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名一句話堵住了錢勝的嘴,以至於對釋放溫庭筠一事,錢勝不好再多說其他。
這樣走了一段路後,錢勝問道:“蘇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蘇無名想了想,道:“我帶人去調查穆四合楊居,錢大人就請派人監視望江樓以及調查一下白菊姑娘的身世吧!”
聽得蘇無名這樣說,錢勝有些疑惑,道:“蘇大人懷疑白菊姑娘的被殺跟她的身世有關?”
“不管怎樣,總是要調查一下的。”
錢勝點了點頭,領命之後與蘇無名等人分開了。
分開之後,南宮燕問道:“我們是去問穆四還是去問楊居?”
“暫時誰都不問,這種事情就是去問,他們也不一定回答,還是先暗中調查吧,江英、林雲,這事就交給你們來辦吧!”
江英林雲兩人領命之後,迅速離去,而蘇無名他們則回家休息。
途中,溫玩兒道:“這溫庭筠醉酒望江樓,此事傳出去之後,恐怕對相公的名聲有損吧?”
今天望江樓的事情的確讓蘇無名很沒面子,不過事情已經發生,蘇無名又能如何?一番思量後,蘇無名淺淺一笑:“這有什麼,文人本就無形,只要溫庭筠是清白的,與我並無任何損害。”
“話雖如此,可終究是有些不好的。”溫婉兒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多說,因爲她已經看出來,蘇無名就算覺得此事讓他很沒面子,他也不會說對那溫庭筠有任何訓斥,因爲他們是朋友。
雖然溫婉兒不是很明白男人之間對朋友是如何定義又是如何相處的,可她知道有些事情,真是她們女人不明白的。
回家之後,衆人便各忙各的,因爲在沒有得到江英和林雲兩人的消息之前,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唐雄對這次命案十分氣憤,所以回家之後,他望着蘇無名問道:“蘇大哥,你覺得兇手是個怎樣的人?”
當時蘇無名坐在客廳喝茶,他將茶杯放下之後,臉色微微有變,語氣也顯得冰冷了許多:“兇手很殘忍,變態,殺人的時候甚至帶着憤怒,可從他殺人的手法來看,又可看出他是個十分冷靜的人,冷靜的令人感到可怕。”
聽完蘇無名這話,唐雄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道:“也就是說,從面相上看不出兇手誰的?”
蘇無名淺淺一笑,點點頭:“面相從來都是不靠譜的,一個人長的斯文,並不代表他的心就柔和,他可能也有一顆躁動的心,而長的五大三粗,也不一定就是個莽夫,他同樣可以心細入微,就比如說你,雖然身材魁梧,可有時心細,有時也柔情的很。”
唐雄聽得蘇無名這樣說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他的不好意思並沒有持續多久,又連忙問道:“蘇大哥,你覺得那個品辛如何,他有沒有可能是兇手?”
被唐雄這麼一提,蘇無名眉頭頓時微凝,他只顧讓江英和林雲兩人調查穆四合楊居了,可卻忘了還有一個沒有不在現場證明的嫌疑人品辛,這個翩翩佳公子,會不會是一個變態狂呢?
這樣想過之後,蘇無名道:“這個品辛我們並不是十分了解,唐兄弟若是對他感興趣,不如對他進行一番調查如何?”
唐雄先是一驚,隨後頓覺心存豪氣,道:“蘇大哥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
唐雄如此豪氣,也是有原因的,自從跟着蘇無名之後,他所負責的事情多半是打架,而刺探消息這種事情都是江英和林雲兩人去辦的,雖說他打架真的很在行,可跟着蘇無名這麼久,很少去刺探消息,這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如今蘇無名讓他去刺探消息,他正好試一試身手,而且他覺得,刺探消息比打架有意思多了。
在徵得蘇無名的同意之後,唐雄即可離開了家。
在唐雄離開之後,蘇府漸漸安靜了下來,一直到傍晚時分江英和林雲兩人回來,蘇府纔有了幾絲熱鬧。
“你們兩人可調查到了什麼?”
江英和林雲兩人點了點頭,不過他們臉上卻露難色,好像他們調查的結果,很不好開口,見他們兩人如此,蘇無名頓時明白過來,這穆四和楊居都稱得上是變態之人,那麼江英和林雲兩人經過一番調查之後,難免會打探出不少隱私來,像這種隱私,自然是難與啓口的,更何況溫婉兒和南宮燕兩人還在。
淺淺笑後,蘇無名對溫婉兒道:“婉兒,帶着南宮燕先回屋休息吧!”
溫婉兒明事理,蘇無名這麼一說,她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她微微點頭之後,拉着南宮燕便要離開,可南宮燕卻十分想聽江英和林雲兩人到底打聽到了什麼,以至於剛開始還準備強留下來,直到溫婉兒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她這才恍悟,臉頰微紅之後,連連離去。
當屋內只剩下蘇無名、江英、林雲三人之後,蘇無名這纔對他們兩人道:“好了,請說一說吧!”
林雲最急,所以他先說。
“蘇大人,屬下調查的是楊居,這個楊居家中很是有錢,可因爲相貌醜陋,所以並不被女人真心喜歡,爲此他便經常利用錢財去玩弄那些女子,除此之外,這個楊居還與他父親遺留下來的兩位妾室勾搭在了一起,這事在他們楊府是人盡皆知,可因爲懼怕楊居,更無一人敢說,府裡的女子,那楊居更是看上哪個就玩哪個,有時甚至連番上陣,那楊府,簡直可以稱之爲yinluan之地,yin穢的有些不堪入目,就這,還不算最讓人感覺可恥的呢,因爲楊居心理變態,把府裡的女人基本上快玩遍了,所以他的母親對他的這種行爲是深惡痛絕,可楊居的父親已死,無人能夠管他,最後楊居的母親一氣之下,便在府裡僻了個別院,代發修行,每天除了丫鬟送飯來開門外,其他時間小院的門都是緊閉的,他母親本想就此常伴青燈古佛,可這楊居不以啊,他竟然幹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聽到林雲說到這裡,蘇無名心頭頓時微微一沉,具體是什麼事情,他幾乎已經能夠想到,如果楊居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他蘇無名絕不輕饒這種人。
強壓心頭怒火,蘇無名聽林雲繼續說下去。
“這楊居心性似乎已經瘋狂的地步,有一次他竟然慫恿自己的狐朋狗友去庭院裡肆意**他的母親,若非當時他母親誓死不從,又用匕首刺傷了一人,只怕大禍就要釀成了呢,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楊居的母親對楊居是徹底死了心,於是也不待家,直接出走了,現如今還不知去向呢!”
林雲說完,蘇無名已然憤慨不已,怒道:“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真該將其千刀萬剮,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知道,留着這類人何用?”
林雲也是憤慨,道:“蘇大人,要不將這楊居抓起來得了,將他抓進大牢之後,狠狠教訓他一頓。”
剛纔蘇無名說出那話,是因爲太過氣憤而導致激動,可很快當蘇無名恢復了理智之後,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抓楊居的時候,因爲他們沒有證據,林雲打聽的這些就算是真的,可證據何在,只憑口頭相傳,是做不得證據的。
所以思索之後,蘇無名搖搖頭:“暫時先不抓他,等有了確切的證據之後,再做定奪。”
林雲雖是不解蘇無名爲何這樣做,可也只能幹嘆一句,一切等日後再說了。
這個時候,蘇無名望了一眼江英,道:“你調查出了什麼?”
江英略顯尷尬,臉頰微紅,道:“屬下調查的可能更加難以啓口。”
“直說無妨,這裡只有我們三人。”
江英點點頭,道:“是這樣的,經過屬下調查,屬下發現那穆四及其變態,他的家中不僅有妾室十幾個,而且他還養了不少男寵,其中甚至有男童,這穆四如果不出家門的話,就與他的那些侍妾男寵脫光了衣服在屋內Yin亂,簡直不堪入目啊,他們的行爲,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江英可能因爲平時不善言談的關係,所以對穆四的那種醜惡行徑,並沒有用多少詞語形容,不過就算他不用詞形容,蘇無名他們也是能夠想象的到的。
這讓蘇無名想起之前看過的古典禁書,裡面的深宅大院之中,經常有這種事情上演,有的更是極其淫hui,讓人看了聽了,都覺得渾身燥熱的。
在聽完江英的話後,蘇無名點了點頭:“這兩人如此喪心病狂,完全做得出殺人的事情來,而想要證明他們兩人有沒有殺人,最簡單的方法便是證明昨天晚上他們中有人去了望江樓,可這並不容易,因爲他們兩人已經被客姆添加到了黑名單當中,他們是沒有機會進入望江樓的。”
“也許他們是偷偷溜進去的,也許他們化了妝易容進去的,如果他們有心報復殺人,想進熱鬧非凡又吵雜的望江樓,並非一件難事!”江英望了一眼蘇無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