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欲是人生來就有的七大原罪,誰也逃不過,我嚥了口唾沫,把小腹即將燃起的邪火往下壓了壓,心裡埋怨着你有這資本還來走什麼坑,隨便招招手,自然會有大把的男人腆着臉把口袋裡的錢送到你手裡,發什麼神經來遭這罪。
不過,話又說回來,幹我們這行的,真的少有女人,漂亮女人更是少之又少,幾乎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眼前這個喚作阿瑤的女人就算一個,當然,江染也在其中,只不過她算不得本家人,充其量算是半路出家,和這種拿盜墓當飯碗的女人還是沒有啥可比性。對我們這些“正經”走坑人來說,還是阿瑤的吸引力要更勝一籌。
心裡不住叨咕着,腳下卻沒有停歇,可是沒走三五步,最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不要臉的說,我的目光是有一邊兒側重“瀏覽”那對蜜桃臀的,所以當那隻黑漆漆的大手出現在阿瑤身後時,我幾乎是第一時間發現的。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打着佔便宜的心思去搞風搞雨,那隻大手根本不可能是我們自己人的,所以我當即就炸毛了,“有東西!”
幾乎就是在我出聲兒的瞬間,二大爺就動了,一對奇長的手指從我的右側撞進視野,狠狠的戳中了那隻幾乎要捂在阿瑤屁股上的大手。
老黃頭兒就站在阿瑤的身側,二大爺出手的一剎那他就轉過身來,一眼掃過來,摸清情況之後,手裡那根奇長的菸斗就朝那手掄了過來。
“砰砰”兩聲悶響,那隻大手吃力瞬間回縮,阿瑤身側的石屋後方傳出來幾聲落腳的動靜。
身爲當事人的阿瑤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受襲的是自己,看着已經涌到自己身側的一羣人有些茫然。
書生對光頭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反向走開,圍着石屋畫了個半圓,明顯是要包抄後面的東西。
哪料到石屋後面的那位根本沒有坐以待斃的心思,邁開步子就衝了出來,它選擇的路徑,就是光頭的方向,一經接觸,光頭直接被撞了人仰馬翻。
大家的燈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送了過去,始作俑者在橘黃色的燈光照射下,一覽無遺。
不出意料,這是一個糉子,但奇怪的是,它身上居然沒有一根黑毛兒,要不是那雙青燦燦的眼珠子還跟指示燈似的亮着,大家八成會把它認成普通人。
這東西似乎挺惱火燈光,打着擺子揮着大手,往前衝了兩步,可迎接它的,是各式各樣的傢伙事兒,阿瑤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取出來的長鞭,猛地甩開,首當其衝的,落在了它的臉上,打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而後就是大家的短兵,接踵而至。
光頭在原地灰頭土臉的爬起來,罵了一嘴“格老子的”,氣沖沖的揚起斷頭刀,對着那糉子的脖梗就是一刀。
在我吃驚的目光中,那個咧着大嘴,呲着長牙的人頭,就因爲這一刀,和身體分了家,咕嚕嚕的落在了地上。
“撲通”身體也接連倒地。
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每個人都是一副吃了鴨蛋的神色,因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來勢洶洶的傢伙這麼不抗揍,被二大爺他們插了個渾身窟窿不說,光頭那一刀還直接斷了頭。
半晌,光頭纔有些不敢確信的問道:“這特孃的真是糉子?”
別說他,就是我也有點懷疑,按照常理來說,糉子一般都是力大無窮銅皮鐵骨的,別說刀槍棍棒鞭,就是小口徑的熱武器都不好使,可眼前這個,未免也太差勁兒了,難不成是還沒有進化完全怎麼着?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都沒有定論。
這個時候,我又想起當初在西安遇到的那些傀,試探着問了問,老黃頭兒明顯是知道這東西,連連擺手說不是,那東西是人造的,生的早,現在沒人敢弄這個,你們再看這,身上還穿着解放軍軍裝,明顯是後來的,不可能。要我說,八成兒還是跟我們一樣落下來的,只不過留在這兒了。
老黃頭兒的話說得我們有些心底發寒,真要是這樣,豈不是說萬一我們也出不去,不是得和眼前這位同志落得一個下場?
阿瑤的臉色難看的不是一點點,雖然做的是盜墓挖墳的行當,但是對於糉子陰傀這種不乾不淨的東西,她似乎要比我們反感的多,面色微冷道:“真要落得這個下場還不如一了百了。”
大和尚煩躁的擺擺手,“行了,這都是小菜,麻煩的還在後頭,再不挪窩兒就等着作食兒吧。”
這邊兒的話音才落下,阿瑤的聲音就跟了上來,“已經晚了,你們看前面。”
大夥兒這就立馬調轉視線,齊齊順着阿瑤擡手指着的方向望過去,這一望,都是脊樑骨一涼。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大大小小的屋子後面都亮起了點點幽青,成對兒成對兒的,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怎麼看得有上百。
與此同時,場間開始響起讓人牙酸的摩擦聲,像是門軸不堪重負即將散架一般,定睛一瞧,許許多多的石屋上,那扇石門在緩緩洞開。
光頭大叫一聲:“愣啥?再等都出來了!”
說罷,揚起長刀,首當其衝的往裡奔。
等我們真正的鑽進這片石屋的深處,才知道里面到底窩了多少大寶貝,個個張牙舞爪來勢洶洶,幾乎將我們完全包圍,雖然戰鬥力不強,可勝在人多。前面的人一刻不敢停的往前開路,我們後邊兒的就跟着往前跑,停下來補刀都不敢,生怕多拖一會兒,屋裡的都出來了,那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這個時候,二大爺已經不得不轉移到人羣的前方,和光頭老黃一起擔任起隊伍先鋒的角色,留在我的身邊則是書生和阿瑤。
越往裡走,那些說不出由頭的東西就越多,從服飾上看,老少不一,斑駁不齊,從明清兩代,到民國前後的都有。
因爲用的傢伙不同,書生就立在我邊兒上提防着,阿瑤則是憑仗着長鞭進行遠距離擊打,雖然一直都是在跑,真正主動出手的機會並不多,但是她那幾下長鞭耍的真是無可挑剔,一記側鞭就能抽倒一片,我在心中感嘆,乖乖,別說顏值,就說這腕力,一般人真心駕馭不了。
手裡的工兵鏟又幫書生分擔了兩個,拍出來的青汁濺了我一臉,好在沒有什麼不適,應該是沒毒的,大和尚急躁的聲音從前邊兒傳過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