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在老闆娘的右臉,巨力發作之下,頓時那老闆娘便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摔了一個重重的屁股蹲。再去看她那張臉,早已經是面目全非,右邊臉頰腫的跟個滿頭似的,整個呈現青紫色,嘴角的殷紅的鮮血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劉八德沒有練過武,更加不懂什麼內家功夫。但他終究是在黑道廝混的大混混,氣力比尋常男子無疑是要高出幾籌。
將韓雅一個巴掌打倒在地後,劉八德揹着手緩緩踱步過去,一張臭臉陰陰沉沉,俯視老闆娘兩眼,語氣極其陰冷的說道:“臭三八,給臉不要臉。有種你去三爺跟二爺面前告我的狀,看你有沒有命見到他們。”
見到老闆娘被一巴掌打倒,遠處那些戰戰兢兢的服務員不知道從哪裡生出勇氣,竟然全部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哭喊着將她扶起。這些姑娘在大難來臨的時候沒有捨棄老闆娘而去,而是主動上前共赴患難,這份情意比那些口口聲聲說同生死共患難的所謂兄弟不知道要強了多少。
劉八德眼睛斜視着衆人,表情倔傲,彷彿像皇帝俯視他的奴隸一般,只聽他下巴微微一擡,冷冷的道:“我累了,讓莫愁小姐陪我回去休息吧。”
聽了劉八德這話,他手下立即一涌而至,七手八腳的跑過去想要擒拿住莫愁。此時老闆娘已經摔倒在地,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敢站出來保護莫愁。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認定今晚莫愁難逃劉八德的糟蹋了。
“誰敢動我班主任老師一下,我就宰了誰!”
突然,一句冷漠到了極致的聲音從某個黑暗角落炸出,雖然音量不大,但傳入劉八德卻像是一根利刺:竟然還有人敢跟我叫板?不想活了嗎?他冷眼掃望過去,這時,周衝迎着他的冰冷眼光緩緩站立起身。
噠噠噠噠噠噠!
周衝邁着輕鬆而又沉穩的步伐,慢慢的來到那羣凶神惡煞的包圍之中,攔在了莫愁面前,一雙猶如林中猛虎般的冰冷眸子,緩緩地環視酒吧四周站着的那些黑道分子。
這些人在別人看起來或許是凶神惡煞,惹不起。但在周衝眼中,都是土雞瓦狗,不知一提。如果他們今天欺負的不是莫愁,他或許會裝作沒看見。但他們現在想要侮辱的是莫愁,那絕對不行。他周衝,不管不行。
周衝的突然出現,讓那些混混有些吃驚,他們驚訝的是,現在情勢如此這般的倒想劉爺,這傢伙難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雖然他們認定周衝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愣頭青,但仔細一看周衝修長的身軀站立的樣子,再看他身上那微微弄起流線型的肌肉,每一塊都是那麼的分明。再看他緊握猶如鋼鐵般的拳頭。這個姿勢雖然看上去怪異,但卻是阻擋住了他們所有的攻擊,他們不敢貿然出擊,因爲他們害怕拳頭落在肩膀上所產生的爆炸性威力。所以,剎那間,沒有人敢動手,即便周衝冒犯的是他們的老大:劉爺。
而劉八德見到周衝這麼泰然處之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他感覺眼前這傢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殺人機器。彷彿一經觸碰,所產生的威力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怪異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見慣了江湖風浪的劉八德最終認定這是一種虛幻的感覺,也許是因爲喝多了酒所導致的。於是,只聽他冷笑着開口:“臭小子,你說什麼?”
劉八德的眼神陰鷙如鷹,透着無盡的危險氣息,尋常人一經接觸肯定會不自然的退縮開。但是,周衝卻絲毫不以爲然,這樣的傢伙在他潛意識或者說肖克強見得多了,哪有什麼稀奇,所以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一字一頓的道:“誰敢碰莫愁老師,我就宰了誰!”
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莫愁,紅腫的美眸突然發了光,她在湘中見過周衝的勇猛,她第一次見周衝就是周衝被人砍得鮮血淋淋。而見周衝這般‘頂風作案’,劉八德的面色卻彷彿蒙上一層灰霧,他向周圍那些手下掃望一眼,陰森森的下達命令:“他要宰了你們,你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他這命令剛下達,就有一個手下跨步上前,面目猙獰,一巴掌朝着周衝的臉頰扇去,獰笑着道:“臭小子,活膩了…啊…”
囂張的話語還沒說完,便被他自己淒厲的哀嚎打斷,因爲這氣勢洶洶的傢伙的巴掌被周衝單手擒住,腕骨上就像是被戴上一副小號手銬。
砰砰!
周衝猛地一用力,痞子只覺得自己的骨頭被鐵錘狠狠地夾砸了一下似的,如殺豬般慘呼着,眼淚鼻涕一同流出,表情痛不欲生。
周衝握着他的手猛地反手一拉,緊接着狂猛一拳打在這貨的小腹,嗷唔……慘叫如豬的傢伙長呼一聲,慘烈的叫聲尚未叫完,便戛然而止,因爲他腦神經接收到這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瞬間便停止了工作,只見他眼球猛地向上一翻,緊接着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頓下去,癱軟在地板上,猶如死狗一般。
“廢了他!”劉八德見到自己最勇猛的手下之下片刻之間便被周衝廢掉,頓時臉色大變,厲聲喝道。啊!
劉八德的手下還真不怕死,聽到號令,便一個個狂叫着殺了過來。
周衝見此,搖搖頭,冷冷暗道一聲還真是悍不畏死呢,便雙手捏成鐵拳迅速衝殺上去,氣勢如虎入羊羣!嘭!
一拳打扁了一個人的鼻子,那打手血流滿面,慘叫着倒下;嘭!
周衝又是一拳,擊在一個人的腹部,那人登時疼的像是蝦米般縮成一團,滿地打滾;
一個流氓飛起一腳,從背後偷襲,周衝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突然反手一肘,肘部狠狠的砸在他的腹部。然後飛起一腳,將他整個人踢得像是沙包一般的飛了出去…
短短三十秒不到的時間,一場原本應該是大混戰的羣毆結束,原本氣勢洶洶在劉八德心中必定會獲得勝利的流氓們全部趴倒在地,要不疼得縮成一團,要不眼淚、鼻涕、冷汗甚至是大小便同時往外流,或者直接暈死過去完全不省人事。
此時精通身體經脈穴位的周衝每一次出手,都能準確無誤的擊中他們的要害之處,醫生再加格鬥家,產生的效果可不是壹加壹等於二的療效。
別說現在躺地上那些傢伙沒有能力再站不起來,就是他們僥倖能站起來,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動手,因爲他們真的害怕了。周衝在他們心中就跟那戰鬥機器一樣,他們從來沒見過誰能夠像周衝這麼勇猛。以前他們打架都是旗鼓相當,就算打不贏,也不會輸得這麼慘。但這一次,他們甚至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就紛紛受到重創,再也怕不起來了。看來周衝的拳頭不僅打垮了他們的戰鬥力,他們的勇氣,也一併被打的煙消雲散了。
見到自己的手下紛紛倒地不起,慘叫哀嚎不已。滿臉橫肉的劉八德忍不住的咬牙切齒,這可是他的精兵,跟他出生入死打出來的鐵血之師,卻沒想到不到半分鐘,輕輕的抽搐着,七個從血戰中成長起來的驍勇手下,竟然被一個人一拳一個打翻在地,要是換在以往,殺了劉八德,他也不會相信。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服
此刻,傲然而立氣勢超然的周衝與倒在地上慘叫兮兮的傢伙比起來,無疑就是那逆天的不敗戰神,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令人臣服的恐怖氣息。
周衝傲然而立,氣勢超然,莫愁呆呆的望着他,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的處境,有些癡了。雖然周衝出師之名是救班主任老師,這個理由讓她有些些失落,但他畢竟站出來了。一個願意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爲自己與惡勢力做戰鬥男人,很多女人一輩子也未必能碰見一個。
莫愁望着英雄救美的周衝有些癡了,劉八德望着周衝的眼睛卻眯成了一道縫,就像是在望着一堆熊熊燃燒的烈火,縱橫黑道多年的他,在這個無所畏懼的年輕人面前,突然有些莫名的驚顫。
劉八德雖然驚慌,但他內心一點都沒亂,因爲他還有一張王牌,他深信只要這個人一出手,即便周衝真是一個殺人機器,也會被打成一塊一塊不成系統!
“厲害厲害!”
掌聲突然在大廳想起。
周衝扭頭看去,發現剛剛那個從搗亂老闆手中搶過話筒的大漢,正緩緩向自己走來。他臉上竟然沒有驚慌或者恐懼,哪怕他的同伴被周衝全部幹翻在了地上。反倒是一臉笑容的和氣融融的走向周衝,一邊鼓掌,一邊大聲稱讚周衝的手腳。
他這一露面,劉八德明顯鬆了口氣,面上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轉而代之的是一臉輕鬆,原本還站着的他居然慢慢坐了下去,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饒有興趣的品嚐起來。
“少俠好厲害的功夫啊。我叫金山爪。別人都叫我金剛罩,因爲我練的就是金剛罩的功夫。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這個壯漢一臉溫和的笑容,朝着周衝微微鞠躬,然後伸出了一隻寬厚的手掌,試圖跟周衝握一握手。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周衝也沒有這個習慣,所以善意的伸手與他一握,淡淡說道:“我叫周衝…”
這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罡風淹沒。
屋內門窗緊閉,自然不會有風吹過。這風聲不是來於大自然,而是來自金山爪的拳頭。他一拳擊出,就如自動攪起了一陣旋風,凜冽而狂暴,力道澎湃的似乎能撕裂一切!
誰都想不到笑意和藹的金山爪居然會出拳偷襲,他明明是想和周衝握手。沒有想到可就是發生了,就好像在這之前,誰也想不到這傢伙看上去粗獷豪邁的漢子,內心竟如此狡詐。
二人離得近,金山爪出拳擊向周衝的心口,角度刁鑽且又兼具穩、準、狠三要素,從道理上來說,這一拳絕對不會失手!
但是,‘照理’二字不會對周衝有任何效果,因爲周衝不是一般人,更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所以,一般人適用的道理或者規矩自然是束縛不住他。
所以,這看來必中的一拳,還是不出意料的失手了!
周衝彷彿早就料到金山爪會驟然出手,在他暴起出拳的那一瞬,周衝便已將身子稍稍側開幾分,原本擊向他心口的鐵拳,就變成擊向他的肋下。待到拳頭猛然趕到的時候,周衝左臂又驟然擡起,亮出一個豁然大口。待到鐵拳入口袋,就狠狠的一夾,猛力發作之下,頓時就將金山爪的鐵拳死死夾住,左右挪動前後抽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