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這枚牙齒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注意到了上面的符號。這些符號極其特別,既不像文字,也不像字母,看樣子反倒有些像是非常古老的象形文字,基本上都是由圖形和線條勾勒出來的。
我父親也曾詢問過不少人,其中也不乏天津當地的古玩名家,但時至今日,依然沒人能給出正確的解答,就連這些符號大概屬於哪種類別都無人知曉。有些時候,我甚至認爲這些符號是外星文字,這枚牙齒,也沒準是外星人的某個部件。
此時我突然想到那姓孫的一句古怪的言語,他說我身上有一件關係着《鎮魂譜》的重要物件,隱約間,我已經猜想到了是這枚神秘的牙齒。再加上季玟慧剛纔講述出了文中的密碼結構,原來無法翻譯成文的真正原因,其實是文中缺少了十數個非常重要的串聯文字。而非常巧合的是,這枚牙齒上偏偏刻有十幾個奇怪的符號,會不會……這些符號其實就是季玟慧所說的那些文字?
季玟慧曾經見過這枚會發光的怪牙,但由於沒有近距離的仔細觀察,所以沒發現上面刻有什麼符號。此時她見我目光呆滯地將護身符從脖子上緩緩摘下,她也意識到我可能想到了什麼,於是她主動地湊了過來,將目光凝聚在了牙齒表面的符號上面。
幾秒過後,她忽地捂住嘴輕呼了一聲,一雙大眼倍感驚訝地望着我,隔了半晌才顫聲問道:“這些文字……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破解《鎮魂譜》的重要事物,果然一直就在我的脖子上掛着。如果不是今天有意的聊到此事,不知道等我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我不知該怎樣回答季玟慧的問題,心說我自己還納悶兒這些文字怎麼會刻在這枚牙齒上面呢。不過就護身符這件事來說,我的確從沒有對她細細講過,事實本該如此,沒事兒拿着自己的護身符到處宣傳其來歷和背景,這種無聊的事我肯定是做不出來的。既然季玟慧從沒問過,我自然也就沒有主動說過。
說起來,就連最初見到大鬍子的時候,我也沒把真正的實情說給他聽,口口聲聲說這東西是自己的傳家之寶,他至今仍舊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真正知道此物來歷的,也只有王子和季三兒兩個人而已。
我雖知道這魙齒乃是極爲重要的事物,卻也沒想到此物居然重要到了如此的地步,從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這東西與血妖、魘魄石、《鎮魂譜》全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其真實的背景,恐怕也是足夠令人震驚且無法想象的。
我見季玟慧依然一臉詫異地凝望着我,我便將護身符遞到了她的手裡,清了清嗓子,打算把這護身符的來歷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
可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季三兒就搶先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自飯局開始他就始終都‘插’不上嘴,好不容易有一件他知道的事情,豈能讓別人先搶了話頭?
就見他口沫橫飛,比手畫腳,將這枚牙齒的來歷從頭到尾地講述一遍。整件事情雖然說得沒有多大出入,但經他這麼添油加醋地形容一番,我和這枚牙齒之間,倒真顯得有着那麼一段曠世奇緣了。
待季三兒講完以後,其餘四人均表現出了不同的神‘色’。王子本就知道此事的始末緣由,因此並沒顯得如何驚訝,在此期間,他一直都沒停止過口中的咀嚼。而丁二則是聽得津津有味,在他的眼中,每個人的童年或許都要比他自己所經歷的有趣多了。
轉頭再看,季玟慧正雙手託着下巴呆呆出神,似乎是在分析這魙齒的來歷。而大鬍子的表情卻顯得凝重異常,他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地坐在那裡一語不發,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擔心大鬍子聽到真實情況後會埋怨我始終將他‘蒙’在鼓裡,於是我嬉皮笑臉地叫了他一聲,問他板着張臉琢磨什麼呢?
可大鬍子卻極爲反常地沒有理我,他的雙眼甚爲呆滯地望着前方,兩道劍緊緊地鎖在一起,嘴‘脣’緊閉,也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因爲生我的氣而成心不理。
屋子裡一時沒人說話,氣氛已經頗顯尷尬。我心中自知有愧,覺得大鬍子生氣也在情理之中,但大家僵在這裡都不出聲也不是辦法,於是我轉移話題,讓季玟慧把壁刻文字的譯文講出來聽聽,以此來緩解當時的氣氛。
季玟慧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飲料,隨後便用她那銀鈴般的聲音講述了起來。
牆壁上的那篇文字,是九隆王當年在離開‘迷’都的時候留下的字跡,裡面大致涵蓋了他一生中的大小事蹟,以及在那城市中發生的一場驚天浩劫。九隆王之所以會離開那座城市,也完全是因爲這場浩劫所致。整件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九隆王年幼的時候開始說起。
約兩千四百年前,在西南夷的滇國以西,有座雍容沉靜、悠然延綿數十里的山峰——哀牢山。由南向北的山巒‘一’字延綿,狀似寶鼎,這裡林木蔥籠,彩雲繚繞,鳥語‘花’香,並生存着許多的珍禽異獸。九隆以及他所屬的族羣,原本就在這裡安逸的生活着。
九隆的母親名叫沙壹,一共生下了十個兒子,九隆乃是最小的一個。十兄弟自幼關係和睦,嬉笑打鬧,生活的好不快活。
然而快樂的時光卻總是短暫的,很快,十兄弟全都面臨着一個同樣的問題,由誰來繼承父親的王位,因爲他們的父親乃是哀牢部落的一族之長。
逐漸的,在幾個幼小的孩子心裡,先後產生了對於其他九人的牴觸和排斥,爲了爭取到父親的寵愛,他們整日挖空心思,手段百出,相互間的敵意也漸漸地濃郁了起來。
九隆是個極爲聰明的孩子,他很清楚如果十個人全都使用同樣的伎倆,那隻會招來父王的反感,最終誰也討不了好果子吃。唯今之計,只有別出心裁,另闢蹊徑,需要想個常人無法輕易想到的辦法。
可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個孩子而已,就算腦子再怎麼靈光,於這鬥心鬥角,爾虞我詐之道還是所窺甚淺,短時間內也找不出什麼特別的辦法。
一日他閒來無事,眼見天氣漸寒,便打算去山裡捕幾隻小獸,再讓工匠將獸皮縫製成一頂帽子獻給父親。打定主意後他當即收拾了行囊,跟母親稟告了一聲,便匆匆離家往山中去了。
這一日裡他運氣極好,僅用了半天的工夫就打了兩隻碩大的山狸,算算材料,做上幾頂帽子也是綽綽有餘的。他心想反正也是出來一趟,既然運氣正佳,不如多獵一日,看看能不能多打幾隻大獸回去,既能給父親作件袍子,又能在衆兄弟面前顯‘露’威風,讓族人看看自己有多好的身手。
抱着這種思想,他當晚就住在了山中沒有回去。當時的社會狀態還非常原始,耕作少而狩獵多,對於他們這種部落族羣的人種來說,外出打獵乃是常事,數日不歸亦如家常便飯一般。
當晚九隆就在山間的一顆大樹上休息,這是古代獵人慣用之計,可以避免大型猛獸在黑夜中偷襲自己。
睡到中夜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強光刺眼,並且伴有非常刺耳的‘隆隆’之聲。他被這奇怪的聲音和光亮所驚醒,睜眼一看,只見天空中居然有一團綠‘色’的光球正飛速墜下,那‘隆隆’之聲正是發自那裡,並且整個天空都被映照成了耀眼的綠‘色’。
九隆不知天上飛下的是什麼事物,只知道這種奇觀自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難道是天神下凡?或是什麼惡靈降世要來人間爲害世人?
正驚疑間,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綠‘色’光球在遠處的山峰頂上炸了開來。霎時間,天地間綠光暴膨,大地震顫,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爲之改變了動向。緊跟着,那‘隆隆’之聲漸漸隱去,綠‘色’的光芒也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見此情景,九隆心中又驚又怕,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份難以言喻的好奇之感也充斥着他的思想。他迫切的想知道那天外來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是神?是魔?還是什麼難以想象的奇珍異寶?
懷着極爲強烈的好奇心,他當即便飛身下樹,朝着剛纔綠光熄滅的位置疾奔而去,想要搶在所有人前面尋得此物。因爲他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團詭異的綠光,或許是他贏得王位的最大契機。
常言道‘望山跑死馬’,眼看着那座山峰離自己的位置不算太遠,可當他真的向那地方開始進發以後,才發現兩地間的距離簡直是太過遙遠了。
這一路下去足足用了四天的時間,再用了一整天攀爬至峰頂,當九隆到達確切的目的地時,已經到了第六天頭上了。
然而此後映入他眼簾的那一幕,卻當真是把他驚得目瞪口呆,茫然無措了。
這次停更的時間較長,沒辦法,遇到了中國傳統中最大的節日,我家人口雖不算太多,但怎麼說也是個相對較大的家族,再加上這三十年積累的朋友和人際關係,走親訪友是免不了的,說難聽些,這幾天我每一天都過得昏天黑地的,有時候真的打心眼兒裡憎恨這種世俗的枷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身爲一個作者,寫書自然就是他分內的職責,只要是停更,就算是再怎麼合理的藉口對於讀者來說也是牽強的。
聽說唐三在結婚當天還能正常更新,文章的質量且不去評價,單是人家這份心意和責任感,就足夠我去認真的學習一番了。
‘春’節還沒過完,今天才到初三而已,往後的幾天,我可能還是要在走親訪友之中度過,停更是免不了的,恢復正常估計怎麼也要到初六了。
鑑於我這種極不負責的做法,我接受所有人的抨擊和指責。並且我鄭重承諾,本月以及下月,我不會再開口向大家索要月票。畢竟自己做得不夠,再伸手向大家要這要那,那我簡直是太不知廉恥了。
龍年來臨之際,預祝閱讀《活人禁地》的每一位讀者都大吉大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闔家平安也祝福你在不同的領域裡都取得最佳的成績和提升,祝你們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度過,也祝《活人禁地》能在新的一年裡能有個圓滿的收尾
鬼若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