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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殿下,年三十了,您再用點東西罷?”平寧看着坐在窗邊輪椅上的男子,低聲道。
平雲殿
……
她和他會有很多、很多個上元節和正月十六的。
……
她靠在他懷裡,看着窗外明月,眸光如水:“嗯,來日方長。”
百里初神色微動,伸手攬住她的肩頭,聲音幽涼低柔:“沒關係,我們以後還有很多的上元節、正月十六。”
但隨後,他想起了什麼,看向她,果然見她正明眸溫柔地看着他:“因爲不管是上元節,還是咱們大婚的正月十六,你都不能陪我用湯圓了。”
“湯圓?”百里初一愣:“這不是元宵才用的麼?”
秋葉白挑眉,捏了他下巴一把:“專心吃飯,一會子還有湯圓。”
百里初送了一勺子進她嘴裡,輕佻地彎起脣角:“小白的手藝自然是好的,但是沒有小白的味道好。”
秋葉白見狀,含笑道:“味道好罷?”
糯米、綠豆和板栗粉糯,各自有各自的香氣,半肥瘦的肉入口即化,豬肉化入了糯米和綠豆蓉裡,激起了它們的香氣,味道好得令他這老饕都忍不住點頭,滿意地繼續下筷子。
這糉子的味道,真是很不錯!
他用銀勺子試着舀了一勺子,才發現裡面還有一層厚厚的去皮綠豆蓉,並着不少板栗,中間則是一層半肥瘦的豬肉,他遲疑了一會將勺子裡的東西送進口中,他先是一頓,隨後滿意地眯起眸子:“很好!”
而且香味聞着確實很不錯。
雖然這個糉子看起來很大一隻,身上還一道道的箍痕,看起來像一隻巨大的蟲子,但是百里初是相信秋葉白的手藝的。
秋葉白含笑:“這也是糉子呢,南疆粵東一帶有些地方端午包小糉子,過年便會包大糉子,糯米之中層層疊疊地包了好層成餡料,味道很是不錯,我早年學了一點,你可以試試?”
再次,就算餡料也是鹹的,但是外形精緻如菱角,但面前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糉子難道不應該是巴掌大小,有棱有角,鑲嵌了精緻的豆子,吃起來黏黏彈牙的甜物麼?
“這是……糉子?”百里初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坨’醜醜的白不白,黃不黃的玩意兒,有點嫌棄低挑眉。
她便直起身子,將桌面上的東西推到了他面前,揭開蓋子:“這糉子去了糉葉,剛好涼些,最適宜入口,用罷。”
秋葉白擡頭忍笑看他,卻見他理所當然,一點不客氣:“本宮餓了。”
兩人溫情脈脈地時光,結束在一聲……“咕……”聲裡。
秋葉白輕‘嗯’了一聲,靠在他肩頭。
百里初微微頷首,也幽幽道:“讓小白一個人懷着孩子獨自面對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我也不捨得。”
“不着急的。”她靠在他肩頭,溫柔地道。
她是明白的,而他這些日子裡也很‘努力耕種’,但是有些事兒,還是不能逆天而爲。
她一愣,心中有些痠軟,他說過希望有一個能很像她的女兒,閉關一睡便是一年半,再加上她之前出的事兒,他的心裡始終有不安全感。
他只盯着她的肚子,漫不經心地道:“總歸這些日子試了那麼多次,到底是沒有動靜,也只能等我醒了之後再議了。”
他還是‘獸性’不改!
秋葉白咳嗽了兩聲:“咱們又不是動物,能好好說話麼?”
繁殖?
說着他便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撫。
百里初握住她的柔荑把玩,輕哼了一聲道:“自作自受,也該敲打一番,否則我閉關睡着,還得操心煩心事兒,不利於日後早日出關繁殖。”
這廝的惡劣,還真是讓她開了眼界了。
她聞言之後,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伸手輕敲了他的腦門:“你想磋磨雙白出一口氣,便徑自說就是了,兜圈子這般嚇他,日後他夜夜噩夢,或者愛上你可怎麼好?”
百里初饜足之後,方纔抱着懷裡的人兒,慢條斯理地簡單說了一回方纔的事情。
等着百里初終於折騰夠了,她方纔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脣,輕嗤了一聲:“剛纔到底怎麼了?”
想要激她,阿初到底比不得她在綠竹樓‘身經百戰’,這等小手段,真是太不經看了。
秋葉白低低地悶笑了起來,任由他一陣輕薄吻弄,眼底卻閃過狡黠的光。
她居然敢那麼仔細地取觀察別的男人,還想一起‘玩兒’?!
“本宮很介意!”他沒好氣地冷道,低頭就徑自狠狠地封住了她‘作惡’惹惱他的脣。
看着百里初的臉色漸僵冷,眸色陰沉下去,她卻繼續玩興頗高地輕撫他的嘴脣,悠悠道:“在綠竹樓裡倒是聽過這些玩法,只未曾親試,既然阿初不介意……。”
她見他眸色幽幽,隱隱含笑,便也挑眉,指尖掠過他靡豔惑人的沒的眉眼:“呵……公子多情,雙白內斂,一白奔放,這等妙事兒,自然別忘了叫上我。”
百里初聞言,忽然傾了身子湊近她,挑起精緻漂亮的眼角,似帶了一點妖異的魅色:“如果本宮說是呢?”
他們那副樣子,還真是不得不讓人想歪。
秋葉白輕笑,戳了戳他的臉:“顧左右而言它,方纔我可是看雙白衣衫不整,滿臉通紅,腳步虛浮地跑出去,這會子一白也是那副心虛的樣子,怎麼,你們主僕三人真的揹着我偷歡麼?”
那幾個丫頭整日裡在小白麪前拆他的臺,偏生也知道不是他的對手,狡詐得很,咬人一口就跑,他又不能真收拾這幾個小白身邊的丫頭。
百里初冷哼了一聲:“她對本宮一向沒有好感,何必給她好臉色。”
她坐下來,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百里初:“你嚇那丫頭做什麼,難不成真心虛麼?”
寧春點點頭,轉身便立刻退了出去,順帶將大門關上。
秋葉白看了眼百里初,又看了眼寧春,微微頷首:“你去罷。”
他話沒有說完,就見寧春忽然對着秋葉白道:“四少,春兒有點事,想要告退。”
百里初眯起閃過冷光的眸子,輕嗤了一聲:“該給白十九尋門好親事了……。”
百里初纔要說什麼,卻忽然感覺到寧春的視線,他轉臉看過去,卻見寧春盯着糉子,冷不丁冒出一句:“心虛!”
秋葉白見狀,看了寧春一眼,隨後伸手去撫拍百里初的脊背:“不要着急,慢慢喝。”
百里初:“咳咳咳……。”
寧春卻忽然冷不丁來一句:“有姦情的味道。”
百里初脣角微微抿,輕描淡寫地喝了一口茶道:“無事。”
她看着一白那樣子怕是不對呢。
秋葉白和寧春一起進了房,從她手上接過熱氣騰騰的糉子擱下:“方纔發生了什麼事兒麼?”
寧春看了一白的背影一眼,眼底一冷。
“是、是、是……。”一白抓下奏摺,立刻轉身趕緊溜。
“把摺子拿到上書房去!”百里初冷聲道。
他才轉頭,便被迎面砸過來的厚厚奏摺砸中了額頭,哀鳴一聲。
一白立刻轉頭:“殿下……啊!”
百里一白露出那一副——完了、完了、被大房抓姦在牀的心虛模樣,頓時眼角一抽,喚了一聲:“一白。”
一白:“我……我……我我。”
秋葉白看着他,微微顰眉,有些疑惑地道:“怎麼了,我不能來?”
一白呆了呆,陰柔俊美的臉上瞬間臊紅,抓住自己衣領倒退幾步,結結巴巴地道:“四……四少,你怎麼來了?”
一白正衝到門口,就看見秋葉白領着寧春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糉子進來。
“讓誰侍寢是榮幸?”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他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有難伺候。
“讓你們侍寢,是榮幸!”
百里初冷哼一聲,都是沒有膽子的東西,一副見鬼的模樣是在嫌棄他麼?
“是,是……屬下這就去。”一白聽到侍寢二字,立刻嚇得菊花一緊,立刻連滾帶爬地朝着門外跑了出去。
百里初看着一白的表情豐富多彩,他有點不耐煩地打了個優雅的哈欠,順手砸了本摺子過去:“你若不想侍寢,就滾去看看該侍寢的那個包個破糉子打算包到什麼時候!”
伴君如伴虎啊!
雙白直接……哭了。
一白覺得他這輩子從出了地宮之後,都不知道什麼驚嚇了,但方纔他是差點嚇哭了,不嚇尿了。
太狠了!
真是……
只是殿下這個手段……
給雲姬一個了斷,不過是最後的同僚之誼。
若是雙白方纔沒有說出那一番話,證明他心中非但對秋四少沒有嫌隙,也將四少和殿下真的視爲一體,明白四少對殿下的意義,也怎麼了他的頭腦是清醒的,沒有因爲雲姬變得不知所謂。
一白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卻又頗爲複雜,殿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
畢竟殿下很快就要閉關沉眠,鶴衛的一切都是交給他們來打理。
但是一白知道,那句話是——若是雙白對四少生了嫌隙,那麼殿下就留不得他了,真的要驅逐他。
他沒有說完話,只輕哼了一聲。
百里初看着手裡的摺子,莫測地勾起脣角:“雙白和你不一樣,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認可小白是主子,他不會對本宮有怨,但若是他因爲雲姬對小白生嫌,本宮……呵。”
一白心中頓時一涼。
殿下從不無的放矢,若是教訓,他能明白,若是試探,雙白真的有背叛了殿下,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一白一驚,立刻搖頭,又小心地看向恢復了平常模樣的百里初:“殿下方纔是想教訓還是試探雙白?”
百里初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在這裡,難不成你要替雙白伺候本宮?”
倒是一白在大門關上之後,忽然看向百里初:“殿下!”
不管如何,他都立刻再對百里初拜了下去,隨後俯下身子,抱起那些衣衫,腳步虛浮地往門外匆匆離去。
不趕他走了,也不要求他侍寢了!
但是他至少明白,殿下這是……
只覺得方纔那些驚心動魄和陰暗如在地宮裡的氣息不過是他的南柯一夢。
雙白一驚,心中又似若有所感,但是一時間又抓不住思緒。
隨後他便看見自己主子神色譏誚地掃了他一眼:“還不收拾你的衣服,是打算真的留在這裡伺候本宮麼?”
雙白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百里初,卻見他擡袖一揮,那些熄滅的燭火再次燃了起來。
百里初看着面前跪着的雙白,許久,他慢慢地靠向身後的軟枕,他垂下眸子,眼底的黑霧漸漸散去,忽然涼薄地笑了起來:“呵呵呵……看來,你的腦子還沒有都丟在女人身上。”
一白腦子完全一片空白,這個時候,也只能跟着‘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他頓了頓,身子用力一退,再次‘砰’地一聲叩首在地,絕望地道:“您殺了屬下罷!”
“殿下,屬下命都是殿下的,侍奉……殿下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屬下不能。”百里初強悍陰鶩的氣息逼的雙白幾乎呼吸不過來,他睜開妙目,聲音微微發顫,帶着難以壓抑的激動:“殿下三思,這會毀了殿下和秋大人之間的情分,秋大人不會容忍您和她的情意之間有這樣的瑕疵,屬下不能看着殿下變回以前的樣子,您會毀了您自己的,所以屬下絕對不能順從您,所以……。”
黑暗陰鶩的強烈氣息瞬間從他蔓延開來,幾乎令空氣裡的溫度都瞬間下降,燭火晃盪了幾下,竟瞬間熄滅了幾盞,空間彷彿都扭曲起來。
“不知死活。”百里初陰沉而譏誚地輕笑了起來,伸手將他扯到跟前,眸中一片陰翳暴戾,吐氣如蘭:“你攔得住本宮上你麼,嗯?”
雙白最終還是鬆開了手,噗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閉着眼,對着百里初喑啞着嗓音道:“殿下,屬下不能。”
在百里初冰涼莫測的目光下,他的手越來越顫,幾乎扯不下那衣繩。
雙白垂下眸子睫羽輕顫,慢慢站了起來,他伸出手微微顫抖地撫向自己的披風,隨後又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隨着他的衣服一件件地落下,待只剩下一件裡衣,幾乎能看見他的胸膛……
一白完全腦子一片空白,彷彿不能理解自己聽到的事情,看見的畫面。
“怎麼,你不是爲了本宮願意做任何事麼,暖牀都不會麼,那就滾罷?”百里初輕笑,指尖點了點自己的牀榻。
雙白梭然微微睜大了眸子,連一白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百里初睨着他,忽然微微勾起精緻的脣角:“起來,脫。”
雙白看着自家主子一片幽沉無邊的詭眸,微顫着聲音:“殿下明示。”
百里初的足尖輕踏在雙白的小腹上,換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睨着他:“那就證明給本宮看。”
面前的殿下,又彷彿變成了那個莫測森然的殿下,是因爲他麼?
“殿下,不是的……。”雙白閉了閉眼。
百里初的足尖慢慢地從他的下巴,輕佻地向下滑落到他的胸口,涼薄地一笑:“本宮知道你心中有云姬,但是讓本宮沒有想到的是她在你的心中比本宮更重要,竟爲了一個叛徒違背本宮的旨意。”
百里初的莫測的眸光讓雙白心頭一跳,他還是沉聲道:“是,屬下願意做任何事情,接受任何處罰。”
“可否留下,嗯?”百里初忽然伸出穿着明珠軟靴的腳尖點在他肩頭,阻止了他靠過來,又點在他的下頜上,懶洋洋地挑起雙白的下巴。
雙白心頭微微一顫,膝行了一步:“殿下,雙白可否……。”
雙白再次準備第三次拜下去之前,微微顫抖着擡起頭看向百里初,卻見他正微微眯了烏沉莫測如暗夜的幽瞳看着自己。
一白在邊上看得不忍,他知道這是雙白在拜別殿下,心中愈發的焦灼。
他擡頭來,已經是一片紅腫,再次叩了下去,起來時已經見了血。
但是,他還是神色平靜地慢慢地伏下身子朝百里初叩首下去,額頭叩在地面上,發出悶響。
“殿下……。”雙白閉了閉眼,一點水珠順着妙目落下,掉進了地面之中。
一白啞然,心中有點發慌,殿下本就是喜怒無常之人,何況雙白是違了規矩,殿下鐵了心要驅逐雙白,他又能如何?
百里初淡漠地道:“滾!”
更可能是去死。
按着雙白的性子,他絕對不會領了賞金就這麼走了的。
被驅逐的死士——是一種恥辱。
控鶴監十八司都是死士中的死士,那麼多年的地宮生涯,殿下便是他們的信仰,這是一種外人根本不可能理解的情感。
豈非只能去死?
一白鼓起勇氣,一咬嘴脣:“殿下,雙白已經知錯了,咱們從小跟在您身邊,您若打發了他,他豈非……。”
“那就把閒雜人等打發出去。”百里初輕哼一聲,捏了捏自己膝上躺着的貓兒。
“屬下不敢放肆。”一白恭敬地道。
人總是健忘的,忘記了地宮裡的暗夜之王就算被陽光照耀着,月光照拂着,卻永遠有最黑暗的一面。
幾乎……
自從殿下身邊有了秋大人以後,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在殿下臉上看見那樣陰鬱妖異的笑容了。
一白和雙白二人皆是渾身一顫。
“一白,本宮平日裡是不是太寵着你了,嗯?”百里初擱下手裡的摺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不管平日裡再如何唾棄彼此,但兄弟永遠是兄弟!
可……他何曾看見過雙白垂淚,便是雙白親手斷送了雲姬的時候也不曾見他這般絕望的模樣過。
就算四少不介懷,但是雙白確實是壞了規矩!
令行禁止,殿下最憎惡的便是陽奉陰違的人,何況此事涉及到了四少。
一白看着雙白垂下的眼裡一片腥紅,妙目竟已有了淚,他咬了咬牙,也一起跪了下去:“殿下,請您寬恕他一回罷。”
若不是方纔秋大人在,殿下大概就已經打發了他罷?
殿下會這麼輕易地讓他和老甄起來,他便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老甄是殿下的長輩,殿下也許會這般原諒老甄,但是他呢……
“殿下,雙白……。”雙白顫抖着聲音,想要說什麼,卻梗在喉嚨間。
百里初換了一本摺子,頭也未曾擡起,涼薄地道:“滾!”
雙白聞言,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更無人色,他原本想過殿下會撤了他刑堂堂主之位,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殿下竟然會要將他逐出鶴衛,他忍不住膝行幾步,顫聲道:“殿下!”
百里初淡漠地道:“既然知道你有違令,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鶴衛一員,你既貼身伺候過本宮,賜金千兩,從此生死有命,下去罷。”
“殿下,屬下有違尊令。”
雙白再次‘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原本在雪地裡跪了一個時辰,膝頭早已麻木刺痛不已,連行動都痛的錐心,但是他還是乾脆地跪了下去,劇痛讓他身形微微一晃,還是跪穩了。
百里初一邊批摺子一邊淡漠地道:“有什麼話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滾。”
一白臉色冷峻,而雙白神色平靜,但是卻低垂着妙目。
片刻之後,披着披風的雙白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白沉默下去,有什麼能瞞得住殿下的呢?
百里初翻開摺子,卻幽幽冷冷地道:“滾進來罷。”
他遲疑了片刻,還是道:“殿下……。”
只是……
這般結局也算已經對得起她了。
一白微微頷首,並不意外百里初的安排,殿下心性原本就冷酷無情,最憎惡背叛者,何況雲姬若是對殿下動手,殿下尚且欣賞她反抗的勇氣,她卻偏生對四少動手,非但叛徒,已經是殿下必殺之人。
“冷宮後巷外的野狗也餓了許久了,賞了它們罷。”百里初淡漠地道。
一白送着戚光離開之後,又站在門邊,遲疑了一會:“殿下,雲姬的屍體……。”
“知情達意的寵物,才能長長久久地活下去。”百里初伸手輕撫過懷裡乖巧的肥貓,夜明珠光照耀在他精緻靡麗的五官上,越發顯得麗色濃稠,魅色奪人。
“屬下明白。”戚光微笑點頭。
貓兒一下子被他捏痛,尖叫一聲,下意識地伸出爪子想要撓人,卻在對上百里初陰幽含笑的眸子,它瞳孔瑟縮了一下,怯怯地收回了爪子,乖巧地忍受着對方的蹂躪。
“因爲啊……。”榻上美人垂下纖長華麗的睫羽,微笑着伸出白皙的修長的手撫過桌面上被養得皮毛華麗的貓兒:“他也算是本宮一手養成的寵物,既然成在本宮手裡,還是毀在本宮手裡好些。”
但他想起了什麼,略遲疑了一下:“但是殿下,若是秋大人能收拾了五殿下,何不讓她親自對付八殿下?”
戚光擡手恭敬地道:“是。”
他頓了頓,腥紅的脣角彎起一點冰冷的笑容:“本宮閉關之後,小白若是收拾了老五,若是老八真不識趣做出點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你當知道怎麼處理,嗯?”
百里初看着他:“老戚,盯着李牧他們的人點。”
殿下和秋大人一個攝國,一個輔佐,也是極好的。
戚光眼中一亮,讚許地道:“殿下英明,當年那人卑鄙地辜負了小姐和老大人,合該如此!”
他就喜歡做點兒讓很多人不痛快的事兒,讓自己痛快痛快。
放眼四海,誰能攔他想要做的事。
他便是做這無冕之皇,予取予奪,又待如何?
百里初輕佻地把玩着所裡的玉璽,輕笑:“那豈非如那老不死的願,本宮這龍座就算沒有帝名,不也坐了那麼多年麼,無才之人還想要做個名垂千古的帝王,但本宮就是要讓他看着這皇統不正,史書口誅筆伐,抱憾而亡於他而言真是極好的歸宿。”
他還是希望自家殿下能爲一代帝君。
但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百里初身上,目光深沉:“秋大人確實有能耐的,一定會是一名出色的攝政王,只是殿下若醒來之後,可曾想過直接坐穩帝位?”
戚光看着自家小主子的笑容,雖然讓人發毛,但他卻大笑了起來,眼底也皆是暢快之意:“殿下說得是,一定很有趣!”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冰冷細碎的殘忍笑容:“他們若知道一生心血皆與他人做嫁衣,不知會否露出很有趣的表情?”
百里初挑了下眉:“爲什麼不按原計劃進行,本宮讓本小白上位,是要這天下無人可以傷她分毫,也是要那兩個蠢物明白他們一生爭搶視若珍寶的東西,一定會讓他們最忌憚的人得到。”
“殿下,陛下和太后那裡……您還打算按照原計劃進行麼?”戚光遲疑了片刻,低聲問。
想起那人兒的明麗英氣的眸子,他眼底的烏沉溫柔下去。
唯一的意外大概便是一株月光樹罷。
所謂制衡之術,不過是擺弄人心,於他而言早已爐火純青,喜歡翻雲覆雨,他喜歡傀儡們遊戲時候的興奮感,若是那傀儡還會反抗他,最妙不過。
百里初微微眯起眸子:“小白若要飛,本宮不可能爲她做所有的事,小白表現得已經出乎本宮意料的好,憑着自己的實力在軍中已有威望,剩下的就是朝內了,老五是塊磨刀石,何況有他在,老八也會安分一些。”
他和李牧等人不痛,他完全不忠於帝國,是當年宸妃的死士,只忠於殿下,所以一點不在乎其餘皇族。
戚光接了過來,小心地將錦囊收到,微微顰眉:“殿下若是擔心有人不服秋大人,您何不乾脆早日將五殿下除掉?”
一白立刻去打開了附近的一隻紫檀櫃門,從暗格裡取了一隻錦囊出來交給戚光。
“嗯,你是唯一知道本宮身份之人,在本宮閉關之後,若老五那邊有什麼異動,你們只管聽秋大人調遣。”百里初看了一眼一白。
戚光立刻起身,神色恭敬肅穆:“殿下放心,宸妃娘娘和老大人的墓,屬下必定關照好。”
百里初看着他,淡淡道:“戚光,你也已經知道了本宮要閉關一時日之事,江南老家那邊……。”
這是殿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召見他了。
殿下並不經常召見他們,甚至兩三年都未必召見一次,只任由他們支持八殿下與杜家作對。
戚光也並不推諉,徑自坐了下去,看向百里初:“殿下召見屬下不知有何吩咐?”
百里初擱下奏摺,示意他坐下。
“戚光參見殿下。”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白便領着一名將軍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待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遠去之後,百里初忽然開口:“進來。”
她輕嘆了一聲,轉身披上披風向門外而去。
到時候,吻醒他是個不錯的選擇、
也許她該慶幸,她的百里初澤要成爲睡美人了,但是好歹不是一睡千年。
一年半……
他這兩天都在批積壓的摺子,大約是知道他快要睡了罷。
她的目光掠過那一箱箱的奏摺,心情柔軟而複雜。
她輕笑一聲:“總之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這廝還挺挑剔。
秋葉白:“……。”
“飽暖思淫慾,人間正道也。”百里初漫不經心地將手裡的奏摺往旁邊一扔,筆尖拈了另外一本過來,吩咐:“本宮不喜紅棗,要蜜豆的。”
就知道這廝現在只對吃她或者吃食感興趣,秋葉白眼角一抽:“殿下,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麼?”
“糉子?”百里初終於擡起魅眸看過來。
她見他意興闌珊的樣子,便沉吟了片刻:“我去給你取糉子來可好?”
百里初不可置否地看着自己手裡的摺子:“嗯。”
她想了想:“明兒年初一,我去看看八殿下罷。”
好罷,她忘了,他已經弄死了兩個地位最高的,讓太后老佛爺都不敢再讓自己嫡孫子折騰太子的事兒了,以至於現在皇帝身體不適,但是太子之位卻虛懸已久,只他這位攝國殿下獨大。
他沒把他那些兄弟玩兒死,已經算是他大發慈悲了。
秋葉白看着他,搖搖頭,果然,她對這位大神就不該抱有太多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