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逢春給酒碗裡到滿了酒接着說道:“第二件事呢,就是歡迎高團長,”然後對着高團長說道:“高團長,你聽我說,我們和你們八路軍沒有過節,那天之所以那樣是因爲他張爾倫跟趙得志的私人恩怨,”說着還瞟了張爾倫一眼繼續說道:“所以那天多有得罪,還望兄弟海涵,今天咱們能坐在一起喝這碗酒那就是兄弟,以後在打小日本這件事上,你們八路軍但凡有什麼事要幫忙的,儘管說話!”高團長也端起酒碗站了起來說道:“那天我也有不對之處,咱們就不提了,既然花團座都如此說了,我也無話可說,我提議咱們幹了這一碗,從今以後,通力合作,共同抗戰!”“好!”花逢春贊同道:“你這話說的太好了,就是這麼個意思,從今以後,咱們通力合作,共同抗戰,來,幹了!”衆人再次起立舉杯,齊呼道:“通力合作,共同抗戰!”花逢春再次端起酒碗開口說道:“這第三碗酒呢,咱們一塊敬八姨太一碗,八姨太今天上了山,這以後一個鍋裡吃飯,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照顧不周的你就說話,來,咱們幹了!”所有的人一起起立,但這一次大家顯然沒有支持花逢春,幾個營的營長使着眼色包括王招北也一起帶頭大呼道:“敬葉小姐,歡迎葉小姐上山!”說完一飲而盡。花逢春瞟了這幫人一眼,也沒有說話。葉玉卿趕緊也端起酒碗答謝道:“謝謝花團座,謝謝大家!”說着也是一口全喝了下去,喝完之後嗆的直咳嗽。陳嫣紅拍着她的後背說道:“你也是,不能喝這麼多就別喝,跟他們這幫大老爺們客氣什麼。”葉玉卿緩了過來,跟陳嫣紅擺擺手說道:“不礙的,花團座和大家一片盛情,我豈能掃了大家得興,入鄉隨俗嗎。”剛剛沒有喝這碗酒的張爾倫此時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對着葉玉卿說道:“玉卿,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如此開心,你給大家唱首歌聽吧。”張爾倫話音剛落,衆人一起鼓掌喝彩,紛紛叫好。葉玉卿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好吧,我看大家今天在此同商抗日救國之事,就給大家唱一首義勇軍進行曲吧。”說着清了清嗓子唱道:“起來!不願坐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每個人民迫不及待發出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我們萬衆一心,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一首歌唱完,葉玉卿環視了一週,沒有掌聲,沒有喝彩聲,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一股熱情,一種由衷的激動,包括張爾倫也是如此,他從來沒聽葉玉卿唱過這首歌,這首歌唱完讓他對葉玉卿刮目想看,這哪裡是一首歌啊,這是一個靈魂,注入到人的身體,讓人突然知道了前方的路,讓人不在迷失方向,精神鼓舞的前進,前進。花逢春一拍桌子吼道:“好!唱的太好了!這歌好,這歌聽着都來勁,八姨太,這首歌叫什麼來?”葉玉卿答道:“叫義勇軍進行曲,是田漢先生做的詞。”花逢春點點頭說道:“恩,好名字,好歌,八姨太,要麻煩你個事,從明天開始,你教我們幾個唱這首歌,我們幾個學會後教下面的人學,咱們鐵血團的兄弟們必須都得會唱,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團歌了!”說着看了眼張爾倫問道:“你看呢?”張爾倫笑着說道:“你這件事辦得最靠譜!”花逢春哈哈大笑端起酒碗跟張爾倫說道:“來,喝酒,喝酒。”
張爾倫揮動着鐵鍬在茶樹坡下的公路上刨着坑,花逢春撓着頭皮蹲在他旁邊嘆息道:“兄弟,我知道咱們武器裝備比不上小日本,你要在這黃土上做文章,可你這也太誇張了吧,你這一條路上大大小小的刨了這麼多的坑是爲了什麼?”張爾倫站了起來,擦了把頭上的汗水解釋道:“這是攔阻小日本的戰車用的,小日本的戰車陷進去無法移動後,咱們才能想辦法炸掉它,要不然咱們如何能阻止日軍前進。”花逢春聽他這麼一說,吃驚的望着他問道:“你要在正面堵,兄弟,你沒瘋吧,**的意思就是咱們趴在山上打打黑槍,遲滯下日軍的增援部隊就行了,打不過就放他們過去,也沒說肯定不能讓他們過去啊!”張爾倫搖搖頭說道:“可在我這裡,我就沒打算讓小日本過去,只有這樣,正面戰場那邊才能安心的殲滅敵人的土肥原師團,最終贏得這場會戰的勝利,當然我也沒說一上來咱們就在正面頂着,我已經命關夏帶人在前面佈下了地雷陣,可以延緩敵人的進兵速度。”花逢春又往前走了兩步,往張爾倫的陷車坑裡往了往問道:“你這大坑裡面怎麼還有洞啊!”張爾倫也走了過來解釋道:“這是簡易地道,一會幹完之後在這上面鋪塊板子,在灑點浮土,敵人的戰車被卡住後,爆破手可以從戰壕裡的地道口穿過來偷襲敵人的戰車,這樣可以避免戰車上機槍的傷害。”花逢春不耐煩的說道:“哪這麼麻煩,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張爾倫點點頭說道:“打仗是會死人,也會死很多人,可如果我們有辦法去儘量挽救一個士兵的生命,又幹嘛非讓他送命呢,作爲一個帶隊主官就更應該時刻將戰士們的生命掛在心頭,人家信得過你,把命都交給你了,你就更有責任去保護手下的兄弟,而不是去揮霍他們的生命。”花逢春則搖搖頭說道:“這種道理我不懂,我也說不過你,你自己看着辦吧!”說着就要離開,張爾倫拉住他說道:“這不是說不說的過的問題,而是你必須要懂的,左右這會還有時間,我得跟你聊聊這事。”說着竟然在旁邊的一處高坡上坐了下來,花逢春也蹲到他旁邊問道:“嘮啥?”張爾倫答道:“待人!”花逢春叫嚷道:“啥?待人?你敢說老子對你不好?”張爾倫解釋道:“我不是說你對我。”花逢春繼續追問道:“那你說老子對誰不好,是招北還是唐龍,還是誰?”張爾倫搖搖頭說道:“我的意思不是說對哪一個人,而是你對待手下兄弟的方式不對,有些時候你不能僅僅是主觀的認爲,而是要從他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不錯,成大事者不可拘小節,但有些小節卻能換兄弟們一條命,你比如說咱們設暗哨放鴿子報信,不錯,咱們可能會因爲保護這一位兄弟的性命,耽誤一些反應的時間,不如放一槍來的快,可從外圍到大寨所需要的時間足夠咱們反應的了,同時我也相信咱們的兄弟若真是事態緊急之時,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的,再說我們挖這條地道,也許是需要一天的時間,可咱們現在有這個準備得時間,幹嘛非要讓兄弟們到了開戰後去送命呢!你知道我在潘爺那裡當護鏢隊隊長一干就是十來年,最敬佩潘爺什麼嗎,那就是潘爺從來都把兄弟們的命看的比錢重,還記得我第一次帶隊出車的時候,潘爺給了我兩千塊錢的銀票對我說,要是碰上劫道的了,就先跟人家談,能花錢解決的就別動手,錢沒了咱們可以再掙,可要是人死了人一家子就塌了天了,護鏢隊的裝備有多好這自然不用我說,解決一般的小股土匪根本不是問題,可潘爺說的明白,別管對陣實力如何,動起手來槍彈不長眼,萬一有個閃失,都是要命的事,說實話,有這樣的東家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說潘爺走得時候蓋天縣爲什麼這麼多的百姓送他,那是因爲他對人有恩,潘爺富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出錢在蓋天縣蓋了西醫院,建了小學校,誰家裡要是有人生了病,缺了錢的時候,只要潘爺知道了都會差人送幾塊錢過去,他曾說過,我花這錢救人一條命比蓋一座廟實用,至於名聲,我一軍火販子還求什麼好名聲,心安就行!那你肯定又該說了,那咱們還打什麼小日本啊,跟他們談唄,只要能保命別的都好談,可這不一樣,小日本人就是奔着奪你家園要你命來的,沒有可談得必要,咱們必須跟他們幹,是啊,只要開戰就得死人,這沒什麼可爭議的,所以我每次都衝在最前面,最後一個撤退,就是告訴兄弟們我跟他們在一起,將無偷生之念,士有必死之死,這仗纔打的下去,咱們纔有希望贏,我也不是說讓你每次開仗都衝頭裡,必定你是團座,羣龍不可無首,但至少你要讓弟兄們知道,你就在他們背後,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背後有個依靠,就這麼簡單,但也不簡單,你自己琢磨吧!”張爾倫說完站了起來,拍了拍花逢春的肩膀,轉身離開了,聽了張爾倫這滔滔不絕的一番話,花逢春似有所悟的咂咂嘴說道:“怪不得這幫小兔崽子都願意聽你的,姥姥!我也得有你那麼多的心思!”
這個世界什麼能讓人瘋狂?戰爭!看着一箱箱的彈藥搬了上去,一個個的傷員擡了下來,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場面的葉玉卿已經嚇呆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陳嫣紅在一旁指揮着後勤人員忙碌着,一邊來到葉玉卿旁邊安撫道:“第一次見肯定會不適應,這裡幫忙的人夠了,你先回屋休息一下吧!”葉玉卿說道:“我原本也是知道戰爭的可怕,可卻沒有親眼見過,真得見了才知道,比我想象的更可怕,爾倫他們都已經在前面打了幾天了,怎麼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陳嫣紅回答道:“這一點上你還真是不瞭解張爾倫,你別看他平時溫文爾雅的,真打起仗來,他就是個十足的瘋子,不達到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那邊不全殲日寇,結束戰鬥,他是不會放棄陣地,停止阻擊的。”葉玉卿雙手緊握在一起,祈禱道:“上帝保佑這場噩夢早日結束!希望他們平安歸來!”就在葉玉卿祈禱的時候,張爾倫正架着一挺捷克式,對着前方冷靜的點射着,無情的收割着日軍士兵的生命,這時的他就如一尊死神一般樹立在日軍面前,讓人顫抖,上帝會保佑這樣的人嗎,纔不會呢!就聽見花逢春趴在張爾倫旁邊吼道:“打了好幾天了,咱們都傷亡近千人了,你還準備打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打算把老子這點個家底都敗壞完了才罷休啊!”張爾倫繼續朝着前方射擊,面無表情的說道:“再堅持堅持,我相信**那邊應該就快乾完了,就差這最後一步了,老子絕不放棄!”這時傳令兵跑了過來說道:“報告團座,團副,黑石嶺的唐營長飛鴿傳書說他的偵查兵發現有大批的日軍正從西面開過來,向咱們這邊靠攏,還攜帶着重武器,他建議咱們這邊趕緊撤出陣地,不然就要被日軍合圍了!”張爾倫終於停止射擊,望着那傳令兵問道:“西邊來的日軍,西邊哪來的日軍?西邊的日軍不都被**包圍吃掉了嗎?”傳令兵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信上就是這麼寫的!”說着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了張爾倫,張爾倫看了一眼果然跟傳令兵說的一字不差。花逢春此時也大爲不解的說道:“這他娘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日軍來圍咱們,咱們不是打阻擊的嗎?”這時二寶子帶着一個八路軍的戰士氣喘吁吁得跑了過來喊道:“團副!團副!不好了!**敗了!**敗了!”張爾倫一腳將他踹到在地大罵道:“瞎喊什麼,別看你跟我關係近,動搖了軍心,老子照樣嘣了你!”二寶子躺在地上委屈得說道:“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說着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八路軍戰士,那個小戰士跑到張爾倫跟前說道:“張團副,我是高團長的警衛員小魏,你還記得我嗎?”張爾倫點點頭問道:“你說**敗了,這是怎麼回事?”小魏回答道:“是這樣的,我們也是剛接到的消息,**的兩個軍不戰自潰,使**的部署徹底失敗,造成**大敗不說,他們臨跑之前,爲了堵住日軍追兵南下,在花園口炸開了黃河,如今整個黃河下游已經是一片汪洋,百姓死傷無數,慘不忍睹,高團長知道你們在這裡打阻擊打得英勇,所以特派我來通知你們讓你們趕緊撤退,據我們得到的情報,有日軍一個聯隊向你們這邊圍了過來,準備殲滅你們,你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什麼?”連花逢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呼道:“這幫兔崽子怎麼能這麼幹,那老子再這打了幾天阻擊,死了這麼多兄弟豈不是白死了!真他孃的不地道,你就算是要炸河封路你也得先把百姓撤下來啊,這他孃的算什麼**,連老子都不如!”張爾倫聽到這個噩耗,一直支持着自己這幾天死戰的那股意志轟然坍塌,心中憋滿了怒火,他端起機槍跳出戰壕,對着日軍進攻的方向瘋狂的掃射着,嘴裡大吼道:“可恥!”就在這時一顆流彈從他的腹部擦了過去,頓時血花四濺,張爾倫口噴了一口鮮血朝着後方轟然倒下,花逢春等人趕緊撲了上去,將他拖到戰壕內,大聲的呼喚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張爾倫,可不管用什麼方法也沒能讓張爾倫醒轉過來。二寶子望着花逢春問道:“團座咱們現在怎麼辦?”花逢春命令道:“還他孃的能咋辦,撤啊!二寶子你馬上上山通知所有人帶上隨身物品下地道,傳令兵,給關夏打旗語,讓他掩護我們撤退,所有人跟我往山上撤,下地道!”
趙得志在衛生所裡慰問着這次戰鬥受傷的傷員,看見小魏急匆匆得跑了回來,趙得志喊住他問道:“小魏,你把情報送到了嗎?棲鳳山那邊情況怎麼樣?”小魏跑到他身邊答道:“很不好,他們阻擊的太猛,惹怒了小鬼子,現在已經被一個聯隊的小鬼子給圍死在山裡,還好他們事先準備了地下工事,如今全都下到地下工事裡躲了起來,暫時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張爾倫負傷了,我來的時候還昏迷不醒呢!”“什麼!”這一聲驚呼來自剛從手術室出來的楊醫生,這楊醫生也不是別人,正是那楊根生。楊根生聽到這個消息,手中的醫用鑷子都掉到了地上,跑到小魏跟前問道:“你剛纔說什麼,張爾倫受傷了?”小魏答道:“對,我親眼所見,被子彈擊中了腹部,當時就昏過去了!”楊根生轉向趙得志說道:“趙政委,我請求去棲鳳山給張爾倫治傷,他對我有恩,我不能不管!”趙得志望着他驚奇的說道:“你和他認識?”話說了一半,自己也反應了過來,一拍額頭說道:“對了,你父親是楊爺,你瞧我這腦子,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然後考慮了一下說道:“你去給他治傷我沒意見,只是棲鳳山已經讓敵人重重包圍,你怎麼進去,你要知道,像你這種專業性人才,咱們部隊本來就稀缺,你若有點什麼意外,我怎麼跟上級首長們交代。”楊根生說道:“當初若沒有潘爺和張隊長,家父的大仇如何能報,我又怎麼能有機會出國學醫,如今潘爺已經離開了,我無法報恩,可張隊長現在受了傷我若是不去救他,良心難安啊,雖說棲鳳山被圍了,可再密的網也有露縫的地方,我總會想到辦法進去的。”趙得志看他決心已定,只能點頭應允,其實他自己本身也不希望張爾倫有事,要知道對棲鳳山這支隊伍他從來都沒有放棄爭取過來,張爾倫在一切還都有可能,若張爾倫不在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找誰去談。趙得志對楊根生說道:“我從警衛連調一個班護送你,你早去早回。”楊根生擺擺手說道:“不用,人多了目標大,反而不好走,我自己一個人容易進去,只是,趙政委,他們必定也是一支抗日的隊伍,要真就這麼讓小鬼子圍死了,也着實可惜,您還得早點和高團長商量商量,拿出一個可行的辦法把他們救出來纔好啊!”趙得志點點頭說道:“恩,我也在想着這事呢,我這就去找團長商量去,那你自己多小心,注意安全。”
趙得志離開衛生所回到團部,見高團長正坐在那裡想着事情,趙得志剛走了進去,高團長便站起來說道:“我就說差人去找你呢,你就回來了,正好咱們商量商量營救鐵血團的事,不能就這麼放着他們不管啊!”趙得志喝了口水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鐵血團這次阻擊日軍打得確實英勇,讓人敬佩,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被日軍給困死了,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高團長說道:“我剛剛派偵查員去偵查了一番,據瞭解,圍剿棲鳳山的日軍給養都是由蓋天縣運過去的,那就證明蓋天縣肯定有日軍的給養倉庫,若我們能派一支小分隊進去燒了這個倉庫,那棲鳳山的日軍還呆得住嗎?”趙得志贊同道:“這個主意好,那咱們趕緊組織小分隊吧!”高團長止住他說道:“只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咱們只知道給養倉庫在蓋天縣,可卻不知道到底在什麼位置,要是能有人進到城裡找城裡的百姓打探一下就好了!”“這好辦啊!”趙得志不假思索的說道:“我進趟城,我必定在城裡住過幾年,而且我可以找以前在學校時的同事打聽消息。”高團長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你去不行,蓋天縣的百姓對咱們**並不瞭解,雖說你當初在小學校裡有認識的同事,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在不在了誰也不清楚,即使在,萬一他們給日本人面前供出你怎麼辦?太冒險了!”“我去!”白嬌嬌從門口闖了進來,站在他二人面前說道:“兩位首長,你們剛纔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讓我去吧,我也在蓋天縣住過,對城裡也算熟悉,另外你們需要找到城裡的人打探消息的話,我有一個最可靠的人選。”“誰?”高團長擡起頭望着她問道。“白永貴,”白嬌嬌回答道:“我哥,二寶子來送軍火的那天我特意問了他,他說我哥一直住在蓋天,並沒有搬走。”趙得志則質疑道:“可你當初不辭而別讓你哥很是惱火,他還會再幫助你嗎?”白嬌嬌解釋道:“就算我哥不幫我,我想他也不會親手把我送到日本人手裡吧,我可是他親妹妹。”高團長聽到這裡,點點頭說道:“恩,這樣說來,也只有辛苦你跑一趟了,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接到了任務,白嬌嬌心情很是愉悅,對高團長敬了個禮說道:“團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看着白嬌嬌離開以後,高團長拍了拍趙政委的肩膀說道:“看來這姑娘對張爾倫還是有些舊情的啊!”趙得志則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人心都是肉長的,當初白嬌嬌在上海落入壞人手裡的時候,是張爾倫一對雙槍把她從虎口裡給奪了出來,後來在青石鎮,眼見着就不行了的時候,又是張爾倫千里迢迢的跑來送的藥救了她一命,若不是張爾倫一直不接受**,他倆也不可能會走到這一步。”高團長撓撓頭說道:“我就不明白了,這張爾倫也是一個挺明白事的人啊,怎麼着就不願意加入咱們呢,他對**到底有什麼成見?”說着看了看趙得志說道:“不會是因爲你吧?”趙得志無奈的解釋道:“原因是多方面的,也不排除有我的原因,當然你也要知道,張爾倫必定是正規軍校畢業,他更加崇尚於正規戰的打法,雖然你看他對地形地貌的運用很是嫺熟,可他向來都認爲這是下三流逼不得已的方法而已,他自己更願意進行火器的對抗和排兵佈陣的正面戰役,因此他對咱們這武器裝備如此拙劣的八路軍實在是不感冒,而且他對咱們的政治宣傳也是充滿質疑的,說白了,以前也是一個有理想有熱血的大好青年,只是後來被北洋政府的軍閥們給忽悠怕了,因此再不相信任何的政黨,他只想信他自己得判斷,再加上那些年咱們**人本身也是問題多多,結果就造成了如今的結局。”高團長聽完趙得志的分析後嘆息道:“那就真的沒有辦法把他爭取過來了嗎?”趙得志答道:“也不是沒有機會,只是他如今就是一座冰山,你只能慢慢得去融化他,急不來的,而且他對我和嬌嬌在內心中多少有些成見,我們再想去說服他,效果不大,還得由別的路子去影響他,我看楊根生同志就很合適,他父親楊爺和張爾倫當年在一起供過事,私交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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