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姑娘快步往前,摟抱着萬哥。阿萬隻覺得渾身的血液迅速加速,汗水一下就冒出來了,僵硬的皮膚,也熱了。阿萬把鐵姑娘往外推,鐵姑娘卻順勢往下,用手脫阿萬的內褲,阿萬慌忙用手擋鐵姑娘的頭,卻仍遲了些。
“別這樣。”阿萬用雙掌使勁推開了鐵姑娘。
鐵姑娘從萬哥身上退開了,摟着阿芳的肩膀,對着阿芳的耳朵說了幾句,阿芳先是低下了頭,爾後睜大眼睛,使勁瞪了瞪鐵姑娘。
阿萬沒想到,鐵姑娘旁邊的阿芳會撲過來,想躲,已避不開了。阿萬隻覺得根部發漲,身體後退,一股液體噴出…阿芳也站了起來,捂着嘴,往衛生間跑去,鐵姑娘也跟了進去。
阿萬坐在轉椅上,喘了喘氣,走到洗衣機旁,取出衣服,換好。
停了會,阿芳用毛巾捂着紅紅的臉出來,指着鐵姑娘說“你可真行。”鐵姑娘平靜地說“沒什麼,這下,我們就真的可以成爲姐妹了。”
阿芳把毛巾丟進洗衣裡“難道我們原來不是姐妹嗎。”阿芳有些火了。
“阿芳,你先別發火,坐下喝杯水先。”倆人坐在茶几邊,萬哥把轉椅滑了過去。“原先,你是東家,我,甚至萬哥,都是替你和你姐姐打工。所以你總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的作派就是如此,至少表現如此。”
阿芳望着阿萬“萬哥,你真的有這種感覺。”阿萬輕輕地說“有一點,不過我並不認爲這是多大的事,每個人都有個性。”
阿芳伏在茶几上流着淚,“所以你們設計…”。鐵姑娘打斷阿芳的話“是我,不管萬哥的事。而且今天這事,是我們兩人協商的,與萬哥一點關係沒有。”
鐵姑娘扶起阿芳,“而且這樣也是幫你,跨越難(男)關。”阿芳擦了淚,“怎麼解釋。”鐵姑娘喝着水“萬哥太疼你,不會讓你做過分的事情,而你太典雅,也不會主動出擊。”
阿芳破啼爲笑,“你真能說,比萬哥還能找理,不過也對,學法律,當律師的不會說理,怎麼幹得下去。”鐵姑娘放下水,“現在,我們就扯平了,至少在萬哥面前是如此。或許,撕掉遮羞布,我們都能輕裝上陣,才能真正共創未來。”阿芳擡起頭,看着萬哥“你怎麼不說話。”阿萬端起杯“無言即是言。”
阿萬轉過椅子,看着網頁。鐵姑娘和阿芳各拖了條方凳,坐在萬哥的兩側。經過先前的一通折騰,兩個女孩的感覺都自然了;阿萬的目光也不遊離。
“你先給網站取個名。”阿芳說。“就叫‘麗人行’好了。”阿萬不加思索的答道,鐵姑娘用本子記下。“那我們的產品,也應有個品牌,這樣纔好宣傳。”阿萬扭着頭,往兩邊看了看,“取個‘玉芙蓉’如何。”阿芳輕聲跟了句,“如何解說。”阿萬從倆人中間退出,拿起茶几上的茶,呡了口,端起杯子,走了幾步,倒入衛生間。又用飲水機添了杯開水,從盒子裡拿出一包茶袋,放入水中,又用蓋子蓋住,端在手上,一面吹氣,一面喝。
“不用解釋,你們的體態,就是最好的解釋。”阿芳看着萬哥深沉的臉色,“你別又拿我們來開刷,剛纔已讓你佔了大便宜。”阿芳往前一步,阿萬把手一縮,水灑了不少。“我可真不敢拿你們開刷,不過誰佔便宜之事,倒需論一論。”阿萬又開始了冷幽默。“別貧了,說吧,又有何說法。”鐵姑娘說。阿萬又添了些水,喝的滿頭冒汗。
“網站‘麗人行’很明白了,就是女士用品。”,阿萬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玉芙蓉,俗稱仙人掌。最能在惡劣環境下生存,不管土壤多麼貧瘠,氣候多麼乾旱,她總能活下來。我們都是貧苦人家出身,出來闖世界,已非常不容易,要想發展,更是艱險異常。所以我們要學‘玉芙蓉’的生存能力,現在市場不相信理念,卻承認剩者爲王,只有在風險中活下來的,纔能有發展。”阿芳拿出一條新毛巾,“把外衣脫了,滿身是汗了。”
阿萬接過毛巾抹了抹汗,把衣服的扣子解開。“我們都全開放了,你還這麼保守。”阿芳扯着袖子,幫萬哥把外衣脫下。“玉芙蓉,外剛而內柔,據說,上天造物之初,玉芙蓉嬌貴無比,凡人稍有觸摸,便會失去生命,一半是因柔弱,一半是因心緒。於是,造物主,感其心性,便賦予了她堅硬的外表,還嵌有剌針。從此,再沒有凡夫俗子敢碰玉芙蓉了。很久以後,一位憐花之人,不捨晝夜的守護在玉芙蓉的身邊,終於有一天,玉芙蓉,張開了自己的身體,從中流出的卻是晶瑩的液體。那是玉芙蓉之心,由於無人解其思而化成了滴滴珠淚。”
阿芳呆住了,柔媚的望着萬哥,“最終的論語是。”阿萬想了會,“玉芙蓉的花語應是,堅守與關愛。”阿芳靜默了,心底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感慨,在萬哥的潛意識裡,竟深藏着如此揪心的感知;過去的自己真是有些太自我了,並沒有去感受萬哥的感覺,甚至在對萬哥的一些習慣,自己還不如鐵姑娘瞭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要謝謝鐵姑娘,把所有的矯揉造作都摧毀後,換來的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萬哥,我明白。我一定會如玉芙蓉般的堅守與關愛。”阿芳摟着萬哥的脖子,貼着萬哥的耳邊說。阿萬輕輕拍了拍阿芳的背,“謝謝,我們一起努力。”
鐵姑娘和阿芳與坐在房裡,郝阿姨社區民警帶領一批巡邏隊在西街觀察。那夥人衝進房裡,“那位女士呢。”領頭的一位還算客氣的問。“你們不必找那位女士了,這房子她已租給我們了。我們已有用途,你們就另找一間吧。”阿芳說。“呵,你倆模樣倒挺漂亮的,說出話來,卻這麼不中聽。”旁邊的一位吐着菸圈。“你們想怎樣。”鐵姑娘問領頭者。“一條,是把房子轉給我們,二條,是合作。”鐵姑娘不緊不慢地說“先說價位和條件。”領頭者看着兩人,“我們和房主有份合同。”鐵姑娘從坤包中取出合同,“你說的是這份嗎。”
領頭者接過來看了下,“是,沒錯。”鐵姑娘拿出杯子,倒了杯水。“這份合同,我有些沒弄明白,想聽聽你的解釋。”鐵姑娘從領頭人手中拿回合同,裝進坤包裡。領頭者,很小心的把價位和條件說了通。“如果我們不同意呢。”領頭者,放下杯子,“只怕,有些事,由不得你。”阿芳笑了,“你就這麼自信。”吐着菸圈的伸手往脖子後面抓。“不就是把刀嗎,抽出來,放到桌上就是了。”鐵姑娘說,“不過呢,最好別讓人看見刀,不然,大家都得到公安局去走一趟。到了那,誰說得清,誰說不清,還不知道;但,破財消災,是肯定的,這好像不太合算。”吐着菸圈的叫了起來“你別唬我,我菸圈仔,幾時怕過。”郝阿姨和民警過了來,“菸圈仔,纔出來幾天,又在這耍賴了。”菸圈仔,慌忙向民警解釋。“還有你,阿新,好好的生意人,趟這種混水,真是長出息了。“郝阿姨盯着領頭者說。領頭者和菸圈仔,陪着不是退了出去。郝阿姨和民警坐了一會,交待了一些事,也走了。房裡,即刻安靜了。
鐵姑娘與阿芳,連忙打掃房子,收拾桌子。剛整理好,媽媽進來了。“媽,你沒去師太那裡。”鐵姑娘搬過櫈子,扶媽媽坐下。“你認爲,菸圈仔和阿新他們會就這麼算了。”
媽媽冷冷地問。“他們還想怎麼着,難道還要再來背刀玩橫的。”阿芳說。“你們剛纔用的都是常規套路,有些用,但有多大的用,還不知道。”媽媽喝了口茶,“不過你們已經能想辦法,解決些事,較之原先,好多了。”阿芳看着媽媽,“那,這房子。”媽媽打斷阿芳的話,“你們還是另外找地方吧,這兒太複雜,不是你們拿得下的。”
阿芳有些急了,“不是說好了,只要能讓他們知難而退,就把房子租給我們。”媽媽望着阿芳,“他們並不是知難而退,而是暫時迴避。過幾天,他們還會來,你又怎麼辦。”阿芳看了看門外,“不是有民警和巡邏隊,再來搗亂,就可以打擊了。”媽媽嘆着氣,“你們是要掙錢養家,不是配合誰打擊誰。就算民警和巡邏隊幫你們,每天看到這些,又有誰敢進店來。再說**的事情那麼多,不會總在一條街,傾注大量力量。”
鐵姑娘替媽媽添滿茶,“你覺得怎麼辦好呢。”媽媽端着杯送到嘴邊,又放到桌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我要是知道,也不會讓你吃這麼多苦了,我只是覺得,這種方法,不太好,後遺症會比較大。”鐵姑娘對媽媽說“媽,這種方法,不太好,我們可以試試其他方法。但,我們真需要這間房子。”媽媽默默地坐了會“你們先過去吧,今天,他們是絕不會來了,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