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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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那個臭男人是誰,快告訴我?”小方臘氣憤地舉起拳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含着熱淚,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雲遊道人神色如常地回答。

“放屁,我要揍死那個臭男人,他竟敢調戲我孃親,快讓我擁有十頭牛的力量,我要一拳打飛他,再踩扁他,然後把他扔進海里喂鯊魚,方解吾心頭之恨”

小方臘忽然醋意大發,一口氣說出了心裡話後,只覺得渾身上下熱血沸騰,心臟跳得厲害,好像火山爆發了一般,就快要失控了。

雲遊道人輕輕撫着他的頭,問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哪裡奇怪了?”小方臘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啞了,正在冒煙,心頭火燒一般,隱隱作痛。

“哎!”雲遊道人嘆了口氣,告訴他“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喜怒哀樂,不覺的奇怪嗎?”

“你胡說,我怎麼不能控制,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我很正常,精確的就像日月星辰”

“哎,這麼告訴你吧,方臘”

“什麼事”小方臘瞪着眼睛問他。

“你才六歲啊”

“那又怎地?我智商起碼有160,都可以加入國際高智商人士俱樂部了”

“六歲的孩子還是孩子,就像那天上飄浮不定的雲,地下一顆青澀的果子,雖然你很聰明,但你也明白,那只是陰差陽錯,本仙人也是碰巧路過靈山,才發現一顆帝星墜落於此,不曾想,跟你偶遇,你知道嗎,這都是天意啊,孩子,你明白我的話嗎?”

雲遊道人和藹地望着他,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意。

半響後,

“我,我明白了”

小方臘緩緩地鬆開了拳頭,放下手臂,眼中的怒火也一點點熄滅了。

又過了一會,他像撒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草地上,低着頭不再言語。

“你不要太傷心,也不要太難過,本仙人非常中意你,是不會放棄你的,對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十頭牛的力量,一頭豹子的速度,需要按照本仙的指引去完成兩件事?”

小方臘一聽事情還有轉機,趕緊擡起頭,朝雲遊道人望去,眼中充滿了渴望。

“我真的可以擁有那兩種神奇的能力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聽好了,現在本仙就要說那兩件事了”

“好,你說吧,我聽着”小方臘豎起了耳朵用心地聽着雲遊道人說話。

“第一件事,你要解開那個男人的身世之謎!”

小方臘用力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到的”

“很好”雲遊道人笑了笑,“第二件事,你要化解桃花塢和清溪村的仇恨,只要你辦好了這兩件事,三年後,你來靈山本仙傳授你另外兩種能力”

“沒問題,一言爲定!”小方臘再次伸出小手。

“一言爲定!”雲遊道人也伸出了手,跟他相擊在半空中。

靈山上雲遮霧繞,秋雨迷濛,孕育着大地萬物。

山腳下,靜靜地流淌着一條柔美的小河,沐浴在江南的煙雨中,宛如清純的少女。

小河的南岸,桃花盛開,這裡有個村子叫桃花塢,住着三十戶人家。

北岸,盛產綠竹,背依靈山,那裡也有個村子叫清溪村,村中住着五十戶人家。

相傳,清溪村中有一條小溪,清澈見底,魚蝦成羣,但是,後來不知怎麼了,魚蝦一夜間絕跡,老人們說因爲桃花塢的女子擅闖山神的領地,觸怒了神仙,魚蝦都飛走了,去了東海再也不回來。

但,真實的情況卻不是那樣的。

話說幾個月前,小方臘在村東頭放牛時,遇到了仙人中的仙人孔老三,受點化擁有了雄鷹般銳利的目光,仙人叫他當場試試看,哪知,小方臘無意中發現了在小河上游打漁的孃親,跟一個素不相識的漢子眉來眼去,這讓他醋意大發。

後來,仙人叫他完成兩件事,再考慮傳授他另外兩種能力。

小方臘保證一定完成,仙人覺得很滿意便踏水渡河而去,當着他的面用了一次仙術,這讓小方臘驚奇不已,更加堅信仙人的話都是真的。

仙人走後,小方臘忽然覺得無聊起來,想找點事做,閉着眼睛躺着草地上曬了會太陽,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

在草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沿着河岸走了幾步,隨後飛快地奔跑起來,直到跑得沒有力氣,才停下來,坐在河邊一塊大青石上,將兩隻小腳丫泡在清涼的水中。

一刻鐘後,他又回到草地上,對着他家的老黃牛練起拳擊,結果,被黃牛用尾巴一掃摔了個四腳朝天,更倒黴的是,他坐在了牛糞裡。

小方臘大叫着跑回村中,過了一會,又大叫着跑了出來,被幾個村姑揮舞着棒槌追打,因爲他用人家的肚兜擦牛糞。

如此進進出出,折騰到黃昏,才騎着牛回了家。

那個時候,方臘家很窮只有一間茅草屋,家徒四壁,除了一張睡覺的木牀,連吃飯的桌子都沒有,更別提做飯用的鍋竈,還是隔壁好心的苗老爹家共用的。

晚飯時,方氏燉了好大一條魚,因爲沒有白米,她就和兒子吃麥飯。

娘倆盤腿坐在院子裡一棵大樹下,一口麥飯、一口鮮魚,吃的滿嘴流油。

方氏問兒子:“臘兒啊,今個兒都幹什麼了?”

方臘一邊往嘴裡送着飯,一邊回答:“今個兒拿老黃牛練拳了,結果,被它的尾巴扇了一下,弄了一身牛糞,哎,倒黴啊”

方氏湊近聞了聞,果然發現一股牛糞味,她笑着說道:“孩子啊,你今天不乖啊,怎麼能拿咱家唯一的老黃牛練拳呢,萬一被你打死了,咱們娘倆該怎麼種地啊,它可是咱家唯一下地幹活的‘男人’了!”

“咦!”小方臘忽然停了下來,琢磨了下孃親方纔說的那句話,片刻後,樂的前仰後合,驚動了隔壁苗老爹一家。

“你這孩子,別樂那麼大聲,不要讓鄰居誤會娘又逗你了”

“娘啊,你還說沒逗我,都快逗死我了”小方臘抱着肚子在大樹下樂的直打滾,飯都吃不下去了。

“你知道錯了吧,以後不可以再調皮了,從今天起,娘給你定個規矩”

“啥規矩啊?你說吧娘,我聽着”

“第一,不可以拿老黃牛練拳”

“嗯,好我不欺負老黃了,否則,再次摔到牛糞裡”

“第二,不可以拿村子裡姐姐的肚兜玩耍”

“好,我要是再欺負她們就讓我掉進水缸裡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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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氏撇了撇嘴,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過了會,她拎着兒子的耳朵告訴他:“好了,孃親就想到這兩條規矩,以後的規矩等想起來再說吧,好了,坐好,吃飯!”

“是,孃親!”

小方臘從地上爬起來後,繼續跟孃親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小方臘一擡頭,發現孃親的神色不對,臉頰浮出紅暈,眼睛裡閃着迷離的光。

“那是…那一定是…”小方臘猛地醒悟過來,暗叫一聲“不好,娘思春呢,看孃的表情就知道了,雖說可以原諒,孃親才二十出頭,還沒過半,可、可是……”

小方臘心情很複雜,有點戀母情結,不想母親被別人佔有,但,又覺得這樣想不對。

於是乎,他鼓起勇氣張開嘴,正要問孃親小河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正在這時,苗老爹帶着一個清秀的姑娘笑呵呵地走來。

還沒到近前,便引起了方氏的注意,因爲她是面朝着苗老爹家的,小方臘背對着那裡。

“喲,苗老爹,你來了!”方氏放下碗筷起身相迎。

“你們接着吃,接着吃啊,不要管我,都是自家人嘛”

說話間,苗老爹走到大樹下,毫不客氣地擠在小方臘的身邊,伸出大手將盤中的魚頭拗了下來,塞進了嘴裡。

邊吃邊點頭稱讚:“妹子啊,你這菜燒的是越發好吃了”

小方臘斜着眼睛望着苗老爹,正要訓斥他,老不正經,沒有禮數。

忽然間,望見了老傢伙的背後躲着一個清秀姑娘,看樣子,才十五六,不,有可能十七八,瞧那豐滿的屁股。

對了,怎麼只看到了她的屁股呢?

因爲,姑娘很害羞,一直藏在苗老爹的背後,只露出來豐滿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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