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再透過屏風朝外看去,人影又沒了。
她正疑惑不已間,不妨臉頰沒人親了一口,頓時三魂嚇得去了兩魂。
“你!”她驚魂未定的轉過頭。
看到一張久違的熟悉臉,眼中帶着淡淡的笑。
“你——你怎麼會在這?”她傻眼了,遠在京城的蕭奕澈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她眼花了?
再仔細看去,的確是他!
蕭奕澈二話不說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凌向月驚呼,忙遮遮掩掩的遮住赤果果的身體,這也太那啥了。
“我過來接你。”他啄了啄她的嘴角,寵溺的笑道。
她微微惱怒道:“你先放下我,我穿好衣服。”太害臊了。
蕭奕澈雙手攜着她兩邊胳膊將她舉了起來,微微帶笑,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凌向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滿臉通紅,她想蹬腿掙脫,又覺得下身空蕩蕩的,左不是,右不是,手腕一番就想用柔功掙脫開。
蕭奕澈察覺到她的意圖,這纔將滑溜溜的她拉攏懷裡笑道:“好了,我不舉就是了。”
凌向月覺得這句話特別的侮辱人,她趴在他肩上嘴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說他什麼,到時說了又是自己害臊。
嚅了半天,她終是忍不了身上那隻作怪的手,對他嬌喝道:“你放尊重點,這是在我家!”
隧使勁推他想從他的挾持下脫開,再不穿件衣服,她都要羞死了。
聞言,蕭奕澈低頭湊近她笑道:“這不是剛好?我們久別的第一次在你的閨房,這感覺還不錯。”
說完他不但不放。還反倒抱着她滾上了她的閨牀,黑影一壓就壓了上來。
“唔唔——”她從他的腦袋下擠出臉來,她就知道他想着這事,一天都老想着這些。
“啊——疼——你別捏——”她皺眉擡起頭來,看到他已經埋首在胸前噬吻。
快一年沒有行過房事了,她又怕他太過激烈,又怕自己丟了魂。被他帶的身心一蕩。忍不住有了反應,渾身酥麻癱軟任他索取。
隨着他的節奏呼高喊低,劇烈的喘、息。
“乖東西——”他見她已經神志不清。臉頰含春,褪下自己衣物,輕笑着分開她的腿,擠了進去。
“唔——”
這時候。去端熱水的丫鬟青梅推門回來。
蕭奕澈手一揮,放下了牀幔。
青梅見浴盆裡沒了小姐的身影。衣服還掛在屏風上,她咦一聲,喊道:“三姑娘?”
左右看了看房間,見牀幔放了下來。於是放下裝熱水的桶,走到牀邊又喊道:“三姑娘?”
蕭奕澈支起上半身來,手指伸入凌向月的下方開拓疆土。這麼久沒做,她那裡十分緊閉。他剛剛進了一下沒進去。
凌向月渾渾噩噩的任他動作,渾身痠軟,迷迷糊糊間聽到青梅叫她,她便有氣無力的嗯了幾聲:“沒事......”
青梅見她回了聲,雖然有些怪怪的,但猜想她可能累了困了,三姑娘這段時間總是睡得少。
隧不異有他,輕手輕腳的提起地上的桶子,再看了看浴盆裡的水,沒辦法,怕吵醒姑娘,只有等姑娘醒了再收拾了。
搖了搖頭,小心的關上房門走了。
牀幔裡面一片春色濃郁,蕭奕澈摟着她又親又抱,怕她喊出太大聲音來,於是只一下下抽着居高臨下的看她意亂神迷的表情。
凌向月不由自主的抽搐,良久才酥麻勁過去回了神兒來。
她懶洋洋的側了下身,就想睡過去,太累太困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蕭奕澈抽出自己,清理了一下牀鋪,靠近她拍了拍她臉頰:“睡了?”
凌向月沒動。
他不由地又搖了搖她:“快醒來——”
凌向月還是沒動。
蕭奕澈不由地失笑,每次都這樣。
他躺下身來,躺在她身邊,從後面環住她,將她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她的髮絲。
就這樣一直到了快三更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見凌向月還在熟睡,他便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撿起污穢物,起身離開了房間。
翌日,凌向月醒來,先是打了幾個哈欠,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她一拉被子陡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左右看看,房間裡哪裡有蕭奕澈的身影。
她有些懷疑的想到,莫不是做了什麼夢吧?
結果身體剛一動就皺眉呼了下痛,好像不是自己的。
她哼哼唧唧的支着身子坐了起來。
這渾蛋......
不想叫丫鬟發現,她便自己穿戴好了衣物起來。
用早膳的時候,青梅打趣道:“姑娘昨晚好早就睡了呢,看來這失眠啊,好了。”
凌向月正用膳的手一頓,昨晚也不知他做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還真的睡得很熟。
離開京城的這幾個月,從來沒有昨晚那樣睡得熟過。
怪不得早上起來雖然身體有些異樣,精神卻是很好。
凌向月一掃晦暗,要笑不笑的說道:“還真睡得挺好的。”
她眼珠子不確定的轉了轉,這丫就住在外面的丫鬟房間裡,離她的臥室不遠。
她不會聽見什麼聲音故意刺探她吧?
隧裝着不甚在意的看向青梅。
青梅正滿臉笑意的給她盛飯,壓根沒注意她的神情和異常。
凌向月又低頭細細的咬了一口櫺糕,心裡想到,應該是沒發現的,不然還不得衝進來大喊抓賊。
正在神思之間,青竹衝了進來。
“小姐!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啊!”她一臉的激動和驚喜。凌向月看她都快手舞足蹈起來了。
“什麼好消息?”她漫不經心的用手絹擦了擦手,不甚在意的問道。
青梅掩嘴笑道:“青竹姐姐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虧得三姑娘還讓你照顧了兩年。”
青竹大咧咧一罷手,表示此刻不和她說這些的意思,神情難掩激動,挨近凌向月故作神秘的說道:“你猜誰來了?”
凌向月擡頭望向她,嘴角抽了抽:“你們姑爺?”
青竹:“噗。”
“你怎麼知道?”她傻眼的問道。
凌向月去到大廳的時候蕭奕澈已經坐在椅子上和凌長笙。凌長舒。凌起善三父子說笑着了。
“哈哈哈哈——”凌長舒笑得誇張:“蕭大哥真是說得極對,我怎生就沒有想到這招?”
明明是妹夫,他卻要叫大哥。不過算起來蕭奕澈的確比凌長舒和凌長笙年紀大一些。
凌長笙最先看到她過來,面帶微笑的站起來:“三妹,你看誰來了?”
凌起善撫着下巴的鬍鬚卻不若兩位哥哥那樣興奮。
自然是了,兩位哥哥還沒有見過蕭奕澈呢。
都不知道他們早上見面的時候是一番何等場景。
凌向月一邊想象着一邊跨進了廳堂。視線落在蕭奕澈身上實時露出靦腆的笑容道:“你怎麼來了?”
蕭奕澈彎脣,看着她眼中帶了笑意:“你離開家多久了。來接你。”
凌起善微微在旁嘆了口氣,方家和蕭家的恩怨,他已經從方婉容那裡知曉了。
知道了前因後果後,他唯一的感想就是很泄氣。肺疼得厲害。
原來他之所以能發家,一切都是方家的原因。
怪不得他說和方婉容成婚後他的運氣一下好起來了,爲此他也最疼方婉容。和她相處時間最多。
原來自己不過是人家利用的棋子。
雖說也沒怎麼利用他和他的孩子,但知道這件事後。他心裡多少還是很不舒服。
方婉容沒一會也出來了,打了招呼後就坐到了凌起善的旁邊。
最興奮的莫過於凌長舒了,一會蕭大哥長,蕭大哥短的喊着,還問他好多京城是趣事,蕭奕澈都一一耐心的答着。
看得出來他一點沒有不耐煩,時不時還笑着看向凌向月。
凌向月只低頭喝茶,偶爾與他四目相對又立馬移開。
不由地就想到了昨晚的事,又氣又好笑。
丫鬟們均偷偷望着這位三姑娘的相公,心裡紛紛讚道,果真是京城大家族來的子弟,姑爺真是器宇軒昂,人中龍鳳,樣樣都是人上人。
跟這邊的公子哥一比,立刻甩出他們幾條街,三姑娘好福氣啊......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黃先生心裡雖然想着昨晚蕭奕澈已經偷偷去找過夫人了,面上卻是一副忠心少話,默不作聲,目不斜視的模樣。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聊了會天,凌長舒就建議帶蕭奕澈逛一逛凌府。
蕭奕澈笑道:“求之不得。”
凌向月一直聽他們聊天,很少插話,心下納悶他不是話一直挺少的嗎?怎麼就這麼會討人心了?
看把大哥,二哥興奮成什麼了。
轉而一想也對,他什麼身份,大哥二哥什麼身份,他能帶給大哥二哥乃至凌府很多便利啊。
想到這裡她卻不由地心下有些麻亂,當初嫁給他的目的,終究是爲了利益。
而他一直待她......不知是一時興起,還是爲了......
再一想到他小時候親手毒死了她,不對,是她大姨,到底是她還是她大姨,她已經搞不清楚。
卻覺得夢裡那種切身經歷,生像是在自己身上挖了一塊肉。
又疼,又焦,又酸,又痛又求死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