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慢慢涌出淡淡的燥熱讓安文夕驚覺剛纔自己喝了什麼,看着對着自己面露yín色的太監,瞬間明白了老妖婆的意圖。
呵……果然是母子,就連手段都如出一轍!
“爲什麼?”安文夕望着殿中高貴妖邪的女人冷冷問道,她甚至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爲什麼她會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夕兒,太后要來夏宮了,你要小心她!”安文夕腦子裡突然想起王叔那日囑咐她的話,用這麼陰狠的手段來對付她,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
“因爲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就該死!”女人鳳目內的陰狠更勝,“還愣着做什麼,這位可是承安所有男人皆爲之瘋狂的胭脂醉!”
那個人?難道眼前的曹太后和她母后有什麼過節?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大膽的太監走進安文夕,伸着淫穢的手要扯去她的衣服。
“都給我滾開!拿開你們的髒手!”安文夕往後縮着身子,這個老妖婆一定是個瘋子,讓一羣太監來羞辱她!
瓊華殿,北宮喆面前攤開的明黃綾錦上,三個豪放不羈的大字墨跡未乾,鷹眸緊緊鎖着那三個字,眉頭深蹙。
玉公子,楚君昱。呵……這西楚的三皇子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高調,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腦海中又浮現剛纔那幕,他們兩個人竟然如此親密!他一把揮掉了龍案上綾錦,他就不該讓青玄留下,那個女人死了更好!
北宮喆心裡一陣煩躁,天空中已經出現了魚肚白,這青玄怎麼還不回來!
“驚魂,驚魂!”
“皇上,不好了!”驚魂攙着渾身是傷的青玄走進殿內。
北宮喆心裡咯噔一下,他緊緊鎖着青玄,聲音有些發顫:“到底發生了何事?她呢?”
“皇……皇上,公主讓太后……帶走了!”
北宮喆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以前只將安文夕的畫像給母妃看過一次,結果母妃滿眼恨意,當場就毀了那畫。他不敢想象,若是安文夕落到母妃手裡會如何?
驚魂只覺眼前明黃一閃便不見了北宮喆的影子,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晚兒,他到底還是愛着那個人,當初就是你死時,他也沒有如此驚慌過。”
“不要!”安文夕微微一動,十指上的痛意便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身子軟得一塌糊塗,身體內的熱浪強烈的衝擊着她僅有的意識,她感覺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件被褪去,那一雙雙令人作嘔的手攀上她的皮膚。
“皮膚倒還不錯,這天太熱了,哀家正好缺了面扇子。”曹太后勾起了嫵媚的紅脣。
“奴才明白,回頭就用這人皮爲娘娘做麪人皮扇。”滄月爲她輕搖着團扇。
“記得,要一點點的將皮剝下,扇面要用一塊完整的人皮,若是有一點點瑕疵,哀家拿你是問。”隨即紅脣勾起一抹惋惜,“這麼死,倒是便宜她了。”
“砰——”一聲巨響傳來,大殿外多了一抹挺拔的身影,待看清室內的景象,黑瞳嗜血,雙拳緊握。
被一羣太監包圍着安文夕身上僅剩肚兜和褻褲,雙手皆血紅一片,北宮喆的意識瞬間崩塌,銀光一閃,一衆太監皆倒了下去,甚至還未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
北宮喆手裡的長劍掛着一串血珠,冷眼看着曹太后,聲音森寒透骨:“母后,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