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爾倫隨着潘爺回到府中,潘爺讚揚道:“這次你乾得很好,弟兄們一個受傷的都沒有,辛苦你了!”張爾倫謙虛得回道:“潘爺過講了,主要是兄弟們平日裡練的好,自身的本事過硬,再加上對方實在是太弱,我們從後方殺出來給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幫土匪當時就亂了,光想着逃命,連個還擊的都沒有。”潘爺又問道:“那賢弟可從葛老歪嘴中得知什麼情況沒有?”張爾倫點點頭,將審訊之事說於潘爺聽。畫面又回到武嶺山上,一羣人將那葛老歪圍在了中間,那花逢春拍了拍葛老歪的腦袋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說老歪啊,老歪,現在知道花爺給你唱的哪出了吧,就你這腦子還跟花爺我鬥,你夠料嗎,你要跟花爺我學,咱雖然不識字可咱經常去看戲啊,那戲文裡面都是學問,不能只知道鑽娘們被窩,這下傻了吧!”張爾倫在一旁瞪了花逢春一眼呵斥道:“你這侃了一早上了,還沒侃過癮呢,能歇會嗎!”也沒等那花逢春回話,直接蹲到葛老歪面前望着他說道:“說點我想聽的,或許我能給你個活命得機會。”葛老歪坐在地上也擡起頭回望着張爾倫說道:“不知張隊長想知道點什麼?”張爾倫問道:“是誰讓你們劫我車隊的?”那葛老歪猶疑了一下還是答道:“是保安團的蘇副官帶着槍支彈藥上山來,讓我們劫你的,他還說事成之後分我們三成的貨。”花逢春搶着說道:“你還真是個見利忘義得小人,就爲了這麼點東西你就幹這麼不要臉的事?”那葛老歪辯解道:“其實我也是不願意的,可那蘇副官說了,我要是不幹,他們阮團座就要帶着保安團來剿了我們,我也沒有辦法啊!”那花逢春直接罵道:“孬種,他來剿你,你不知道跟他打啊!你看他保安團前些天來剿老子,不也讓老子打的屁滾尿流的跑了!”葛老歪訴苦道:“花爺,我哪裡比得上你啊,我這手下要人沒人,要槍沒槍的,你讓我拿什麼跟他們拼啊!”張爾倫站了起來對着旁邊的人說道:“把他綁了帶回去交給潘爺!”旁邊出來兩人拿着繩子將葛老歪捆了起來直接拖走了。葛老歪被拖走後,張爾倫摟着花逢春的脖子說道:“哥哥,今天多謝了,他山寨裡的東西都歸你了,另外,這山寨你別燒了,留着以後我有大用!”花逢春不解的說道:“老子在盤龍嶺住的好好的,我要他這山寨幹什麼?”張爾倫嘿嘿一笑也沒解釋原因,只說道:“留着唄,找些個兄弟在這守着,只當是給自己增加一處進項也是好的。”
潘爺聽了張爾倫訴說後咬着牙說道:“果然是這小子搗得鬼,賢弟可有良策宰了這小子給楊爺報仇。”張爾倫點頭說道:“已經有些想法了,還需要再落實點事情,只是這次潘爺和車隊的兄弟不可插手,那阮玉鵬必定是官家,他被殺了上面肯定會追查,到時潘爺不好交代,這事還得讓花逢春來幹!”潘爺笑着說道:“那我豈不是又要欠花子一個人情。”張爾倫也笑着回道:“這次不算,那花逢春比咱們更恨阮玉鵬,他都恨不得現在就親手宰了他!”潘爺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坐在家中等着看好戲了!”
盤龍嶺上,張爾倫坐在大廳跟花逢春邊喝着酒邊問道:“哥哥可想宰了鳥毛?”花逢春聽到張爾倫說起這事,當時就轉向張爾倫望着他說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老子早看出來了,你就不是個善罷甘休得人,說吧,又讓我如何配合你?”張爾倫搖頭道:“不是配合我,這檔子買賣要你自己幹,潘爺得人除了我之外一個都不能露面,就問你幹不幹吧?”“幹!”花逢春斬釘截鐵的說道:“只要能宰了鳥毛,老子肯定幹!你就說怎麼辦吧?”張爾倫答道:“這事得這樣幹,咱們前兩天打武嶺的時候我不是讓你把那邊的山寨留着嗎,你啊,這回得搬家,大張旗鼓的搬,要讓這十里八鄉的都知道盤龍嶺的土匪都搬到武嶺去了,等你到了武嶺紮下寨來你就去武嶺邊下的孟家村找一個叫孟大成的財主,那孟大成和葛老歪是拜把子兄弟,仗着葛老歪的勢力在村子裡作惡多端,你去了之後就跟他挑明瞭關係,讓他拿五萬大洋出來買他全家性命,如若不然十天之後殺他全家。”花逢春打斷張爾倫說道:“我說兄弟,你先等等,你這又是搬家又是要錢的說了半天,這和鳥毛有半點關係?你要是想敲詐孟大成也用不着這麼勞師動衆的,我派招北帶幾個人去就行了,不過五萬太多了,我看要個五千塊錢就差不多夠他破產的了,你要五萬不是往死了逼他嗎!”“就是要往死了逼他!”張爾倫接着說道:“你以爲我真讓你打劫啊,我就是要讓他拿不出錢來,他沒了辦法,他能去找誰,他只能去找保安團的阮玉鵬,那阮玉鵬現在正愁着沒法子給上面交差呢,有這麼好的機會他肯定不會錯過,他一準會帶兵出城滅了你好跟上面邀功請賞,咱們正好趁這個機會再打他個伏擊,這次一定要宰了他!”花逢春仍然不解的說道:“那打就是了,和我搬不搬家有何關係?”張爾倫解釋道:“那阮玉鵬如今手裡沒有了重武器,人馬也不多了,你要讓他直接來攻你山頭他沒有這個實力,所以他肯定也想着把你引到孟家村去伏擊你,可從縣城到孟家村只有盤龍嶺和武嶺這兩條路,他被你打過一次伏擊必然會加倍小心,不確定了你的位置肯定不會出城,所以啊,咱們大張旗鼓的搬到武嶺就是讓他放心的走盤龍嶺這條路,咱們就回盤龍嶺殺他個回馬槍要了他的命。”花逢春終於有點明白了,拍着腦袋說道:“你小子真是太會算計了,不過這事牽涉太多,還有很多細節要推敲,一步走錯那咱們就全白瞎了。”張爾倫附和道:“不錯,這事確實還有很多細節上的東西,首先就是要讓阮玉鵬動,他不動我們就是有再多戰法也沒用,所以到孟大成家去要錢必須你親自去,還要告訴他收錢的時候你也會親自來,絕對不能讓招北代勞,阮玉鵬對孟大成一家得死活不會關心,對王招北也不會感興趣,他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抓住你這個匪首。”花逢春點點頭答應道:“這沒有問題,我去就我去。”張爾倫接着說道:“第二,就是伏擊阮玉鵬的事,這小子上次被咱們打怕了,即使這次咱們告訴他咱們在武嶺,他走盤龍嶺也不會踏實,肯定會多派前哨,很難藏得住啊,這一點也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出好辦法得地方?”二人喝了口酒沉默了片刻,那花逢春靈光一閃率先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既然咱們這次是給他阮玉鵬演戲,那咱們就把這戲碼做足了,離咱們這不遠的地方有個石橋鎮,鎮上有個戲班子,戲唱得不錯,我經常過去聽,上次花貓滿月酒的時候我還把他們請到山上唱過一場,那老闆跟我也熟,等咱們去拿錢的那天我再把那個戲班子請上山來,然後讓他去保安團彙報,就說老子逼他上山唱戲他不想來,請求保安團保護他們,那阮玉鵬正想打探咱們虛實,肯定會讓他們上山,估計還會派幾個人跟上來進行確認,老子就在山上好好的喝一場,假裝喝醉讓他們放心,你看怎麼樣?”張爾倫琢磨了一番拍了下大腿說道:“好主意,到時我陪你一起在山上待着,再留下三百多名兄弟在山上待着,崗要站的鬆一點,火把要多點一些,要讓人感覺到咱們的人都在山上,等那探子走後咱們倆再快馬加鞭得趕到盤龍嶺收拾他們。”花逢春發現了一個問題趕緊問道:“你也要在山上待着,那不妥吧,回頭這仗打完你不就暴露了嗎,這可不行。”張爾倫擺擺手說道:“沒辦法,我不在山上阮玉鵬肯定不會放心,只有看見我也在山上他才能踏實下來,確認咱們真的是在山上喝酒沒有算計他,至於我得身份的問題,”張爾倫猶疑了一下,咬咬牙說道:“只能狠點心了,阮玉鵬這次一定要死,同時跟他一起來的保安團官兵要不上山入夥,要不就送他們一程,包括那個戲班子,事成之後你多給他們些錢,讓他們離開河南,走的越遠越好,三五年之內都別回來。”花逢春也迎合道:“放心吧,兄弟,這件事情我來辦。”張爾倫又接着佈置道:“咱們這邊動手的時候,我打算讓嫂子帶四百人去縣城鬧上一番,攻縣城,打軍營,搶他的軍火庫,咱不能白整這麼大的動靜,總得要點工錢不是,當然最重要的是要讓阮玉鵬徹底的失敗,這樣就算這小子大難不死逃回省府他也是難逃一死。”花逢春猶豫道:“主意到是好主意,可這縣城怎麼打?”張爾倫說道:“也不用強攻,可以讓嫂子先帶五十人分開進城,進城的人都不要帶武器,嫂子可以把孩子抱着,這樣更加不會讓人懷疑,嫂子進城後就住在白永貴那裡,其餘的人就呆在福順酒樓,我會讓二寶子從潘府把槍都拿出來送到福順酒樓去,讓王招北帶着剩下的人馬在城外埋伏,等阮玉鵬帶着大隊人馬出城兩個小時後他們就可以在城裡動手了,到時城中駐軍肯定剩不下多少了,嫂子和招北來個裡應外合,拿下軍營不成問題。”花逢春讚賞道:“恩,好主意,值得幹,我回頭就去跟他倆說。”然後花逢春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兄弟,你先等等,你知道的,哥哥這手底下就千把號人,你讓你嫂子和招北帶四百人去打縣城,再擱這武嶺上留三百人陪咱們演戲,那咱們在盤龍嶺能打伏擊的最多就剩四百人了,那阮玉鵬雖說經過上次一場大敗,如今只剩下半個團了,可那也的有五六百號人馬吧,就算他帶五百人出來,咱們在人數上也不佔優勢啊,這要是打伏擊肯定沒問題,可是要完成合圍,只怕有點捉襟見肘吧?”張爾倫點點頭解惑道:“這個我也考慮過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去信給棲鳳山的大當家龍羽了,他和我有八拜之交,我邀他來助陣他當時就同意了,答應我說到時會清巢出動來幫咱們圍殲阮玉鵬,他手下有六七百人,這樣在圍殲的人數上就足夠了,但他們的裝備不行,我也想好了,可以把咱們山上留下演戲的這些兄弟的裝備以及你上次繳獲保安團的裝備先借給他們,等打完了仗山上兄弟們借得裝備讓他還回來,保安團的裝備就送他們了,也算是給人家點跑腿錢?”花逢春望着張爾倫說道:“你什麼時候跟棲鳳山的龍羽又攪和到一起了,還拜了把子,咱倆可都沒拜過呢?”張爾倫摟着花逢春的肩膀說道:“咱倆還用得着哪個嗎。”說着便將救龍羽以及與龍羽結拜之事告知花逢春。花逢春聽完後調笑道:“那鳥毛還真是個睜眼瞎,天天嚎着叫着要剿匪,要抓匪首,其實這蓋天縣如今最大的匪首就在他縣城裡住着他都不知道,我說咱們如今有了武嶺和盤龍嶺這兩座山頭,再加上你棲鳳山的兄弟,你乾脆改名叫鎮三山得了!”說完兩人哈哈大笑,好不快活。兩人一番暢飲過後,張爾倫又囑咐道:“哥哥此仗過後再不可留在盤龍嶺,你滅了國民政府一個保安團,人家怎能善罷甘休,肯定會出重兵圍剿,哥哥可先到棲鳳山暫避一段時間,等到風聲過後再回武嶺安居吧,至於嫂子和孩子就別跟着你們折騰了,讓她們就住白永貴家裡,一個女人帶個孩子也不會有人查她們。”花逢春答應道:“還是兄弟想的周到,我聽兄弟的,就按你說得辦。”
這天早上,阮玉鵬坐在辦公室裡正思考着自己並不樂觀的前程,副官蘇遙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回團座,武嶺葛老歪的拜把子兄弟孟大成想見見你?”阮玉鵬本來就煩着呢,聽到葛老歪的名字更是大罵道:“不見!葛老歪那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有你,你說你舉薦得什麼人,你們倆差點把老子害死。”那蘇遙趕緊點頭迎合道:“是,團座教訓得是,是蘇遙無識人之才,錯信了那葛老歪,還望團座恕罪。”阮玉鵬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道:“算了,看在你那天在城門口表現的還算機敏,當時就斃了葛老歪封了他的口,沒讓他瞎嚷嚷出來,這事就不和你計較了。”蘇遙趕緊謝道:“謝團座大恩,不過團座,那孟大成你還是見見吧,我聽他說這事好像和花逢春有關。”一聽到花逢春,阮玉鵬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和花逢春有關係?那是什麼事?”蘇遙回道:“具體的在下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花逢春問他要錢,他實在拿不出,所以只好來找阮團座求援,具體細節團座還是自己問他吧?”阮玉鵬點點頭說道:“好吧,你把他帶進來吧!”那蘇遙應了一聲便出門帶人去了。過了片刻,蘇遙再進來時後面跟了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穿着綢緞長衫,手裡高舉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整整齊齊的封了一千塊銀元。那孟大成將托盤放到阮玉鵬的桌子上,退後一步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拜道:“草民孟大成叩見阮團座,還請阮團座爲草民做主,救草民一家之性命啊!”阮玉鵬說道:“起來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那孟大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彎着腰低着頭說道:“草民家住孟家村,家裡還有幾畝薄田,本來日子還過的去,就是前天那原先盤踞在盤龍嶺的匪首花逢春帶着手下人馬全部遷到武嶺上了,昨個夜裡那花逢春帶着幾個人來到我們村找到小人,非要問小人要五萬塊錢,還說五天之內一定要把錢交出來,不然就要殺了小人全家,小人哪裡有這麼多的錢啊,這不是把小人往死裡逼嗎,小人沒了辦法,只能來求助阮團座,還望阮團座發發慈悲,救救小人全家老少。”阮玉鵬心想這花逢春是不是吃錯藥了,張嘴就要五萬塊錢,別說這麼一個小地主拿不出來,就算是對這蓋天首富潘爺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啊!阮玉鵬望着那孟大成問道:“那花逢春不會無緣無故得問你要怎麼多錢,這裡面是否有何隱情還是你在撒謊?”那孟大成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答道:“回阮團座,小人今日所說要是有一句假話,你割了我舌頭,事情是這樣的,據花逢春說,他是聽剛投了他的一個原來是葛老歪親隨得話,那小子告訴他武嶺的山寨中沒什麼錢是因爲葛老歪把錢都放我這了,足足有五萬大洋,這個該死的潑皮,自己想邀功幹嘛非要說這種喪天良得話,那葛老歪要是在我這放了一毛錢我都不得好死!”阮玉鵬聽了這話竟然也動了心,他心想着那花逢春竟然敢去要,肯定是有一定的證據,要是能把這五萬塊錢弄到自己手中,自己那半個團的裝備就不愁了,於是猶疑得問道:“你真得沒有這五萬塊錢?”那孟大成都快哭出來了,磕頭如搗蒜般哽咽道:“阮團座,小人確實沒見過什麼五萬塊錢,小人要是見了一定全部交給阮團座,以報答團座大恩!”阮玉鵬擺擺手說道:“好啦好啦,我信你了,你先起來吧!”阮玉鵬嘴上雖如此說,心裡卻仍然懷疑,只不過現在對付花逢春是頭等的大事,至於這錢嘛,日後慢慢調查,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於是轉了話題問道:“你說那花逢春帶着他的人馬都搬到武嶺了可是你親眼目睹?”孟大成趕緊回道:“回團座,不僅是小人,我們全村老少都見到了,浩浩蕩蕩的好多人馬全遷到了武嶺。”阮玉鵬在那裡思考了一會對孟大成說道:“你回去以後等到後天早上去武嶺一趟,告訴花逢春錢找到了,約他當天的後半夜去取,告訴他由於錢數重大,希望他能親自前去,以防出現別的閃失,到時我自會帶人去救你,你放心吧!”那孟大成聽到阮玉鵬的這番話自然是高興的很,連忙不住的點頭道謝,其實正如張爾倫所猜的那樣,他纔不會管孟家人死活呢,他想要的是花逢春,要是能抓住這位蓋天周邊最大的匪首,他那半個團的損耗也就能報帳了。當然,那花逢春可不是那麼好抓的,此事還需反覆推敲纔是,這次若再是失敗他可就真的無力迴天了。那蘇遙送走孟大成後剛回到辦公室,阮玉鵬邊吩咐道:“你抓緊派出一隊哨兵前去武嶺打探一番,看看花逢春的部隊是不是真的都在武嶺上,另外在派一隊人馬去盤龍嶺查看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土匪在那駐守。”蘇遙點點頭問道:“團座打算動手?”阮玉鵬咬咬牙說道:“該讓那小子還還帳了,這個機會很好,我打算在孟家村給他來個甕中捉鱉,只要咱們這次佈置得妥當,應該沒什麼問題。”蘇遙質疑道:“咱們要去孟家村埋伏必定要走武嶺過,豈能不被他們發現,他們還會來嗎?”阮玉鵬解釋道:“不走武嶺,咱們走盤龍嶺繞過去。”蘇遙仍然猶豫着說道:“團座,這事還是有些蹊蹺,咱們不可不防啊!”阮玉鵬也點頭應道:“是啊,那花逢春雖沒腦子,可那張爾倫到是個鬼精的人,你再派個人這兩天給我盯死了張爾倫,算了,那張爾倫不能盯,你們也盯不住,弄不好反而壞事,這樣吧,咱們兩手準備,還按咱們計劃的秘密籌備,到時候步步爲營小心行動,風聲一有不對立即撤回來!”
轉眼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在風和日麗的天氣下整個縣城實則暗流涌動,雙方都在秘密的排兵佈陣,籌劃着一切。中午時分,阮玉鵬在辦公室着急得踱着步子,孟大成從外面跑了進來高興的說道:“回團座,事情成了!”那阮玉鵬趕緊問道:“怎麼說,他願意夜裡去拿錢了?”孟大成點頭應道:“起先他是不願意去的,他說他今天正打算慶祝喬遷之喜,還從石橋鎮請了戲班子晚上要和朋友一醉方休,說是明天晚上再去取,我跟他說數目實在是太大,放在我家裡萬一走露了風聲,只怕會生出變數,還是今夜就搬走吧,勸了半天他才同意,說是夜裡三點進村拿錢。”阮玉鵬轉動着腦筋思索着說道:“這也太巧了吧,說今晚拿錢他今晚要飲宴,還請了戲班子。”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蘇遙拿起電話聽了一陣後只說了句“知道了,我這就跟團座彙報。”掛了電話後跟阮玉鵬說道:“報團座,門崗執勤官剛剛來電話報告說張爾倫出城了!”阮玉鵬問道:“就他一個人嗎?”蘇遙點頭應道:“就他一個人,騎了匹馬出去的。”阮玉鵬坐到椅子上沉思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搖搖頭自言道:“不對,那張爾倫每次出去都是坐車出去的,今天怎麼騎馬了,有古怪啊!”又想了一時,突然擡起頭望着孟大成問道:“你剛纔說花逢春晚上還請了戲班子,是哪裡的戲班子?”孟大成答道:“是石橋鎮的戲班子。”阮玉鵬轉向蘇遙說道:“你馬上派兩個人到戲班子去,晚上跟着他們一起上山,看看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花逢春和張爾倫是不是在山上喝酒,然後等戲班子唱完後再隨戲班子一起下來,沿着盤龍嶺的路來報告給我,咱們先出城慢慢得走,如果確認他二人確實在山上,咱們就按計劃進行,如果他二人不在,咱們就立即撤兵回來。”那孟大成一聽阮玉鵬不去了,當場就大驚失色道:“阮團座,你可不能不去啊,你要是不去,那花逢春卻去了,那我一家老小就完了啊!”阮玉鵬此時哪有心思聽他廢話,直接對門口喊道:“來人,把孟大成給我押下去鎖起來,絕不能讓他走露了風聲,壞了我的大事。”然後對孟大成壞笑道:“行了,孟財主,你就在我這軍營裡先待着吧,我這裡安全的很,等我出兵回來咱們再談談那五萬塊錢的事!”那孟大成這才發現自己只是被利用了而已,當時就癱倒在地,被衛兵拖了出去。
當夜,白永貴、白嬌嬌和陳嫣紅都坐在店鋪的閣樓上觀看着軍營的一舉一動,可軍營裡跟往常一樣一點異樣都沒有,時不時的還有幾個醉酒的士兵勾肩搭背相互攙扶的往軍營裡走,白永貴擔心道:“那阮玉鵬會不會不出來了,那爾倫的計劃不就泡湯了?”白嬌嬌始終盯着外面說道:“不會的,我相信爾倫哥的判斷,他這段時間打了兩仗了,哪次不都是穩操勝劵,等着吧!”三人繼續坐在閣樓上監視着軍營方向,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動着。突然一聲尖銳的哨響激醒了正在打盹的三人,三人趕緊揉了揉眼睛向外面看去,片刻後,就見一隊一隊的部隊從軍營裡開了出來匆匆離去,跟在最後的正是阮玉鵬和他的副官蘇遙。白嬌嬌高興的說道:“怎麼樣,出來了吧,我就說爾倫哥不會說錯的。”那白永貴也興奮的點點頭說道:“好,太好了,我這就去放信鴿。”那陳嫣紅卻趕緊攔住了白永貴說道:“永貴兄弟不急,等他們出了城再放,反正部隊都已經埋伏好了,不急這一時半刻的,別回頭再驚着阮玉鵬,把事情弄砸了。”白嬌嬌也迎合道:“就是,我說哥,你能不能沉住性子啊,真沒法子說你,一點也不是幹大事的料。”白永貴忿忿不平的回道:“我不行你行,一個姑娘家的天天跟着那個什麼趙先生滿世界的跑,像什麼樣子,也就是你家男人性子好,要是你嫂子敢這個樣子,我早給她揍死了,你啊,抓緊跟你男人生個孩子這就是大事,知道不!”白嬌嬌剛要反駁,陳嫣紅趕緊勸道:“好啦好啦,你們兄妹倆這是幹嘛?這還沒跟別人打起來呢,你們兄妹倆先交上火了,那個我得趕緊上福順酒樓集結人馬了,你們倆過會抓緊把信鴿放了吧,別誤了正事。”陳嫣紅說完便下了閣樓離開了,白家兄妹也不在吵了,趕緊各忙各的去了。
[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