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帶領着白夜城的弟子馬不停蹄地趕往蜻蜓谷,因爲出於整體考慮,沒有選擇御劍而行,一羣白衣人騎着馬快速的奔跑着,人羣之多,馬蹄聲很響,遠遠就能聽到。一行人路徑之地,煙塵四起,擋住人們的視線。當白夜城的弟子離開白夜城範圍時,卻沒有發現有一個橙色衣裳女子在人羣之中靜靜地看着他們,那女子冷冷一笑,一雙嚴厲的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些什麼。當白夜城的隊伍離開後,望着還在揚起的灰塵,橙色衣裳女子悄悄的跟在了白夜城的弟子身後,只是沒人發覺,至於橙色衣裳女子爲何要跟蹤白夜城的隊伍,現在卻是沒人知道。
一村子裡,一位老人剛剛從外頭回來,雖然年事已高,但老人身體看起來卻很硬朗,手中掂着兩隻野兔,明顯是剛剛打獵回來。老人剛剛進入門口,屋內便有一年輕女子探頭出來。
“爺爺,你回來啦!哇,好可愛。”年輕女子見老人回來分外高興,看見老人手中提着兩隻野兔,也是很興奮。
“呵呵……煙兒啊,喏,這是今天爺爺努力得來的收穫。”老人把手中的野兔抵於年輕女孩面前,年輕女孩也是高興的接過野兔,野兔在手中掙扎了一會,年輕女孩便把野兔放進籠子之中,這老人於年輕女孩正是範偉於莫萱前陣子見到的林震東和林煙兒。
晚飯過後,林震東坐在自己家的籬笆院子之中,怔怔地看着星空發呆。
“爺爺,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靜靜的思考着些什麼。”林煙兒收拾好碗筷,便走過來問道。
這些天,林煙兒很是疑惑,自從範偉和莫萱走後,林震東就像現在這樣老是想着些什麼,靜靜的坐於**之中仰望着星空。
“呵呵……煙兒啊,我沒事。”林震東微笑道,他總是一副很慈祥的樣子。
雖然林震東在笑着,可是林煙兒卻知道這笑容是假的,她爺爺不過是爲了她不要胡思亂想才裝出來的笑容,“爺爺,你心裡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吧,自從範少俠和莫姑娘走了之後,爺爺你就經常獨自一人仰望星空,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着些什麼,是不是還在爲爹孃的事情傷心難過啊?”
林震東聽到林煙兒這麼一說,他也依舊是沉默着,他是在思考如何跟林煙兒說那件事情嗎?還是真的沒什麼事,只是林煙兒想太多了。
“爺爺……你就說給我聽吧,您把我養大成人,平時都不能爲爺爺做什麼,至少讓我和爺爺一起分擔煩惱吧。”林煙兒見林震東沉默以對,有些着急了,如此沉默寡言的爺爺真的不像平時的爺爺。
林震東望着林煙兒那個堅毅的眼神,也是嘆了一口氣,自己隱藏了這麼多年的這個秘密,對林煙兒來說確實是有些不太公平,林煙兒她應該要知道、也有權力知道這個事情。
“煙兒,你知道十六年前,我們家爲何會遭劫匪嗎?而且那些劫匪還殺害了你的爹孃……”林震東一說起當年的事,就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感覺他每次說着都是別人的故事一般,可是他心裡明明比誰都要痛苦。
林煙兒有些發愣,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她對於以前的事情毫無所知,她所知道的世界也是隻有她爺爺跟她說的,而她爹孃遇害的時候,她不過還只是一個還沒有記事的孩子罷了。其實現在的林煙兒對於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死的也不是特別想要去追究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況且她現在的生活能夠和她爺爺在一起就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林震東見到林煙兒搖了搖頭,也是淡淡一笑,道:“煙兒,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樣東西給你看……”
林震東轉身回到屋內,屋內傳來稀稀疏疏的翻箱倒櫃的聲音,應該是林震東在屋內找着什麼,林煙兒不知道林震東要找什麼,好奇的走近屋門前,望着林震東翻着一個紅木箱子,這個紅木箱子平常就是裝着些衣物什麼的,應該是沒什麼特別的啊。林震東把箱子內的衣物都拿了出來,手在箱底摸索着什麼,“咔嚓……”一聲,林震東一用力,箱底破開了一層,林煙兒眼睛不由得爭大了些,她怎麼一直都不知道平常一直用着的箱子裡竟然含有暗層,照這模樣看來,似乎還暗藏着什麼東西。
林震東在暗層中摸索着,突然他猶豫了一會兒,身子板僵住了一下,很快就又從伸手向那個箱子裡的底層。很快,他拿出了一塊類似錦布的布塊,布塊上微微泛着黃,顯然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
“爺爺,這個……這個是什麼東西啊?難道這東西和我爹孃的死有關?”林煙兒疑惑的望着林震東手中的布塊,她實在是想不出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塊小小的布塊,而且這塊布塊究竟和自己父母的死因有什麼關聯?
林震東看着林煙兒那清秀的臉龐,忍不住又是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爲這東西,說不定林煙兒正在父母的關愛下健康成長了吧!只可惜,那只是如果了。
“這東西就是造就了你現在的命運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它的話……”林震東說着說着,也是說不下去了,把手中的古老而神秘微微泛黃的布塊遞給了林煙兒,林煙兒緩緩將布塊接過,看着布塊也是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就是改變了我命運的東西嗎?想不到竟然是一塊那麼不起眼的布塊。”林煙兒有些自嘲道。
“煙兒,你不要看它是一塊小小的布塊,當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佔爲己有……”林震東倒是能理解林煙兒此時此刻的心情,如果一個人突然跟你說,你現在成爲沒有父母的孤兒的命運是由一塊絲毫不起眼的布塊決定的,任誰都無法鎮定自若吧,更何況是林煙兒這種看着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