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聲聲隆重的禮炮聲在皇室狩獵場邊高聲放響,比試招親正式舉行。
一衆參賽者立在皇室狩獵場的場邊,磨拳擦掌,除了幾大熱門人選,其他都想着如何可以混水摸魚,得到韓楚楚。
畢竟,韓楚楚手中的青鸞鼓太吸引人了。
而唐邑前幾天因爲擊敗大皇子邢人皇的一幕,給衆人帶來震撼人心的一幕,他已然成爲所有人的衆矢之的。
唐邑是直接無視所有的不善目光,只是看了看眼前一片茂密蔥鬱的樹林。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樹木不斷阻撓着視線,看不到盡頭,皇室狩獵場佔地面積足夠廣闊,確實是獵殺自己的好地方。
過了片刻,隨着越來越多的百姓不斷涌入皇室狩獵場外圍,他們開始期待看到韓楚楚的真面目。
到底是什麼樣的天姿國色,既可以得到青鸞鼓的青睞,又可以得到讓大邢國帝皇做出有史以來這樣的一個舉國觸目的盛典?
又過了片刻,邢盛昌帶着一衆文武百官出現,身旁跟隨着兩個妙齡少女。
皇城裡,所有百姓基本認出其中一個少女容貌,就是邢兆君。
對於她這般有着出色的臉容,所有百姓覺得邢兆君生於帝皇之家,絕對是合符情理之中。
然而,韓楚楚被強行經過了一番打扮後,她表現出的姿色更是要稍稍力壓邢兆君,身上的氣質,完全被修整出了凌駕於邢兆君之上。
似乎,她的天資國色,才更像是皇室中的郡主一職,也讓原本沒有覬覦韓楚楚姿色的參賽者,眼中冒出了貪婪。
“楚楚那個丫頭,今天還真是漂亮。”唐邑也看得出神。
韓楚楚迴應着唐邑的目光,嬌羞地輕輕一笑。
邢兆君第一時間捕捉到兩人含情脈脈地相互對視,搞怪地立在兩人的視線裡面,做出了一個帶有我知道的鬼臉。
唐邑與韓楚楚都尷尬地挪移了目光。
隨後,所有人就座。
貴祥又趾高氣昂地走了出來,高聲宣告道:“皇恩浩蕩.......”
貴祥開始一大堆廢話。
唐邑沒有興趣聽貴祥囉嗦,忍不住打了哈欠,有種昏昏欲睡的衝動,忽然,聽到了貴祥的一句話,唐邑旋即打起了精神,神色凝重。
貴祥道:“爲了公平起見,各個參賽者不得使用除兵器以外的其他招式,違者當輸。”
“什麼!”
韓楚楚與邢兆君同時不約而同地高呼起來。
所謂的公平起見,聽起來只是冠冕堂皇藉口,純粹是一道打着爲其他人公平的幌子,用以制衡唐邑炫紋的規則。
唐邑不能使用炫紋,不就等同於普通人一個?
邢兆君連忙義憤填膺地打斷道:“等等,什麼叫爲了公平起見,這樣子根本不公平,我師父本來就是一個炫紋師,你叫他用兵器,他怎麼能贏得了?”
“這......”貴祥甚是爲難,將目光落到了頒佈規則的邢盛昌身上。
邢盛昌平淡地回話道:“皇妹,那麼你覺得唐邑使用炫紋又對其他人公平嗎,據我所知,輔助型炫紋可以大大提升人的實力,這樣子,唐邑就不是憑藉着自己的實力獲勝,這樣獲勝,勝之不武。”
炫紋,在歷史的不斷流逝之下,逐漸被一些不明所以的大部分人定性爲只有輔助型。
顯然,邢盛昌避重就輕,只導出了輔助型炫紋來誤導所有人,從而把唐邑純熟的攻擊型炫紋也歸咎在輔助型炫紋上,造成了在場的無知百姓都紛紛相信這一事實。
剎那間,附和聲一浪接着一浪,百姓聲討唐邑: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當日擊潰大皇子的炫紋是也是輔助型炫紋。”
“這樣子,多召一百幾千個神鬼出來,不就等同於召喚出一支軍隊出來嗎,這樣,還怎樣能比試下去?”
“這樣的比試,當然不公平,嚴禁唐邑使用炫紋。”
“嚴禁唐邑使用炫紋。”
......
邢兆君據理力爭道:“皇兄,你這是在混淆百姓的視聽,唐邑使用的根本就不是輔助炫紋,你這樣做,未免有失公正。”
邢盛昌冷聲道:“這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地相信罷了,這是所有大臣商議出來的結果,假如唐邑覺得不合理,可以退出比試。”
“皇兄.......”邢兆君一臉焦急。
韓楚楚的臉色冰冷到極點,死死地盯着邢盛昌,剛要站起來爲唐邑說話,唐邑全然不把這件事放在身上,搶先韓楚楚一步,大聲迴應道:“郡主,我接受皇上的要求,還好,我這次出門,也帶了兵器。”
話聲一落,唐邑從後背拿出了從冥城一直攜帶而來的大毛筆,將大毛筆的末端用力杵地。
“嘭!”
隨着一聲巨響,地面上的瓷磚被直被擊成碎石狀。
“什麼!”
而這普通的一個舉動,所有人都無比驚訝,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難以置信的信息:
唐邑不使用炫紋,居然也能這樣強!
所有參賽者彷彿看到了一個怪物一般。
邢盛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該死的,還是有點低估了唐邑的強大,失算了。”
壓制着心中不快,邢盛昌用力裝出了平淡的語氣,道:“皇妹,既然唐老闆都沒有意見,你也應該沒意見了吧。”
邢兆君看了看自信的唐邑,也看了看恢復平靜的韓楚楚,委屈地點了點頭。
貴祥呼出了一口氣,立即宣佈道:“我宣佈,第一回合的比試招式,正式開始。”
話音一落,一大羣人旋即涌入皇室狩獵場的入口。
唐邑不屑地望了望邢盛昌,也望了望邢風戈與郭旅,最後一個進入了皇室狩獵場。
.......
別一端,平日相互作對的邢風戈與郭旅兩人隨即相視一笑。
兩人知根知底,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雖然,他們兩人都是敵人,但比起唐邑的威脅,兩人更願意摒棄恩怨,選擇攜手合作。
邢風戈自信地輕聲道:“這次,唐邑插翅難逃。”
郭旅陰險地附和道:“還是八皇爺英明,在那些參賽者裡,安排了好幾個你的高手。”
邢風戈微微一笑,迴應道:“郭太師,你也不差,在這些天,把唐邑的實力無限誇大,讓唐邑成爲每個人心中最忌憚的存在,我相信,以郭東臨的口才,只要輕輕一挑唆那些參賽者,唐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郭旅輕輕擺了擺手,也是笑了笑地當作了迴應。
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
他們兩人都認爲已然剷除了唐邑這個禍患,接下來,就是盤算如何讓自己的兒子增添勝算,奪得美人歸,奪取最強大的助力。
......
皇室狩獵場。
走了一段路程,唐邑輕鬆獵殺了幾隻等級比較低下的妖獸,取下妖獸內丹後,眼前卻出現似曾相識的一幕。
只見邢人皇,郭東臨,邢開三人,帶領着所有參賽者,正在恭候着唐邑的到來。
“唐老闆,沒想到吧,我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碰面。”郭東臨率先開聲說道。
唐邑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邢人皇身上,對於郭東臨的自以爲是,直接用飄忽的目光,忽視而過。
唐邑冷聲問道:“大皇子,沒想到你也會用使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也太令我大開眼界了。”
慫恿所有人與自己爲敵,這是一個十分膚淺的手段,唐邑一眼就看出所有人聚集一起的用意何在。
就是獵殺自己。
這點小伎倆,根本沒有一點深度可言,與前幾日對戰皇人皇的深謀遠慮,有着十分巨大的差距,彷彿連計謀都算不上。
而且,唐邑有了手中的聚獸散,更是全然不把這千餘人放在眼內。
邢人皇馬上做出了一個與自己無關的無辜表情,“唐老闆,你別誤會,我也是聽到郭尚書的號召,前來看戲而已。”
“原來如此。”
唐邑終於把目光落在郭東臨身上,帶着輕蔑,如同看小丑地看待着郭東臨。
這樣的一個謀略,也只有郭東臨這等貨色,自認爲是一個上好的謀略,唐邑都懶得點醒這些被矇蔽的參賽者。
他們可都是有着對韓楚楚懷有不軌的企圖,殺了就殺了,不可惜。
不過,郭東臨的有恃無恐,唐邑稍稍有點在意,仔細掃視着所有參賽者一翻。
看到幾個有着與其他參賽者不一樣的感覺,唐邑也就釋然了,“看來,郭尚書對楚楚是志在必得,連護航的高手都帶了過來。”
還沒等郭東臨開口,邢開旋即怒聲道:“放屁,誰說那些是郭東臨帶來的高手,我告訴你,這些高手都是我帶到殺你的。”
郭東臨“.......”
人蠢沒藥治,這麼容易就把底牌暴露。
郭東臨也沒有提醒半句,反正不是自己的底牌,他便可以輕輕鬆鬆地推脫責任,道:“唐老闆,你也聽見了吧,所以說,你就別把所有事情都推在我身上了。”
唐邑不屑地冷冷一笑,“郭尚書,別說得那麼好聽,難道你不是也想殺我嗎,估計,這些人都是中了你你慫恿的手段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帶領這麼多人來等候我。”
郭東臨被唐邑識破計謀,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淡然僞裝修飾道:“唐老闆,你又說錯了,不是我慫恿,而是大家都知道,你不除不行,我們都不想你一個品德惡劣的商人得到韓姑娘罷了。”
話畢,所有參賽者一同義憤填膺地附和道:
“沒錯,唐邑,你配不上韓姑娘。”
“唐邑,你就別再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有我們在,你死了這條心吧。”
“唐邑,假如你退出比試,我們可以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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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邑不以爲然,甚是覺得聽入耳的所有言語都有點搞笑。
唐邑淡然道:“郭尚書,我發現你說得比唱得還動聽,三兩句,就把這些傻瓜說服爲你賣命,不過,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郭東臨不慍不怒,笑容悠然,“唐老闆,你這是第三次說錯了,第一,我沒有當所有參賽者是傻瓜,他們也不是爲我賣命,他們只是選擇做自己對的事;第二,你不能用炫紋,一旦使用炫紋,你就出局,你也不希望出局。所以,你覺得面對我們這麼多人,你有何勝算?”
“當然有。”唐邑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聲音嘚瑟道:“我知道大皇子肯定認得這個瓶子裡裝得是什麼,大皇子,你猜猜,我接下來,要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