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我和你們宣葉還是有點聯繫的,今日就藉着張族長的光,也讓杜老闆品評一二。”
杜東昇受寵若驚的接了下來,連聲道謝。
第三杯,楚楚環視了整間屋子,也不想因爲一些小事情而得罪張翰,便收到了自己身前,道:“今日倒是小女子唐突了。這功夫茶藝多種,剛纔看到茶具倒是一時技癢,不甚多倒了幾杯,還請張族長勿怪。”說罷,不好意思的笑笑,順手將第四杯茶放在了桌旁。都怪剛纔太專注,一時按照習慣倒了四杯,倒是忘記了這是尊卑有別的古代,一族之長怎能和平民分杯?好在張翰似乎並不是太在乎什麼上下之分,沒看到他對他貼身的幾個保鏢都是有說有笑的麼!
就在楚楚寧心靜氣泡茶的一系列動作時,岑修遠迷惑了。這種行雲流水般的自然態度,雲淡風輕中帶着懷念哀傷的眼神多麼熟悉!那一瞬間,他了悟,不管外在怎麼變化,楚楚的靈魂是先生,是自己熟悉的親人,是自己儒慕的對象。
張翰是什麼人這些天已是有所瞭解,難道就放任先生被他欺騙麼?答案是否定的。他岑修遠豈是輕言放棄的人?不過嘛,重新和先生的相處必須要改變下模式了,不然重新認個先生回去有什麼意思?既然先生裝作不認識自己,那麼?自己也可以不認識“先生”啊!想到得意之處,岑修遠一個人獨自站在窗邊也是呵呵笑着。
這時候,門邊一個年輕店小二突然對着岑修遠做了個不爲人知的小動作,岑修遠眼神一動,輕輕往門邊移動,可張翰卻在他出門之前伸手拉住了他。
“小遠,你想去哪?”待得楚楚和兩個丫鬟出門,張翰拉了岑修遠坐到席間,細長眼眸如毒蛇般緊盯他。
“我……奴才想去淨所。”岑修遠着急看着門外,示意杜東昇帶着人都退下。
“本族長不是聽說這個茶室最好的便是這個所謂的‘廁所’嗎?不如,本族長與你同去見識一番。”說話之際,張翰的眼神下流的往岑修遠襠部看去。
岑修遠只覺着脊背發涼,無奈現在正在自己名下的鋪子裡,即便是想發作也得暫時忍耐,僵着身子坐直道:“奴才突然不想去了。”說着就打算站起來重新退到一旁。
偏偏張翰這時候獸性大發,吃不到大肉,覺着逗着他小玩也是順心順意的。眼神一動,手掌肆無忌憚的撫上岑修遠後背,聲音也刻意壓低,以拉近兩人間的距離;“那個,小遠,我看你對那個蠢女人似乎有意思,需要本族長幫你搞定她麼?”
楚楚原本就覺着這樣繼續做下去太過尷尬,倒不如先行告退。
“對不起,張族長,真的是我認錯人了。您大人有大量,又是即將參選王者之會,想必不會和我計較的吧。”楚楚故意揚着諂媚的笑容對張翰道歉道。
本來,張翰打算討好楚楚之餘順便套出她背後的高手,誰曾想她不過是一杯茶時間便認錯道歉,那讓他後面的話怎麼說得出來?加上他本人的陰謀詭計就要成功,小遠遠就要成爲嘴下之肉,如此的一日可不想被一個女人所破壞;念及此,笑着和楚楚推諉幾句便暗示她走人。
楚楚不是笨蛋,立時便藉機告辭;張翰當然不會留人,豪爽的讓楚楚以後有事儘管去豹族族長府邸尋他和張大抱着酒罈進門之時便是。
岑修遠倒是想留人,只是沒了立場;整個人沒精打采的。在她離開之後更是有些氣怒的對張翰身邊幾個拿楚楚開玩笑的男人駁道:
“她不是蠢女人。”冷冷的臉色表情陰鬱。
“呵呵,小遠真的看上那個蠢笨的女人了。”張翰和手下人戲謔道,“看來你們要幫着小遠好好籌謀一二了。”
一直跟在張翰身邊一位粗壯的大漢抓住時機建議道:“既然要籌謀一二,那就要請哥哥們喝酒。”
其餘人也都跟着起鬨,岑修遠惱羞之際倒也沒有成怒,只是有些擔心出門的楚楚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他當然知道店小二的手勢是找他,只是隱部人也不知道此次來南金朝的究竟是誰?於是藉機道:“既然你們都說要喝酒,不如我去讓杜老闆破個例,送酒進來吧。”
“嗯,算你懂事。張大,你和小遠去拿酒,賬就記在本族長名下。”張翰的眼神很詭異,可惜全是避開岑修遠在和手下打着眼色。
岑修遠無奈,也不知道這個張翰是怎麼回事?都要參加聚會選王的人了不是該韜光隱晦在府裡好好待着,或者說做些利國利民的好事情,拉點民意麼?老是糾纏着自己幹什麼?這下子,只能緩上一緩才能去找人了。
“來來來,小遠,先喝一杯。只要那女人還在大都,本族長一定會幫你找回來,你來到本族長身邊幾天,這杯酒就算是慶賀你成爲本族長的貼心人。”
岑修遠覺着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不過也沒多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哈哈哈!這宣葉的下酒菜不錯,咱們順便喝幾口小酒,然後去別院辦點事。”張翰見岑修遠喝了杯中酒,和屬下一羣粗壯男子交換了一個不爲人知的默契眼神,眼神中全是獵獵火焰燃燒。
一時間,杯觥交錯,三樓茶室包間中一時熱鬧非凡。門外的隱部店小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無奈靈山一脈在大都人手嚴重不足,他也不知道該找誰拿主意去。要知道,掌門現在一道喝酒的可都是些畜生。
豹族族長平日僞裝太過出色,掩蓋了他齷齪的人格;他根本就是個變態,不但他喜歡玩弄孌童,他身邊被稱作“四大護法”的粗壯漢子也是劣跡斑斑,玩死的孌童不計其數。別人只看到族長的禮賢下士,待屬下如兄弟,卻是不知,這四個爛人本就因爲這個待遇一直留在他身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