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染手足無措的怔了一下,但是沒用多久,就以雙倍的熱情回饋回來。
耳鬢廝磨,欲 火熊熊,恨不得要把我燒成灰燼。忍了這麼久,我終於決定孤注一擲,今晚,我要讓她徹底變成我的女人。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雨,啪嗒啪嗒的拍打在窗上,江染的檀口中傳出如同黃鸝哀鳴般的聲音,與清脆的雨聲一同交織,縈繞耳廓。
江染身上的藥香還是那麼熟悉,在她動情的時候,尤爲濃烈,如果說以往是清香拂面,現在就是沁人心脾,醉在溫柔鄉,醉在溫柔香。
一直鏖戰到天明,我躺在牀上,看着那個閉眼裝睡,四肢蜷縮如小貓的女人,腦海裡盡是先前的萬種風情。
在她的額間輕輕一吻,江染張開眼睛,微微擡頭,咬了咬我的耳垂,“你要對我負責。”
我笑笑,“巴不得呢。”
和鍾愛的女人共赴雲雨,讓我有了一種心靈境界上的昇華,自此以後,我才真真正正的成爲男人。
看着向來自愛的姑娘,如今在我面前放開束縛,坦誠相對,着實讓我有些自豪,這是什麼?是成就!
小睡到天大亮,兩人十分不情願的從牀上起身,穿好衣物,還沒往前走兩步我就覺出不對勁了,這胯部疼得着實厲害,合不攏腿。
江染扶着我的肩膀,淺笑道:“怎麼了?”
我壞笑回她,“你怎麼了?”
江染眼睛往別處一掠,“腿軟。”
二姐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早飯,我和江染下來得算是晚的,起初倒還沒感覺有什麼異樣,走到了桌子邊兒,東子的眼色就有些古怪了。
“恭喜四哥四嫂。”東子一本正經。
我跟江染頓時臊了個大紅臉,這小子真是眼尖的厲害。周圍幾個人都不傻,一聽這話,沒用幾秒就反應過來了,都是一臉的詭異笑容。
二姐坐在江染邊兒上,兩個女人神神秘秘的說着悄悄話,江染的頭一低再低,想來也不是什麼健康的話題。
“咱爺呢?”
“睡着呢,昨晚柳叔來接,去了趟菏澤。”
“去幹啥?”
二姐搖搖頭。
吃過早飯,我帶着江染一同往省裡去,三姐那邊兒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仇,要報,可殺人不是小事兒。以家裡的情況來說,保肯定保的住,但少不了一番周折。至於三姐先前說的,陸三金能保她,我是將信將疑,有句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相對應的,還有另外一句,錢不是萬能的。終身不孕縱使嚴重,可奪命還是過分了些,三姐的性子執拗,我自知阻止不了她,可事兒也算是自己招來的禍事,沒個對等的理由,就得不到老爺子的幫助,現在我倒是期望江染的第六感準確了。
等我們抵達蘭博基尼酒店,三姐和陸三金也才洗漱完畢,江染在我家的這些日子越發活絡,尤其精通投人所好,跟三姐交談起來就像個富家小姐,價值觀在一條水平線上自然就沒有基本阻礙,稍稍用些小心思,討好討好,很快就讓三姐讚不絕口了,說我是一路踩狗屎過來才能找到這麼個媳婦。
“三金,你下去幫我買份豆漿油條,要路邊攤的,想吃。”
陸三金做了個瞭解的手勢,推門出去。
“都是自己人,有些話,我也不掖了。”三姐突然正色。
“你小子也不用搞得跟監視一樣,一大早就往我這兒跑,我要是想去做,總能偷着空子。”
我:“三姐,你可得想好了。”
“來之前我就想好了,你之所以不想我去冒險,那是因爲你不知道這事兒對你姐我的影響到底有多深。”
我看了江染一眼,似乎,真的被她說中了。
三姐點了根香菸,半躺在沙發上,煙霧從她的臉頰上拂過,帶着一絲落寞。
“這事兒,我已經跟你那位老大姐說過了,連她都支持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大姐都支持你?”我瞬時一呆。
三姐笑笑,很是得意的“昂”了一聲。
不過,也就是一聲罷了,繼而就換上了一副冰冷陰沉的神色,“當年我才十六,給我動手術那雜碎,用了過量麻醉,趁着我不能動彈,又做了些混賬事。”
“當時,你那位老大姐,就站在門外。”
“你說,我該不該殺他?”
我半晌沒能回話,只是感覺有一萬道雷霆在頭頂同時炸開。她口中的混賬事我何嘗不清楚?那雜碎,的確該死。
“事後他還威脅我,其實根本不用,我都那樣了,還敢往外說?家裡那老頭子什麼樣兒我最清楚,就算曝光,他也要把臉面放在第一位,那雜碎死不死不一定,我肯定沒得活。”
“咱爺,不會的。”我半天總算是憋出了一句。
“不會?傻弟弟,你那是生的晚,淨看到他吃素了,沒見着他吃葷的時候!也不對,你是帶把兒的,你有免死金牌,跟姐姐我不一樣。”三姐自嘲的笑笑。
“要是不信,出去打聽打聽,拼命三郎謝崖牙,那名聲怎麼樣,都不用我在這裡跟你費口舌。”
我記得,上回去京都鬼市,與那對極品父子發生衝突的時候,圍觀的羣衆聽到三郎,謝崖牙這兩個名字的表情,實打實的忌憚,只不過他們說了,老爺子在年輕的時候就護短兒,又怎麼會像三姐說得那般?或者說,他的護短兒,只針對家裡的男丁?
“所以我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現在,我得活着,活着我才能報仇啊。”
聽完這一席話,當我再看向三姐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種道不明的特殊情愫,似曾相識,是了,當時看金陵十三釵也是這般,只不過,當初的憤怒是大怒,出於民族血脈,悲壯惋惜,忿忿不平,現在的,是小怒,出於家族血脈,心如刀絞,怒火滔天。
“傻弟弟,你說,這仇,我報還是不報?”
“報。”
“要不要親力親爲?”
“要。”
之後,我拉着江染頭都不回的出了房門,迎面走來的陸三金手裡提着油條和豆漿,笑眯眯的給我們讓開路。
三姐說的這些,他怕是不知道的,而且,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雖然聽上去不公平,但是我想,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薄情於三姐,頂多就是自己私下裡難受難受,這般想來,倒是賺了。
這件事,我跟大姐都沒有和老爺子知會,一是不希望看到三姐口中的老爺子,二是且讓她去做,結果能否全身而退再且另說,陸三金搞不定,我和大姐也會拼盡全力。
在家閒了一天,柳叔打電話來,把東子叫去了菏澤,聽說是宋公保今天火化。
他說過,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會火化遺體,想來是有了結果了。
下午,王海川回來了。
鎮江一行,讓他換了身嶄新的行頭,一件新的道袍。我圍着他旁敲側擊,從隻言片語中瞭解到了一些內幕。
他去鎮江之前,其實就已經訂好了目標,現如今能把那馭屍術調用嫺熟的,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行將朽木,一個在茅山上終年禁足。
這裡兩個人在當地都是地位高絕的道門前輩,想見上一面不容易,王海川縱使在我們這兒有着莫大的名氣,可是到了那茅山也不過是蘆叢中的一葦,費勁了周折纔算是謀得一面,但結果不盡人意,兩個人,都不是始作俑者。
不過,茅山上自打出生就沒下過山的那位給了王海川這個遠道而來的道友講了場法,也就是這場法,讓王老道得償所願。
馭屍法門是茅山第一代祖師創立的,也憑藉它發家,在引來追捧的同時,也必定伴隨着模仿。
骨釘,勁杵是控屍的兩大法寶,後世的效仿者遵循前輩法門,弄出來的經義可謂是五花八門,但都不得其道,頂多算是有樣學樣。手段的斑駁註定了成果也是糟粕,在殭屍出沒最多次的秦漢兩代,冒牌的茅山道士尤其居多,所以致使茅山一脈的名聲狼藉在外。
到了現在,真正還能駕馭正統茅山馭屍術的,也不過兩個人,倘若,這兩人都沒有動手,那便是些不入流的微末小卒在摻和。
王海川說了,正宗的馭屍術並非是給木偶提線那般簡單,修至大成甚至可以化屍爲魃,然而那些仿冒的,做到控屍不誤已是極限,甚至有些只能喚醒,不能控制,說是半吊子都過了。
山巔立足的人始終只有那麼一兩個,但是在半山腰盤旋的卻有不少,真要是一個一個找過去,那可真是猴年馬月了,好在山上那位告訴王海川,各門各派的用的控屍法器都是大同小異,要找人,就要注重小異。
王海川往常向來惜字如金,難得說這麼多話,肯定是有了成果纔會這般,果不其然,一番詢問,他還是稍稍透露了些,是省內的人,柳叔已經在着手處理了。
也算是一方重擔撂下肩頭,我鬆了口氣,見他還是眉梢帶喜,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想想他王老道是何許人?能喜形於色,那必定是嚐盡了甜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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