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世胤不是在房中安置了陣勢,別人是進不來的嗎?
除非肅漢是在度世胤安排陣勢之前就藏身在這間房子裡。
“小七,你還好嗎?”
情形危急,肅漢匆匆一眼看過來,眼底都是關切。
“我沒事!”
阮朱琪心頭微微一蕩。
“小七,你 過來!”
肅漢一句話,讓阮朱琪臉色微微泛紅。
“阮朱琪,你個賤人,到處勾搭男人,一個閆千傲,你還不過癮,又招惹宣十度,現在又多了個小侍衛,你可真是狐狸精啊!”
眼見着要死的人沒死成,紫霞惱羞成怒了。
“他可不是什麼小侍衛,他是……”
度世胤看着肅漢,眼神陰沉。
但他的話沒說完,肅漢手一揮,那利刃就飛也似的直奔度世胤的面門,度世胤一驚,回身閃避,卻不料,肅漢動作比他更快,一步奔前的同時,從身後的劍鞘中抽出來冷劍無痕,無痕如閃電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雪亮的弧線,然後下一秒鐘,已然撲哧一聲刺入了度世胤的心口!
“你……你怎麼敢……”
度世胤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枚劍,難以置信。
但一陣絞痛襲來後,他眼前一黑,整個人踉蹌着往後倒退數步,然後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再無聲息。
血,迸濺得到處都是!
“肅漢,你殺了他!”
阮朱琪有點不能置信。
“嗯。”
肅漢冷沉地點點頭,沒有給出理由的意思。
“紫霞呢?”
阮朱琪這會兒才發現紫霞聖主不見了,而且房門大開,魑魅魍魎幾個人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太子妃,我們一直在尋您……”
阮朱琪明白,他們剛剛也一定被度世胤的陣法迷住眼睛了,所以,他們才一直圍繞着這房子四周狂奔,尋不到進入的門口。
“又讓那女人跑了!”
肅漢沉聲道。
“肅漢,謝謝你!”
阮朱琪這話是真心的,剛剛若不是肅漢的出現,她就死了。
肅漢爲了她,不惜殺死了自己的主人!
這舉動在古代,那就是忘恩負義啊!
“只要你沒事就好!”
肅漢的眼神依舊脈脈,臉部表情卻很僵硬。
這時,魑魅魍魎等人已經到山頂把閆千傲和喬禛豐接過來了。
一行人在這棟山中的寨子裡稍作休息。
“哎呀,小嫂子,我尋到了一樣東西啊!”
蒼歌帶着白狐在院子裡溜溜達達,不多時竟在院子裡的樹下尋到了一枚玉牌。
玉牌上清晰地寫着三個字,逍遙派!
“啊?這是我們老聖主的東西,一定是紫霞那個無恥的假聖主搶走了!”
喬禛丰情緒激動地將玉牌拿過去,老淚縱橫,“歐陽聖主啊,您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們護着小七,把那個假聖主給趕出縹緲峰啊!”
呃?
啥意思?
你們護着我,趕走紫霞?
這個思維理論有點不通順啊,我和你們什麼逍遙派一點 關係都沒有啊!
“喬前輩,你什麼意思?”
閆千傲本來意外地見到了肅漢,又聽說是肅漢救了小七七,心情就不爽,現在喬禛豐又說小七七和他所謂的逍遙派有關係,更爲不快了。
“我的意思是……是……”
喬禛豐看了阮朱琪一眼,猶豫了 一下,最後還是說,“我……只是覺得小七心地善良,一定能幫我們驅除壞人……”
“她沒工夫!”
閆千傲丟過來一句話,隨後就朝着阮朱琪招招手,“小七七,爺這裡好疼,你給爺摸摸……”
他指着的是自己的心口。
呃?
我給你摸摸?
閆千傲,你當衆說這些是想將流氓行爲進行到底嗎?
你就是中毒意識不清,那也不能成爲耍流氓的藉口啊!
不去!
她沒說話,也沒動彈。
“唉,讓爺死了吧,反正也沒人管!”
閆千傲這話說完,神情一黯,整個人就從坐着的椅子上歪倒在一邊了。
“啊?太子哥哥,你怎麼了啊?”
蒼歌可是嚇壞了,丟了手中抱着的小白狐,幾步就跑到了閆千傲跟前,“人中?人的中間,我掐掐掐……”
小丫頭兩隻小手伸出去,狠狠地在閆千傲的腿上揪啊揪……
喵嗚!
全部人都沒有說話。
那隻小白狐也貌似看懂了,叫了一聲後,唯唯諾諾地挪到了阮朱琪的腳底下,仰起小腦袋,看着阮朱琪,恍惚在問,主人哪,真不管嗎?
哼,不管,那妖孽一定就是故意暈過去的!
他壞心眼太多了,防不勝防,那就不防好了!
阮朱琪一彎腰,將小白狐抱在懷裡,用手指點着它的鼻尖,“說,小玩意,你今天洗澡了嗎?”
喵嗚,洗啦,我洗啦,主人,我在後院的池塘中洗了,你看看,我身上的毛髮多白啊!
小東西說着,就扭着一枚肥腚在阮朱琪的懷中蹭來蹭去。
這邊人家一人一狐還在研究洗白白的問題,那邊小蒼歌卻是急的哇哇大叫了。“小嫂子,白狐重要,還是我家太子哥哥重要啊?你快點過來幫忙看看啊!”
“白狐重要!”
淡淡的四個字,讓蒼歌傻眼了。
白狐卻得意了,小眼睛錚亮,看着阮朱琪一個勁兒地兩隻爪子拜謝啊拜謝!主人,小白狐好愛你啊,小白狐決定愛您一輩子啊!
“尋只公狐賣弄風情去!”
看着它那*的樣兒,阮朱琪嫌棄地把它丟開。
主人是愛我滴,主人是疼我滴……啦啦啦!
小白狐歡快地在地上跳起來。
“太子哥哥,你快醒過來啊!太子哥哥……”
蒼歌一邊掐着,一邊哭喊,真被嚇壞了。
昏迷中的閆千傲臉色卻越來越慘白,越來越難看,就連脣上都失去了血色了。
“小七,情形似乎不對!如果他要裝,也裝不到這種程度啊!”
喬禛豐湊過來,小聲地說道。
他看着了,蒼歌對着閆千傲的大腿,那就叫一通掐啊,若非是真暈過去了,是個有感覺的人就受不了這種肆虐!
肅漢也看過阮朱琪,目光中也有質疑。
“嗚嗚,小姐,您看太子殿下的臉色都變了啊!他會不會真的……真的……”
丹青被嚇哭了。
大家都知道小蒼歌搞錯了人中的概念,但這樣掐,閆千傲都醒不過來,那是真的凶多吉少?
不會吧?
阮朱琪也有點不安了。
她走到閆千傲跟前,然後伸出手去,剛想要去掐真正的人中,卻忽然就覺得一股力量一下子就纏住了她的腰身,她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就俯衝往前,直接趴在閆千傲身上了。
“蒼歌,你家人中在大腿上啊?師父那麼聰慧,怎麼就能教出來你這樣一個笨蛋徒弟啊!”
閆千傲睜開眼,疼得口中噝噝抽冷氣。
“啊?太子哥哥,原來你又沒真的暈菜啊?”
蒼歌雙手叉腰,小臉上都是憤慨,“人家都被你嚇壞了,你還真是能裝啊!”
“小七七,爺被她掐得好疼啊,你過去揍她,替着爺出出氣!”
閆千傲很是有些貪婪地深呼吸了一下,小七七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啊!
“怎麼不掐死你!”
阮朱琪氣得罵他。
“放開我!”
“不放,爺心口疼,你幫爺摸摸……”
閆千傲擺出了一副耍賴的神情。
“好啊,我給你摸摸,我馬上就給你摸摸……”
阮朱琪說着,手腕一翻轉,然後伸手狠狠地就在他的腿上掐了一把,這次可是掐的大腿內側,直接把閆千傲給疼得冷汗直冒……
“小七七,沒事兒,爺全身都是你的,你隨便……摸!”
說着話,阮朱琪再一下掐過去,閆千傲冷汗涔涔。
一通鬧騰,天就亮了。
魑魅魍魎搜查了西域五毒,在他們身上尋出了閆千傲所中毒的解藥。
閆千傲把解藥喝下去後,毒就解除了。
“小七,我該走了!”
肅漢看着阮朱琪說道。
“我送送你!”
阮朱琪其實是希望肅漢走的,他不走,閆千傲那貨就時不時地發瘋,一天再來那麼幾次昏厥鬧劇,估計他那兩條腿上就沒什麼好樣兒了!
“哎呀,爺身體不舒服,魅,你是不是搞錯了解藥?”
閆千傲一嗓子就將魅給嚇得周身哆嗦了。
“太子殿下,魅尋到這解藥的時候,裝解藥的紙包上寫明瞭是解藥啊!”
“爲什麼爺現在越來越不舒服了?哎呀,疼,爺疼死了!”
阮朱琪隨着肅漢往外面走,身後是那妖孽貨在不斷地嘶喊着……
“他真是太子嗎?”
阮朱琪氣得臉色都變了。
魑魅魍魎幾個人低下頭,他們能說,他家太子之前一直都很正常,但就是遇上了阮七小姐後纔不正常的嗎?
“小七,不用送了,我們後會有期!”
肅漢掃了一眼閆千傲說。
“肅漢,其實寶琳公主也挺好的,性格很直爽,不似其他的公主那麼飛揚跋扈!”
阮朱琪明白他這是還打算暗中跟着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
肅漢神情淡淡的。
他親手殺了度世胤,寶琳公主是度世胤的親妹妹!
“是我牽累你了!”
阮朱琪想要再說點什麼,肅漢卻快步走了出去,身後留下一句,“小七,一切都是我情願,你不必有任何負擔!”
我怎麼就沒有負擔啊?
我不想欠你太多啊!
阮朱琪想要追上去解釋,但身後那妖孽卻冷冰冰的一句,“你對他越是憐憫就越是在害他!”
“我怎麼就害他了?!”
阮朱琪嬌斥。
“你註定是爺的女人,對他來說,就是奢望,奢望一個不能得到的女人,他終身都是痛苦的,你若真是想要他好,那就痛快地將他趕走,永遠不再見他!”
“我爲毛就永不再見他?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覺得你這也是在奢望嗎?”
阮朱琪氣得扭身就往外走,“借用你一句話,我如是真爲你好,那就痛快地將你敢走,永不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