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六師兄……張宏志他打敗過你?”石可威順口說出六師兄這個稱呼,可是現在張宏志早已經不是白夜城的人了,爲了一個木以凝,雖然木以凝在石可威眼中算是傾國傾城,可是一個女人真有那麼重要嗎?竟然可以不顧昔日同門,也許是石可威還太年輕,沒有遇到可以爲她捨棄一切的人,秦仁義就是因爲遇到了周靈心,纔會背叛夕陽教,石可威有些難以置信,原先以爲秦仁義口中打敗過他的弟子是夏雲洛,沒想到竟是張宏志,衆弟子也是面面相覷。
聽了秦仁義的話,石可威自然是很驚訝,那秦仁義口中所說的人到底是誰?白夜城到底會是誰,能夠讓秦仁義感到害怕?不過石可威聽到這些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秦仁義曾輸給張宏志。說起張宏志,石可威這纔想起來,曾經那個一直跟在夏雲洛身邊的師兄,那個人就是張宏志,只是石可威一直記不清他的名字。石可威記得,張宏志不喜歡顯擺,武功也是高深莫測,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爲有多少,倒是經常見到他傻傻地跟在夏雲洛的身後。張宏志的年紀要大於夏雲洛,但是在白夜城卻是上層第六弟子,所以一直被夏雲洛逼着喊夏雲洛師兄。但是石可威卻很少聽到有人喊夏雲洛師兄,就算是陳恆,也從未喊過夏雲洛師兄。似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一開始夏雲洛的身份並不比他們的高,所以也就喊夏雲洛的名字習慣了。
現在秦仁義提起張宏志,石可威便忍不住回想起曾經的白夜城,那個時候的他們,怎麼就能夠那麼天真單純?那個時候石可威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下層弟子,但是還是會有機會偶爾去與上層弟子一起練劍,雖然次數不多,但是sky的印象都很深刻。
而後來,張宏志也不在了,同樣是一個背叛師門的人,是他帶着木以凝與周靈心那兩個禍害進入白夜城的,才致使白夜城變成如今這樣。石可威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其實也記不清張宏志,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所以還能夠勉強想起張宏志的樣子。還有師父過世的時候,張宏志回來下跪痛哭的模樣。石可威當時候就很想刺張宏志一劍,但是自己終究還是太弱了。他不理解當時候爲什麼夏雲洛他們會放過張宏志,不過現在似乎能夠有些理解了,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即使面對背叛,也還是要選擇慈悲。
“呵呵、呵呵……所以說,我從來沒小看過你們白夜城弟子,今天我是不想再殺生才放你們一條生路,當然,如果你想報仇的話,那還是回去修煉,等到哪一天你覺得有能力報仇了再來找我吧。”秦仁義從不覺得敗在張宏志手中是什麼羞恥之事,那一天,張宏志明明可以一劍殺了他,可是他沒有那麼做。那天張宏志的話還時不時在他的耳邊縈繞着,似乎已經在他的腦海之中根深蒂固了。
秦仁義有時候會想,自己一路走來究竟是爲了什麼,明明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決定,爲什麼兩條路卻是不一樣的。他明明是夕陽教的右使,武功超羣,怎麼會是弱者?沒有目標就是弱者嗎,秦仁義對於張宏志的記憶總是最後一刻執劍相視,轉身而走的那一刻,白夜城六弟子便是如此厲害,那上面還有五個呢?還是說只是這個張宏志特殊一點,秦仁義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石可威氣得咬咬牙,卻說不出話來,他恨,恨自己爲什麼不強大點,這樣就不會受如此侮辱。其實秦仁義說的沒有錯,他們現在就是太弱了,也正是因爲太弱了,所以現在才這裡出現的白夜城弟子纔會這麼多,但是人多也並不能取勝,他們在秦仁義眼中卻是是不堪一擊的廢物。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緊緊抱着杜明遼的屍首的徐海英突然放下了杜明遼,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哈哈、哈哈……”徐海英像是瘋了一般,開口大笑起來。衆人都感動驚悚,一個個都看向了徐海英。
秦仁義則是眉頭,微皺的問道:“你笑什麼?”
“蹭蹭、蹭蹭——”幾聲,徐海英便來到了石可威的身邊,與石可威並排站着,冷冷地看着秦仁義。徐海英又緊緊地握住自己手中的劍,欲做與秦仁義拼命的打算。
身旁的石可威微驚,趕忙攔住徐海英,徐海英本是頗爲理智之人,可杜明遼就這樣死在他面前,使他的理智全失了,對於石可威的阻攔,徐海英更是一用力想掙脫石可威的阻攔,可沒有成功,致始致終徐海英那佈滿憤怒的雙眼從未離開秦仁義身上。
“徐師兄!你冷靜點,難道你忘了杜師兄剛剛說的話了嗎?”石可威見狀趕忙大喝道。
徐海英因爲石可威的提醒突然冷靜了許多,明明剛剛纔答應杜明遼自己會成爲上層弟子,爲他報仇的,現在的他根本不是秦仁義的對手,現在魯莽行事恐怕答應杜明遼的事情就完成不了了。
秦仁義只是安靜的看着這一切,對於徐海英與石可威的事情都是無動於忠的樣子,只要他們敢亂來,他不介意再拔出劍,讓他們安靜下來。秦仁義轉看陳恆與岑龍升的打鬥之中,岑龍升完全壓制了陳恆,岑龍升揮舞着白龍劍划向陳恆,反觀陳恆只能勉強應對,不時被壓制得後退幾步,岑龍升的狂笑聲充滿了整個洞穴——
岑龍升力壓陳恆,“鏘鏘、鏘鏘——”一次次的劍與劍的對碰,陳恆手就被強大的力量所震麻了手掌,“鏘鏘——”火花肆意飛散,“咻——”白恆劍從陳恆手中脫手而出,插在了地上。手中沒有白恆劍的陳恆自然是很驚異,猛然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岑龍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岑龍升奪步而來,手中的白龍劍狠狠的揮向陳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