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大隊全軍覆沒,加藤仁齋陣亡的消息傳到師團部,磯谷將軍同樣感到不可思議,一個曾經於開戰初期在戰場上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一線戰鬥部隊,竟然在一次小小的剿匪行動中全軍覆沒了,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這些年沒有上過前線,戰鬥力上有所下降,可這也太離譜了,磯谷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髮生了什麼會造成這個情況,他擡起頭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隨從緱尾一郎問道:“緱尾,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緱尾一郎將手裡的報告放到了桌子上笑着答道:“將軍,我對這份報告做了仔細的研究,加藤君之所以會敗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因爲他的傲慢和自負所造成的,他壓根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就貿然出兵,對敵人過於輕視,豈能不敗。”磯谷點點頭說道:“聽你這麼說,你似乎對這支土匪武裝有所瞭解?”緱尾回答道:“是的,將軍,我跟這支匪軍的指揮官在戰前曾有過接觸,將軍知道,開戰前關東軍大本營曾派我到河南工作過,我也是在那時便認識了他們,並且還在他們手裡吃過虧。”磯谷感到意外的說道:“還有這樣的事,那我還真想聽聽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讓我們帝國的青年才俊緱尾君蒙羞。”緱尾將當年的事情向磯谷簡單的說了一番後介紹道:“所以這夥土匪並非一般的土匪,他們的根子是原北洋軍閥時期盤據在河南的一支軍閥武裝,後來這支軍閥力量被消滅後他們才上山做了土匪,可以說他們有一定的軍事素養,並非一無是處,其次他們的指揮官也並非無能之輩,尤其是他們的這位團副張爾倫,此人曾經在支那原北洋軍閥時期所經辦的保定陸軍學校讀過書,具備極高的指揮能力,不僅如此,此人的槍法非常準,我不是他的對手。”聽到緱尾如此一說,磯谷更加的感到驚訝,能讓自己師團的槍王說出槍法不如別人,想來此人也確實有過人之處。磯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的踱着步子,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個加藤當真該死,這麼強勁的對手他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讓他們發展成今天這種地步,就是想徹底剿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部隊如今都已經調到前方去了,我手裡連一個機動聯隊都沒有,實在是有心無力啊!”緱尾一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步兵大隊被人剿滅了,難道就這麼認了嗎?那皇軍的威嚴何在?於是開口勸說道:“將軍,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如果這樣的話,那些支那的反抗勢力都會來挑戰帝國的統治,那樣的話我們的情況會更糟。”磯谷嘆息道:“緱尾,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但我們師團現在的任務是守備河南境內的交通線和軍事重鎮,我一旦調重兵前往蓋天萬一支那軍隊趁機襲擊我們的軍事重鎮造成前線後勤中斷,影響了整個大局,這個責任不是我能擔負的,所以替加藤報仇的事只能緩緩再說了,不過,有一件事必須馬上去做,那就是立即向蓋天縣增兵,那裡地處南北交通要道絕不能有閃失,你跟着我也好幾年了,我想讓你下去鍛鍊鍛鍊,我給你一個大隊的兵力,怎麼樣,能完成任務嗎?”緱尾一郎眼中冒着精光敬了個禮回答道:“多謝將軍器重,緱尾絕不讓你失望,我一定保障好蓋天縣的安全,如有機會將親率部隊征討棲鳳山爲加藤君報仇!”這個消息對緱尾一郎來說是極爲振奮的,能做一方諸侯誰又願意整日在殿下爲臣呢。磯谷看了他一眼說道:“記住!守好城保障好交通線是你最重要的任務,切莫義氣用事,輕易出兵,帝國的戰士如今很珍貴,我已經沒有再多的人力增援給你了。”
當緱尾正式接手磯谷爲他組建的大隊後他才徹底明白了磯谷的話,整個大隊不足八百人,兩個步兵中隊,軍需官告訴他還有一箇中隊在蓋天縣,就是加藤遺留下來的那個香川中隊,本來緱尾是看不上的,可當他看見自己手下的這兩個步兵中隊後,他覺得香川中隊絕對是他大隊日後的主力。爲什麼?瞧瞧吧,那也是士兵,整個大隊士兵的平均年齡不超過二十歲,老兵的數量加在一起還沒有一個小隊,清一色的娃娃兵,幾乎都是剛從本土的學校裡直接徵召過來的,連最基本的軍事訓練都沒有接受過,很多人也就會放個槍,帶着這樣的部隊去征討棲鳳山那幫久經戰陣的惡狼,緱尾一郎覺得他不是去打仗的,他是去給人送軍火的,即使是去送軍火他都感覺實在拿不出手,一個機槍中隊就六挺重機槍,一個炮小隊連步兵炮都沒有,給了四門迫擊炮就算是炮小隊了,他在指揮部多年,也知道這兩年帝國的戰線拉的很長兵力物資都很匱乏,可他實在沒想到會到了這種地步,緱尾一郎覺得一定是軍需官剋扣了他的軍需,於是跑到磯谷將軍那裡去告狀,將軍看了他的物資清單後嘆了口氣勸說道:“緱尾,軍需官並沒有剋扣你的軍需,只是我們師團如今確實也拿不出更多的東西給你了,等等吧,等到新的裝備下來後我一定優先配備給你,你是我的愛將,我不會虧待你的。”得到了磯谷將軍的空頭支票後,緱尾一郎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正要告辭離開,磯谷攔住他說道:“你等等,我給你介紹箇中國人,他將帶着他的手下跟你一塊去蓋天縣城協助你。”說着朝門外喊了一聲,這時一箇中年人手中拄着一根文明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衝着磯谷和他點頭哈腰的笑着,以華治華已經不在是什麼稀奇事了,在帝國軍隊嚴重不足的時候,使用支那人來爲其效力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緱尾一郎可以理解,但他實在無法理解爲什麼將軍會給他派來一個瘸子。磯谷跟緱尾一郎介紹道:“他叫徐嶝亮,徐先生原本是北平城東城區的警備隊隊長,盧溝橋事件後便開始爲皇軍效力,非常的忠誠,之所以讓徐先生協助你,是因爲他對豫東的風土民情也是非常的熟悉,他以前在河南境內的北洋軍中任過團長,和你的對手就是你所說的鐵血團的兩位主官也是認識的。”“哦?”磯谷的最後這句話一下激起了緱尾一郎對徐嶝亮的興趣,打量着他問道:“你認識花太歲和張爾倫?”徐嶝亮趕緊回答道:“認識,認識,不僅認識,以前就是一個部隊的,那花太歲原名叫花逢春,原本就是我們大帥的一個跟班,後來讓大帥認了義子,搖身一變當了團長長了行市了,沒什麼本事,那張爾倫到是個能打仗的,有點個道行,不過緱尾太君放心,我一定幫您消滅他們。”緱尾點點頭笑着說道:“很好,徐先生,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老朋友了,相信我們以後會合作的很愉快。”
香川真司與高原敬義率領着士兵和蓋天縣的良民守候在城門外,迎候即將到來的緱尾大隊。香川向高原敬義問道:“閣下,這個緱尾一郎是什麼人?”高原答道:“他是帝國陸軍學校畢業的,畢業後就被分到了關東軍任職,對華全面開戰後,先在上海帶了一段時間,後來便一直跟隨在磯谷將軍身邊。”香川哼了一聲不屑得說道:“我當是什麼人物,弄了半天就是個關係戶。”看着已經慢慢接近的隊伍,高原說道:“香川君,別這麼說,這個人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至少他的槍法在整個師團無人能比,是公認的槍王。”說着朝着前面迎了過去,緱尾一郎騎着戰馬走在最前面,徐嶝亮緊隨其後小心伺候着,看到高原敬義迎了過來,趕緊從馬上翻了下來,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高原敬義身邊跟其握了握手說道:“感謝高原君出城相迎,緱尾感激不盡。”高原答道:“閣下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說着將香川引薦給緱尾一郎。香川畢恭畢敬得敬了個禮,緱尾回過禮後,直接跟香川來了個熱烈的擁抱,如老朋友一般的說道:“香川君,辛苦了,我在師團部時就已經聽說香川君是我帝國難得的人材,我這次到蓋天來任職人稀將疏,日後還望香川君多多幫助。”香川剛剛用餘光掃了一眼緱尾一郎的身後,便已明瞭緱尾此話着用意,真是**裸的收買人心,當然作爲下級能得到上級這般的賞識誰又會不上套,只見香川再次立正敬禮,高聲說道:“多謝閣下讚賞,願爲閣下效忠。”緱尾滿意的點點頭將身後的徐嶝亮介紹給二人道:“這是徐先生,他和他的行動隊日後將在蓋天配合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行動,還望大家日後通力合作。”徐嶝亮趕緊湊了上來跟那二人點頭哈腰,只是這二人對他似乎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點了點頭便向緱尾一郎介紹道:“閣下,這位是蓋天縣商會的白永貴會長,他聽說閣下今日前來赴任,特意組織了百姓前來迎接,並準備了美酒佳餚犒勞皇軍。”白永貴摘下禮帽朝着緱尾一郎深深一躬,獻媚的用日語說道:“緱尾太君辛苦了,閣下能到蓋天縣來任職,是我蓋天百姓的榮幸,我們在太君的領導下又可以過好日子了。”緱尾一郎與他握了握手說道:“謝謝白會長的盛情,白會長的日語說得很好,以前去過日本嗎?”白永貴趕緊答道:“很遺憾我沒有去過,我的日語都是太君來了之後才學的,太君們提出要建立大東亞共榮圈,鄙人能生在這個時代感到非常高興,鄙人以爲既然要共榮共建,首先就要先打破語言上的障礙,故鄙人努力學習,希望能時刻跟緊太君的步伐。”聽着白永貴這番言談,緱尾一郎甚至有些感動,滿意的用中文說道:“很好,白先生,你說的非常好,若是貴國百姓皆能向白先生這般想,那大東亞共榮早已實現,我們兩國的人民也不用在飽受戰爭的煎熬了,爲表示對閣下的敬意,以後閣下與我之間可以說中文,不瞞閣下我在中國已經呆了快十五年了,對中國還是非常熟悉的。”經過一番寒暄之後,緱尾帶着他的士兵終於開進了蓋天軍營,開始了他的駐軍生活。
在加藤仁齋原先的辦公室內,緱尾一郎細細的打量着屋子裡的一切,屋內只剩下高原敬義,香川真司和徐嶝亮站在那裡等候着緱尾一郎的第一道命令,緱尾一郎摸了摸辦公椅的高靠背,卻沒有直接坐下,而是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對他們三人說道:“各位,我這次來到蓋天只有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將軍交給我的任務,保障蓋天周邊交通線的安全和通暢,其次就是消滅棲鳳山的頑匪,但這第二個目標近期內我們還沒有辦法實現,諸位都是在軍中多年之人,想必也已經看出來了,我所帶來的部隊短期之內根本無法形成戰鬥力,所以如果我們現在就直接撲上棲鳳山後果會怎麼樣,各位也應該很清楚,因此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中國有句古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我不需要這麼長得時間,給我一年的時間我就可以給加藤君報仇,我佈置幾項任務。”那三人立即立正站好等待緱尾的指示,緱尾接着說道:“高原君,我剛剛在進城時看了下我們的城防設施確實有些薄弱,下一步請閣下親自負責安排我們的士兵加固城防。”高原不解的問道:“閣下,加固城防這種事向來都是抓壯丁過來做的,爲什麼要讓我們的士兵自己動手呢。”緱尾一郎笑着解釋道:“中國的百姓可不是都向徐先生和白會長這般忠誠,他們在城防工程弄虛作假得話從表面上你是看不出來的,只有發生戰鬥時才能真正的檢驗它的質量,你不覺得到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嗎,以前是沒有人敢挑釁我大日本帝國的威嚴,因此對於城防這種東西我們不需要在意,但現在今非昔比了,我們不得不做好防禦強敵的準備。”高原點頭答道:“閣下放心,我一定親自督辦!”緱尾看着香川說道:“香川君,你的任務是從你的中隊裡挑出一批有經驗的老兵組成一支教導隊專門負責訓練我帶來的那些娃娃們,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年內我希望我能看到他們成爲一羣惡狼。”“嗨!”香川直接乾淨利索的點頭應允。緱尾一郎這時纔看向徐嶝亮說道:“徐先生,你也看見了,這一年內皇軍會很忙,所以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和你的行動隊承擔起來,比如城內的治安,從明天開始日本士兵不再擔任城內巡邏的任務,這項工作將交給你負責,你的工作重點是儘快找出棲鳳山匪軍在城內的奸細,保證我軍所有行動不再外泄。”聽到緱尾一郎說到這裡,高原敬義看向他問道:“緱尾閣下認爲在城裡有敵人的內應?”緱尾笑着答道:“是的,我來之前翻閱了這些年你們的所有戰鬥報告,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如果對方沒有內應的話,他們又怎麼能對皇軍的行動如此的瞭如指掌呢。”“徐先生,”緱尾接着對徐嶝亮說道:“同時你要儘快繪製出花逢春和張爾倫的畫影圖形四處張貼,告訴你的手下和城裡的百姓只要是誰發現了他二人的蹤跡立即報告給皇軍,皇軍重重有賞,如果你實在記不清這二人的樣子就找城裡的百姓幫忙吧,尤其是張爾倫的,誰要是說不清楚的話,你就可以把他直接斃了。”徐嶝亮點頭說道:“閣下放心,不用這麼麻煩,他倆的樣子我記得清楚着呢,化成灰我都能認的出來,我一會就找人給畫出來貼出去,至於城內的治安更沒說的,有我在,保證讓那幫刁民都得現了原形。”緱尾看着這位如此“忠誠”的支那人笑着說道:“最後個人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爲了你的生命安全,你最好還是儘可能的隱藏一下你的身份,如果要讓你以前的同僚知道是你現在在幫我們效勞而跟他們作對的話,我相信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要了你的命,你也知道張爾倫的槍法可不弱哦。”徐嶝亮趕緊答應道:“謝謝太君提醒,我記住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幹活去了。”緱尾點頭示意後,徐嶝亮和香川率先離開了房間,高原緩了一步,見這二人出去後才向緱尾說道:“閣下,我不明白,您爲何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這麼一個敗類去做。”緱尾一郎仍然保持着微笑,就如一個好好先生一般向高原解釋道:“高原君,我知道你們這些在一線部隊待了多年的軍人最不屑得就是和這羣人爲伍,可你想過沒有,若這中國人都向花逢春張爾倫那樣有骨氣的話我們能進的了中國嗎,重用這樣的人就是爲了讓更多的人投靠我們,從而我們才能真正的控制這個國家,把中國人都殺完這是不現實的,高原君難道不覺得狗咬狗的鬧劇更精彩嗎?”緱尾說完二人相對大笑。緱尾一郎搭着高原敬義的肩膀說道:“還有一件私事需要高原君幫忙,我的夫人和兩個孩子過兩天就要到蓋天了,希望高原君幫我在軍營裡安排兩個房間給她們居住,拜託了!”高原敬義就如聽到了什麼特別欣喜的事情,高興的說道:“夫人和孩子要來嗎,這真是太好了,閣下放心,交給我來辦吧,高原不甚榮幸。”
花逢春揹着手站在房間裡喊道:“王招北,軲轆他孃的還沒回來嗎,這天都快黑了,別說是去打探消息就是他孃的找女人也該完事了。”王招北撓撓頭說道:“那誰知道,按說是早該回來了,不會是碰到什麼危險了吧?”花逢春答道:“放屁,誰能逮得住他,他都是成了精了。”“老子要是真成了精,第一個就先把你這張嘴堵上。”張爾倫邊說邊走了進來,抱起桌上的水壺狠灌了幾口。花逢春見他緩過氣來,忙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你打聽到什麼了?小日本的重兵啥時候到,有多少人?”張爾倫沒理他,只是看着王招北說道:“明天帶着你的營跟我一塊去雲獅嶺……”“去雲獅嶺幹嘛?”花逢春還未等張爾倫說完搶着問道:“棲鳳山不要了,日本人到底派了多少兵過來,你他孃的到是說明白啊,急死我了!”張爾倫這纔回答道:“你也等老子把話說完再問行嗎?我是讓招北帶着人跟我一起去雲獅嶺把家眷們都接回來過日子,小日本走下坡道了,知道派到蓋天縣來的新任主官是誰嗎?”花逢春瞟了他一眼說道:“老子哪知道是誰,老子跟日本人又沒交情。”張爾倫笑着說道:“這人你還真認識,老朋友了!就是當年綁架潘巧巧和你兒子的緱尾一郎。”聽到是他,花逢春也是一愣,看着張爾倫說道:“是這小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你說這些個小日本是真沒文化,哪有人起個名字叫狗尾巴的。”張爾倫沒理他這茬接着說道:“緱尾一郎雖然號稱一個大隊,可手底下除了加藤仁齋原先的香川中隊外,只有兩個步兵中隊,不僅如此,我觀察了下他手下的士兵,根本就是一幫日本孩子,都跟花貓一般大小,有的恐怕還不如花貓大呢,連孩子都拉上戰場了,小日本也是快到頭了,這仗真得快打完了!我去得時候日軍士兵正在加固城防,緱尾一郎如今只能採取守勢,他現在就是想進攻也沒有能力,不過有一個不利的消息,緱尾將咱倆的畫影圖像畫了出來四處張貼,以後咱倆要是再想進城恐怕都難了,我這趟要不是有老鄉掩護都差點出不來,而且緱尾糾集了一幫漢奸敗類成立了一個什麼別動隊,天天挨家挨戶的搜查,弄得城裡人心惶惶雞飛狗跳的,爲了保證他的安全,以後我們只能等他聯繫我們,不能輕易聯繫他。”花逢春咂咂嘴說道:“這到是件麻煩事,那咱們以後不就變成瞎子聾子了,唉,你說渠洋縣那邊會不會也貼上了,那老子的情報網豈不是也斷了?”張爾倫會心的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試試,我到覺得這對夫人來說是個好消息,看你以後還怎麼下山喝酒。”花逢春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子真不是個玩意,比加藤那小子壞多了,要不咱們給他幹掉得了?”張爾倫瞟了他一眼說道:“他躲在城裡不出來,你怎麼幹他,這一仗咱們雖然打敗了加藤,可自身也損失很大,人員,武器彈藥,給養都需要補充,短時間內也很難緩得過來,日軍現在同樣物資匱乏,咱們就是想從他們手裡搶也搶不到多少,除非你有種帶着兄弟們去開封鄭州這樣的大城市搶去。”
雲獅嶺上,張爾倫將自己在縣城裡偵察到情況告訴了高團長等人,衆人認真的聆聽着,等到張爾倫說完,高團長點頭說道:“從你得到的情況來看,小鬼子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這和上級給我們佈置的任務是相符的,上級要求我們更加積極投入到抗爭中去,破壞敵人的交通線,早日將敵人趕出去,上級對你們前段時間消滅加藤大隊這一重大勝利讓我代表他們向你表示祝賀,同時上級也知道你們這場戰鬥中損失也很大,因此特意調撥了一批武器彈藥讓我轉交給你們。”張爾倫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怎麼說的,加藤本來就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就是不想打也不行啊,躲也躲不了一輩子,到是在這次戰鬥中獨立團的兄弟們鼎立相助,我都還不知該如何感謝呢,這我們沒送你們物資,反而還讓你們饋贈,這不合適啊!”還是花逢春臉皮厚,瞪了張爾倫一眼呵斥道:“我說你小子裝什麼裝,咱們跟八路軍那是友軍,大家都是兄弟,兄弟知道咱們現在不容易送咱們些個物資,你還再這瞎客氣個啥,收着!我是團座我說的算,等咱們以後發了財那肯定不會虧了兄弟,老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說着轉向高團長說道:“幫我謝謝你們上級,等他們有空請他們到棲鳳山來,我請他們喝酒。”高團長答道:“好的,我一定轉告,敵人現在雖然大不如前了,可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我們的對手是兇殘的,他們爲了達到消滅你們的目的肯定會不擇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