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順風將向山、朵朵還有盛姐、鹿丹、胡靜水、陳二柱等人都叫到了一塊。傳武公司現在已經是一個完全的公司架構的組織,但真正的權力卻集中他們幾個人手中。
其實傳經武公司的股份構成,爲了能方便公司運作,也引入了部分其他各種背景的股東。但那些股東佔的股份比例並不大,平常也不大管傳武公司的事情。所以出了這種事,也不用找人家商量。
胡靜水手裡的傳武公司股份,是在成立之初就投資的。他當初入這個傳武公司,只是想靠自己的關係,給傳武公司多一層保護,也能多提供一些方便。他開始只是意思一下,佔一點兒股份。後來康順風爲了感謝他救了盛姐,就將自己的股份劃撥一部分給他。所以現在他也算是公司的一個大股東了。
都是自已人,康順風也不避諱,就將湯尼西拳場的邀請書和湯文生的信拿出來,同大家一起商議。他向大家說了一遍具體情況,眼睛卻看着胡靜水,畢竟這種有關到國際和政治的事務,胡靜水肯定比其他人有經驗一些。
胡靜水接收到他眼睛裡傳遞過來的信息,就輕笑一聲道:“這種事情你別讓我動腦子,你自己拿出定議來,我這邊能有的關係都儘量給你用……”
康順風聽了,就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向山、鹿丹、朵朵都點了頭,就盛姐只說了一句話:“一定要保證張媚的安全……”她一句話說完,房間裡其他人都看了她,畢竟她同張媚的關係尷尬,這時說出這樣的話,也難怪大家都看了她。
盛姐給大家看得臉上不禁臉上一紅,有些訕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盛姐就坐在康順風邊上,康順風不由地抻手握住她的手。他適時地開口,緩解了盛姐的窘態道:“這個比武本來以我們公司現在的影響來說,可以不參加,畢竟他們這種無保護措施的比鬥,拳師的性命得不到保證!而且這不是印證武功,這是強強之戰!折人損傷肯定再所難免……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得不參加,牽扯到我們幾個的人身安全了!……而且,目前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次湯尼西拳場搞的動靜確實非常大,我們傳武公司參加的話,如果能打出威風來,肯定會更加澱定我們在搏擊格鬥界的地位,如果能取得很好的戰績,那也有可能我們從現在搏擊界羣雄爭霸的處境下脫穎而出,完取霸主地位……所以我們既然不得不參加,那就一定要選擇好手,而且是見過血的好手!我們出的人不要名氣大,只要手底下殘火!這個由向山哥你來負責,你對這一塊比較熟悉……另一方面,正向盛姐剛纔說的,我們必須要保讓我們被對方挾掛的人質的安全……”說到這裡,他對面坐的陳二柱也動容了。畢竟吳妮妮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吳妮妮畢業的第三年就嫁給了他。對於陳二柱來說,無疑吳妮妮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當初和陳胖子幹掉了湯辰虎,湯文生又怎麼會輕易放掉吳妮妮。
康順風這時看了一眼朵朵道:“儘快同世界中國傳統武術格鬥聰明加拿大分會聯繫,請他們動用一切關係,查出湯文民和湯文權等湯家人的下落,到時候讓羊娃和胡來他們過去,儘量能雷霆一擊,控制他們,要挾湯文生……這個,胡哥有什麼關係,也請動用一下……”說着,眼睛看了胡靜水。
胡靜水就點點頭。
“再讓非洲分會盡量收集有關湯文生和湯尼西拳場的資料,包括S國的有關係的高層,我們過去後,需要得到他們的幫助……胡哥你有什麼關係,也給我介紹一下……”
胡靜水再次點點頭道:“今天晚上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牽扯到有中國公民的安全,估計他也不會袖手!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按照常理,他手裡現在就應該有關於湯文生和湯尼西拳場的全部資料吧……”
康順風就點點頭,然後對大家道:“現在我們要確定的是我們傳武公司參加這次比試的人員規模,我們去多少人合適?然後我們怎樣保證我們的人不會自相殘殺……”
向山聽了,就輕聲道:“人員多少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必須是能贏的人!我想宜精不宜多,過去那些大門大派,據我瞭解其實都有好打家留下來,我們可以和他們聯繫,請他們派出最合適的人……畢竟許多武師的情況我們並不是很掌握,儘量找沒有拖家帶口的武師,這樣萬一有什麼事,也不會連累太大……至於怎樣保證我們不會自相殘殺的問題,現在的局面,是一虎對羣狼。湯尼西拳場就是那隻虎,我們就是那些狼之一。如果我們這些狼團結起來,甚至是小範圍地團結起來,那麼那隻虎的優勢就會被我們壓下去,否則,所有的規矩都由那隻虎來定,大家的處境自然堪憂……我相信那些被迫參加比賽的武師,都有這種需要!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如何利用大家這種情緒……”
陳二柱這時也忍不住道:“向山哥說得對,我們現在最緊迫切的,就是取得話語權!我們畢竟是世界中國傳統武術格鬥聯盟的理事公司,這就是我們可資利用的資源……只要我們挑頭來代表一部分拳師的利益,這些拳師自然會跟在我們身後來……”
胡靜水也點點頭,道:“二柱說得對,其實我們現在最能直接利用的,就是傳武公司在世界搏擊界的影響力,如何能代表大部分拳師的利益……”
康順風聽了大家的話,就沉思不語,頓了互頓,終於道:“現時間緊迫,我們沒時間在這裡想得太多,先行動起來,向山哥儘快確定參賽的武師,朵朵儘快和兩個分會取得聯繫,獲取所需要的情報和人源……這個問題大家回去再想想,怎樣才能代表大部分拳師的利益,有什麼想法,隨時電話和我聯繫……”
幾個人就紛紛應是,各忙各的去了。
胡靜水臨走時對康順風道:“我先和我那個長輩聯繫一下,回頭給你電話!”
康順風點點頭。
到了晚上,康順風正在練功時,就突然接到了胡靜水的電話,讓他到一家酒店去,說有人想見他。而且要他帶上他接到了那些東西。
康順風急忙洗漱一番,出門開了車就去了。那家酒店他是知道的,S市接待國家領導人時,多是在這個酒店裡。
到酒店時,一進大堂,他正準備給胡靜水打電話,卻看到胡靜水已經在大堂裡等他了。他走過去,胡靜水就站了起來,他立刻注意到旁邊也有兩個不起眼的漢子移動了一下位置。那倆個漢子走動的極爲自然,要不是康順風從小給胡斜子訓練得處處留心,也注意不到這一點。而且,那倆個漢子移動後的站位,即方便攻擊他,又方便保護他。
胡靜水當先打頭,上電梯時,那兩個漢子在電梯門要關上的一瞬間,才突然上來。
這裡的樓層並不高,到三層時電梯就停了下來,康順風踏進樓道時,立刻有個站在樓梯口的漢子走過來,對胡靜水點點頭。那倆個陪他們上來的漢子並沒有下電梯,而是直接坐電梯下樓去了。
胡靜水就帶着康順風跟那個人一起來到一個房間前,這時就過來兩個高大的漢子,來對康順風進行搜身。那人剛一伸手,康順風身體一轉,就避開他的手。那倆人一驚,立刻拉開了架式!胡靜水忙一舉手止住那倆人的動作道:“別誤會,這是練武人的本能!”
然後又轉過頭面對康順風,胡靜水輕聲道:“必要手續!”
康順風就一動不動地任對方在身上摸捏一番。這對他這種習武人來說,無疑是難以忍受的事情,但爲了張媚等人質的安全,他肯定得忍受了。搜過之後,那倆人就帶他們進去,進去後,房間的大沙發上坐一個老人,正在看茶几上的一些資料,感覺到他們進來,老人就擡起頭,眼睛從花鏡上方看過來,卻正是那位國安的華姓老人。
康順風注意到,在老人的沙發邊上,一動不動地站着兩個中年漢子,一樣的其貌不楊,但康順風從兩人的眸子裡,就看到了一股威壓的氣勢,心裡明白,這倆人肯定是高手,而且是手上見血的高手。
他一儉自己的神氣,靜靜地站在那裡。
“坐——”老人指了一下面前的沙發。
康順風一點頭,對老人表示謝意,然後就在老人指的沙發上坐下來。胡靜水則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老人又低下頭翻着茶几上的資料,邊看邊道:“小胡把你的情況給我說了一下,其實我早在公安局的小嶽那裡聽到過你!你能把傳統武術發展成現在的局面,也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而且,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中國公民的安全,也是我們的責任之一,你將你手頭的那些東西,提供給我們吧……”
康順風就把接到的湯尼西拳場的邀請函和湯文生給他的私人信件,包括對方拍的張媚、吳妮妮的照片都站起來遞過去。他站起來將東西捧在手裡,卻並沒有往前走,果然,老人旁邊的一個漢子就走過來,將東西拿過去,遞給老人。
老人拿着東西翻看一下,轉頭以身邊一個漢子道:“把小耿叫進來……”
那漢子就出去,片刻就帶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帶眼鏡的中年人進來,老人這才擡頭對康順風道:“你口頭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一下,讓小耿幫你紀錄一下,然後確認一下,籤個名字,回頭我們發函到大使館,必要時對你們進行協助……”
康順風就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老人繼續看那些資料。那個中間人就開始紀錄,最後請康順風看了一遍,就簽字確認。
老人這才擡起頭來道:“這個湯文生是你的同學吧?”
康順風就不由地點點頭。
“湯家的事情我們也知道,聽靜水說你打算派人去加拿大,打算以毒攻毒,不過湯家在在渥太華也是有一定勢力的,我個人不建議你私下搞什麼小動作……凡事要倚靠政府和國際刑警組織來解決……至於你在S國的行動,原則上我們不支持你們參加這種賽事,這種拳賽的性質和黑拳差不多,但我們沒有辦法限制你們旅遊出境!不過,你要儘量保證參賽拳師的安全,至於協助,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找你聯繫……只要牽扯到你們安全的事,都可以讓我們的人幫你們做,不需要有什麼顧忌,保護中國公民在海外的安全,也是我們的責任之一……另外,我個人希望你們能打出中國武術的威風來,從建國以來,我們國家一直以強硬的態度對待外侮,不過,最近幾年,國家的大政方針是養晦滔光,爭取民族復興,但能爭口氣就要儘量爭口氣,自古到今,中國人特別是武人在捨生取義的事情上從來不怕流血犧牲!我這個希望,不是以政府官員的身份給你說的,而是以一個參加過抗美援朝的志願軍老兵的身份給你說的!”
康順風看到老人炯炯的目光中含着森嚴,他不由地就莊重地點了頭。
老人這時就展顏一笑,道:“另外一些事情,你多問小胡,這小子難得做點正經事兒,不過,歪門邪道的事情,也知道不少,特別是軍隊上的事情,S國的事情,據說就有一批老兵站在湯文生的背後支持他,這股勢力你們可不能忽略了,要早些拿出應對措施……好了,我這老頭兒事情蠻多,就不再囉嗦了,你們自去忙吧……”
康順風就忙起身告辭,然後跟胡靜水一路出門。
出了酒店大門,胡靜水就道:“找個地方坐坐,事情比較複雜,有些情況我得和你通個氣兒……”
康順風就道:“就在車裡說吧,你的車呢?”
胡靜水就帶他來到停車場,倆人就一起上了車子。康順風打電話給熊子,讓他到酒店將自己的車子取走。車子離開了酒店,上了路,胡靜水一邊開車一邊道:“華老已經將那批僱用兵的資料給我了,領頭兒的是幾個參加過越戰的老兵,其他人都是一些復員的農村兵,本來是在非洲比較有名的僱用兵團之一,不過後來好像徹底跟了湯文生了,在那個國家裡也算是一支了不起的武裝力量了……我倒能聯繫到其他的傭兵團,可以遞過話去,但畢竟湯文生是那些人的財神爺,而且又牽扯到傭兵的信譽,他們不會就一句話就給我們多大的面子。不過,今天和華老頭商量時,他倒提出一點,這些傭兵的家人,可都在國內,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康順風聽了,不由地一嘆,他心中對這種辦法並不可取,他不習慣用別人的家屬來威脅對方。但這時,他卻沒有出聲拒絕,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做爲備用選擇之一吧。
倆人正說着,康順風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地道:“加拿大那邊,華先生不贊成對湯家動手,我們該怎麼辦?”
胡靜水就奇道:“他什麼時候不贊成動手了?”
康順風就道:“你剛纔沒聽到嗎?他不建議我們搞私下動作……”
胡靜水就呵呵笑了起來,道:“你別給他的義正嚴辭給搞暈了,這些都是年老成精的傢伙,他那裡就只有一句話是說給你的,湯家在渥太華!再就是渥太華是加國首都,讓我們小心行事,別給他惹出什麼麻煩來……”
康順風暴汗,很懷疑這個義正詞嚴的老人是否真像胡靜水說的那樣。
不過,他再次靜靜地消化一番剛纔老人的談話,卻不得不承認,胡靜水說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真不同意他們動湯家,應該是以國家的名義提出來,反而以個人名義提出來。康順風想明白了這個關節,就將老人提供的信息和胡靜水的話消化一番,心裡就有了一個腹案,卻是問道:“湯文生那個傭兵團一共多少人?”
胡靜水想了想,道:“大概有六十幾個人吧!”
康順風點點頭道:“如果我們想僱用力量相當於他們兩倍的傭兵困難嗎?”
胡靜水就笑了道:“那個沒問題,三倍四倍都沒問題……我父親的老部下里,搞這種事情的人不少……”說到這裡他也就有些傷感地道:“戰時總嫌兵不強,但越強的兵訓練就在戰術上越用心,而在和平時期,這些戰術就沒多大用處,特別是許多農村兵,一身軍事枝術,等復員了連吃飯都成問題,軍事技能再好,還不如那些養豬餵羊的技術兵,回家後還能靠技術吃飯,許多人也就只好做僱用兵了……”
康順風就輕聲道:“那我們到時候就也僱用傭兵,到時候進行逼宮!湯文生所有舉動,除了給湯家報仇外,對這個拳場也很看重,我們就冒一次險,以拳場的安全反過來威脅他!他雖然同S國關係親秘,但在S國內有親家也就有仇家,我們要儘快找到他的對立面,到時候就有機會擺平他……這些事都得麻煩胡哥你了!”
胡靜水就哈哈笑道:“你一叫胡哥,就給我摞麻煩……這哥可真不好當呢!好吧,我儘快把這些東西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