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叉腰,她小臉上帶着詭異的笑,“你過來吧!”
呃?
“你叫大爺我嗎?”
最前面站着的那瘦猴子樣兒的男人邪笑着就走了過來。
“對呀,我就是叫你的,你過來啊!”
蒼歌這聲兒嬌滴滴的,丹青不覺渾身一顫,小聲對阮朱琪說道,“小姐,若不是蒼歌是太子殿下帶來的,奴婢真覺得她就是一隻成精的狐狸!”
纔不是,狐狸家族沒有她那樣的!
小白狐聽了舉起四隻爪子來表示反對。
反對無效!
阮朱琪啪一聲把它那四隻爪子打回去。
“混蛋,你當本小姐是青樓的姐兒嗎??”
蒼歌一記勾拳 ,直接就把那瘦猴子給打蒙了,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臉,氣呼呼地喊道,“臭丫頭,你敢打我,看我不把你……”
那瘦猴子的手剛擡起來,欲要甩蒼歌耳光,就被人狠狠踹一腳,只一腳,他就飛了出去。
啊?
“你們……你們是來砸場子的?”
剩下的那個打手被嚇壞了。
急忙就往後面跑,邊跑還邊喊着,不好啦,來人砸場子了啊,快來人啊!
阮朱琪蹙蹙眉!
他們是來玩的,可剛進門就把守門的給打了,這似乎確實是一種踢館子的行爲。
“小嫂子,我……我家太子哥哥說了,不管是什麼男人,只要他敢多看小嫂子一眼,我……就有權利揍他,誰讓他老盯着你看,看得都要流口水了啊!”
蒼歌也知道自己這種舉動,有點過分。
是她要大家一起來賭坊玩的,可進門就打人,估計後臺老闆出來,不把他們丟出去就算是客氣了!
“蒼歌,我和你家哥哥沒關係,你以後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阮朱琪故意板着臉對蒼歌說。
“哎呀,小嫂子,你現在就算是跟全天下的人說,你不和我哥哥成婚了,那也沒人信啊!”
爲毛?
阮朱琪驚訝。
“因爲全茗背大陸都知道了,您要嫁給茗背國遨太子呀!”
啊?
“這是誰傳播的謠言啊?”
“也沒人傳啊,大家都知道我家太子哥哥在諦錦城爲您搭臺唱歌,對全天下的人承諾要娶你啊!”
蒼歌的話讓阮朱琪無語了。
那次閆千傲在大街上搭臺唱歌,可不是爲了她阮朱琪,他是爲了引出那些幕後的壞人,而她就無形中被他給無償利用了一次不說,還在天下人的心目中烙下一痕,南越國阮家七小姐這一輩子只能嫁一人,那就是遨太子!
遨太子這是占上了啊!
以後就算是他不要阮朱琪了,想必也沒人敢娶她,畢竟,誰敢從野獸的口中奪食兒吃啊!
“老子倒要看看,是誰敢來踢老子的賭坊!”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裡面傳來,緊跟着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到了跟前了。
“是她們三個把你打了?”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從後院走出來,在看清楚所謂來踢館的人竟是三個年齡不過十五歲的小女子時,眼神就冷冰冰地掃視過他的手下。
“是,是她們,老闆,她們的身手可是不簡單啊!”
那個被蒼歌打了的男人如同看女鬼般的看着蒼歌。
“喂,你過來,我保證再不打你了,真的!”
蒼歌看着他那唯唯諾諾的樣兒,頓時起了遊戲他的心,對着他就又是招手,又是拋媚眼的。
但不管她怎麼努力地擠眉弄眼,那傢伙就是嚇得不敢過來。
“喂,你是這裡的頭兒啊?那正好,我給你提個建議,就如這種廢物,你養着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把他交給我,我讓他飛……”
“是嗎?你讓他飛?”
那大鬍子男人似乎來了興致了。
“對呀,讓他飛,怎麼你也想?”
蒼歌這話讓那男人有些愣怔了。
“好,他歸你了,你馬上讓他飛吧!”
“好滴呀,我馬上就讓你看到他飛翔了!”
蒼歌說着,就再次走過去,到了那男子面前,那傢伙已經被嚇得周身都在哆嗦了,“小姐,是我的錯,我不該去您家裡偷東西,我不該……”
哼!
蒼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本小姐平生最恨的就是小偷了。
有手有腳的人,做點什麼不好,非要去沒有尊嚴地受那嗟來之食呢?
轟!
蒼歌飛起一腳,那人就哼都沒哼一聲從這邊院子飛出了院牆,落在外面大街上了!
“本小姐,就是來踢館的,怎麼了?誰過來陪本小姐玩玩?”
蒼歌連踹飛了兩個壯漢,有點小傲嬌了。
“蒼歌,不要胡來,我們可不是來打架的!”
阮朱琪冷冰冰地掃了那大鬍子一眼,“這位老闆,我們是來賭的,可是門口這兩位欺負我們幾個是女子,硬是說我們是青樓女子,還不讓我進去!”
“呃?這個……”
大鬍子看了一眼那邊摔趴下,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兩個手下,不覺眼底閃過一抹犀利,“既然你們是來玩的,那就請吧!”
他竟沒有埋怨蒼歌踹飛了他的手下。
“小姐,這個人看起來很可拍,實際上挺好的呀!”
“他這是在耍什麼陰謀吧?”
阮朱琪的目光透着一股肅殺之氣。
“幾位姑娘,請吧,我們這裡是地下賭坊,所以,你們必須要下到這些臺階最底下,才能看到賭局!”
那大鬍子似乎很是和顏悅色。
“小姐,奴婢怎麼覺得他笑得好難看啊!”
丹青悄悄地在阮朱琪耳邊說道。
阮朱琪沒有說話。
丹青都看出來,這廝沒什麼好心,她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幾個人一出現在賭場,立刻就吸引了那些賭徒們的注意了。
“龍四,這些美人價碼是多少啊?”
一個瘦骨伶仃的男人,邊問那大鬍子,邊衝着阮朱琪邪笑,“小美人,大爺今天不光賭運不錯,桃花運也好,你過來讓大爺親近親近!”
“你想讓我過去?”
阮朱琪凝白如玉的小臉上浮起一抹冷笑。
“對呀,看到沒,這些都是大爺今天贏得,你過來,這些就都歸你了!”
那瘦子看着阮朱琪嬌滴滴的樣子,都要流口水了。
大鬍子冷冷地站在那裡。
他並沒有阻止那瘦子,也沒想着要解釋下阮朱琪她們不是青樓女子。
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要看看阮朱琪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好多錢啊,你過來送給我唄?”
阮朱琪笑語嫣然,越發顯得風情萬種了。
“嘿嘿,好,大爺今天心情好,親自過去……抱抱你!”
那瘦子說着話,就往這邊走來。
在他人走到距離阮朱琪還有七八步的距離時,阮朱琪運用移形換影,一下子就到了他身後,在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一掌拍過去……
這一招,她用的是萬顏娘子教給她的快速制敵的招數,用現代的說法,就是小擒拿手!
她啪啪兩下就將那瘦子的穴道封住了。
瞬時,他半邊身子就不能動了,“啊……哎呀,好疼,臭女人,你敢算計老子……”
“哼,你娘沒告訴你出門之前要刷牙嗎?”
刷牙?那是個什麼東西?
瘦子和全場人都被這兩個字給弄懵了。
但別人是看熱鬧,瘦子卻是被硬生生地給滅了。
阮朱琪一腳就將他給踹到犄角旮旯裡去了。
那廝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昏死過去了。
沒有人再說話了。
賭徒們怔怔地看着阮朱琪,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能耐,三招兩式就把一個男人給撂倒了,而且還撂得那麼狠!
沒有人敢挑釁她了。
誰知道她還有沒有更深奧的招數呢?
就是那個大鬍子老闆也神情有些異樣。
心說,幸虧自己剛剛沒有先出手,不然被這小女人給教訓了,那以後可是沒法兒在賭圈裡混了。
“我們是來賭錢的,這會兒你們明白了?”
阮朱琪冰冷的目光掃視過全場。
“呵呵,我們明白!”
沒人再敢小聲嘀咕什麼風涼話了。
“來者都是客,幾位是想要賭什麼?”
大鬍子近前一步,神情裡多了幾分恭敬。
能開賭場的都是有後臺支持的,但敢於挑釁賭場的女子,誰又保證她沒有什麼天大的後臺呢?
仗着對陵藍小鎮的瞭解,大鬍子隱隱地覺得這幾個外地女子來歷不凡,不是他能招惹起的,既然招惹不起,那就老實地將她們伺候舒坦了吧?
“我們就賭擲色子吧!”
阮朱琪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曾去過拉斯維加斯,用她家不着調的老爹的錢在那裡豪賭了七天七夜,最後贏了幾百萬。
所以,對於賭錢她可不是生手。
“小姐,您會嗎?”
丹青擔心了。
以往在南越國,阮六公子偷偷去賭場玩的時候,七小姐總是跟着他去。
每次阮六公子贏了錢都會被七小姐給盤剝得乾乾淨淨,而回到阮家,七小姐又會跑到阮大將軍那裡,把六公子去賭博的事兒說出來。
阮六公子被盛怒的阮大將軍給打個半死。
而七小姐呢,則是邊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邊吃着阮大將軍獎勵她舉報有功的各種好吃的點心,沒心沒肺地看着被捆在樹上捱打的阮六公子,“六哥,你堅持一會兒啊,等爹爹不生氣了,就會把你放了的,其實呢,我這樣做,真的是爲了你啊,你想想,你在外面賭了那麼長時間都沒吃東西,多辛苦啊,我回來那麼簡單一說,爹爹就給了我們這樣多的好吃的,我會留一些給你的,哎呀,真太好吃了!”
說是留給六公子,實際上每次那些好吃的點心都被七小姐一個人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