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心要跟那豐田陸地巡洋艦拼個高下,周衝不阻止也不支持也不擔心,看何文心開車的架勢,挺像那麼一回事,水平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再說了,就算翻車,周衝也有信心在車毀之前安全撤出。
周衝不表態,旁邊的徐彰武卻是扯着嗓門不停的嚷嚷:“蚊子,弄死丫挺,也不看咱們掛的是哪兒的車牌。這些個暴發戶,全吃豹子膽了。”
何文心聽了,迅速換擋,油門再次踩到底……嗖嗖!
周衝只覺旁邊的車輛不停的從兩側飛過,前面的陸地巡洋艦見後面的奧迪居然也起速了,囂張的閃了兩下尾燈,也加起了速度,並逐漸拉開距離。
這下,裡面兩位太子黨是完全火大了。恨不得拿奧迪當火箭開,但是此時奧迪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兩百二碼左右了,再快,就差不多要失控了。畢竟這不是高速路,也不是什麼高架,而是車流量不少的主幹道。
眼看巡洋艦越來越遠,奧迪卻追不上勁了。徐彰武趕緊想起了別的招,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然後只聽他心急火燎的說道:“馬局,你趕緊給長安區這邊進行交通管制,一定要給我攔下一輛沒掛牌的陸地巡洋艦。”
打完這通電話,何文心慢慢的也降下了速度。他回過頭來,問道:“老馬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管制唄。”
“待會兒抓住那孫子,我不扇他倆大嘴巴我跟它姓。”何文心咬着牙狠狠地說到。
“還得吊銷那孫子的駕照,最好關他十天半個月,讓他知道文明駕駛的重要。”徐彰武同樣滿臉憤怒。
兩位太子爺討論的熱烈,旁邊的周衝卻是頗有感觸,心中呢喃:這就是太爺爺想要我體會的嗎?看上去確實很爽的樣子,雖然沒有掌握什麼生殺大權,但在一定程度內還是爲所欲爲。
但是…周衝似乎並不感冒。兩位太子爺這麼囂張,喊管制交通就管制交通,這種權力,周衝並不是那麼的想要擁有。儘管,偶爾享受一次還是挺愜意的。
周衝腦袋裡正感慨着,旁邊徐彰武的手機響了,周衝耳尖,聽見那邊的馬局長說已經在長安街街頭將陸地巡洋艦給扣下了,只是有一點點棘手。
電話那頭的馬局長說棘手,周衝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次這兩位太子爺惹上的人應該也是有來頭的。
但是,徐彰武並沒有什麼顧忌,直接說道:“你給我攔住,我馬上就過去會他,倒要看看他是哪裡來的王八羔子。”
顯然,徐彰武並不認爲京城裡還有多少人能把自己怎麼樣。雖然說京城裡的大官多如過江之鯽,大街上隨隨便便站出來一個人,也能是個處級幹部。
“蚊子,趕緊去長安街街頭,那孫子攔下來了。”
徐彰武掛斷電話趕緊招呼何文心趕路。
不一會兒,何文心便將奧迪開到了長安街街頭,果然發現那輛陸地巡洋艦正停在街邊,兩輛警車嗚嗚叫的攔在它前面。
何文心將車開過去,停好後,三人便從車裡鑽出。三人一出車,馬局長趕緊走到徐彰武的面前,點頭哈腰道:“徐公子,有點棘手,車裡的人是宛達的公子。”
“賣房子的那個?”徐彰武一皺眉頭,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我呸,什麼東西。”
說着,便大步走過去,發現主駕駛那傢伙居然還肆無忌憚的跟副駕駛座上的大美女舌吻,旁若無人,囂張極了。
看了這幕,別說何文心徐彰武兩位太子爺了,就是周衝這個旁觀者心中都很不爽了。只見徐彰武上前一步,直接將車門拉開,然後走上踏板伸手直接揪住他的頭髮,用力一扯,直接將這傢伙從車上拉了下來。
徐彰武身材挺拔,英氣十足,他這伸手一拉,自然而然的就將那人扯了下來。這人身體突然一懸空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已經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狠狠地摔一屁股墩,剛緩過神來……啪!
徐彰武狠狠地一巴掌已經甩在了他的臉上,頓時臉上浮起五個手指印,眼睛裡也是金星直冒。
“孫子,知道怎麼開車不?”何文心也罵咧一句,衝過來,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啪!
這下,這貨兩邊臉上都有了手指印,雖然不對稱,但至少比一邊紅手指要協調多了。
被抽了兩個耳光,這宛達公子用力支撐站了起來,咬着牙狠狠地唾了一口血沫子,眼睛透着兇光,瞪着徐彰武何文心連帶周衝三人,喝道:“你知道我是誰不?你跟我鬥,是想死了不成?”
嘭!
徐彰武沒有跟他做嘴上的辯駁,直接一腳,直接將他踹到引擎蓋上,腦袋一歪,哇的一口就嘔出了血液。
看見徐彰武這一腳,周衝暗自嘀咕一句:喲,練家子。
“你一賣房子的牛什麼牛?豬插大蒜裝什麼大鼻子象,口袋裡有幾個鋼鏰就擺首富的譜了!告訴你,孫子,你在爺爺這裡,連屁都不是。你要不服,讓你爹汪林過來,爺爺給他劃個道來。趕緊給爺捲鋪蓋滾出京城。”
徐彰武這囂張的架勢,周衝彷彿間,好像看到了他堂哥在他身上靈魂附體了。當下,嘴角不禁有些笑意:這還真是家族遺傳啊。只不過中海那對徐家兄弟,是顯性基因。這徐彰武,是隱形基因。
徐彰武越說越怒,正準備繼續毆打他一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漂亮女子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連忙抱着吐血的宛達公子對徐彰武等人求情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他吧。我代他向你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這漂亮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倒是有幾分可憐。
周衝仔細一看,覺得這姑娘眼熟,腦袋裡一搜索,原來是最近上演的那部大爛片的女主角。
呸!
徐彰武再次吐了宛達公子一臉口水,輕蔑的說道:“沒用的東西,靠個女人護着,滾吧,下次開車小心點。”
說着,轉身跟帶隊過來封路的馬局長言語一聲,緊接着上車揚長而去。
三人上車之後,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徐彰武與何文心也沒有對這次行動的勝利進行什麼討論,在他們看來,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需要什麼添油加醋的吹噓以及自我吹噓一番。
他們可不是屌絲,打個架或者泡個妞什麼的,能吹噓幾十年。
他們不提,周衝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對他來說,更不算個事,不就是走了全國首富的兒子嗎?他手底下殺的人還少麼?從臺灣到香港,周衝手底下的血可從來沒有幹過。
而且,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仗勢欺人,周衝可從不做仗勢欺人的事情,他內心深處其實是有牴觸情緒的。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玩呀?”周衝開口問道。
“先到處去逛逛,晚上再去會所聚聚,給周衝兄弟開一個大大的歡迎晚會。”徐彰武如是說道。
“哦,好。”周衝倒也不拒絕他們的安排,他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反正閒着沒什麼事,出來溜達溜達也好。
車繼續往前行,不一會兒,停在了一個衚衕前。何文心徐彰武領着周衝下車。周衝還沒來得及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時,徐彰武已經開口說道:“周衝兄弟,這就是京城有名的妓院,東棉花衚衕。”
“東棉花衚衕?”周衝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這時,何文心接着說道:“剛剛那孫子的姑娘也是從這兒領走的。兄弟,您就不想要一個能掐出水花來的水靈大姑娘?”
“這個……”
周衝剛想拒絕,兩人便已經一左一右夾着周衝往裡走去。還一邊樂呵呵的說:“兄弟,放心吧,今天一定給你物色一個最好的姑娘,我跟蚊子在這裡面的眼線不少。”
“這是不是太?”
“兄弟,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見周衝還是猶豫卻有牴觸心理,何文心趕緊給周衝做心理工作:“我跟你說,我們這是各取所需。她們需要咱的錢,或者咱的人脈,咱們需要她們釋放壓力,這都是生意。對了,你可千萬別跟這些演藝圈的女人有什麼感情糾葛,所話說戲子無情,說的就是她們。我們圈子裡有一兄弟,差點讓一箇中戲的妹子騙的被他父親趕出家門。”
“對頭,就是玩玩而已,千萬別動什麼真感情。”徐彰武也一再強調道。
三人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大門口。裡裡外外出來進去的漂亮姑娘還真不少,有的甚至是沉魚落雁之姿,果然不愧是我國演藝圈最大的明星輸出地。
“兄弟,你可別看這些姑娘水靈漂亮就心生憐惜,她們,比我們髒多了。現在是還沒進那個圈子,進了那個圈子,什麼苟且的事情都乾的出來。所以,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待會兒看上哪個了,就跟兄弟我說,我讓裡面的人給你牽線搭橋。”徐彰武繼續這般說道。
周衝卻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他身上揹負的情債已經夠多了,而且他也不是什麼隨便的人。哪怕是這裡的姑娘再漂亮,他都不可能有任何動心。
就在周衝看了一會兒,準備找個藉口走的時候,眼睛裡突然闖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周衝的眼球便被抓住了。
見周衝的眼睛被一個女子抓住,旁邊兩個太子爺頓時就高興了起來,這一趟沒白來。
可是,周衝眼睛鎖定住的這個女子走出來後,卻耷拉着腦袋走向了一個肥頭大腦的中年男子。
兩人正嘆息,周衝已經大步走了過去,他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周衝的腦袋已經完全混亂了,如果再多點刺激,殺人的事情他都能夠做的出來。
因爲,那個女子他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