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奇遇2

祈福奇遇 2

前面半句說的中氣十足,後面半句,越說越沒有底氣。

想到先前杜統領前來相請,被少主狠狠打了一頓,這個叫水孃的紫衣女子最終沒能把話說完,就被少主眼裡顯露出來的殺氣給震住。

表面上好好人一個的少主,一旦觸到他的底線,便沒有人能從他眼皮底下活到第二天。懶

“滾,爺的事,何時輪得着閒雜人等來指手劃腳!”

龍奕冷冷一喝,急怒交加,惱火這幹不識趣的女人,沒事盡來煞風景。他微微有些不安的衝馬車瞅了瞅,裡面的丫頭心高氣傲,原本就對他愛理不理,這番兒,聽到有人拿“妾“字來折辱她,誰知道她會怎麼想他,龍奕心裡自是說不出來的憋氣。

“少……少主,這是公主的……旨意……”

“那爺倒也請教了,在龍域,是公主地位高,還是少主地位高?”

“少主是龍域一族的繼承人,自然是少主高……但是,少主若有納妾,必經過公主……同……意……”

寒森森的一眸,令水娘膽顫心驚的閉了嘴,“同意“兩字,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慢慢在她嘴裡癟了下去。

水娘不由的生駭,以往少主雖不愛理會兩位公主,常年不在龍城待着,遇上公主也喜歡遠遠避着,但從不與公主起衝突,人面上會給公主面子,今兒個這怎麼了?莫名的就生了這麼大的火氣。兩位公主皆是少主未過門的妻子,不分大小,按着規矩,公主有權管少主的納娶事宜。水娘覺得公主並沒有做錯,而且納一個被人休棄的女子爲妾,在常情上,有損龍域龍族之顏面,公主想給少主把把關,合情合理的很。蟲

龍奕心裡罵了一聲“冥頑不靈”,嘴裡則是冷冽一笑:

“你聾了是不是,若聾了,爺就再重複一遍,爺的事,無需要別人同意,也不無需別人認可,而且,爺從沒有說過要納妾……滾!“

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僅僅是夫妻之間最起碼的尊重——這話句,龍奕記得清清楚楚,她心裡是這麼想的,他若想擁有她,這是他必須給她的,怎麼可能有納妾之說——將來,他會給她風風光光的大禮,讓她成爲自己的龍夫人。

馬車內,金凌錯愕的差點下巴脫落,然後是鬱悶,是惱火,是說不出來的不痛快,對極了,她的眼珠子裡是滋滋滋一個勁的冒火——非常非常想衝出去,將所有事端始作俑者踢下馬,再把這幹囂張的女子打翻到九霄雲外去。

妾?

這個龍奕,說什麼要讓她賠他一輩子?

哦,原來他是想讓她做個低三下四的妾,以後委委屈屈的看人臉色,服侍他們夫妻三人一輩子?

丫的,當她什麼了?

眼神頓時一怒,轉而又一想,爲嘛要氣?跟她們這羣甘與人共侍一夫的可悲女人計較什麼,反正,龍奕這個人,她又稀罕。

這麼思忖,心態平靜了不少——

但是,人家跑上門來羞辱與她,她若忍着,也就太沒脾氣了,眼珠子一眼,在青子漪耳邊低語了一句。

青子漪點頭下馬。

駕車的阿大,“青城公子”身邊的三煞之首,扔出名號時,鏗鏘作響,地兒都得抖上幾抖,此刻抱胸斜倚馬背,抿着脣正冷冷的瞪着,主子沒發話,他站着悶聲吭。

見青漪出來,他站正輕輕扶了一把,心裡則在想:憑着主子的天資國色,就算給她一個夫人當,她都不稀罕,何況還是妾,聽她們那口氣,就好像主子去給人家當妾,都是擡舉了!哈,這世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怎麼就這麼多?想主子最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妾”,她說這字兒完全沒把女人當人看,今兒個有人敢將她比作“妾”——

他很好奇小姐會如何反將回去。

福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因爲這樣一個變故,人們一個個停下步子,駐足觀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南來北往的行人都在好奇這演的是哪一齣好戲。

一襲嫩黃的石榴裙勾勒出纖秀的身姿,嬌妍如花的臉上微微透着幾分清傲之氣,青子漪面對團團將馬車的衆人,淡淡的一瞟,看到騎在雪龍駒上的龍奕正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淺淺一笑,道:

“喲,龍少主,原來這是你家的奴才啊,怎麼就這麼沒有教養沒有規矩,這麼低三下四,冒冒撞撞的攔了別人的馬車,還盡說一些讓人不人鬼不鬼的混賬話?若是不明事理的人,還真以爲我們家傾城妹妹與您有着什麼不乾不淨的的牽扯……上樑不正下樑歪,龍少主,您的人如此惡意中傷我家傾城的名聲,這筆帳咱怎麼算?”

懶懶的一句話,將小姐交代的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

關於慕傾城的事蹟,這幾天,水娘也聽說過一點,原以爲傳來之語不太可信,如今看來,人家倚仗着有個青城公子撐腰,當真一改常態,囂張了不得了。

她不併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什麼身份,生的如此俏麗,不是慕傾城是可以肯定的。這刻,聽得這名女子喚罵自己是低三下四的奴才,連帶還把她敬若天神的少主也損在裡頭,心下不由得惱怒,擡頭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那裡折辱我聖域龍族……”

“閉嘴,還想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

龍奕悶悶的皺眉,目光在馬車上定定的盯了一會兒,情知裡面那位定是生氣了,於是越發惱眼前跪着的水娘,回過頭時又一吼:“立即滾蛋!若讓爺再瞧見你,便折了你的雙腿!”

“慢着,我是什麼人,她一個奴才自不配知道,但是有件事,我卻要想好好與她說個明白!”

她緩緩走過去,婷婷嫋嫋,步步生蓮,待走近,便繞着低頭一臉菜色的水娘看了又看,然後彎下腰,在她頭頂落下話去:

“不管你是誰家的馭才,奉的是誰的命來辦的這趟差,攔我們的車便是你們不該!你可知這馬車裡坐的可是誰?那可是晉王休妻之後又眼巴巴上門想重新再娶的慕傾城慕小姐。我們家傾城妹妹眼界可高着,想娶我家傾城,家裡就再不能納小,得一心一意對我家傾城。你們家少主既然有兩個未婚妻,即便他真想娶我家傾城,他也沒那個資格。你聽清楚了沒有……他沒那資格。所以,別用一個‘妾’來長你們龍少主的臉——龍少主再如何英武蓋世都入不了我家傾城的眼……”

“他沒那資格”五個字,子漪咬得是又脆又響又重,最後一句話落地後,更是引來了圍觀人羣的一片譁然騷動,也令龍奕黑起了一張俊臉——這沒心肝的女人,爲了解氣兒,將他的臉孔直往泥裡踩。換作是別人,他哪肯甘休,如今既她遣人罵的,好吧,他認了!

阿大聽着輕笑,這話必是小姐教的,子漪沒那膽子說這種話,不光貶損了龍奕,連帶把拓跋弘也損了。

水娘豁然擡頭怒目相對。

青子漪呵呵一笑,不以爲然的直起腰,挑着不馴的秀眉,又道:

“另外,我家傾城煩請你回去告訴公主,她對她們表示十二萬分的同情——姐妹兩嫁同一個男人,即便真得了這個男人的心,加加減減,算來算去也就得了半顆。最悲慘的是心心念唸的少主夫君好像並不太垂憐她們!嘖嘖嘖,連個男人都管束不住,還管讓人往大街上擺顯,哎呀呀,堂堂公主,盡做窩囊之舉,她們還真會給自己卻臉啊……”

從沒有人敢如此羞辱兩位公主,賤踏過少主過,今日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如此在大庭廣衆之下折損顏色,水娘如何肯罷休,手掌一翻朝外,想將這張笑眯眯的臉孔打爛,詭異的掌鋒眼見得就要落到子漪臉上,但見一道杏影一閃,被打翻的竟是她,而且出手的居然是少主。

“廖水娘,你折騰夠了沒……還不快給爺滾!如果你想這輩子就此癱着做個活死人,爺現在就成全你!“”

龍奕冰冷一喝。

馬車內的金凌聽着一凜,這種冰冷的聲音,全不似他平時那嘻皮笑臉的腔調,竟是如此的寒冷入骨,大有刀鋒懸背般,那種死到臨頭的膽戰心驚。

她不由得挑開半截車簾,再度向外探看,那個紫衣婦人自地上爬坐起來,單膝跪於地上,臉孔因爲這麼一句話而駭白。

“可是少主,是她折辱您在先……”

“滾不滾?”

龍奕已極度不耐煩。

相隨水娘一起來的紫衣女子看到少主大怒,紛紛跪地:“少主息怒!”

此刻,她們不再奢求將慕傾城帶去,而只求少主可以隨他們去見公主,彼此對眸了一番,大家都不敢勸,最後還是水娘硬着頭皮又進了一言道:

“少主,不管怎樣?代表龍域的聖物必須要由您親手送到祈福大會……請您務必隨屬下等回去,兩位公子正在城外的別宮等着將聖物移交與您!”

“閉嘴,廖水娘,你到底有完沒完?不要以爲爺平時慣着你,你就當爺可以隨便擺弄,膽敢吃裡扒外者,爺的掌下絕不容人,五年前,你竄通外人來算計爺的事,爺只是懶的跟你算賬……今兒個,你要要是再敢多話,爺不介意今日開個殺戒,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規矩,什麼是本份……”

金凌想,這個叫水孃的女人可能和龍奕的關係很不一樣,這番前來也是所有倚仗的,等到龍奕提到五年前的事,她的臉孔立馬變成死灰,只能與衆個紫衣女子狼狽起身。

轉身離開之即,她忍着氣兒狠狠的往馬車這邊射過一眼,與正在窺望的女子對了一個正着,想到自己受了這一番氣全是拜這個女人所賜,眼神便透出了幾分兇狠的之色。

“你還敢懷恨在心面露兇相?要是日後讓爺我知道爾等敢爲難慕傾城,一個個拎着腦袋來見!”

那不懷好意的一瞥,正巧落在了眼底,龍奕生怒,自馬上躍下,一腳就把人踢翻,三分力道,就已經把人踢離了十米遠。

落地的水娘悶哼一聲,嘴角有血絲滲出,顯然是傷到,同來的另一個女子,忙上去扶着,一行人臉色極度難看,跨上馬迅速的離去。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爺我散了去……”

龍奕不耐煩的衝着四下圍觀的路人吼了一聲,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捧着受驚嚇的小心肝四下散開。

經此一番鬧,也不知明日又會怎樣的流言飛語傳開來。

這過程,金凌沒說一句話,一徑靜靜的坐着,正思量,簾子一動,子漪鑽了進去,一屁股才坐下,馬車又一晃,另一道杏黃的人影閃了進來,來的自然就是龍奕。

“誰讓你進來的!”

金凌的口氣有不善,對這個嘻嘻哈哈的男人有了另一種認識,原來他也可以這麼的兇狠冷酷。

馬車內有點暗,龍奕眯了眯眼,適應了光線,俊的人神共憤的臉孔上露出極度的不滿,覺得很有必要和她溝通溝通,便用一根健勁的手指指着子漪的鼻子,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下令道:

“爺要跟她說話,你,出去,沒有爺的命令,不準上馬車!”

他彎着腰,高大的身形流露着一股灼灼的壓迫氣息。

不可否認,這個男子身上流露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霸氣,這種霸氣和小姐身上的傲氣交相輝映着,竟是如此的光彩奪目。

若換作是尋常婢女,被這麼一個男人喝令了一句,早噤聲退下,可青子漪不會,她不是他的婢女,她是小姐的人,只聽小姐的吩咐,哪會吃他這一套,淡一笑,回過話去:

“龍少主,這裡不是你的地盤,輪不到你在我家傾城妹妹跟前耀武揚威。”

金凌不覺微笑,這話答的好。

龍奕則皺眉,沉臉,終於明白的什麼是物以類聚,沒好氣的瞪眼:

“你信不信,再這麼羅嗦,爺立馬讓你吃一掌!”

“成啊……你敢打一下試試……”

一雙輕輕就挽上了金凌手臂,她有一種直覺,這人不敢在小姐跟前放肆——他非常非常在意小姐。

龍奕抓狂了,嫉妒的瞪着那雙纏在金凌的手,極想極想將這個女人扔出去,憑什麼其他人可以親近他,憑什麼他這個恩人就如此不待見,

“琬兒,你太沒有良心了……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居然指派一個小丫頭來壓我……”

半晌後,他撇撇嘴,吐出來的話帶着濃濃的控訴,這種語氣完全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怎麼也沒辦法將這樣一個他和剛剛那個在外頭凶神惡煞似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金凌一楞之下,不覺噗哧一聲笑起來,這個,怎麼還和十三年前一樣,有時,蠻橫的厲害,有時,也孩子氣的厲害——心頭捏着的一團團火,莫名的消散。

她這個很少會記恨別人。

“真是奇了怪了,我跟你能有什麼關係?十三年前,我說我要認你做哥哥,你說我攀不上你,沒那個格,十三年後,雖說你幫了我一回,但說到底,也就是一場萍水相逢而已。跟你有關係的是那兩位正等着你去哄的公主,她們纔是你的責任,而不是我這個與你全無半點相干的慕小姐!龍少主,你吐苦水吐錯地方了。”

吹氣如蘭,帶着一些調侃,沒有再帶上什麼不高興,只是實事求是而已,卻把龍奕急的變的臉孔。

“誰

說她們是我的責任來了?纔不是……”

龍奕急急辯說了一句:“我從沒有承認過她們是我的未婚妻……”

那隻大手就橫過去,想抓住她的手,掏心挖肺的力圖證明一些什麼……

“喂喂喂,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

早看到他不懷好意,狠狠就拍開了那隻虎狼之手。

“你承不承認都跟我沒關係的……龍奕……我說過,我倆不熟,那種開玩笑的話,以後少在我跟前說,要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麼冷靜的回答,無形的向他證明着,她對他當真沒有半分別的什麼情誼在裡面。

龍奕臉色一變,心頭如針扎般不好受,少頃,卻又嘻嘻一笑:

“可是,但凡我決定的事,誰也辦法讓我打消主意。琬兒,我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能得了你的心,娶了你的人……到時,我要讓你風風光光嫁入龍域……做我龍奕的夫人……以你自己的身份……我要的可不是慕傾城……”

最後一句,他湊到了她耳邊,以一種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宣誓着,咬字清楚,語意堅定。

子漪聽得分明,粉嫩的臉孔不覺一變,圈着金凌胳膊的手不由得一緊。

金凌也驚了一下,隨即卻又一笑,以手拍拍子漪以示安撫,低聲道:“他知道我的底,而且十幾年前,我們還是冤家……你不要別緊張,他吃不了我……”

小姐與龍奕有交情?

子漪心下微微一舒,轉而又開始納悶:這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號,是何等的響噹噹,可等見到了真人,怎麼越看他越像一個耍無賴的紈絝弟子,剛纔在外頭,是有點公子範兒,可到了她家小姐跟前,怎麼成這德性了?

“呃,小漪,他這個人就這樣,說話永遠沒一個正經……就像個無賴,不必理會,習慣了就好!”

“無賴?”

龍奕聽着嘴角直抖,吹鬍子瞪眼的直叫:“臭丫頭,你當真長大了,膽也大了是不是,居然敢稱我堂堂第一公子做無賴?”

“嘖,什麼叫長大了膽也大了?我這膽子可是自小練出來的……你也不想想當初我是怎麼認得你的!”

銀鈴似的笑聲,是如此的動聽,車子緩緩動了起來,明快放肆的笑聲一陣陣傳出去,惹來路上行人頻頻回望。

龍奕的眼皮突突的直跳,記憶裡的笑聲便是這樣的動人心絃——十三年前,她能笑的那麼明媚,十三年後,依舊如此純淨動聽。

他在心頭輕輕嘆息,如此美的笑聲,他真想造一處金屋,將她鎖在裡面,只許她笑給他一個人聽,嘴上輕輕罵了一聲“小妖精”,眼裡卻不覺跟着溢開笑。

等笑了,他又記起這傢伙是何等的沒心沒肺,不由又沉下臉來,瞪着那也想笑出來的青子漪“哼”道:“她可以笑我,你不可以!”

這麼一叱,子漪低頭把笑聲嚥進了肚子,心裡直想龍少主倒真是逗趣。

先前她沒有仔細看,這會兒再細看他這面相,真的俊的一塌糊塗,第一公子配“青城公子”這倒是瞞配的,可惜人家有未婚妻……

“琬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不肯吃虧!”

他這才滿意的感慨了一句,極想伸手再摸摸那一頭柔軟的絲髮,記得十三年前那一個月,她常常散着亮閃閃的絲髮鑽到他牀上,她說她害怕一個人睡,在家的時候,她常常跟哥哥一起睡……如今想來,這些事恍若昨日。

“現在不是以前了……龍奕,你下車去!我不想砸了慕傾城的名聲……這是我最最不想看到的事,你懂的不是……”

金凌淡淡的又下起逐客令,惹得龍奕直皺眉,不過,他也不想給她惹麻煩,想了想後,爽快的答應道:“好,我可以下去,但你得回答我一件事……”

“憑什麼我要回答你?”

金凌懶懶的反問,不喜歡他話裡那種似乎威脅的調調。

她這人生平最最討厭被人要脅,這一點,好像和九無擎有點像,難不成他以爲東方若歆在他手上,她就必須什麼都得受制於他了嗎?

“就憑你曾叫過了我一個月的虎頭哥!”

幾縷陽光自被風吹開的窗簾內射進來,映在龍奕那張英氣俊爽的臉孔上,那真摯的神色,讓她想起了當年受傷時他照看她的那段日子——他們曾經禍福與共過,雖然沒幾天,可是,正因爲他的不離不棄,才令她得以重新回到熙哥哥身邊。

心頭一軟,便點了頭:“嗯,你問!”

“十三年前,你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金凌慵懶的眼神陡然一利:

“你知道十三年前我經歷過的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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