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衝突然衝了上去,徐彰武與何文心兩人對視一眼,覺得沒有這必要: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犯不着跟人爭,裡面好貨色多的是。
他們以爲周衝看上了那姑娘,卻不知道那姑娘原本就是周衝的女人。她不是別人,正是張敏之,那個與周衝同時結束初-夜的女子。
周沖走上前去,那肥胖中年男子正想伸手搭向張敏之的肩膀。這時,周衝的怒火已經攻心,只見他快走一步,狠狠地掐住那隻肥手,沒等肥胖男子明白過來,便狠狠一扭,直接將起胳膊弄脫臼,緊接着用力一甩,這隻三百多斤的土肥圓直接被周衝甩出三米多遠,重重的落在地上……噗!
厚實的臀部與青石板鋪成的道路撞出一聲踏實的聲響,地面都不由爲之震動。尋常人受到如此重創,不說骨折,至少也得傷筋。但是由於這胖子實在是太厚實了,厚厚的脂肪層爲他抵消了大部分的衝撞力,等於說他兩個碩大的屁股成了兩個安全氣囊,所以,他的筋骨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儘管身邊的人被打飛了出去,張敏之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還是保持她的節奏低着頭往前走。好像丟失了魂魄似的。
周衝見此,腦袋裡冒出無數個想法,但還是疑惑。連忙快步向前,伸手拉住她的手,然後將她的身體拉轉過來,正面面對她。
張敏之被拉過來的那一刻,還是丟魂落魄的樣子。可當她那雙無神的眼睛映入周衝的臉龐時,瞬間發散出了神采,一瞬之間,眼神裡流露出無數種情緒:震驚,喜悅,懷疑……一直到最後的確信。
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當張敏之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後,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她突然毫無徵兆的緊緊抱住周衝,然後放聲大哭起來。
張敏之抱着自己放聲痛哭,周衝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原先到嘴邊的質問話語在這一瞬也全部吞了下去,這一刻,他只想好好抱着這個傷心的女人。
看見痛苦的張敏之抱着周衝放聲痛苦,走過的同學一個個驚訝不已:這個男人就是冰山美女的男朋友嗎?
在這個想法的支配下,他們下意識的駐留腳步,觀望了周衝幾眼,他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虜獲冰山女神的心。
與此同時,何文心徐彰武兩人也是一頭霧水,摸不清現在到底是演的哪一齣。
這時,何文心提出一個猜想:“五哥,你說這姑娘是不是跟周衝兄弟以前認識?”
“這不廢話嗎?”徐彰武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估計,以前應該是情侶關係。不然周衝兄弟也不會去打那個胖子了。話說,周衝兄弟的功夫果然厲害了,居然輕輕一甩就將那胖子甩出了那麼遠。我估計再練二十年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軀幹本力。”
“哦。”何文心點點頭。在徐彰武面前,他顯得有些矮了半籌的意思,一來他個人能力確實不如徐彰武,二來,他的家庭背景不如徐家。畢竟他家當年站錯了隊伍,現在能維持這樣的局面已經很不錯了。
張敏之抱着周衝痛哭,疼的呲牙咧嘴不停倒抽冷氣的土肥圓也晃着脫了臼的手臂站了起來。他這一站起來,便指着周衝罵道:“小子,你敢動我的女人是不是想死啊?”
他這話無疑是刺激到了周衝,張敏之是誰的女人周衝還不清楚嗎?
當下,便緩緩推開緊緊抱住自己的張敏之。張敏之擡頭,朦朧的淚眼裡看見周衝滿臉怒火,當下便小聲的解釋道:“周衝,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周衝此刻不管事實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土肥圓那句話就已經觸到了他的逆鱗,當下他便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土肥圓的衣領,說道:“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此刻,周衝殺氣騰騰。土肥圓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從沒在哪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危險的氣息。他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脊樑骨處也開始冒冷汗。
儘管他內心是如此的戰慄,但是他也不願意服軟。好不容易纔到手的羔羊,還沒嘗上一口,就被這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給奪去,哪裡會心甘?要知道這姑娘可費了他不少心思,磨了半年,才肯讓自己包養,怎麼可能在這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放棄呢?
所以,他心下一橫,惡狠狠的說道:“你…你…你休要猖狂,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貨色,我沒見過一萬也見過八千,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分分鐘弄死你。識相的趕緊滾蛋,我可以考慮大人不記小人過。”
土肥圓說的豪邁,但是言語之間卻是有些哆嗦,可見他內心也不是他嘴上說的那麼豪氣干雲。
周衝又豈是被嚇大的?他甩手就給了土肥圓老大一個耳光……啪!一巴掌下去,土肥圓左邊所有的牙齒全部飛出牙牀,一顆一顆帶着血花濺出了嘴巴。牙齒飛出後,血水便止不住的流。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卻要命。此時,一個巴掌之後的土肥圓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點,他疼的腦袋裡的神經像是被數以萬計的針扎似的,但是嘴巴卻發不出完整的叫疼聲。因爲周衝這一巴掌不僅僅從內部瓦解了他的牙齒結構,外部更是讓他原本就如豬頭一般的臉腫的完全漲起來了。對土肥圓來說,張開嘴巴無疑是一種奢望。
“你可以打電話了,我等着你搬來的救兵。”周沖淡淡說道,將土肥圓扔到一邊,他倒要看看今天這土肥圓能弄來什麼陣仗。
周衝將土肥圓扔到一邊,張敏之趕緊跑了過來,無比擔憂的說道:“衝,你趕緊走,這個人在京城的勢力很大的,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不用。”周衝輕輕地咧開嘴角,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說道:“我能處理好,相信我。”
聽周衝這句話,張敏之莫名其妙的居然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信服周衝所說的話,要知道這土肥圓可是部隊裡的高官。
張敏之信服了,看清楚土肥圓面相的徐彰武何文心卻慌了,他們趕緊過來。其中何文心附在周衝耳邊說道:“周衝,趕緊走吧。惹到刺蝟了,這傢伙是潘宇海。”
“怎麼?很厲害嗎?”周衝一臉不以爲然,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別想周沖服軟偷偷走人。
“牛老總的女婿,能不厲害嗎?”一旁的徐彰武小聲說道:“這件事,要是真鬧大了,只能是兩敗俱傷的解決。不如你先離開,我們兄弟倆帶他去吃個飯,相信他也不會死纏到底。”
“我不是怕事的人。”周衝很平靜的說道:“這件事,你們不用插手,我一個人能搞定。”
“這……”
何文心剛想說些什麼,一旁的徐彰武便已經撇清關係了:“那行,這件事你好好處理就是,實在不行就打電話給孫老總。有他老人家出面,沒人敢不買賬。”
說着,便硬拉着何文心走到了一邊。顯然,他們是想置身事外。
越是身居高位,就越小心翼翼。讓他們欺負首富之子那樣級別的人,他們半點都不含糊,但真大家族鬧糾紛,他們絕對會避而遠之。這是他們的生存哲學。
周衝倒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跟自己只認識半天而已,他們犯不着爲自己赴湯蹈火。
徐彰武跟何文心置身事外走到一邊之後,原本還非常相信周衝的張敏之不由又有些擔心起來。
這時,周衝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李文文那小子打過來的。周衝微微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李文文恭敬的問好聲立即傳了過來:“師父,您老人家現在在哪兒活動呀?要不要徒兒這個土著作陪呢?”
“我在東棉花衚衕跟人打起來了。”周衝很平靜的說道,經歷了何文心徐彰武二人的抽身事外,周沖決定試一試這個徒弟是否會像這兩個太子黨一樣。
電話那頭的李文文一聽師父跟人打起來了,趕緊問道:“什麼?有人在我的地頭跟你打架,我立馬過來。師父,你說,要多少人馬?對方是什麼來頭。”
“你覺得我需要人馬幫助嗎?”周衝聳肩一笑,他很滿意這個準徒弟在危難時候的仗義,隨口問道:“牛老總是誰?他女婿潘宇海你知道不?”
“不知道,我馬上過來削死他。牛家還沒出過一個帶把的傢伙,我當他是一坨屎。”
“好了,算了,你不用過來了。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掛了,有時間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周衝說完這話便掛了電話。
他還真沒想過要李文文過來幫忙。他之所以問李文文牛家的情況,就是想通過側面瞭解一下牛家究竟勢力是否像何文心徐彰武那麼恐怖。聽李文文這麼說,細細一考量,覺得也就那麼一回事,所以,心裡又多了一份底氣。
真要逼急了周衝,讓他去滅掉牛家滿門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功夫練到他如今這個境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時,潘宇海的電話也打完了。只見他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腫脹猶如紅氣球的肥豬臉上滿是囂張,儘管手指印還赫然在印。
“小…子,有種…你就…別走……”說話漏風絲毫不影響他的‘豪情壯志’。
周衝見此,突然覺得這土肥圓有些搞笑。於是,面掛微笑回答道:“放心,我不走。”
“哼。”潘宇海一聲重哼,很有氣勢的樣子,因爲他的鼻子沒有受損。
他這一聲哼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由於人馬沒來。他居然不知死活的調戲起張敏之來:“敏之,你說我該說你怎麼好呢?你怎麼就跟了這麼個窮光蛋呢?你跟哥哥,哥哥一個月給你二十萬,還不帶小費。你爸爸不是治病要錢嘛,哥哥這有啊。來……”
他這污言穢語還沒說完,周衝便冷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閉嘴。”
潘宇海聽了,趕緊閉緊,他一點都不想再吃一個耳光。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警笛聲,緊接着兩排特警身着防爆制服整齊劃一的跑了過來。
這傢伙居然叫特警來了?
周衝微微有些意外,他覺得這傢伙應該叫軍隊纔是。
周衝微微有些意外,潘宇海則是完全震驚:這些特警是誰叫過來的?我明明沒有叫特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