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人還沒回來,這尚書府上的八小姐李萌就被送到府上來了,而且是由正門被擡進來的,直接送到二爺屋裡去了。
通常姨娘進門,都是由偏門的,她卻由正門而來,還被擡進了二爺的主屋,這意義實在是有點不同的。
坐在二爺的牀榻上,紅蓋頭下的李萌一雙如蔥的小手也緊握在一起。
說不緊張,是假的。
雖然對於二爺這個人並不算陌生,畢竟那是她的二姐夫,她也是有遠遠的見過多次的……
她坐了一會,還沒有等來二爺,就聽見外面傳來聲音:夫人,夫人您不能進去。
“滾開。”二姐李玉釵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暴怒。
她很快大步流星的闖了進來,人坐在榻上,就感覺她像一陣龍捲風似的捲來了。
二姐這個人,被嬌寵慣了,向來心高氣傲,不把誰放在眼裡,她一個庶女,現在要來和她共侍一夫,想必二姐早就氣得,殺她的心都有了吧。
李氏進來了,屋裡侍候的婢女趕緊福了身:夫人。
都是從李府陪嫁過來的,自然是知道李氏這個人的。
李氏站了一會,看着安安靜靜坐在牀上的人,仿若不知道有人進來似的,她沒有動彈。
李氏慢慢走過去,擡手,已挑了她的紅蓋頭,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這真的是李萌?那個在府裡唯唯諾諾,安靜得幾乎讓人幾乎感覺不到她存在的李萌?但這張臉,她瞧着太過陌生,李萌什麼時候長得這麼好看了?她有多久沒見着李萌了?一年?一年的李萌有這麼大的變化?
也許是化了妝的原因吧。
她化了妝容,整個人瞧着卻是豔而不俗,可畢竟才十四歲的年紀,就像一個含放待放的花骨朵,嬌嫩得可以擠出水來,一雙水汪汪的黑眸滾動着,充滿了生機,在看到她的時候,面容上的表情露出幾分的怯懦。
“姐姐。”她朱脣輕啓,喚她一聲姐姐,聲音聽起來像個待宰的小綿羊,讓她多少還算滿意。
“你們都下去,我與我八妹,有幾句話要說。”李氏盯了一眼站在外面還不肯離開的侍衛。他們雖想攔着她,可她現在還是二爺的正室夫人,便也沒有侍衛真的敢把她怎麼樣。
門口的侍衛看了看,也就罷了。
屋裡侍候的兩位婢女也很快退了下去。
待人都退離後,李氏問:“八妹,你應該已知你來府的目的吧。”
“是。”
看她低眉順眼,李氏滿意的點頭:“現在二爺對我有些誤會,三房那邊爲了打擊我在府裡的勢力,什麼毒招都用上了,這些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一點。”
李萌回道:“是,聽母親提了幾句。”
李氏又說:“雖然你母親是通房,你也沒有什麼體面的身份,但只要你能幫我挽住二爺的心,日後等妹妹生下一兒半女兒,我便與二爺說一說,擡妹妹爲平妻。”
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哄着二爺的心,可李氏見她是真有幾分姿色的,便又抱了一些希望,她現在需要二爺的信任,需要這個妹妹的幫助。
既然人已進來了,那眼下還是要拿好話哄一鬨她,讓她聽自己的。
李萌應下,像個乖順的小綿羊一樣溫順,道:“妹妹自然是會幫着姐姐的,至於別的,妹妹不敢奢望,日後能服侍在姐姐身邊,便是妹妹的福氣了。”
有她這話,李氏也放心一些,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你了。”
李萌福身,目送她離去。
看着消失在門外的李氏,她溫柔的目光慢慢退去,一片冰冷。
身爲庶女的她,在李府卑微的活着,她的存在,惟一的價值,就是隨時被李家當做牲口一樣賣掉。爲了拯救二姐在蘇家的殘局,連個儀式也沒有,她就這樣被送了過來,嫁得連個婢女的風光都沒有。
她的母親,是通房,生下她後,被擡爲姨娘。在李府,做牛做馬一輩子,還是活得不如一個一等婢女風光,受盡淒涼。
夜,有些涼。
二爺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又不敢睡,還又飢又渴,實在撐不住了,只能軟軟的靠在牀的一角,合了一會眼。
屋裡的兩個婢女也撐不住的坐在外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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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幾時進來的李萌不知道,只是隱隱感覺有些異常,便猛然睜了雙眸,坐起,站起,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是二爺回來了,他午時那會是喝了些酒的,但身上已沒了酒的氣息,也又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裳,紫袍,而非午時的戎裝。
他鳳眸微眯着,也在看她,那表情,她一時之間分不清是怒還是惱。畢竟,身爲一個禮物被送了過來,她竟然沒端正的坐在這兒等他,反而眯眼睡了過去。
“二爺,您回來了。”她慌忙福了身。
她自然是能一眼認出他的,有時候遠遠的看見過他到李府中來,身高挺撥得像棵松樹,臉龐英俊得像用鬼斧神工刻出來的,府裡的奴婢老媽子都會暗中竊竊私語的議論着他。
像他們這樣優越的公子少爺,府裡的奴婢庶女們也只敢遠遠望一眼而已。至於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當成禮物一樣送到他面前來,與他有過任何的交集。
蘇長淵瞧着她如鹿的模樣。
的確是得了他的許可,她纔會被送到他屋裡來的。
在答應之前,就在今天午時,他也是有見過她的。
因爲外面的那些傳言,令李家的人慌慌不安,尚書夫人一早就來到蘇家一趟了,之後李尚書又派人請了他,到府上一坐。
論起來,李尚書不僅是他的老丈人,還是他的恩師,待他一直不錯,他自然是不會拒絕恩師的邀請的。
午時,李家的人特意派了八小姐李萌在一旁撫琴助興。
他其實不太懂音律的,但也覺得她彈的確實好聽。
後來,李尚書又讓八小姐過來給他敬酒。
如鹿似的一位小姐,在敬酒的時候有些抖,還把酒端灑了。
李尚書輕聲斥責:“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慌忙拿帕子欲要給他擦乾淨,他伸手接了帕子,沒讓她擦,只道:“不礙事。”
李尚書說:“長淵若看着喜歡,日後就讓李萌服侍在你身邊吧,李萌性情溫柔,善解人意,一定會讓你歡喜的。”與玉釵完全是不同性情的兩個人。
蘇長淵看了他一眼,幾時開始的,他的恩師在他面前也需要如此的卑躬屈膝了?是因爲蘇家的權勢?還是因爲他的女兒李玉釵?
他順口答應了:“好。”爾後吩咐八小姐:“不用在這兒侍候了,你回去梳洗一下。”就這樣,他讓人先把八小姐送到他府上來了,且從正門而入,送到他的主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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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您要休息嗎?妾身幫您寬衣……”李萌伸了手,有些抖,去觸碰他的腰帶,他站着沒動,由她去了。
十四歲,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成熟的男人,還要用自己的身體去侍候這個男人。
來的時候,嬤嬤一再的教導過了,但還是很緊張。
好不容易把他的腰帶給解了下來,她抖着手觸摸他的胸膛,她實在沒有做法做到像嬤嬤說的那樣,在二爺面前千嬌百媚的發浪,說什麼妾就是這樣子,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取悅男人,才能讓男人對你念念不忘。
猛然,她顫抖的手被二爺一把給握住了。
她才十四歲,實在是過於嬌嫩了。
她的顫抖,他是看在眼裡的。
“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告訴我,我會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她的顫抖,在他眼裡都成了不情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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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安全送回去?怎麼個安全法?
一旦真的被送回李府去,還有她好日子過?連她自己的孃親,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我願意的。”她脫口而出,下一刻,已掂起了腳尖,摟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脣送了上去,貼在他的脣上。
他實在太高了,被她雙臂用力一拽地,纔給摁了下去。
男人的氣息,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頭昏,但還是憑着嬤嬤之前的教導,吐了自己的小舌,小心的入裡闖。
又懼又怕,又大膽。
她雖生澀,他卻是老練沉穩的,由着她笨拙的表演了一會後,到底是捉住了她的脣舌,擁她往榻上倒下去。
被刺痛的感覺,還是讓她蹙了眉,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實在是太大了,她又驚又懼的想要退後,卻被他死死的圈住。
來不及了,他剛纔已給了她機會了。
只要她說她不願意,他會放她離開的。
但她沒有不願意,主動撲了上來。
到底是對她存了幾分的憐憫的,知道她太過嬌嫩,就像一朵輕輕一摘就會被摧殘掉的花朵,他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讓她慢慢適應他後,他方纔如同一支軍隊般,踏過去,踩過來,讓她從隱忍到嗚咽,到呼喊到嗓子破了音。
門口侍候的婢女,站在外面聽得臉上都燒了起來。
看樣子八小姐是深得二爺滿意了?
不知幾個時辰,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
李萌醒過來,坐起,看到二爺人已醒了過來,只是並沒有離去,正坐在屋裡那張長桌前,穩絲不動。
“二爺。”剛喚了一聲,她臉上便騰的紅了起來。
昨天晚上,她終於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婦人,那種感覺,讓人臉紅,讓人羞恥。
蘇長淵瞧了過來,之後走了過來。
“醒了?”
“嗯。二爺,我不知道您醒了。”身爲妾,她應該要服侍他的,但是她失職了。
她忙要去找自己的衣裳,蘇長淵已拿了一套衣裳放在了她面前:“穿這個。”
李萌看了看,是一身顏色比較素淨的衣裳,內襯素顏的白,外罩藍色的錦繡綢緞。
“過來侍候。”蘇長淵對外面吩咐了一聲,外面早已端了水侍候的婢女趕緊進來了,是她從李府帶進來的婢女添香和美景。
美景侍候她洗漱,添香侍候她梳洗。
李萌坐在梳妝檯前由她擺佈着,只是偶爾提點道:“不用上妝。”她才十四歲,皮白膚嫩,根本無須上妝,把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氣。
“用這一支釵就夠了。”她從腦袋上取下一根,太多的首飾在頭上,顯得沉重,她覺得又太過豔俗。昨個是新娘的裝扮,怎麼樣都不顯過分,但今天就不一樣了。
想要攏住二爺的心,首先得讓他不覺得自己這個人和別的女子一樣豔俗。
她知道二爺有幾房姨娘,個個都曾經年輕貌美過,但沒有一房姨娘能討得二爺的歡心,這多半都是和美貌無關的,應該出在性情上。
她知道,她來二爺身邊的目的之一,就是必須要討得二爺的喜歡,若不然,且不說李玉釵有沒有好日子過,反正她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待到婢女把她裝扮好,她起了身,走到二爺面前。
奴婢們已經把熱氣騰騰的早膳端了進來,看樣子二爺是要在這兒與她一塊用早膳了?
李萌心裡揣測着,走過去,福身:“二爺。”
蘇長淵瞧了她一眼,並沒有移開目光。
“坐吧。”
李萌坐了下來,他動手拿了粥,她則拿了小籠包。
她是喜歡吃小籠包的,一口一個,滿口的香,怎麼吃也不覺得厭煩。
既然開飯了,她也稟着大戶人家的食不言咬了一個小籠包下去,以她的小嘴一口吞下一個難度也不算大,便一口給吞了。
她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嫡女,一個不起眼的庶女,平日裡多半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飯,只要不惹人注目,便不會受到太多的約束,比如這小籠包,她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她從小就喜歡一口一個的往嘴裡塞,以至於這麼多年一直都這樣。
蘇長淵偶爾瞧了她一眼,一個小籠包都讓她吃得這麼的心滿意足。
本來嘴巴就不大,被她一個小籠包塞進去,左右圓嘟嘟的,整個腮都撐起來了。
到底才十四歲,稚氣未脫,就像昨個要她的時候,一開始的時候哭得不行,眼淚嘩嘩的掉,沒見過這麼會哭的人。
“二爺,您怎麼不吃小籠包呢?都讓我一個人給吃完了。”一時之間沒注意,她一會功夫給吃了五六個了。
“你喜歡吃,就多吃些吧。”
李萌還是趕緊站了起來,用筷子夾了小籠包,送到他跟前:“二爺,你也吃一個吧。”
“……”蘇長淵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張了嘴,接了她送到口中的小籠包。
李萌笑了笑,孩子氣的笑容總是帶一些滿足,乾淨又純粹。
蘇長淵問她:“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被送到我身邊來嗎?”
“知道,讓二爺高興。二爺高興了,大家就都高興了,二爺,您現在看到我高興嗎?”
“……”這樣的回答,竟是挑不出一絲的錯處來。
蘇長淵默了一會,回她一句:“不高興。”
“……”李萌看着他,一臉的無措,嚅嚅的道句:“那,那我在再努力努力。”
“怎麼個努力法?”蘇長淵雙手環抱於胸,似有了幾分的興致。
李萌想了想,對身邊侍候的婢女道:“添香美景,你們下去吧。”
兩個婢女看了看她,磨蹭着,退了下去。
蘇長淵瞧了一眼外面,這麼不聽話的婢女。
李萌已起身來到蘇長淵面前,呼閃着黑溜溜的眸子看着他悄聲道:“妾身略略的聽母親提過幾句,大概是二姐惹得您不高興了。”
“您要是想出出氣才高興,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蘇長淵挑了眉,看着她,一位稚氣未脫的女孩子,有時候瞧起來懦弱可憐,有時候瞧起來又精靈古怪。
她又湊近了他一點,氣息撲到他的耳邊,聽她悄悄說:“二爺,您要是敢把二姐給變成下堂婦,二姐肯定能氣上好幾年,這樣您也就解氣了,您解了氣,您高興了,大家也就都高興了。”
“……”她說得半真半假,一派天真無邪。
二姐在蘇府惹出來的是是非非,她雖未親眼所見,私下裡也早聽過許多了。
若非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李家又怎麼可能會把她送到二爺身邊,給二姐添堵。
李家再看重李玉釵這個嫡女,如今她犯了不該犯的錯,李家也沒有辦法再繼續保全她,惟一之策,就是把李府僅有的一位小姐送給二爺,討好二爺。
就算不念在夫妻之情的份上,念在父親也曾提攜他的份上,看父親求情來了,他也會網開一面,收下她這個禮物,與李家保持着一如即往的關係。
李家把她當禮物一樣送出去,以爲她會爲二姐爲李家賣命嗎?她心裡冷笑!
她不會任由李家再繼續擺佈她的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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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淵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世上本就沒有不食人間煙火之人,從她說出這番話之後他就知道,李萌也並非表面上的那樣懦弱膽怯。
擡手,他捏着她的臉蛋,捏得她齒牙咧嘴,就聽他道出一句:“女人的心,海底針。”
李萌不知他聽了自己的話會怎麼樣揣測自己,揉了一下被她捏疼的臉蛋,低聲道句:“反正,再怎麼深,也逃不出二爺的手掌心。”
蘇長淵因這話就莫名的被逗笑了,笑過,說句:“走,跟我去你二姐那邊一趟。”
她那一番話,二爺非但沒有生氣,後來反而高興了一些,看來,她說那樣的話並沒讓二爺覺得反感了。
李萌忙跟着他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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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吃過喝過,蘇長淵帶着李萌一塊過去了,來到李氏的院中。
知道蘇長淵帶着她來了,李氏坐在屋裡沒動。
昨夜的事情,她聽說了。
昨夜,裡面那個呼叫聲,大得讓人臉紅。
她坐在自己的正堂,看着蘇長淵帶着李萌進來,她還是那個溫順的女子,瞧起來低眉順眼的,但無論如何都與記憶中的李萌無法重合在一起。
她纔不過一年沒見她,她怎麼忽然就像脫胎換骨似的,變得這麼好看了?水靈靈的,活脫脫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站在二爺的身邊,莫名的就覺得極爲般配。
這樣的想法,讓人瘋狂,想要殺人。
這個賤人,她生母不過是一個通房,她一個庶女,憑什麼和二爺般配。
恨她,卻又不得不哄住她,讓她聽自己的,爲自己效力。
“二爺。”李氏機械的站了起來,目光在看了他一眼後,還是落在了李萌身上,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一朵花來。
一身藍色的綢緞襯在她的身上,溫婉又得體,反而還有幾分的大氣,少了昔日裡在李府那種頭也不敢擡的小家子氣。
“妾身見過姐姐。”李萌這時福了身,給她請安。
蘇長淵忽然就擡臂攬過她,把她往懷裡一攬,注視着李萌有些受驚的目光,道:“以後,你都不用給她請安了。”
李氏瞪圓了目光看着他們,二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萌也看着他,說這話的二爺,讓她覺得從未有過的帥,簡直是天下第一帥。
以後,她都可以不用給李玉釵請安了?那是要把李玉釵降爲妾嗎?她忽然有種揚眉吐氣的痛快。
蘇長淵摟着她的不盈一握的小腰說:“以後,阿萌就是爺的正室夫人。”
“……”李玉釵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直直的瞪着李萌,似要在她身上瞪出一個窟窿來。
這個賤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她居然敢挑唆着讓二爺擡她爲正室夫人?她是想死嗎?她不要忘記,她的生母還在李家呢,她敢如此的不聽話……
李萌也震驚。
她想李玉釵下堂,可沒想過由自己做正室夫人啊!
這個身份,她現在無力承受。
會把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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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大家可能不太喜歡二爺,估摸着許多人都喜歡一對一的忠誠,但二爺這塊,還是想多一些筆墨來處理一下他的生活。整個文裡的幾個男人中,只有他後院的生活,我覺得比較真實,這就是古代權貴男人該有的生活,就是可以有這麼多妻妾……
一對一的忠誠,在古代當然也有,那都是個例,比較特別之人哈。
二爺就是俗人一個哈,不知道什麼是對女人忠誠,只有女人對他忠誠的份。
也許有一天,有個特別的女人能夠撼動他的心,讓他也對女人忠誠一回也不一定。
可能又有讀者嫌我廢話話,磨嘰了,其實我也想快點完結,天天碼字,又要構思出情節出來,好累好累的。
特別感謝追文到現在的親們。我知道你們追文辛苦!我也追過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