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皇陵回來的當天晚卜,朱隸派出去的探子將揚州的資慚蝶引朱隸的手上,朱隸看了一會,開心地笑了。興匆匆地走進燕王的中軍帳,將資料遞給燕王道:“我們遇到老熟人了。”
燕王接過資料看了一眼:“揚州的知府是劉青州?劉青州這個名字好耳熟
朱隸笑了:“四爺忘了,當年在徐州,阿四和燕飛扮刺客刺殺您。”
“當時的徐州知府?!,小燕王恍然想起。
當年爲了迷惑刺客,朱隸設計了一招金蟬脫殼,先讓燕王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徐州府,而後朱隸和燕飛假扮刺客刺殺燕王,造成燕王被刺身亡的假象,使得燕王由明轉暗,由朱隸和燕飛護送到南京。
巧的是那天夜裡,真正的刺客也去刺殺燕王,那兩個刺客也算倒黴。遇上朱隸和燕飛,銀子沒掙到,命卻沒了。
燕王在徐州府被刺“身亡”。當時的徐州知府自是脫不了干係,只好與護送燕王的禁衛一起進京,等候朝廷的處理。劉青州一路上表現得十分冷靜,給當時負責燕王禁衛的房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到了南京後告訴了朱隸,朱隸因而也認識了劉青州。
“老四到處都有熟人。”站在一旁的朱能打趣道。
“這個熟人,三寶和房寬比我更熟朱隸也笑道。
“三寶,你明天叫上房寬,你看看你們的老朋友。”燕王對網走進來的馬三寶命令道。
“看老朋友?”馬三寶被燕王說愣了。
“當年的徐州知府劉青州,現在是揚州知府朱隸解釋道。
“哦,那可要好好拜訪拜訪,明天一早,我就和房將軍一起去馬三寶興奮地說道。第二天中午,馬三寶和房寬回來時,竟然直接把劉青州帶了回來,劉青州。見燕王后,說的第仁句話是:“等了你們很久,終於把你們等來了。”
那感覺,就像找了很久,終於找到組織了。
揚州城門大開,歡迎燕軍進城。
城中的老百姓反應不一,有贊成的有反對的,但絕對大多數老百姓。看到燕軍進城,如同看到朝廷的軍隊平時調動一樣,除了看熱鬧。沒什麼別的反應。
這場仗打得人心都有些麻木了。
拿下了揚州,下一個關卡就是天塹長江。
望着詣詣江水,燕王一臉的沉默。揚州這邊並沒有多少民船,更不要說戰船,要把三十萬大軍運過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河對岸還有守軍,
劉青州把自己的府邸讓給了燕王住。幾天過去了,徵集到了的民船還是不足矣在短時間內運送大軍過江。若過江的時間拉得太長,會受到江對面防守兵力的攻擊,造成重大傷亡。
臨時充當燕王書房的正廳裡,燕王、朱隸、朱能、房寬、馬三寶等圍着地圖商討了半天的方法,仍然沒有一個滿意的,朱能疲倦地站起身。活動活動腰說道:
“老四,你的熟人多,就不能在江對面,也找兩個熟人,借船讓我們過去。
“哪那麼多熟人,你當我神仙啊朱隸鬱悶地回了一句,也站起身,倒了杯茶遞給燕王。
要真想來能所言,有個熟人就好了,不過朱隸派出的探子回報過。江對岸的駐軍守備叫陳暄,朱隸根本不認識他。
燕王接過茶,走到一旁坐下。如果沒有更好的方法,只能硬打了,朱高煦帶領的援兵再有三五天該到了。屆時由他們做進攻南京城的主力。
離勝利只有一步了,可是這一步,真不好走。
“報,門外有個人,自稱是朱將軍的舊識,求見朱將軍。”
一個軍士站在門口報告。
朱隸一愣,舊識,哪來的舊識?
朱能剛剛盼着朱隸熟人,熟人就來了,嘿嘿一笑問道;“碎人叫什麼名字。”
“那人自稱團山。”
“團山?!”朱隸一聽跳了起來,徑直跑向大門。
朱能、房寬等在朱隸背後轟然笑道:“網說沒熟人,就來了熟人
片剪,朱隸與身材與朱隸相仿,卻比朱隸壯實很多的人說着話走了進來。
“小民團山,拜見燕王。見過各位將軍。”
“四爺,團山是開封的王農莊的百戶,阿四在周王農莊的那幾年。經常和團山一起喝酒。”朱隸在一旁興奮地介紹着。
“請起,你是朱將軍的故人。不必拘禮。”燕王淡淡地吩咐道。
“謝燕王。”團山站起來。
“你怎麼會來這裡?”朱隸示意團山坐下,問道。
“小的還是百戶,去年跟着都督全事陳碴調防到這裡,負責長江南岸瓜州的防守。”團山答道。
所有人的眼睛刷地亮了,一起看着冉山。
“你負責瓜洲的防守,怎麼到這裡來了?”這可叫敵營啊,雖然你我是舊識,但這個時候你來,我可不能輕易讓你回去了。
小的聽聞燕王和朱將軍來了。特意帶了二十艘船過來,接燕王和朱將軍過江,朱將軍,其實鎮江守將陳暄陳督全你也認識,陳暄開封知府張定初張大人的內弟,當年你在開封時,曾見過他。”團山的話徹底將朱隸、朱能等人震暈了,他們討論了一天也沒有好辦法的事情,居然這樣輕鬆地就被解決了。
“陳礆是張定初的內弟?”朱隸一向不記人,哪裡還記得住陳礆,可此刻記不住也得說是老熟人了。
怕引起誤會,團山帶的二十艘船遠遠泊在了下游江面,朱隸與馬三寶乘着小船,將團山的二十艘船迎進了碼頭。
朱隸是第一次看見戰船,不由得心中一嘆,明鼻時的戰船,已經很先進了,船身很大,船體堅固小船船尾都裝有十多個固定的弩弓,船有巨大的風帆,每艘船能承載一百五十人。
“像這樣的船,你們一共有多少搜?”朱隸站在船上問道。
“三十艘,這船是小的,我們還有十艘大船,船上配備火器。”團山答道。
朱隸暗暗吧了口涼氣,如果不是遇到團山,真要硬打,定要傷亡大量兵力。
“你真是幫了大忙,明天起大軍過江,用這樣的船擺渡,一天就能都過去了。”朱隸說着拍拍團山的肩膀。
“朱將軍說哪裡話,陳督金和小的都很敬佩朱將軍的軍卓才能,陳督金說如果真打,我們也打不過你們。”團山誠懇地說道。
朱隸搖搖頭:“這麼好的裝備。打你們會很困難的。
“陳督企說,朱將軍定然不會硬打。肯定會先派人把我們的船弄壞。說不定一把火把我們的船都燒了。”陳暄跟幾個百戶說這些話的時候,團山一直在的點頭,當年朱隸在周王農莊的時候,曾幫着他刮練過軍士,朱隸的練形式相當特別,經朱隸練出來的人,不是打仗的。專門是偷襲的,團山相信朱隸此刻的手中,一定還有一支這樣特別的隊伍。
朱隸哈哈笑了,他真準備今晚到將對岸去摸摸情況,燒船確實在他的計劃中。
看來打了三年仗,大家對燕軍的作戰方式已經摸出點規律了,燕王就是個不走常規路的人,朱隸更喜歡出其不意,除非不得已,不然他們是不會硬碰硬的。
翌日朱隸見到陳暄,立刻想起了他,張定初是個文官,卻長得五大三粗,陳碴是個武官,卻是一副書生氣,當初在周王的宴會上,就是因爲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朱隸特別留意了陳硝。
過江很順利,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所有的人馬都到了將的對岸。在距離南京城三十里處駐紮。
歷經三年靖難,終於看到南京城門了!
揚州知府和瓜州守將都督金事相繼投靠了燕王,如同在朝廷上扔下了兩顆原子彈,整個朝廷立刻亂開了,文官指責武官擒賊不力,武功指責文官獎懲制度不完善,該罰的沒罰,該獎的沒獎,可現在說這些已經爲時晚矣,一番口水大戰後,每個人都開始盤算起了自己的未來。
齊泰、黃子澄、黃觀早在靈璧之戰後就紛紛離開京城,到各地招募人員,組建勤王之師,留在京城的方孝孺力壓羣臣,積極主張依靠京城中徐輝祖的十萬兵力堅守,等待各地的援兵。
唯一不爲所動的,恰恰是關係最大的朱允墳。
靈璧大敗後沈潔給朱允墳講的故事小讓朱允墳觸動很大。做了三年多近四年的皇上,朱允墳已經充分體會到了做皇上的艱辛,離開皇宮,就像離開井口之天一樣,外面的世界,定然更廣闊。
朱允墳甚至有些盼望燕王早點打進來。
只是燕王真打進來了,會留着朱允墳的性命嗎?
朱允墳想起朱隸堅定的眼神,他無論如何會保住自己的。爲了這一點,不惜將沈潔送進皇宮。
這樣的皇宮,燕王確實不敢貿然攻打。
燕飛的秘密府邸豐,曼妙帶來的燕宵已駐紮在城外三十里的消息讓石小路雀躍不已,朱隸離開半年多,終於要回來了。
燕飛沉默着沒啃聲,燕軍過江的消息一傳來,南京的各大城門全都關上了。任何人不得進出。
南京城牆的堅固性燕飛很清楚,硬攻絕非上策。
得想辦法和朱隸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