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黛玉被胤禛那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弄得手足無措時,忽而聽到胤禛那邊真摯深情且又霸道的言語,只覺得心中一暖,登時又掉下淚來。胤禛見黛玉掉淚,連忙給黛玉擦去眼淚道:“玉兒,別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跟揪起來了。”黛玉聽了,便不由自主地拿小手捶打着胤禛的胸膛,口中仍舊氣呼呼地道:“那你得先答應我,以後不許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都不可以,我要你心裡眼裡都只有我一個!”
聽着懷中的玉人兒說出這般醋意十足且又霸道自私的話語,胤禛的心中卻是一甜,原來玉兒的心中自己竟是這般重要的,想到此處,胤禛不覺更加擁緊了黛玉,他發誓,今生今世,哪怕犧牲一切,他也要護得玉兒的平安,再也不要重複皇阿瑪同皇額娘那般的悲劇,是的,即使是犧牲一切,他不在乎獨自一人背上千古罵名,只要懷中的玉人兒平安幸福就好。
“一生一代一雙人,相思相望亦相親。”緊抿的薄脣輕啓,胤禛從口中吐出了這句他對黛玉一生的承諾。“四哥……”黛玉聽完這句話,不由得看着胤禛那俊逸成熟的面容,但見那雙眸之中閃爍着的堅定之色,黛玉知道,胤禛不會騙她,不覺感動用手臂環住胤禛的腰,露出甜甜的笑容,一雙美目如秋波一般吞噬了胤禛的心,檀口輕啓,道:“四哥,我信你!”
荷風暗送香,醺人慾醉,不知不覺已是月上枝頭,繁星閃爍。這時早已經有丫鬟來報道:“回稟宸玉公主,四貝勒,是時候用膳了。”黛玉胤禛聽了,道了一聲:“知道了,你且退下罷。”之後,便自一起往飯廳而去。
李衛府中只因主子只有李衛及其妻英蓮、岳母甄封氏三人而已,便是下人亦只區區二三十人,因此用飯時並不分男女席位,只如今黛玉胤禛等人前來,李衛自是不能怠慢,遂命英蓮分設男女席位,英蓮自知其中緣故,只答應了一聲,便將胤禛胤祥一桌設在了外廳,黛玉妙玉這一桌設在了內室,自己同李衛只站着侍候黛玉胤禛等人。
黛玉見狀,卻微微皺眉,因道:“別這麼麻煩了,只將我和姐姐的席位同四哥和十三哥設在一處,沒得擾了你們一家子吃飯的寧靜!”英蓮聽了,忙道:“這如何使得?”黛玉道:“我說使得就使得,你去跟李衛說一聲,就說是我的意思,看他敢不聽!”妙玉見狀,亦淡淡一笑道:“你只按妹妹說的去做罷,你別瞧着妹妹這弱不勝衣的模樣,那脾性可是四爺都害怕得緊!”
黛玉聞言,臉上不覺飛紅,因嗔妙玉道:“姐姐只管打趣我,我便不信,十三哥哥竟是不聽你的話的!”妙玉見黛玉將話頭轉到自己的身上,只臉一紅,再不肯多說一句。
用罷了飯,黛玉便欲回房中歇息了,哪知正在這時,一支飛鏢一閃而過,卻是定在身邊的一根柱子上,上面還夾帶着一張字條,字條上寫着:“明日辰時,至郊外張家村。”
“玉兒,發生什麼事了?”正在黛玉拿着這飛鏢上的字條發愣時,卻見胤禛施展輕功,飛身過來。因又看到黛玉手上的字條,不覺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什麼?”
“不知道。適才我正欲回房中歇息,突然這東西就被釘在我身邊的柱子上。”言罷,便指着那漆紅的柱子上那明顯的一個凹洞,而後,又道:“對了,四哥,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胤禛道:“適才我看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怕你有事,所以過來看看。”黛玉聽了,心中不覺涌起一股暖意,道:“我沒事的,四哥還是早點歇息罷。”
“我知道了。”胤禛答應了一聲,卻並不着急着走,只是看了黛玉一眼,有些憂心忡忡地道:“玉兒,明天你會去嗎?郊外張家村。”黛玉聞言,不覺嘆了口氣道:“四哥,你總是這麼瞭解我。”胤禛聞言,不覺皺緊了眉頭,道:“玉兒,還是不要去了罷,也許這是敵人的一個陷阱也說不定。”
黛玉聞言,卻是有些堅定地看向了胤禛,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我們離京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外人知道,我相信不會有事。再說了,如果這真是敵人一早設好的陷阱,我們是怎麼也逃避也躲不過去的,倒不如深入虎穴,把一切都擡到水面上來,這樣我們才能快刀斬亂麻不是麼?”
胤禛聽了,知道黛玉說的不錯,只是終究不放心,遂道:“明日裡我和十三要同李衛一起去薛蝌那兒,有些事情要做,所以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只你不能一個人去,到底還是和妙玉一塊兒去,兩個人多個照應我也好放心許多。”黛玉聞言,遂道:“好,我聽你的。其實四哥你也不必擔心,以我的武功,在江湖上還是鮮有人能及的,一般的凡夫俗子豈能傷得了我。”黛玉其實還有沒說的就是,早在兩年前妙玉下凡塵世的時候,自己前世作爲鳳凰小說網妃子的法力也隨着前世的記憶一併復甦了,所以除非是神人法器,凡間的一切物事都難以傷她分毫。
胤禛點了點頭,又囑咐了黛玉兩句,遂自回房歇息去了,只是心中那一股莫名的不安卻是難以消除,胤禛自是無法睡得安寢,只得胡亂睡下了不提。
次日一早,黛玉用罷早膳,因問英蓮道:“英蓮,你可知道郊外的張家村?”英蓮聞言,不覺有些奇怪道:“公主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而後又道:“不過恕奴婢多嘴一句,公主若是無事,還是不要去那張家村的好。”黛玉聞言,不覺好奇,因問道:“如何你卻這般說?難不成這張家村還是什麼禁地不成?”
英蓮道:“說是禁地也差不了許多了,公主也知道,嶺南自來都是未經開化之地,直到前明,尤其是鄭和下西洋之後,才逐漸開放港口,通商貿易,可是不知道爲何,卻獨獨漏掉了這個張家村,也因此張家村的人自來都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但凡有陌生人靠近,都會以箭毒抵抗,所以久而久之,這張家村除了本村的人,就再也沒有外人接近了。”
黛玉思量着英蓮的話,知道寫這張字條的人一多半可能是敵人所設下的陷阱也不一定,但是也不排除是自己人所發出的訊息。又細細地察看了這字條一眼,黛玉發現這字條上的字倒與自己爹爹的字跡有兩分相似,不覺起了疑心,難道是爹爹暗中讓人消息自己?可自己並沒有接到爹爹的飛鴿傳書啊。
雖說這麼想,黛玉卻也並未曾猶豫半分,只交待了英蓮兩句之後,便自領着簫月燕同妙玉一起往郊外張家村的方向去了。
“妹妹,這地方真可謂是窮鄉僻壤,荒涼至極,你真認爲我們有必要來這裡嗎?”妙玉瞧着眼前的一切,明明秋天還未曾到,這張家村附近卻已經是衰草悽悽,滿目凋零的景象,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們此時正身在閩南,一個極爲酷熱難耐的地方。
“救命啊,救命……”正在黛玉欲開口回答妙玉的問題時,卻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呼救聲,辨其聲音,卻好似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嫗。“我們過去看看罷。”有人呼救,黛玉總不能眼看着卻見死不救。妙玉點了點頭,反正這個地方太過古怪,妙玉也正想找個人來一探究竟。
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黛玉等人未曾走出二十步,便見一滿面皺紋,頭髮業已花白的老嫗正坐於地上,一隻腳卻是□□在外,腳踝處有些青紫,地上還有着點點血漬。黛玉一看,便知這位老嫗定是被什麼毒物給咬傷了,於是忙走過去,要給那老嫗搭脈診治。
那老嫗見了黛玉等人,竟是使勁地拿袖口擦了擦眼睛,道:“姑娘們,你們一定是從天上下凡來的仙女兒罷,快,快救救我老婆子,我老婆子還有一個小孫孫要老婆子撫養啊。”簫月燕見那老嫗說得好笑,不覺撲哧一笑道:“老婆婆,你只放心罷,有我們姑娘在,你定然無事的。”簫月燕話音剛落,便聽黛玉道:“老婆婆並無大礙,只是被那五步蛇咬了一口罷了,我身上正好有帶着可解各種蛇毒的‘清露丸’,只服一丸便可,這還是二師兄特意給我帶上身上防身用的呢,沒成想今兒個竟果真是用上了。”
言罷,黛玉便從身上取出清露丸,拿出一丸給那老嫗服了。妙玉這時方問那老嫗道:“老婆婆,這秋天還沒到呢,這裡怎麼看上去這般荒涼?”那老嫗聽了,拿一雙眼睛看了黛玉等人一眼,因問道:“姑娘們是從外地來的罷?”妙玉聞言,遂點了點頭。
那老嫗聽了,遂道:“果然我瞧着姑娘們不似我們這裡的人,便是口音亦是不像。”言罷,又道:“我老婆子是這附近張家村的村民,這張家村之所以叫張家村,卻是因爲這村子中的人家家戶戶都是姓張。我老婆子是這村中長老的妻子,村裡的人都叫我作張媽媽。自從我老頭子去世後,便只留下我同我的一個孫兒相依爲命。我們這兒之前雖未曾開化,卻是自耕自種,家家戶戶豐衣足食,日子倒也過得平靜,雖不及外面那般的繁華,卻也是世外桃源一般,從沒有發生過什麼雞鳴狗盜之事。直到後來傳出了一些事情,使得常常有外地的人到我們這裡來騷擾,便是地方官員亦時有前來,我們忍無可忍,只得奮起反抗,結果卻使得這裡的土地變得貧瘠起來,再也種不得什麼莊稼作物了,也因此這方圓四五里之內,全都是這般荒涼的景象。”
簫月燕聞言,因問道:“張媽媽,既然如此,你們爲何不乾脆同外面的人多多接觸呢,雖說世事繁雜,人心難測,但這世上到底還是好人多,壞人少,想來若是誠心相交,定然有不少人願意幫助你們重整家園,你們也可多條路子,以後也不必這般辛苦了。”
張媽媽嘆了口氣,道:“我們這村子裡的人都不怎麼擅長與外人打交道,再者說我們村子裡的人住在這裡已經三百多年了,實在不想讓外人來打攪我們的清淨,是以我們在外面放出謠言,但凡有外人前來,我們都會以箭毒射殺那人,也因此這裡素來都是沒有外人來的,當然一直到那件事發生之後。”言罷,便緘口不說了。
黛玉見張媽媽每次說話都有些遮遮掩掩,似乎有些事情不願意讓她們知曉,不過黛玉也猜到這張媽媽只怕是對她們有所防備,畢竟每個人都是有些屬於自己的秘密的,因此便也不再多問。這時忽聽妙玉開口道:“張媽媽,我們一路行來,喉嚨有些幹了,不知道能否進你們村裡討口水喝。”張媽媽眼眸一眯,看了妙玉一眼,而後方道:“好罷。雖說我們村裡素來不讓外人進,但你們救了我的命,我便破例一次,只是你們喝完水便快點離開這裡罷,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黛玉等人聽了這話,心中狐疑,面上卻不露出來,只淡淡一笑道:“這是自然。”
跟着那張媽媽進了村子,黛玉發現這村子雖然不知爲何顯得有些荒涼,但是卻實在很難想像這裡是一片未經開化的土地,只因這裡的人一點都沒有書上所寫的那般如野蠻人也似的暴虐,無理,甚至草菅人命。相反的,這裡的人都十分的淳樸、善良,雖說對於看見她們的到來,眼神中始終存在着一絲戒備,但是還是很友好的。
喝完了水,黛玉等人正準備離開,忽而卻聽見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黛玉轉過頭一看,卻發現原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節之。“節之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黛玉有些驚訝,她萬沒有料到竟會在這裡碰到林節之。“節之見過大姑娘、二姑娘還有月燕姑娘。”林節之向黛玉等人行了一禮,而後方笑着解釋道:“其實這裡是節之的家鄉,我原本姓張,名華,草字節之,因爲受老爺大恩,無以爲報,所以才改名爲林節之在老爺身邊替他辦差。如今卻是聽說姑娘和四爺、十三爺要來這福建,老爺怕姑娘們有事,所以命我暗中跟隨保護,再者我也許久沒有回家鄉了,也好趁此機會回來看看。”
黛玉聽了,不覺驚訝道:“我倒不曾想到原來節之哥哥竟然會是這張家村的人。”林節之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這時,卻見一村民走了過來,道:“阿華,你認得這幾個姑娘嗎?”林節之聽了,因笑道:“大伯,這幾位姑娘是林大人府中的小姐。”那村民聞言,眼中的那點防備方漸漸消失了,道:“原來是林大人府上的小姐,適才我們真是失禮了。”而後又嘆道:“林大人對我們村上的人都有大恩,若不是村子裡有規定,不得擅自隨意出村子,當初我們怎麼也不會讓阿華獨自一人隨林大人去了的,必定也是要跟了去,以報林大人的大恩大德。”
黛玉聞言,心中好奇,不知道爹爹做了什麼事令這些村民感激不已,不過現下卻也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只聽黛玉問林節之道:“節之哥哥,昨晚的那張字條是你送的嗎?我瞧着這筆跡卻是與爹爹的有兩分相似。”
林節之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尋姑娘前來,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姑娘說,而那李衛府中卻極是不便,所以才用字條將姑娘引領至此。”黛玉聞言,不覺臉色肅然,因問道:“卻是什麼事情讓節之哥哥都拿不定主意?”
林節之道:“倒不是拿不定主意,只是老爺說了,這件事必得告訴姑娘方可,只是卻只能讓姑娘還有大姑娘知曉。”簫月燕聽聞此言,遂道:“姑娘,既然如此,奴婢便自出去走走,待你們說完,奴婢再回來便是了。”話音剛落,簫月燕便自起身出去了。黛玉見狀,不覺點了點頭,說實話,雖說這簫月燕跟在自己身邊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出格兒的舉動來,但黛玉卻還是不得不謹慎小心一些兒,畢竟這簫月燕身世複雜,再者又與那天地會有些瓜葛,如今看到她這般舉動,她卻是可以將長久以來懸着的心放下了。
“未知姑娘可曾聽說過那李光地李大人有張藏寶圖的事?”待簫月燕出去後,林節之卻是開口問道。黛玉點了點頭,道:“我聽是聽說過,這便又如何?”林節之聽了,因道:“其實握有藏寶圖的人並不是李光地李大人,而是老爺,而那寶藏不是別的,正是那可以調動八旗兵力的令符——絳珠!”
林節之的話恰似一顆炸彈投入湖中,令黛玉和妙玉皆是震驚不已,萬料不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稍頃,兩人終於回過神來,只聽林節之繼續道:“當年老爺繼承族長之位,同時也繼承了象徵着八旗總旗主權力的玉龍金鳳令以及絳珠,而那時夫人也正懷着二姑娘,自夫人懷二姑娘以來,老爺和夫人便同時夢見一株絳珠仙草,而那棵絳珠仙草據說就是二姑娘您!後來姑娘出世,胸前卻是果然有着一顆鮮紅如血的珠子,佛家曰爲智珠。老爺從那時便知道了,姑娘自出生以來便必須肩負的使命,因此他決定將絳珠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藏好,而後又畫了一張只有林家後人纔看得懂的藏寶圖,只待姑娘及笄後,便將藏寶圖交與姑娘,讓姑娘自己去將絳珠取回,可是卻萬料不及的是,林府一次偶然的失竊,卻是失去了這張藏寶圖的蹤跡……”
接下來的事情,黛玉和妙玉卻也是能夠猜測到一二了,於是又問道:“那四哥遭人刺殺,據說也是因爲絳珠,我只是搞不懂了,既然這藏寶圖已經失落了,且那又只是林家後人才能看得懂的藏寶圖,如何卻又會猜測那絳珠在四哥府中呢?”林節之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道:“這有什麼好難理解的,這世上的事,無風起浪的多了去了!”
黛玉聞言,心下了然,看來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四哥了,這絳珠只不過是個引頭罷了,關鍵是寶藏在四貝勒府,這纔是極爲重要的。想到此處,黛玉的心中不覺冷然起來,四哥將來是要登上那位置的人,而自己也絕對不會是他背後的皇后,她是黛玉,天底下獨一無二的黛玉,是要同四哥並肩而立的女人,因此她不要依賴四哥的保護,相反的,若是有人打四哥的主意,無論他是誰,自己也勢必要將他徹底地除去!
“節之哥哥,那你知道那真正的藏寶圖在何處麼?”黛玉問道。既然是有心人陷害四哥,那麼很顯然的,這藏寶圖勢必已經落入了那人的手中了。林節之聞言,卻是極爲讚許地看了黛玉一眼,果然不愧是老爺的女兒,一語便切中要害,因而微微一笑道:“真正的藏寶圖卻是有兩份,一份在宜妃娘娘的手中,至於另一份,卻是在月燕姑娘的手中。”
黛玉聞言,不覺一愣,道:“月燕手中也有藏寶圖?”林節之道:“不過二姑娘卻儘可放心,那月燕姑娘想必連自己也不知道她手中握着藏寶圖。至於宜妃娘娘,手中亦只不過是半張藏寶圖,不過她倒是隱藏得極深,由此看來宜妃娘娘的來歷卻是極不簡單的。”黛玉聞言,卻是點頭沉思。
兩人正說話間,忽聽外面一聲驚叫,黛玉等人急忙趕了出去,卻見一左眉之上有道長疤的男子抓住了簫月燕的手腕,而那男子的身邊,還有一個四十歲上下,身着一身淺青色衣衫的,看上去頗有着書卷氣中年男子。
黛玉見了,隱約有些猜到來人的身份,因施了一禮,淺笑盈盈地道:“未知小女子這丫鬟如何冒犯了兩位爺,以致於如此?”那中年男子被黛玉這話中的軟刺給頂得怔了一下,而後方道:“在下姓陳,草字近南,因這姑娘頗有些似在下這位朋友的故人,因此想請這位姑娘喝杯茶而已。”
陳近南?聽了這個名字,黛玉的嘴角卻是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