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的門壞了?”夜錦衣清淺的聲音響起。
“沒,沒有!”
“沒有?”夜錦衣的尾音拔高,“那你是猴子?”
“你纔是……”幾乎脫口而出的猴子兩字在對上夜錦衣幽黑的眸子時又咽了回去,巫月循着夜錦衣的目光向下看去,才發現此刻她的裙角還掖在腰間。
“呵呵呵!”她乾笑一聲,忙將掖在腰間的裙角揪出,理了理衣衫擡眸笑盈盈的望向夜錦衣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夜錦衣薄脣微啓淡淡道。
“呵呵呵。”巫月又訕笑一聲,雖然夜錦衣的話不中聽,但她卻明顯感覺到夜錦衣的心情好似好了一些。
“王爺,”巫月眉眼彎的如月牙兒般,“聽說你最近……”
“王爺!王爺!”
一個從遠處小跑而來的小廝打斷了巫月的話,匆匆衝夜錦衣行了一禮道,“慕晴姑娘請您去花房一趟,說是鳶尾花出了問題。”
巫月身子一僵。鳶尾花?剛纔從牆頭跌下又見夜錦衣,她一時將鳶尾花和慧兒的事拋到腦後。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就巫月愣神的功夫,夜錦衣已揮手打發了小廝,望向巫月,“鳶尾花不是你在照料嗎?還不走?”
“這個,這個,王爺,”巫月眨了眨眼,扭了扭身子,“人、人有三急,剛纔我翻牆頭也是因爲這個,所以,王爺你先走一步,我噓噓一下隨後就到。”
說罷,巫月還衝夜錦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只可惜,夜錦衣不爲所動,漆黑的眸子閃着幽光,“巫月,你是想逃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巫月驚駭的撐大眼眸,愣生生的將衝到了嘴邊的‘知道’二字又換成了會這麼想。
“既然不想逃,就隨本王去看鳶尾花。”
去看鳶尾花?夜錦衣發現鳶尾花被她弄折了一朵,會不會像打死杜鵑一樣打死她?可若逃,過了今晚,沒有鬼麪人要的解藥,她怕也難逃一死。
我去!她只不過是想保住小命,僅此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怎麼,還等本王請你不成?”
夜錦衣清淺、微涼的聲音讓巫月從掙扎中清醒,左右不過是一個死,既然逃不掉,那她就不逃了。
“走吧!”夜錦衣幽深的眸子從巫月臉上移開,擡步向前而去,身姿挺拔、風姿卓越。
落日的餘暉將高高的磚紅色院牆,青色的石板渡上淡淡的紫紅色。兩個身影,一前一後,一高一矮,默默在青石板上前行,腳步紋絲不差。
“夜錦衣!”巫月望着前面挺拔的背影喚道。
夜錦衣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夜錦衣,其實,我很怕疼。所以……若我非死不可,還請給我個痛快!”
“下次再敢直呼本王名諱,絕不輕饒!”夜錦衣驟然回首,凌厲的目光如刀一般斬斷了巫月的話,繼而回首,大步而去。
巫月望着那驟然加快離去的挺拔背影,抿了抿脣,她的後半句話,夜錦衣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不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