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負責照料鳶尾花,若是故意毀壞,豈不是自尋死路?”巫月望向慕晴道。
她只不過想給鳶尾花染個色以便吸引夜錦衣,不料被慧兒驚擾碰落了一朵鳶尾花。可此刻卻是兩株鳶尾全部枯萎,明顯是有人在她離去之後又做了手腳。
“還敢說不是你?”慧兒的嗓音驟然拔高,“是我親眼所見,你將一種紅色的東西滴在鳶尾花上,被我撞破,還想殺人滅口。若不是老天有眼,說不定我現在已是死人了。”
“王爺,”慧兒話音剛落,青梅緊跟着就道,“我在來花房取百合的路上碰到了慧兒,她自告奮勇來替我取百合。可我等了半晌不見她回來,所以就來花房尋她。結果卻見慧兒昏倒在地,而兩株鳶尾花也已全部被毀。所以,此事必定與巫月有關。”
怒氣一層層從巫月心底噴涌而出,初次相見,青梅就故意找她的麻煩,如今更是蓄意栽贓陷害,“你撒謊,明明你來的……”
“慧兒,你所說可是你親眼所見?”夜錦衣低沉、清冷的聲音硬生生將巫月的憤怒的聲音壓了下去。
巫月不滿的瞪了眼夜錦衣,轉眸望向慧兒。
“回王爺的話,的確是奴婢親眼所見。”慧兒迎着夜錦衣的目光跪直了身子道。
“巫月,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不認罪?”青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絲得意。慧兒做的比她預料的還要好,毀了兩株鳶尾花,即便是夜錦衣也不能再袒護巫月。
“不是我……”
“去找蘇沫兒!”夜錦衣清冷的聲音再次壓下了巫月的辯駁。
蘇沫兒?大理寺仵作,嗜好怪異,膽大心細,驗屍準確,從未有過失誤。巫月瞬間記起鬼麪人給她的資料,不滿的話語當下吞了回去。
看來夜錦衣還不算蠢,知道找人來查證。
暗戳戳腹誹了一句,巫月偷眼去看夜錦衣,卻只看到他輪廓美好的側顏,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貫的矜貴、清冷,沒有絲毫的驚慌、憤怒。
廂房再沒有人出聲,沉寂的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巫月能清晰的聽到屋外的風吟。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急切的腳步聲和小廝的唱和聲打破了寂靜,“蘇姑娘來了。”
話音落下,一個身着七彩裙衫的女子便從門外衝了進來,瞥了眼夜錦衣,不待他吩咐,已然走向了正中的梨木架。
蘇沫兒半彎着腰仔細盯着鳶尾花轉了兩圈,從隨身斜跨的布兜裡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鳶尾花上輕颳了兩下,伸手從五彩的挎包裡摸出兩顆花生丟到了嘴裡。
巫月眸底的詫異漸漸變成了絲絲的笑意,這蘇沫兒的做派倒像極了他們隊裡的法醫。
又吃了幾顆花生,蘇沫兒才指着花盆中枯萎的鳶尾花道,“王爺!是有人用沾染了殘心之毒的銀針刺入了鳶尾花根部,之後,又將殘心滴在了跌落的這朵鳶尾花上。”
“殘心?”
蘇沫兒頷首,細細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不過,想要找出誰身上沾染了殘心非常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