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古音小姐來了。”
剛坐太傅夫人那邊打了葉子戲回來,古音就來了。
那時,蘇長離也正在屋裡與她說了幾句話,聽到啓稟他挑了眉。
許是以前調查過她,對於這個名字,還是格外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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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古音也已來到門前,擡眼,就見蕭凌人侍立在那裡。
萬青與梅風成了親後,蕭凌在這兒侍立的時間就增多了些。
自那一夜後,蕭凌再沒出現在她的府上。
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情,蕭凌的心多少是糾結的。
他不出現,古音就自己找來了。
瞥了一眼門前侍立的蕭凌,看到古音的時候他雙眸也是微微一滯,有些許的彆扭。
那一夜,他不是忘記了。
那一夜,他是常常記得的。
他還記得,她與都統大人也有着一些非同尋常的關係,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常調查她身份的蕭凌總是一清二楚的。
蕭凌望了她一眼,飛快的便移開了眸子。
古音也望了他一眼,蕭凌這個人,看起來還很稚嫩。
在男女之情上,還是個生手。
“蕭公子。”她輕聲喚了一句,聲音柔美。
“古音小姐。”他不得不回她一聲,直視於她,眸中有些許的波動。
她無疑於是一位好看的女子,當初的京城四大才女,私下裡旁人都稱呼爲京城四美呢,這四美自然也不是白來的,每個才女都有着她們的獨特之處,不只是有才華,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美,各有千秋。
顧今笙這時就走了出來,迎着她喚:“阿音。”
“阿笙。”古音也就迎着她走了過去,兩個人去了花廳那邊了。
坐下,婢女上了茶水,古音說:“阿笙,我最近想作些畫,但是又作不出來。”
京城四大才女,這些年間,也只有古音一直在堅持創作,她的作品最多,她們幾個人,芊晨公主早就不作了,也無心作畫。
顧湘君在宮中相夫教子,就算有心,也是無力的。
至於她,最近府裡也實在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多半就是寫寫字畫了。
“怎麼了?”今笙詢問一句。
“不知道誒,腦子裡空空的,忽然就什麼都不想做了。”
今笙便笑笑,忽然問她:“你會玩葉子戲嗎?”
提到這個,顧湘君也笑說:“小時候倒是看旁人玩過,我自己是個半吊子。”
“回家研究研究去。”沒準以後打牌還真叫得着她。
古音也就應了:“那行,等我研究好,找你一塊玩。”
兩人說了這事,古音喝了杯茶,又問她說:“要是有一天我與你哥的婚事不能成了,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今笙望着她,忽然問這話……
“不管你與我哥怎麼樣,我們都是朋友。”
古音笑道:“是不是我們的友誼,沒有人能撼動得了?”
“那是當然。”今笙也抿了一口茶,古音這是話裡有話,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不再執着於她哥了?
說了這話後,古音也就沒有再說別的了,也沒有久留,便朝今笙告辭了。
今笙派了奴婢送她一步,古音走出門口,瞧了一眼還站在那邊的蕭凌,他也正瞧過來,一看見她,就見她目光帶了些許的幽怨,像是在埋怨他。
蕭凌怔了一會,望着她,一時之間竟是無法移開目光。
那一夜,的確是他錯了,他沒有控制住,竟是衝動了,一發不可收拾的要了她。
之後,他離開了,一句話也沒有。
他奪了一個女子的清白,一個交代都沒有。
這樣的作爲,的確不是男人的作爲。
但是,他能給她什麼交代呢?只怕一旦爲她負責,這事三爺就會知情,一旦三爺知情,以着三爺的多疑,只怕自己也會不被三爺信任。
這件事情讓他想了許久,直到今天也依舊下不了決心。
奪了一個女子的清白,卻不對她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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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站在門口,怔了一會,呆了一會。
今笙走過來的時候,瞧他神情恍惚,望着一個方向發呆,她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見他望的是古音離去的方向,她已經漸漸走遠,只剩下一個背影了,莫名的就知道了什麼。
蕭凌看古音背影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眼神裡有着慾望的。
顧今笙心裡微有波動,蕭凌看上了古音?她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古音與蕭凌在這兒說話。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看對眼了?
“蕭凌,阿音都走遠了,你還在看什麼?”顧今笙問了他一句,蕭凌猛然就回過神來。
他在看什麼……他在看她失望的眼神,帶着幽怨的眼神……
那一晚,他瘋狂的佔有了她,他至今還記得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她的身體極爲美好,他佔有了她後,匆匆的逃了。
“沒,沒看什麼。”蕭凌微微一慌,連忙掩飾。
今笙心裡微微一動,自己的猜測恐怕已成真了。
她擡步回到屋裡,三爺還坐在書桌前看書。
三爺這個人,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的,在朝中已忙了半天了,回到家中,只要她不在身邊,他不是看書就是書寫字畫。
今笙來到他面前坐下來,看他手裡正捧着本‘道德經’讀,這本書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書都快翻爛了。
他看書,今笙也就捧了臉看他。
三爺這個人,就像一本書,一本讀不完也讀不明白的書。
他看起來,不像一個長情的人,偏偏對她,用盡了心思,令她感動得只想投懷送抱,只想與他共渡今生。
“想什麼呢?”蘇長離已合上了書,問她。
今笙想了想:“三爺,我這個月葵水又來過了。”
“說明你正常。”
“……”她是想提醒他,他這個月沒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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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笙想了想,換個話題:“三爺,你要是見着了二哥,就提醒提醒她,讓田妹妹少吃點。”
她上次已提醒過二爺了,可二爺人又不長在府上,看孟田這長肉的架式,她真擔心到生的時候她的體重可以飆到兩百斤。
伙房裡好吃好喝的給她,她現在是完全放開來吃了。
蘇長離想了想,剛剛好像看見孟田了,她也沒懷孕幾天吧?那模樣好像真的胖了不少,也就答應了她:“好。”
之所以讓他去和二哥說,便知道這事是顧今笙說不動的了。
說了這事,顧今笙忽然就站了起來,喚婢女:“紫衣,去給我準備一副葉子戲過來。”紫衣答應一聲,過了一會,葉子戲就給拿來了。
顧今笙把葉子戲擺在了桌子上,蘇長離挑眉,問她:“作甚麼?”
“研究一下。”今天和她們打牌的確是靠運氣,後面的手氣好得不行,但怕好運不會一直跟着自己啊!所以,她還是有必要研究一下葉子戲的。
“三爺,你會不會玩啊?”她一邊把牌擺開,一邊問了句,蘇長離也就過來了,在她面前坐下來。
“來,我們玩幾局。”他動手洗牌,今笙驚訝:“三爺,你真會呀?”
“嗯。”這有什麼難的,看一眼便知道了。
“三爺,你多指教我一二。”明天,她好再贏她們。
以太傅夫人的脾氣,輸了銀子,怎麼可能就此罷休,一定還會喊她去玩的。
她現在準備準備,把套路搞清楚了,纔不會輸得太慘。
由於剛玩,她也沒想過贏的,只要不輸得太慘就可以了。
她不說這些,蘇長離也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了,既然她要玩,也就耐心的教了她一會。
兩人動手玩了會牌,到下午的時候閒來無事,顧今笙便叫上紫衣薄葉和襲人一塊來陪她玩牌,玩了幾局,紫衣輸得比較慘,薄葉也處於輸的狀態,襲人還勉強贏一些,玩到結束,今笙倒也沒要要她們的銀子,又給還回去了,本來輸的人都哭喪起臉來了,一看銀子又還回來了,便也立刻眉開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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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時間過去,顧今笙練了一天的手,基本上是真熟悉了。
到了晚上,入夜。
和往常一樣,古音洗漱過後,也就躺牀上歇息着了。
她自然是睡不着的,大仇未報,唐修死了,靠她一個女人,青龍的人很難再組織在一起的,何況她是一個女流之輩,實力有限,男人們又豈肯真的願意聽她號令。
躺在牀上,輾轉半天后,所有的思緒都停在了蕭凌身上了。
眼下,也只有蕭凌能幫她完成餘下的事情了,這是最快的一個辦法。
只是,蕭凌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死腦子,比較忠於蘇閣老,那次之後,竟然一次不出現了。
猛然,她坐牀上坐了起來,分明看見有黑影從窗戶處閃過。
果然,過了一會,門被撬開了。
一看見閃身進來的人,她便知道是誰來了。
暗暗扯了一下嘴角,她立刻撲了過去,往人懷裡送。
“蕭凌。”她低聲喚她,摟住了他的腰,這架式好似等他已久,又似乎想他想得不行。
蕭凌被一把抱住,柔軟的身子還是讓他喉結微動。
她仰了臉,伸手摸在他英俊的臉上。
屋裡有些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沒有拂開她的手,就知道他不抗拒這件事情了,她掂了腳尖,就吻了他,他嘴角動了動,到底是反吻住她了。
一個男人,是很難禁得起女人的魅力的,尤其是一個自己剛霸佔過一回的女人,那滋味,他至今都記得。
他反吻了她,片時,便又一發的不可收拾。
在這樣的夜晚,莫名的就難以控制,又或者是,見到她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再一次侵佔了她,瘋狂的要了她。
直到一切都結束了,他忽然就又清醒過來。
古音坐在一旁背對於他,雙肩微微抽着,似乎在哭。
蕭凌慢慢坐了起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禽獸。
忍着撇下她就走的衝動,他還是靠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阿音,只要你願意,我會對你負責的。”他也是用了極大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一旦對她負責,他們的事情三爺就會知道。
他也需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朝三爺說這件事情。
他一直在負責調查古音,現在與她好上,三爺知道後會怎麼想他?
古音聽了他這話,仿若又驚又喜,回了身,瘋狂的吻他,分明是給了他答應。
她是願意的。
蕭凌便瘋狂的迴應她,壓下她,不受控制的又要了她一次。
女人的身子真的很美妙,讓人不能停止。
兩人瘋狂纏綿,久久不願意分開,耳邊呢喃,說了些情話。
那麼一瞬間,古音也做出了決定。
爲了父仇,只能捨棄都統大人了。
從蕭凌身上下手,一切就更容易了。
只要跟蕭凌在一起,抓住他不放,將來接近蘇閣老,就會更容易一些。
埋在她的身上,蕭凌一直沒有離開。
兩個人就像乾柴和烈火,一旦燃燒起來,怎麼也無法撲滅。
黑暗中,古音也閉了眼,這個年輕人,真是折騰得她夠嗆了。
年輕的身體,充滿了力量,讓她有些吃不消。
後來,在後半夜,蕭凌從她這兒離開了。
沿着黑夜,他飛快的離開了朱府,這一次,無須去覆命,他又非領命而去。
擡步,他匆匆回到太傅府上。
第二天。
顧今笙領着丁月祈福過後,那邊就有太傅夫人請來的婢女喚她了:“夫人,太傅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今笙嘴角扯了扯,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找她的。
“走吧。”今笙拽着丁月一塊過去。
過去的時候李氏已經在了,太傅大人那個寵愛的小妾薛姨娘也在了,只是沒再請孟田,主要她太小家子氣,想着她可能也沒太多錢,太傅夫人便不肯讓她來了。
一看見她們過來李氏也就笑着喚了:“阿笙來了,阿笙來了。”她們可是等了一會了,再着急,也要等她祈福之後才能開始的。
“月兒也來了。”太傅夫人瞧見自己的外孫,也喚了聲,不管這孩子再怎麼不認識她,到底是她的外孫,她還是心疼的。
“母親。”顧今笙請了安,丁月誰也不搭理。
太傅夫人也懶得聽她來虛的,她都多久不來請安了,不是祈福爲藉口,就是以小月爲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