨不能長上一雙翅膀飛過去,對着二寶子罵道:“去看看,李百亮他孃的怎麼找個梯子到現在都找不到,他是個飯桶嗎!”二寶子正要跑開,突然指着前方大喊道:“團副,你看前面,你看他們要幹嘛?”張爾倫扭頭看了過去,只見那黑虎再次站了起來,他的身上捆滿了手榴彈和**,眼神中流露着異常的堅定,對身邊飛過的子彈沒有絲毫得畏懼,表情尤爲冷靜得對着戰壕裡的戰士們高喊道:“弟兄們,唐龍兄弟因爲咱們的過失丟了一條命,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天如果不炸了這座碉樓,咱們東北爺們將永遠都擡不起頭來,是東北爺們的跟老子衝上去,別讓人家看不起你,一條命算得了什麼,下輩子還做兄弟!”說完率先衝了出去,戰壕裡所有的人都跟着黑虎朝着碉樓衝了過去,張爾倫在河這邊狂呼道:“不要啊!回來!黑虎!回來!”雙手狠狠得砸擊着地面,他從來沒有向此時這般得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得在這邊看着,東北的英雄們在日軍的掃射下一個個的倒下了,他們的身體雖然倒了下去,可他們的精神卻永遠屹立不倒,他們的靈魂得到了解脫,黑虎的雙腿也被打中了但他依舊帶着幾個同樣被擊中腿的傷員朝着碉樓那邊爬了過去,二十米,十米,五米,一米,當他來到碉樓下面時,奮力的靠着碉樓坐了起來,幾個傷員和他圍到了一起,黑虎從身上掏出菸捲,點着了火抽了兩口,先掃視了下身邊的兄弟,然後朝着遠方的張爾倫和花逢春非常陽光的一笑,拉開了導火索大吼道:“回家啦!”衆人齊聲呼道:“回家啦!”也紛紛引燃了身上的**,隨着一聲驚天巨響,黑虎和他的東北兄弟們走了,帶走了日軍中隊最堅固的一座碉樓,換回了屬於他們東北爺們的榮譽,得到了自己的靈魂,給了所有人一個敬佩得理由。這時,李百亮帶着大批的老鄉扛着各式各樣得長梯終於也趕了過來,對着張爾倫萬分自責得說道:“團副,這些老鄉聽說咱們要打小日本給孟村的百姓報仇,都自發得跑來支援咱們,可是我們還是來晚了,團副,現在怎麼辦?”張爾倫冷酷無情的說道:“衝過去,殺完所有得小日本。”長梯一條一條的搭在了壕溝上,鐵血團的戰士紛紛朝着據點內衝去,李百亮帶着手槍連的兄弟更是衝在了最前面,雖然日本人還剩下的兩座碉樓和兩門九二步兵炮仍然在釋放着威力,但他再也擋不住這波濤洶涌得洪流,鐵血團就向一隻巨獸一般將他活活的吞沒在自己的身體中,化解在這濃烈的仇恨裡,竹田中隊全軍覆沒,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只持續了五十六分鐘,黑龍得部下全部就義,無一人生還。
棲鳳山內有一處專門埋葬烈士們的山坡,張爾倫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忠義陵,今天的忠義陵上搭起了一座小木屋,小木屋的門前豎起了一塊大大的墓碑,上面用硃砂寫着東北義士之墓。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墓前,默默得守望着,只有木屋周圍那一圈高聳挺拔的綠鬆在西南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音,就像是在彈奏着一首歸鄉的曲子。張爾倫和花逢春站在最前面,張爾倫望着小木屋說道:“黑虎大哥,唐龍兄弟和各位英雄們,我沒有給你們下葬,因爲即使把你們埋在這裡你們也住不踏實,你們的根不在這裡,所以我在這裡給你們搭建了這座小木屋,把你們得骨灰寄存在這裡,我張爾倫今天在這裡答應你們,等我們把小日本趕出中國後,今天在場得所有兄弟只要還有一個活着的,我們一定把你們的骨灰送回東北老家去安葬,讓你們落葉歸根。”一陣更猛烈的山風颳過,所有的松樹都在點着頭,似乎是代表着小木屋裡的英魂們迴應着張爾倫的承諾。這時,站在角落裡的葉玉卿輕輕的哼唱了起來:“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張爾倫和手槍連的東北戰士們都隨着葉玉卿得哼唱也高聲唱了起來:“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孃;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了我的家鄉,拋棄了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整日價在關內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哪年,哪月,才能夠收回我那無盡的寶藏;爹孃啊!爹孃啊!什麼時候才能歡聚在一堂……”歌聲迴盪在棲鳳山的上空,帶走了的是魂牽夢繞得思念。
加藤仁齋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手裡得報告說道:“一羣廢物,真給我大日本帝國皇軍丟人,自己的部下被人給消滅了,憑什麼讓我給他們報仇,而且這明明是他們自己內部的問題,非要說是棲鳳山的土匪幹的,我早就說過支那人根本就沒用,你看我們蓋天縣我就不組建什麼皇協軍隊伍,不也一樣平安無事。”高原敬義在旁邊勸道:“閣下,這可是磯谷師團長親自下得命令,而且讓你必須執行,我看咱們還是辛苦一趟吧!誰讓咱們大隊如今已經擴張到近兩千人,是這周邊最有戰鬥力的隊伍呢,這是師團長對我們的器重,”加藤仁齋不滿的說道:“我擴充實力是爲了早日恢復聯隊的建制,重新回到一線的戰鬥序列,帝國的軍隊就應該去支那的前線作戰或者去太平洋戰場上與美軍一搏,而不是在這裡給一羣土匪較勁。”高原敬義繼續規勸道:“閣下說得沒錯,我想師團長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師團長確實對我部照顧有加,這幾年來一直都是優先配給我部,即使是今年物資緊缺得情況下也沒有對我部減少供給,想來師團長也是想讓我部儘快恢復起來,所以我以爲這次師團長命令我部攻擊棲鳳山,不過是想我部賺點功勞,日後恢復我部聯隊建制時也有了理由,所以說,閣下,有時候軍人也是需要做秀的!”高原敬義這次的勸說終於收到了效果,加藤仁齋聽進了心裡,也許他一直奉爲父親的磯谷將軍也是這麼想的吧!他點了點頭對高原敬義說道:“好吧,你馬上去通知部隊,明天全部出城前往棲鳳山剿滅頑匪!對了,師團調撥給我們的那輛裝甲車到了沒有?”高原敬義答道:“已經到了,閣下,你是說全部出城嗎?那蓋天縣怎麼辦?總要有人守城啊?”加藤仁齋想了想說道:“那就讓香川中隊留下吧,香川做事謹慎,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等等!”高原敬義吃驚的阻攔道:“閣下,難道您只打算讓一箇中隊留守嗎,您別忘了在我們得周邊除了棲鳳山的頑匪之外,還有一支更大的抗日武裝,那就是八路軍的雲獅嶺**團,而且您有沒有發現,凡是每次和棲鳳山有關係的任何事情,八路軍總會來摻和一腳,我不敢斷定他們是一夥的,但我覺得他們肯定是有關係的,萬一我們清剿出動後,八路軍來攻城怎麼辦?”加藤仁齋不屑得說道:“高原君,雖然這只是一個秀,但我們同樣要把他做得精彩,你一會去告訴香川君,讓他緊守城門,我們出城的這兩天全城實施戒嚴,除了我部運送物資的車輛和人員外,任何人不準進出,其實就算城池出了問題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加藤聯隊可不是爲了守城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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