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逢春急匆匆的朝張爾倫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口看門關着的,衝着門踹了兩腳,站在門口大喊道:“軲轆!趕緊開門,有急事!”葉玉卿從隔壁走了出來對花逢春微笑着說道:“花爺,他在我屋躺着呢。”花逢春對葉玉卿友善得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看見躺在牀上的張爾倫,直接朝着牀邊踹了一腳罵道:“你他孃的是不是當老子也死了,大白天的你就敢躺在這兒。”張爾倫壓根沒理他這茬,繼續躺在那裡說道:“你說那天我們爲什麼不提前多扛些梯橋過去呢,要是那樣得話也許唐龍和黑虎就不會死,現在想來當時也確實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只想着贏,沒想着其他的突**況。”花逢春不耐煩得說道:“行了,這事已經過去了,這世上沒賣後悔藥的,我現在給你商量一件更重要的事,城裡的朋友傳過話來,小日本這次要來端咱們老窩了,你看怎麼辦吧?”說着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張爾倫,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幾行字,張爾倫卻看了很長時間,看完後將紙條往地上一扔,順勢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來就來吧,來了就打唄!”這下徹底把花逢春嚇住了,望着張爾倫吼道:“你他娘說什麼?真的假的?兄弟,那可是小兩千的日本鬼子?”這時門外傳來了二寶子的聲音說道:“葉小姐,你怎麼在門口站着呢,對了,你見到團座和團副了嗎?”葉玉卿朝着屋裡指了指說道:“都在裡面商量事呢?”二寶子隨口問道:“他們商量什麼呢?”花逢春本來心裡就煩,聽到二寶子呱噪,張口罵道:“老子們在商量今晚上誰在這屋睡呢,管你他娘得屁事,滾蛋!”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另一個聲音說道:“是嗎?商量好了嗎?來,花爺,你出來一下,我也跟你商量點事!”花逢春要是聽不出來這是陳嫣紅的聲音,那他也別活了,指着張爾倫低聲罵道:“都是你他孃的惹得禍!”張爾倫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那表情明擺着是告訴花逢春誰讓你自己嘴賤的,該!花逢春也沒理他,趕緊笑嘻嘻的跑了出去說道:“夫人過來了,夠巧的啊,有什麼事嗎?”陳嫣紅沒好氣的答道:“來看看你們商量得怎麼樣啊?商量好了嗎,今晚誰住這啊?”花逢春趕緊迴應道:“那肯定不會是我啊,你說是不是,”還未等陳嫣紅髮火,直接看見了他們身後的高團長和白嬌嬌,趕緊岔開話題朝着他們迎了過去說道:“呦,老高和白隊長來了啊?真是稀客啊,來來來,進屋說話!”然後指着二寶子罵道:“有貴客來了也不通知一聲,你個沒用得東西!”二寶子不明內中之干係,正要出言反駁,還是高團長智高一等,對着二寶子在身後擺擺手,衝着花逢春笑着說道:“花爺,你今天可是叫錯了,白嬌嬌同志因表現出色,已經正式被提拔爲我團政治部主任了,所以你要叫白主任了!”“呦!沒看出來啊,丫頭升官了,好事啊!”接着想也不想便對着屋裡喊道:“軲轆,你媳婦升官了,快點出來啊!”這下想做好人地高團長也沒轍了,只能低下頭不在言語,心中感慨着這鐵血團要是沒張爾倫那該怎麼辦啊!張爾倫此時也走了出來,瞪了花逢春一眼,又看了看白嬌嬌,這纔對着高團長問道:“有什麼事嗎?去我屋裡說吧。”說着轉身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衆人也都尾隨着他走了進去,在屋裡找地方坐了下來,葉玉卿將剛倒好得茶遞到了高團長的手上,高團長道了謝接了過來喝了口水說道:“我們的情報人員得到了情報,加藤大隊接到師團部的命令,要對棲鳳山進行圍剿,而且這次他們是全軍出動,聽說還有裝甲車配合,城裡只留一箇中隊看守,情況緊急特意過來給你們報個信,順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我的意見是敵人這次來勢生猛,你們最好暫時迴避一下,我們**團打算襲擾蓋天縣城來幫你們解圍,你看呢?”說完看向了張爾倫,衆人也都看了過去等着他拿主意,張爾倫沒有立即回話,只是站起身來雙手抱懷的來到窗邊,眺望着窗外,過了好一會突然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棲鳳山地方大有得是地方埋他們!”張爾倫這下真可謂一語驚人,在場所有的人當時就愣住了,花逢春更是直接跳起來說道:“你他孃的是不是真瘋了,你沒開玩笑吧,你要是不想活了也不用拉着整座山的男女老少跟你一塊陪葬吧,這棲鳳山是有地方埋,可老子不打算給自個埋這兒。”白嬌嬌也跟着勸說道:“是啊,爾倫哥,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激了,必定加藤大隊積蓄多年,現在的勢力很強大,這次來進攻棲鳳山除了留守的香川中隊外,他手裡仍然有五個可以直接參與戰鬥的步兵中隊,同時還有一個炮兵中隊和裝甲車的支持,硬碰硬的話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張爾倫回答道:“他是積蓄多年,可我們這些年也沒閒着,我鐵血團現如今雖不如**團人多,可也有四千人之衆,裝備齊全,彈藥充足,而且我棲鳳山得地下工事如今已經非常完善,我有信心把加藤的部隊留在這棲鳳山內,躲躲藏藏了這麼多年也該動點真格的了,咱們這周邊如今最有戰鬥力的部隊就是加藤大隊了,敲掉了他們咱們也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張爾倫說完後,衆人盡是一片沉默,思索着他的話,過了好一會之後,高團長才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張團副已經做了決定,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祝你們成功,我們先回去了!”“等等,”張爾倫攔住他說道:“此次作戰還需要高團長協助,希望高團長能派出一個小分隊在蓋天縣到棲鳳山的路上襲擾日軍補給,既不能讓他們斷了糧掉頭回去了,也不能讓他們吃得太飽了,相信高團長能明白我的意思,另外還有一事,我地下工事在棲鳳山的後山還有一條逃生口,這是我山中的絕密,此次大戰在即,爾倫只能如實相告,若我軍戰敗,山中家眷會沿着這條地道撤出去,到時還望高團長派人接應。”高團長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回去就安排!”
鐵血團的大旗迎風飄揚,鐵血團所有的官兵都聚集在大寨的廣場上,陣容齊整,精神抖擻的站在那裡等待着,山上的百姓也都來到廣場的周圍,整個廣場上雖然人滿爲患,卻沒有一點喧鬧的場景,只有山風吹拂而過的呼嘯聲。小花貓帶着一幫孩子拿着紅櫻槍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煞有其事的列好了隊,可還沒持續兩分鐘,就被各家的女人們拎着耳朵給拽走了。這時,花逢春和張爾倫與幾位主官們從議事廳內走了出來,站在了門外的臺階上,張爾倫與花逢春點頭示意後向前邁了兩步,站住了身子,環視了下面列陣已待的戰士們,還未說話一股凌人的氣勢已經席捲全場,他點點頭對着下面大聲說道:“我從不給兄弟們做戰前動員,因爲打小日本是每一箇中國男人天經地義的事,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激勵的,我只和兄弟們喝慶功酒,因爲那是最快樂的事,可是今天我要跟兄弟們見上一見,說上幾句話,因爲不見不說,可能這一仗之後有很多兄弟就再也見不到了,再也沒機會說話了,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此仗有多麼兇險,有多麼殘酷,我已不想多說,想必大家心裡也多少知道點了,不錯!我們面對的是一個裝備精良的超編的日軍大隊,人數近兩千人的正面進攻,很多人勸我說不要逞一時之勇,可以暫避鋒芒,我想問一句,我們還要退到什麼時候,連那些幫咱們打小日本的美國人都開始反攻了,難道咱們還要繼續退避嗎,難道咱們真得要等到美國大兵來幫咱們把小日本打出去,光復中國嗎,若是那樣的話咱們中國爺們得臉還有地方擱嗎?所以我不退,咱們這些年苦練本領,勤修工事,儲備糧草難道就是真得是爲了更好得躲着嗎,到了該站出來的時候了!我也明白我們現在站出來所要付出得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是的,有什麼能有比活着更重要呢,是的,我們地大人多,我們耗得起,而且有得人要說就算我們打敗了加藤大隊又怎麼樣了,日本人難道就不會再派兵來了嗎,不錯,日本人就像這蓋在天空上那厚厚的烏雲,並不是我們這一陣輕風就能撼動的,但我相信只要我們願意幹,我們堅持不懈的幹下去,總有一天可以破開這片烏雲,迎來本就該屬於我們的陽光,我不想對諸位說有不願意去的可以留下來這樣的話,因爲這事沒有商討的餘地,因爲你們是中國的爺們,就必須要拿出這個骨氣來!當然,我們不畏懼死亡,可我們不能枉死,我們要發揮自己的優勢最大限度的消滅敵人,保存自己,我要說得就這麼多,祝各位兄弟們好運,此仗之後或者咱們天堂上見,或者咱們慶功酒會上見!”說完轉過頭來對着花逢春點了點頭,花逢春走上前來,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團副把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我就說兩個字,幹吧!”花逢春簡單的一句話引來了下面山呼海嘯般迴應,整個棲鳳山都沸騰了。
加藤仁齋率領部隊來到棲鳳山下駐紮了下來,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裡用望遠鏡看着對方在棲鳳山下修的工事哈哈大笑道:“這幫土匪真是有夠蠢的,放着如此有利得制高點不守,在山底下修工事,真是懶得跟他們動手,”說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意的命令道:“福田君,帶着你的戰車和步兵小隊衝過去,用鋼鐵碾碎他們的骨頭,讓他們知道敢佔皇軍得便宜會是什麼下場!”福田小隊長迴應了一聲,走出了指揮所,幾分鐘後,一個日軍小隊在鐵甲車的帶領下正式朝着對方陣地發起了進攻,但讓加藤仁齋沒有想到的是鐵甲車都快推進到敵人的陣地上了,那邊還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轉過臉望着身旁的高原敬義疑惑得問道:“怎麼回事?人呢?”高原敬義也搖了搖頭甚爲不解得猜測道:“難道是被我們的裝甲車小隊的威勢嚇傻了或是已經被嚇跑了?”加藤仁齋更爲無奈的說道:“那我們打什麼?”正在兩位主官在爲沒有對手而發愁時,站在一側的小野中隊長指着前方說道:“閣下,快看!對方的陣地裡站起來一個人!”兩人趕緊透過望遠鏡看了過去,果然見到那裡站着一個男人,身上還穿着一件日本皇軍的軍官大衣,正衝着這邊微笑着,只是那笑容太過陰邪,甚至讓人有些毛骨悚然。這本該戰火激烈的戰場上竟然出現了不該有的寧靜,所有的人都如靜止了一般,包括那正在發動進攻的鐵甲車也停了下來,靜立在那裡,不知道對面的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突然,這個男人動了,他將大衣往身後一掀,手裡多出了一個如炮筒子一樣的玩意,架在肩上,半蹲了下來,對準了對面的鐵甲車,就聽“嗖”得的一聲一顆炮彈正中鐵甲車將其擊毀。高原敬義此時纔不可思議得驚呼道:“單兵火箭筒?土匪哪來的這種裝備?”高原敬義還沒有反應過來,讓他更加震驚的事又發生了,突然從陣地裡站起了七八十個人來,每人手裡端着一支衝鋒槍對着前方那因戰車被突然炸燬而不知所措的日軍小隊玩命的掃射着,如此近的距離內,那日軍小隊瞬間便被消滅了個乾淨。此時,高原敬義的嘴已經張的可以直接塞進去一個雞蛋,他用一種極度恐慌的眼神望向了加藤仁齋,可他在加藤仁齋的臉上並沒有看到和他一樣得震驚或者是憤怒,竟然是興奮,一種即將嗜血的興奮感。只聽加藤仁齋雙眼冒光的說道:“找了你們這麼久,你們竟然躲在這裡,哈哈,太好了,這次看來還真是沒白來,小野君,命令炮兵中隊對敵人陣地進行炮火覆蓋,然後你帶着你的部下衝過去!”
一陣猛烈得炮火覆蓋之後,小野帶領着他的中隊進行了集團式的衝鋒,對面和上次一樣依舊是沒有絲毫得動靜,就彷彿剛纔是見鬼了一般,但小野中隊吸取了經驗,再也不敢冒然突擊,在離對方陣地還有百米遠時就已經彎下了腰,慢慢得向前移動着,隨時準備着開槍射擊,擲彈筒兵已經開始向對面的陣地裡發射炮彈了,就這樣又推進了五十米仍然沒有動靜,小野中隊長還是很謹慎的命令士兵們扔了很多手雷到對方的陣地裡,當這些手雷爆炸後,小野中隊長終於放下心來,他確定對方工事裡的敵人肯定在第一輪炮火覆蓋中就被炸死光了,這麼猛得炮火怎麼可能躲得過去嗎,就算第一輪沒炸死的,這麼多手雷炸過去也根本就活不成,這些支那軍人就是這樣的死板,就會一味的防守,美國人給了他們衝鋒槍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活活的炸死在工事裡。可當他帶着士兵衝到工事邊上時裡面的情況讓他大吃一驚,除了被炸得翻飛的泥土之外,工事裡連只死老鼠都沒有,他往左右兩邊看看,左右兩邊的士兵同樣不解的看着他,小野趕緊轉過頭衝着指揮所的位置揮了揮手,意思是說沒有發現敵人,可這話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沒有敵人,那剛纔襲擊福田小隊,炸燬他們裝甲車的那股小分隊難道是幽靈嗎?神啊!這可是大白天,你別嚇我啊!小野衝着兩邊的士兵大罵道:“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混蛋,人呢?”“人在這呢!”半山坡上突然有人從山壁的泥土裡冒了出來,手持着說雙槍邊打邊回答道。與此同時,其他的人也都從半山腰的土裡冒了出來,衝着下方又是一陣瘋狂得掃射,這還不是真正的演出,真正的演出纔剛剛開始,這邊槍聲剛響,就見那山坡的每一處制高點上都出現了一架重機槍,有德式的馬克沁,還有小日本的九二式,別管這兩種槍的性能有什麼區別,但是殺人的速度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不僅有這些,那山坡上竟然還出現了近二十門的迫擊炮,也朝着下方工事裡快速得投射着炮彈。小野中隊因無處躲藏,頓時死傷慘重,士兵們除了抱頭鼠竄,哪裡還有還擊的餘力,場面極其的混亂,小野躲在一塊岩石的下面本打算站起來整理隊伍的,這時手下的一名小隊長已經替他站了出來,可那名小隊長剛把指揮刀抽了出來就被人直接爆了腦袋,嚇得他也不敢亂動了。“快!通知炮兵馬上開炮,掩護小野中隊先撤回來,快!快點開炮!”加藤仁齋在指揮所裡嘶吼着。加藤仁齋此時的心情是無比複雜的,他既爲對方的出奇不意而照成本部的較大傷亡而感到憤慨,又因爲在這種地方竟然碰到了如此有實力的對手而感到極度得興奮,他就想一隻餓了很多年的餓狼,終於找到了他想吃的肥羊一樣,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他對高原敬義吩咐道:“高原君,一會你帶着良奈中隊留守大隊部,小野中隊,渡邊中隊,柴田中隊以及野原中隊都跟我一塊撲上去,我要和這幫傢伙決一死戰,”“閣下,這樣……”高原敬義正要攔阻,加藤仁齋直接打斷他說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用說了,你知道了嗎,我爲了找這支一直躲在我們後方的**精銳找了多少年嗎,我一直把他們當作我這些年駐守在蓋天得第一目標,他們也是我這些年一直努力訓練部隊而沒有向其他的守城官一樣迷失方向得動力,真沒想到他們竟然就躲在這裡。”高原敬義知道加藤仁齋已經瘋了,現在就算是磯谷師團長親自下命令讓他停止行動他也不會聽的,於是只能無奈的說道:“閣下真得能確定這就是你要找的那隻部隊嗎?”“當然!”加藤仁齋用手指着對面的山坡上毫不猶豫的答道:“這麼猛烈的火力配置,這麼多的衝鋒槍,在中國除了**的精銳之外,還有哪支部隊能夠裝備的,還有剛纔的那支火箭炮,恐怕你在整個豫東地區都找不出第二支來,你說不是他們還能有誰,高原君,現在這情況早已不再是咱們來前所說的那場秀了,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這也將是一場完美的搏殺,我會徹底的消滅他們,用他們的屍體來洗禮我們加藤聯隊的復生!”說完也沒再給高原敬義說話的機會,帶着剛剛點到名的中隊長離開了指揮所集結部隊去了。
又是一輪炮火覆蓋後,加藤帶着四個超編中隊一千兩百餘名日軍登上了茶樹坡,和剛纔的情況一樣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小野中隊長跑了過來對加藤仁齋說道:“閣下,這幫支那軍隊又失蹤了,我的士兵已經產生了怯意,他們再傳言他們不是跟真正的活人在戰鬥,而是在跟戰死的**幽靈在作戰,不過您放心,我已經訓導了他們,他們現在已經恢復了戰鬥力,隨時可以投入戰鬥,請問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是嗎,”加藤仁齋笑着說道:“那你告訴他們,我在未入伍之前,在日本是做巫師的,而且最擅長捉鬼,好了,我們進山,你去給高原君發個電報叫他命令炮兵中隊向前推進,與指揮部匯合,隨時對我們進行炮火支援。”小野中隊長走後,加藤仁齋搖了搖頭繼續微笑着自言道:“真是一羣有意思的敵人,這場戰鬥越來越有趣了。”可當他下了茶樹坡來到進山的小路上時,他的笑容消失了,只見路邊立了一塊牌子,用日語寫道:“注意!路上有地雷!”加藤衝着身後招了招手,幾個中隊長趕緊圍了過來,加藤問道:“你們怎麼看這片雷區?”小野看了一眼答道:“閣下,我們無法確定他們的這句話是真是假,我覺得還是讓工兵先來掃雷吧!”渡邊則在一旁否定道:“不,小野君,若是那樣的話可能就中了敵人的圈套,他們攜帶了大量的重武器必然行動不便,所以想出這個計策,這麼長的一條路等我們的工兵掃完雷後,他們早都跑遠了,我在想就算他們真得在這裡埋了雷,但肯定有一條沒有埋雷的路,要不然他們怎麼過去的,如果說他們過去後再佈雷,那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恩,不錯,”加藤讚賞的說道:“渡邊君分析得不錯,渡邊君,你認爲那條路在哪呢?”渡邊指着前方回答道:“閣下請看,小路上很乾淨,什麼痕跡都沒有,可路兩邊的樹叢裡卻有着亂七八糟的腳印,像是剛剛踩過去的痕跡,讓人感覺他們是從樹叢裡過去的,其實不然,閣下你看那些腳印入土都很淺,恐怕連一個正常男子的重量都沒有,更何況他們還扛着重武器,再加上速度很快,怎麼可能走得這麼輕,所以我斷定,他們一定是從小路上走過去的,只不過再過去後進行了掃尾工作罷了,這種伎倆八路軍的游擊隊就用過,算不得什麼高明的招數,我願意帶着我的中隊爲大部隊探路!”“好!”加藤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渡邊君智謀非凡,忠勇可嘉,那麼這個爲天皇立功的機會就賞賜給你們吧!”渡邊低頭應了一聲,對着自己的中隊揮了揮手,渡邊中隊開始沿着小路向前方行進,部隊走出了四五十米果然沒有任何事情,衆人不免爲猜中了敵人的思路而感到沾沾自喜時,突然,“轟”得一聲響,被日本正行進着的半條小路全爆開了,在路上的士兵都被炸飛了出去,甚至連站在後方的人也守到了波及,幾位軍官見事不妙,趕緊蹲了下來,但那爆炸激起的石塊仍然砸到了他們的身上,雖無大礙可也弄得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好不危險。加藤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渡邊,渡邊趕緊慌忙的解釋道:“不可能啊?路兩邊的鞋印肯定是假的,難道是他們撤退得時候剛剛做好的,那也不可能啊,他們哪裡能有這麼多的時間。”加藤仁齋實在不屑於再聽他的分析,走到一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命令道:“小野君,通知工兵開始掃雷!然後給黑島大隊發個電報,叫他們派兩個中隊過來把黑石嶺那邊下山的路給封上,別讓這幫人從那邊跑掉了。”小野點了點頭向加藤提醒道:“閣下,恐怕黑島閣下做不到,他現在手下只有兩個中隊了,要是都派過來的話他那邊就只剩下皇協軍了,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就麻煩了,必定他們還擔負着警戒鐵路的任務。”加藤無奈得嘆息道:“真是個沒用的廢物,他混得可真夠慘的,我都有點同情他了,好吧,那讓他派一箇中隊過來吧,駐守在黑石嶺外,隨時和我們保持聯繫,如果發現有支那軍隊向他那邊突圍,立刻通知我們!”“嗨!”小野中隊長低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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