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看着皇后離去的背影,淡淡地說道:“這樣好嗎?爲了臣妾不惜與你皇額娘作對。”
施渂佑卻像是不當一回事一般地聳聳肩,伸手將離兒攬在了懷裡:“無所謂,任何人都沒有你來得重要。”
任何人都沒有你來得重要?離兒不屑的冷笑,我看是任何人都沒有銜龍扣來得重要吧!不過,也無所謂了,畢竟她跟施渂佑的關係也只是互利互惠罷了。
就在這時,剛送走皇太后沒多久的夏衍疾步而來,跪在了地上:“參見皇上,靈貴妃。”
施渂佑很少看到夏衍那麼着急,不由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回皇上,子國派使者前來,想要面見聖上。”
離兒拉下搭在自己肩頭的手,還沒等施渂佑說話,便搶先一步說道:“既然皇上還有要事處理,那麼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說着,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等在大殿之外的宮女太監們急忙迎了上來,跪在地上整齊的說道:“奴婢(奴才)恭喜靈貴妃,靈貴妃萬福金安。”
離兒無奈地坐上轎攆,擡了擡手:“都起來吧!送我回去。”
等她回到偏殿的時候,樂兒早已經在那兒等她了;屏退左右,離兒一個人走進偏殿,關上了房門。
“離兒,你不能再理會千里血問了,他接近你絕對是有陰謀的。”樂兒一見離兒,便焦急的開口說道;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離兒爲什麼不讓自己殺了千里血問。
離兒嘆了一口氣,爲什麼?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爲他的那句保護吧:“姨娘,我知道,您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他有太多牽扯。”
樂兒見離兒答應,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離兒雖然覺得樂兒姨娘這次的行爲很怪異,卻沒有多問,畢竟她自己也是有許多秘密是沒有辦法告訴樂兒姨娘的。
“對了,離兒,今天我回來的時候,聽說施洛溪參加了你的封妃典禮回去之後,就中了邪;這是怎麼回事?是你做的?”樂兒放鬆下來,便詢問道。
離兒點了點頭,她的承認讓樂兒非常詫異,畢竟幾乎是從她一出生,自己就跟她在一起生活,爲什麼有些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教過她,甚至都沒有看到過她學;她卻會?不過,相對的,離兒不詢問她想隱瞞的一些事實,她自己也不會去探究離兒的秘密。這也算是她們的共同認知吧!
離兒看着樂兒想問卻不敢問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愧疚;其實她也只是趁施洛溪情緒波動比較大,思維防禦比較弱的時候對她催眠了,要不了多久,施洛溪便會自己恢復原狀;說起來是很簡單,可是這裡面的細節之處又怎麼對樂兒解釋呢?無奈之下也只得當作不知道,不去解釋了。
“對了,離兒,這個給你。”樂兒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遞給了離兒。
離兒伸手接過,此玉觸手溫潤,通透無暇成半月狀,玉身上雕刻着奇怪得花紋,與其說是花紋,還不如說成是看不懂的符號:“這是什麼?”
樂兒一笑,伸手輕撫離兒的頭髮,說道:“這是我出去散心的時候在街上買的,想着你長這麼大,我都沒有好好的爲你慶祝生辰;這個算是補償吧!雖然不是很名貴。”
生辰?離兒一愣,是啊!爲了給孃親報仇,早已經忘了自己已經整整十一歲了!
“謝謝……姨娘。”離兒靠在樂兒的懷裡,閉上了眼睛;只有這個地方纔是她最安心的地方;也只有這個地方能讓她不需要任何隱藏,自由的……哭泣。
“傻孩子!”樂兒輕撫着離兒的髮絲,滿臉的慈愛;她知道離兒這些年承受了太多不應該是她這個年紀所能承受的東西;只是她不願意去依賴自己,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放肆,你們這些奴才竟然連太后娘娘的人也敢攔,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殿外傳來了一個氣憤的女聲,擾亂了離兒那片刻的安寧。
“奴婢不敢,只是皇上吩咐,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貴妃娘娘。”一個清脆的女聲回答道。
“連太后想見見靈貴妃也不行嗎?靈貴妃難道比太后還大嗎?”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皇上確實吩咐過不讓任何人來打擾靈貴妃。”
離兒從樂兒懷中坐了起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誰在外面?”
“回靈貴妃,是太后的人來訪。”剛纔那個聲音清脆的宮女站在門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