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十度恨自己沒有答應給他當太子妃,可是這個三皇子,他和自己也沒什麼太大的糾葛,難道是因爲自己撞到了他和二皇子的女人鬼混,他想要殺人滅口?!
“好,閆千傲我可以答應歸你,但阮朱琪那女人,你必須要把她交給我!”
度世胤這話一下子就讓紫霞怒了。
“度世胤,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個阮賤人?”
“寶貝,你不是也知道現在宣十度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二皇子度世暉,對太子的位置早就虎視眈眈了,憑什麼他們都有當太子的可能,而我就不能?我只要將阮朱琪禁錮起來,到那個時候我給南越國阮家去一封信,明言阮朱琪在我手裡,那他們還不得爲了阮朱琪對我百依百順啊?只要阮家人支持我了,那父皇就是再疼宣十度,那又怎樣?誰的背後靠山最大,誰纔是東皇眼中最有分量的!
“你真的不是被那賤人的姿色所迷惑?”紫霞的聲音不再是那麼的惱怒。
“當然了,比起你來,她簡直是上不了檯面的村姑,我都懷疑阮家是不是住在南越國的鄉下,不然怎麼把好端端的一個將軍府小姐教養成了刁蠻任性的鄉下丫頭!”
“你真的這樣想?”
紫霞信了度世胤的話。
“當然了,在我的心目中,你纔是最美的美人兒!”
度世胤說着話就將紫霞攬入懷中,兩人當衆親吻,*,沒有任何的遮攔。
“小嫂子,他們好不要臉啊!”
在樹林裡隱着的蒼歌低聲對阮朱琪說道。
噓噓!
阮朱琪示意她不要說話。
而這時,她肩頭上趴着的小白狐忽然喵嗚一聲叫,它那隻金邊爪子就又伸出去,這次方位是在兩點鐘的方向。
“那裡有人?”
阮朱琪看了小白狐一眼,問。
白狐很用力點頭,然後扭動着身子,似乎很是驚恐。
“他是有毒的?”
阮朱琪問白狐。
白狐再次用力點頭,小眼睛滴溜溜的。
“蒼歌,你和白狐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
“啊?小嫂子,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蒼歌不肯。
“他是五毒之一的盅風,我這裡有寒石魄,你過去才真正的危險!”
阮朱琪說着,身形已然是悄然掠了出去。
“我們這次一定要給五弟咒鈴報仇,殺了那個姓阮的女人……”
盅風對着五毒其他三人說道。
“大哥說的對,我們要殺了那賤人!”
五毒之二赤目陰森森地附和着。
“老二,老三,老四,你們分別潛到其他幾個方向,聽我的命令,我們一起包抄 過去,殺了那賤人!”
盅風說完,一揮手,其他三個人都四下裡散開了。
哼,賤女人阮朱琪,你這次死定了!
盅風暗中咒罵着。
卻忽然從頭頂上傳來一陣莫名的沙沙聲。
“是誰?”
盅風心頭駭然,急退兩步,驚問。
“盅風,你今日就要沒命了!”
幽幽地,從他身邊的一棵大樹上傳來一陣陰冷的聲音,緊跟着,一枚樹枝就打了下來,樹枝的末梢正好就打在了盅風的頭頂上,他下意識地伸手就想要去抓那樹枝,卻在手指碰觸到那樹枝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樹枝瞬間好像是有了靈性似的,直接沿着他的手臂纏繞了起來,從手臂到肩膀上,這種纏繞也就只是幾秒鐘的事兒!
盅風大爲驚疑。
急忙伸出另一隻手去拉扯那不斷在纏繞着的樹枝,但更讓他駭然的是,樹枝又纏繞到了他的另一手臂上……
啊?不好!
盅風大驚失色。
繼而想要喊人來幫忙,卻只覺得周身被瞬息纏遍全身的樹枝勒得透不過氣來,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喊出聲來,人就窒息地昏死過去。
他身上揹着的一個布囊,也被樹枝給纏繞住了,詭異的是,那裡面竟不住地在翻動着……
阮朱琪輕輕地從樹上躍下來。
盅風已然昏死在地上了。
而他背後的布囊邊緣處露出幾條毒蛇的腦袋,那毒蛇看起來比尋常的蛇要來的更驚悚,胖胖的腦袋,短促的身子,乍一看,還以爲是被換了腦袋的青蛙!
這就是蛇盅!
傳說,如果被這種蛇盅給咬了,那就會噬心而死,死狀其慘!
“太子妃,我們來晚了,請您恕罪!”
這會兒,魑魅魍魎四人出現了。
“你們去山上吧,閆千傲中毒了!”
阮朱琪對他們說道。
“正是太子殿下讓我們趕來保護您的……”
魑魅魍魎一番話讓阮朱琪神情有點愣怔。
閆千傲那廝難道不明白,此刻他身邊纔是最缺人保護的嗎?
“還有三個人……”
阮朱琪悄然移動身形,與魑魅魍魎四個人分別掠向五毒中餘下的三人,經過一番的廝殺後,那三人也死了。
到這時,天色已經接近天亮了。
“小嫂子,你看,那邊有一棟房子!”
蒼歌眼尖,看到在這座山的西面方向半山腰處有一座宅子,宅子看起來是有人住的,隱約透出來燈光。
紫霞和度世胤剛剛還在這裡,轉瞬就不見了,這事兒有蹊蹺。
阮朱琪幾個人悄悄地潛到了那房子的後面。
隱約的有人說話的聲音從後窗那邊傳了出來。
“胤,你說,這會兒盅風他們已經將阮朱琪給殺了吧?”
這是紫霞的聲音。
“那是一定的,沒準兒他們正往山頂上追殺閆千傲呢!美人,過來人,讓我好好親親!”
隨着這話,屋子裡就傳來紫霞的嬌嗔,“胤,你好壞啊!”
“我不壞,你會愛嗎?”
度世胤浪笑。
屋子裡傳來一陣呻呻的曖昧聲……
“你們從前面進去,我從這裡,我們前後夾擊……”
阮朱琪輕聲對魑魅魍魎幾人說道。
“是。”
魑魅魍魎應聲後,快速閃去了前院。
“小嫂子,我和你一起吧?”
蒼歌也想要跟上。
“你留下,在這裡接應,萬一有什麼人過來,你也好給我們發警報!”
阮朱琪攔住了她。
“小嫂子,你就是故意不想讓蒼歌參加……”
蒼歌嘟着嘴,表示不滿。
“我纔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白狐,你進去了,這廝被他們抓了,可就會被剝了皮製成皮草圍脖了!”
阮朱琪這話把白狐給嚇得周身都瑟瑟了,小爪子使勁抓着蒼歌的褲腳,不讓她離開。
“你還真是怕死狐哎!”
蒼歌不滿地瞪白狐。
白狐視若不見,保命要緊,臉皮問題可以往後擱擱……
阮朱琪蹭一下就從後窗跳了進去,身形輕盈,動作快速,她自己都不禁有些驚喜,看樣子那本《聖女玉經》上說的功夫還是挺靠譜的,只不過練習了一遭,就有了這樣的進步,很是不錯了!
她雙腳剛落地,腦子裡還在琢磨着《聖女玉經》,只聽得耳後就傳來一個人陰測測的詭笑,“阮朱琪,你終於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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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朱琪驀然轉身,度世胤和紫霞一左一右就站在她身後,得意的桀桀怪笑!
“阮朱琪,我就知道五毒那幾塊料不是你的對手,不是他們功夫不行,而是心智不如你,看來,我的預料是正確的!”
度世胤很得意地獰笑,“不過,你再聰明又怎樣?還是逃不出我的謀劃!”
“是呀,胤,你太厲害了,想出這個陷阱來讓這個賤人鑽,殺了她!”
紫霞看見阮朱琪,就眼珠子爆紅,恨得牙根癢癢。
“殺了我?就憑你們?”
阮朱琪冷笑。
“你不信?”
度世胤一揮手,只聽得一陣陣的震響,原本開着的門,開着的窗戶都啪啪啪地關上了。
“我知道外面有你的人,但我早就在這棟房子的外面佈置了陣勢,這次他們不管怎樣都無法進入這間房中救你,而你,也別想逃,我們兩個人聯手,你死定了!”
度世胤說着,一把將旁邊的劍給抓了過來。
紫霞的手中也多了一枚玲瓏劍。
兩人冷笑着,逼向阮朱琪。
阮朱琪的眼神急閃,就連屋子裡的佈置都是呈八卦形式的,別說是逃出去了,估計她沒挪動一步那都是有危險的,一不留神就會掉入度世胤設置的陷阱!
“阮朱琪,你怕了?那就跪下來求我啊?我會本着慈悲心腸,給你個全屍!”
紫霞猙獰地在冷笑。
又是給我全屍,媽蛋,死都死了,是不是全屍有那麼重要嗎?
“我知道你會用古語樹法,但這裡別說是樹枝了,就是木製品我都給清理出去了!”
度世胤的話讓阮朱琪驚愕。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房間裡沒有一樣木製品擺設,就是靠在牆角的那張大牀也是玉石的。
“阮朱琪,你受死吧!”
紫霞怪叫着,就執劍衝了過來。
阮朱琪往後一閃,避開了她的劍氣。
但度世胤也逼過來了。
一時間,三個人就打鬥在一起。
阮朱琪邊應付他們兩個人的刀光劍影,邊還要注意腳下,不能踩到什麼陣勢上去,這樣一來,就打得很是辛苦,有幾次都是險象環生,差點就被紫霞的劍氣所傷。
“阮朱琪,你死定了!”
紫霞在得意地叫囂着。
半個時辰之後,紫霞忽然一劍刺過來,阮朱琪急忙退身閃避,但她沒想到,紫霞這一劍只是虛晃一招,她真正的用意是打亂阮朱琪的陣腳,讓度世胤趁機給阮朱琪以致命攻擊。
眼見着阮朱琪就要喪命在度世胤的一劍之下了。
卻只聽得嘡啷一聲,原本揮向阮朱琪的那枚劍被擋開了,而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從牀幃後面閃身出來,他手中執着一枚匕首,剛剛擱開度世胤那一劍的也是一枚匕首!
“是你?!”
度世胤看清楚出現的那人後,吃驚了。
“肅漢,你……你……”
阮朱琪也很是訝異,肅漢什麼時候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