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看着她那目光,輕嗤了一聲:“大人,你的口水流下來了。”
秋葉白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隨後發現被他騙了,頓時僵了僵,他居然會戲弄人了!
她心中忍不住一震,隨後看着他,遲疑道:“阿初……你爲什麼會這副打扮?”
百里初看着她,挑了下眉:“你說呢?”
她怔然,腦子裡閃過一道光:“你不會是一直跟在龍衛裡罷?”
但是,這怎麼可能,他下午纔會醒來,他們出發的人馬也都是緊趕慢趕,到下午的時候,她領着車隊都已經到達了粵東和南疆的邊界了。
百里初看着她怔怔愣愣,粉脣微啓,臉上還沾了灰和一點子血跡,看起來狼狽裡帶着點難得的呆傻,他涼薄的眸光漸幽,拿起她的手擱在自己腰上,微微一笑:“替我寬衣。”
她也沒多想,便伸手替他解腰帶,還是一臉狐疑地嘀咕:“你什麼時候跟上來的,還是一直在粵東邊界等着?”
百里初低頭看着她的動作,見面前的人兒爲了替他鬆腰帶,沒有防備地整個人不時地貼向他懷裡,臉兒也不時地蹭過他的胸膛的光潔黏膩的肌膚上,帶着她誘人的暖意,而她潮溼溫暖的呼吸也不時地輕掃過他的胸口,偏生她並不自覺。
她腦瓜裡還在想着他到底什麼時候跟她的。
他眸光漸深,烏黑如子夜的瞳仁微微擴大了一圈,他忽然伸手擡起她的臉,兇猛地吻住她柔軟的脣,舌尖直接刺進她柔軟的嘴脣裡,恣意地採擷她脣間的甜蜜和柔軟。
秋葉白微微睜大了眸子,有點沒反應過來,只任由他一路在自己脣間攻城掠地,幾乎連呼吸都被掠走。
他一向都很講究乾淨和清潔,而這樣的吻混合着血腥、塵土和煙火的氣息,熾烈如酒,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讓她心跳加快,呼吸都急促起來。
“阿……嗚……初……。”她手擱在他胸膛之上,有些茫然而不自覺地輕撓,不知該推開還是繼續迎合。
“做事要專心一點,小白。”
他扣住她的細腰向自己一扣,咬着她的嘴脣輕哼:“你偷溜出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兒,不覺得欠我一個交代麼?”
說着手便探入她衣衫的下襬裡。
她被他弄得呼吸凌亂,臉頰染了一層誘人的嫣紅,但是她腦子裡卻靈光一閃,她力持鎮定,但是聲音卻有些輕顫;“阿吶……他會那個樣子是你動的手腳?”
“嗯,韓愈是龍衛的人,你動手到底不合適。”他哼了一聲,輕舔她的眼兒。
秋葉白眯起眼,只覺得自己這麼一顫,腰眼有點發軟,緋紅着臉輕喘道:“阿初,你什麼時候跟着去的……爲什麼不露面?”
他暗中這般庇護着她,說不感動是假的。
但是也太危險了……
百里初輕笑,聲音低柔幽涼,指尖慢條斯理地劃過她臉頰滑嫩的肌膚:“你希望我露面,不是帶着梅蘇就夠了?”
他的聲音怎麼聽都有些危險的味道,
她眸光微轉,隨後輕嘆了一聲,把臉擱在他結實性感的胸膛上:“我不希望你惱我,但是此事我又不能不去。
他一定是看到她照顧梅蘇時候的樣子了。
她腦子轉得快,想起自己以前在青樓看見那些姑娘們的手段,當機立斷地伸出指尖在他性感的小腹上畫圈兒:“帶着梅蘇是因爲他能幫上忙,你睡着的時候,我怎麼捨得讓你身處險境呢?”
“嗯哼。”
她的指尖帶着點細細的薄繭,溫暖又纖細,在他下腹的肌膚上似撩撥地劃過,讓他肌肉微微一緊,想起某個船上的夜晚。
百里初眸光愈發地深了,握住她的手腕,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地道:“大人這是在撩撥屬下麼?”
她輕咳一聲,擡起眸子,看着他:“軍師爲了本座的事兒,醒了便急急地跟着我去,還替解決了韓愈那棘手的事兒,本座伺候軍師沐浴更衣可好?”
乖阿初,趕緊洗澡,洗完澡,你也困了,這麼一宿一天地地折騰,一定能睡個好覺!
等他睡醒,心情好了,也不追究她了罷?
百里初睨着面前的人兒笑容親切又溫柔,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左右開弓一拉,涼薄地挑眉:“大人,你笑得真虛僞。”
秋葉白臉蛋被他拉得變形,眼淚水都快出來了,趕緊伸手去抱他的手臂:“別拉……疼……哎……。”
“私自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去見那麼危險的人,是因爲那個小池聖女?”百里初看着她,挑眉道。
“嗚嗚……是……哎哎……。”她只覺得自己被揪臉皮揪得快哭了,他的手勁其實不是很大,但就是讓她掙脫不了,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扯着脖子後皮毛的貓兒,那樣子一定醜死了!
這位大仙怎麼突然變得更小孩子似地!
“她是你的誰,姘頭?”百里初似覺得她那大餅臉的樣子頗爲有趣,低頭眯起眸子睨着她被扯成餅的扭曲的臉。
秋葉白一呆,這位高冷的大仙居然會說‘姘頭’這個詞兒了?
她莫名地想起蠱王曾經對老仙說讓她和小池定親,老仙多喝了點竟笑應了,這事兒離開了苗疆之後,老仙才有些唏噓地告訴過她,她頓時有點心虛。
但那也不能算姘頭罷?
瞥見百里初漂亮眼底詭冷的幽光,她立刻乾脆地道:“你胡謅什麼呢?”
“小白……。”百里初看着她,眯起眸子:“你沒上過女人罷?”
秋葉白:“……我上過你算麼?”
這位醋仙兒今兒就是打算爲難她罷?
百里初看着她那有些飄忽的目光,精緻的眼角上挑出個妖異的弧度,露出個涼薄的笑容:“很好,那讓屬下爲大人檢查一下罷。”
還對他不說實話麼?
看來他的小豹子越來越膽兒肥了,他平日裡太慣着她了。
百里初鬆了捏她臉兒的手,手撫向她的細腰一捏一提,徑自將她扛上肩頭,然後伸手就剝下她的褲子。
“阿初……你幹什麼!”她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扛起來過,正是莫名其妙,隨後只覺得下半身一涼,她頓時漲紅了臉,有點慌地想起來,但是倒被扛的姿勢讓她一點不好用力。
這個姿勢太……太羞恥了。
“乖,別亂動。”百里初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屁屁,隨後淡淡地道吩咐外頭:“一白,準備熱水。”
秋葉白感覺他拍了兩把後,手反而擱上了自己的某個地兒,頓時窘迫地咬着脣道:“百里初澤!”
這個不要臉的,摸哪兒呢!
她的惱火換來屁屁上清脆地‘啪’一巴掌。
有點火辣的觸感讓她瞬間呆住了。
呃……
她居然被‘家暴’了?
上輩子二十年,這輩子二十幾年,都沒有人這麼‘教訓’過她。
這讓她的心情瞬間變得很複雜,她是要揍回去麼……還是要滿足一下醋仙兒的某種近乎閨閣情趣的行爲?
此時門外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秋葉白瞬間明眸一亮:“有人敲門!”
百里初神色冷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隨後他繼續扛着秋葉白往沐浴房去。
門外傳來雙白有點氣短的聲音:“殿下,韓忠領着不少人將咱們院子包圍了。”
不過他的氣短明顯不是因爲有人圍了院子,而是因爲他又來打擾殿下的‘進食性趣’了。
爲什麼每次幹這種讓主子記恨的事兒都是他?
一白覺得自己很抑鬱,這種時候鶴衛們都悄無聲息地消失,留他一個度日如年。
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奇怪的聲音,片刻之後,房間的門被打開了,秋葉白衣衫整齊,但是臉色通紅地站在門內,看着他吩咐:“熱水多準備一點,殿下心情不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她便匆匆地往門外去了。
一白望着大白天還陰森森冒着涼氣兒的房間,欲哭無淚:“我知道……。”
主子醒來知道自家‘駙馬’領着人,還帶着梅大少爺去執行危險任務了,整個房間都冷得跟冰似地,這會子把媳婦兒,不,把‘駙馬’給弄回來了,還沒出火呢,能心情好麼?
“滾進來。”陰森森的房間裡響起男子低柔冰涼的聲音。
一白硬着頭皮,左右點了幾個隱在暗處的鶴衛,一起進門伺候自家主子去了。
……
秋葉白揉了揉臉頰,出得院門去的時候便看見在自己們外果然已經圍了不少人。
爲首之人便是韓忠,他臉色蒼白,正聽着自己身邊的一名龍衛着什麼,一見秋葉白出來,他神色瞬間閃過殺意,厲聲道:“拿下!”
數名龍衛便立刻拿了鐵鏈向秋葉白圍了過來。
她眸光一冷,掌心暗中運氣,正準備動手,忽聽得附近傳來一陣喧囂。
“等一下!”
一羣穿着有些狼狽的龍衛士兵卻呼啦啦地衝了過來擋在她的面前,對着韓忠七嘴八舌地道:“都尉大人,您想做什麼!”
“您不能動秋大人!”
秋葉白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漢子們,便默默地將手背到身後,心中閃過淡淡的暖意,隨後擡頭看向氣得臉色鐵青的韓忠,淡淡地道:“韓都尉,需要我提醒你本座是南征監軍,只有本座能拿下你麼?”
韓忠不過是個三品將軍品階的都尉,她卻是司禮監首座,一品大員,他這般動作已是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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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真是很煩躁,搞預算被打回來了……又有個很討厭的突發狀況,所以更新少了,明兒會多更細的。
有些時候,個人覺得所謂大公司真是讓人很吐血,請購什麼屁玩意兒sop流程都十幾項,真是讓人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