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何鐵城跑遠後,周衝這才走回後院。來到後院,兩母女正手挽着手坐在石凳上相互祈禱。見了這幅景象,周衝終於明白爲什麼莫牧之要將這母女倆強行託付給自己了。這完全就是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柔弱女子啊,就這麼點事就將她們嚇成了這樣,真碰見點什麼事情,她們不崩潰纔怪。
見到周衝進來,倆母女連忙起身走到周衝面前,關切的問道:“那個人走了沒有?”
“走了。”周衝微笑着回答道,不想讓她們擔心:“放心吧,有我在,天塌下來我都替你們頂着。”
有了周衝這承諾,倆母女才平靜安寧了下來。莫愁倒還好些,畢竟她見識過周衝的身手,也無條件相信周衝的能力。但是莫母不同,她跟這個‘準女婿’才見第二面,變故突生,能不緊張擔憂嗎?
“真沒事了嗎?”段茹萍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他不會再回來搗亂吧?”
見段茹萍還是有些不放心,周衝連忙寬慰道:“伯母,您就放心好了。有我在呢,沒人能傷你半根汗毛。”
周衝說的這麼自信,段茹萍也跟着信了,心也慢慢穩定下來。接着帶着自嘲感慨道:“周衝,你別笑話伯母,伯母結婚後就沒離開過牧之,家裡他就是主心骨,雖然有時候也跟他拌拌嘴,但出了事,中流砥柱的還是他。現在你伯父這麼突然離開了,我心裡慌亂的很,生怕出點什麼事。好在你來了,你是個男子漢,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誒。”周衝輕輕的應一聲,沒有推脫這個責任。雖然他只是個冒牌女婿,但是莫家真出了什麼事,他能坐視不管嗎?畢竟莫愁是他前任班主任兼好朋友,朋友有難,周衝向來是情義相挺,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
聽了周衝的承諾,段茹萍倒是沒什麼感想,在她看來周衝是自家女婿,現在唯一的男子漢,他不擔當責任誰擔當責任?但是莫愁知道,周衝只是自己騙來當冒牌男朋友的,現在周衝給予這樣男人的承諾,是不是意味冒牌願意轉職成正式男友?
想着想着,莫愁的臉莫名其妙的嬌紅了。
這時,段茹萍對周衝莫愁說道:“咱們去你爸爸的書房看看,昨天晚上他在那兒待到十一點多才出來,我看那裡面或許有什麼情況。”
“我去合適嗎?”周衝指了指自己,問道。他還是沒拿自己當莫家人,他願意承擔照顧莫家的責任,但是,他內心還是沒有歸化進去。
“怎麼不合適了?”段茹萍反問道,又跟着解釋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跟其他丈母孃不一樣,別的丈母孃當女婿是外人,在我這兒,就是親兒子。”
段茹萍這麼一解釋,周衝是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反正他心中現在就一個感覺:上賊船了,而且明知是賊船還得硬着頭皮上。總不可能讓他現在告訴段茹萍,我其實不是莫愁的男朋友,我不是你們的女婿。且不說莫愁的自尊心受不受得了,單是段茹萍也可能受不了啊,老公不告而別已經讓她崩潰的不得了了,現在周衝再來橫插一槓,天知道她會不會精神崩潰成爲神經病。
見周衝不做聲,段茹萍便認定周衝是沒話說了,且認同了自己的說法。拉着周衝的手便往書房走。走到書房,段茹萍一摁機關,原本掛在牆上的書櫃便一分爲二,露出一個門洞來。
這種暗道周衝在電視劇裡見多了,可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他還是覺得有些神奇。
跟着段茹萍進去後,段茹萍又在裡面觸動了一個隱秘的開關,書櫃又合攏過去。在外面看上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三人沿着密道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一個開闊處,是一個小房間,裡面光華熠熠,牆壁上鑲嵌着各式夜明珠,發出璀璨的光芒。與華麗的牆壁比起來,房間的內飾就簡單多了,就擺了一個堆滿各式書籍的大書架,以及正中間一個書桌。
周沖走到書架前一打望,發現上面都已經分門別列清楚,每個欄目掛着個小木牌,上面刻着‘崆峒’‘點倉’‘峨眉’‘太極’‘八極’等門派號。周衝隨手從掛着內少林欄目中抽出一本書,翻開一看,第一行字就寫着:1986年,內少林一分爲二,一方隱居山林,一方紮根中海……
這都是武林秘辛啊!怪不得莫牧之說他是江湖上的百曉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周衝感慨一句,剛要繼續看下去,卻聽見莫愁在那邊喊了一聲:“周衝,你快過來看看。”
周衝聽了,放下書本,連忙走過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周衝一過去,莫愁便將手中的書冊遞給周衝,這是一個沒寫完的書冊,莫愁翻開的那一頁寫着:農曆9月初8,長虹貫日,八極門掌門薛狂死於神秘高手手下,死狀極慘,周身化爲肉泥。此案嫌疑人共有有三人:周衝,孫滿弓,震天雷。
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這頁紙上,周衝不禁有些驚奇震撼:所以,莫牧之早就認識我了?
接着往下看去,上面寫着:中海內少林今日動作頻頻,苗頭皆指向東明島武林大會……
一排省略號作爲結尾,周衝看的莫名其妙:究竟莫牧之想要表達個什麼?這一連串省略號的意思是什麼?想告訴我什麼,還是這原本就是個未解之謎?
周衝百思不得其解,思考了一陣,又翻看了前面一些內容,都是一些江湖中的秘辛,周衝也不認識裡面所說的那些人,就跟看流水賬似的,哪裡看得出莫牧之的不告而別是不是跟他們有關係。
“得到什麼線索沒有?”一旁的段茹萍如是發問道。
周衝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找到什麼消息。也許伯父只是出去調查什麼線索去了吧。”
“但願如此吧。”段茹萍拍拍胸脯,說道:“我這心現在還有些亂,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媽,您千萬別多想,爸爸不會有事的。”莫愁連忙勸說道:“也許,爸爸只是出差一趟。”
“哎……”段茹萍嘆一口氣,眼眶裡眼淚在打轉:“以前他出差都帶我出去的。”
見段茹萍如此,周衝都不由有些動容,他突然覺得這纔是愛情。真正的愛情不應該是轟轟烈烈山盟海誓之類的,而是平淡如水誰也離不開誰。
三人密室找尋一番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後,便離開了房間。
當天,周衝沒有離開莫府,他既然答應要照顧莫家母女,就絕不會在半路撂挑子。當晚,何鐵城也沒有帶着八極門的人過來鬧事,一夜安寧。
次日一大早,周衝便接到了樑婉心的電話,說是她媽讓周衝過去施針。周衝猶豫一下,答應了,問了地址就掛了電話。
他之所以猶豫一下,是怕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遭遇到何鐵城的攻擊。但這邊又事關林彎彎的大仇,他不得不去調查。
他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將段茹萍跟莫愁支走後再去。吃完早飯,周衝便讓莫愁帶段茹萍出去逛街買幾件衣服紓解一些情緒。段茹萍有些牴觸,但是在莫愁的堅持下,還是答應了。看着兩人出發後,周衝才離開莫府。
打着的士很快便來到樑家別墅的小區外面,此時,樑婉心已經在那兒等了。見周衝上來,連忙笑着迎上去,說道:“我怕大神醫你迷路,就出來迎接。”
“呵呵。”周衝平靜一笑,心道我閉着眼睛都能找到你家,還用得着你來帶路?
“今天我兩個表哥也在,你們可以好好交流交流,我覺得你們應該會很聊得來的。”樑婉心邊走邊說道。
兩表哥?難道是徐苗苗他們?
周衝有些迷糊,但臉上還是掛着笑意。越接近樑家,周衝的心跳就越快,他現在有九成確定林彎彎是死在樑家人手上,極有可能是徐茹下的命令。
在周衝的暗暗期待下,兩人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來到目的地,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前天被周衝幹趴下的光頭,這光頭顯然皮糙肉厚,今天居然能執勤了。
見到仇人周衝來了,兩人立即怒目相向,周衝見了卻微微一笑,對樑婉心故意說道:“喲,你們門口這兩保安似乎對我態度不是那麼的友好啊,是不是不歡迎我呢?”
樑婉心聽了,一看門口那兩光頭正怒目圓瞪着、咬牙切齒。連忙教訓道:“這是我媽媽請來的客人,你們客氣點。”
聽了樑婉心這句教訓,兩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下仇恨目光,耷拉着腦袋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衝見此,又諷刺了一句:“這纔對嘛,這纔有點當下人的樣子。”
“你……”聽了周衝這話,兩光頭心中怒火燃燒,但卻發作不得,一來這是樑家的客人,二來他們也打不過周衝。雖然說大首領幫他們治好了內傷,但被打了還是疼啊。能不疼嗎?被揍沙包似的,畢竟可都是血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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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周衝見了哈哈大笑,心情暢快極了。
跟着樑婉心走進樑宅,一進大廳,周衝便看見了徐苗苗兩兄弟,此時他們兩兄弟也看見了周衝。眼神一交流,徐禾禾倒還好,他也有三十來歲了,比較穩重。徐苗苗則全是敵意,他那天被周衝嚇傻了、信心都崩潰了,現在有哥哥在旁邊,他似乎又有了些底氣。而且那天他爸可是答應要幫他將周衝趕出中海的。
所以,見到周衝進來,他又動了壞心思。
他哪裡知道,他爸爸現在恨不得立即找個方式巴結諂媚一下這位爺,哪敢對他有半點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