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番外——亂世玲瓏 22
“你妄想!”
玲瓏挑着下巴,將兩個眼珠子瞪的滾圓滾圓,恨不能撲上去將這個毀了她少女之身的男人剁成粉沫,可是一動,身上那撕裂一般的疼痛,就似洶涌的海波,向她襲來。
種種恥辱如同被燒的火紅的鐵烙烙在身上,再也抹不掉,令她是又恨又痛又無奈。
“是不是妄想,我們走着瞧。對你,我誓在必得!不管你有沒有嫁人,我都要!”
他說,語氣異樣堅定芑。
對,他要定她了。
他對她的虧欠,他願用一輩子來還。
是,他知道她恨他,沒關係,他會一輩子的時間,一輩子的耐心,來證明他會是個好男人,好夫君,好父親蝟。
“裘北,奪人妻室,那是人遭報應的!你是君墨問的女人……我的夫君絕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玲瓏也絕不你遭賤得起的。我發誓,只要一有機會,我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她信誓旦旦的向他宣戰,口氣是何等的兇狠。
“是嗎?”
他靜靜的反問了一句,露出一抹深深質疑之色:
“你當真是君墨問的女人?
“你胡謅的的吧!
“你要是他的女人,怎麼還是處子?怎麼就白白便宜了我裘北?
“難道他是個無能之輩?竟不能將你變成他真正的女人……”
“對,我是無恥,若像君墨問這樣,怎能得到你?
“玲瓏,你給我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
“我會用時間來證明,從此以後,你只可能是我的人,會爲我生兒育女,會以我爲尊……
“你想將我碎屍萬段?
“呵,成啊,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最終到底是我馴服了你這匹烈馬,還是你滅了我這人渣……
“不管你罵我是無恥,還是人渣,我都認了!
“我裘北就是人渣,你能拿我怎樣?”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淡淡一勾嘴角,將眼神一再的逼近:
“在我的地盤,你除了服從我,聽命與我,你還能做何掙扎?
“你的身子,我喜歡的,你的心,我也要……
“不必這麼仇恨的盯着我看。不用多久,你就會臣服在我的懷裡……軟聲細語叫我夫君……”
她激憤極了,手又揚了起來,這一次,他眼睛不眨一下的拎住:
“我不會再讓你打第二次。做我的女人,就得學會溫順……要不然,我就集齊望風灘三十六寨,立即對你嘴裡那所謂的君墨問進行封殺,我倒要看看,所謂的瓴國第一公子,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從我的地盤搶走我的女人……”
他的話證明了這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強盜。
“你敢……”
玲瓏急怒的吼回去。
“我爲何不敢?在這望風灘,我裘北振臂一呼,想要弄掉一個人,那根本就是屁事一件!所以,你千萬別惹怒我,觸了我的底線,我裘北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一個驚怒,一個挑釁。
兩個都不肯讓步的對峙着,就這樣大眼對小眼,誰也不服馴誰!
最後,倒是裘北別開了頭去。
他受不了了,看着她激憤的神情,他難受的慌。
怎麼又鬧僵了?
他原想好好與她說話,想請她寬恕,以無比的真誠去重獲她的信任。
她昏迷了三天,他守了三天,心裡不斷的想着要如何才能求得她的原諒。
任何女子都無法釋懷這樣的遭遇,任何說辭都與事無補——
而這一切過錯,皆是因爲他沒有徹底的整治好山寨,如今即便姓馬的死上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能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
最最叫他驚訝的是,她居然以爲是他。
好吧!
是誰做了那件事,已經無所謂!
權當是他!
他想得一個機會走近她。
這樣一種心情是如此的迫切,以致於說出來的話語,似乎帶了強制性的語聲。
其實,他並不想這麼說話的,其實的他已經卑微到了泥塵裡。
他想對她說:事已至此,請容我照顧你一輩子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愛惜你!
爲何到口的話,就變成了另一個調調,成了另一種威迫的意思?
不是他的錯吧!
是她痛恨的語氣,將他逼急了!
是她憎惡的眼神,令他生痛了!
是她眼巴巴想着其他男人,叫他嫉妒了!
明明雲瑛未嫁身,爲何要騙他已嫁爲人婦?
他有什麼不好,叫她那般不入眼?
“對不起……我語氣太沖!
“好吧,算我不是東西……喜歡了你,就不想放你走……
“我母親想弄掉你……可我捨不得……
“既捨不得你死,也捨不得放走你……所以,我想了這個法子……我要你做我裘家的媳婦……
“我要你生下我裘北的兒子……這樣,娘就不忍心弄死她孫子的娘了,這樣,我就能徹徹底底有了你……”
這藉口,真是不錯!
太不錯了!
她記不清那個過程,他可以胡亂的替入,就讓她認爲他是禽獸吧。
至少這樣,他還有一絲機會。
女子都極注重貞潔的不是嗎?
女子都是從一而終的不是嗎?
女子都會以夫爲天的不是嗎?
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不管是東瓴,還是北滄,這樣的規矩,是通行的!
他可以肯定她絕不可能是君墨問的女人!
如果君墨問已經大婚,爲何江湖上沒有一丁點風吹草動?
這應該只是一個愛慕君墨問的女子罷了!
其實,既便真嫁了那人又如何了?
身子完璧,便證明那人根本就對她不屑一顧!
人家既然不珍惜她,他劫而娶之又有何不可?
玲瓏將他的手甩開,痛一笑,恨一笑,啐了一口口水到他臉上,將他的道歉賤踏在腳下,氣的身子發抖:
“無恥!這樣無恥的話,你居然能說得出口。你是我玲瓏月不共戴天的仇人!此生,玲瓏月只要活在這世上一日,必以取你性命爲目標……”
那種恨,完完全全夾雜在眼神裡,將他整個兒賤踏在泥底。
他的心因爲這樣一種恨,而痛的不能自已,最後卻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抹掉了口水,直起腰來,以高高在上的眼神睇視着:
“我已經無恥了,甚至可以更無恥一點。不過,看在你身子未愈痊的份上,今兒個放過你!不過,我會在你取掉我性命之前,讓你懷上我的孩子……誰纔是真正的贏家,我們可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