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雖然趙書恆對靈珠也總是愛答不理的,但是卻也不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
“啊,一定是因爲杜小姐,王爺如今怕小姐吃醋誤會,所以才和所有的女子劃清關係,看來我們王爺也是情種啊!”馬威這樣喃喃的點頭說着,也是握着手中的劍,朝後院找趙書恆去了,看到坐在樹下的王爺,馬威過去,站在旁邊,“她走了?”
馬威愣了下,點點頭,說:“聽着好像是走了,方纔王爺說出那番話來,想郡主也是要幾月不能夠來這裡的……”馬威說完,看了一眼趙書恆的臉色,說:“我可是要去飛鴿傳書,問問杜小姐那邊有什麼事請?讓王爺也是解解這心中的相思?”
“嗯。問問吧,不過不要問發生了什麼事請,問問黑風寨的事情,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手過去幫忙。”趙書恆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思念之情。馬威聽到這話,也是連臉咂舌,在心中誇讚着自家王爺竟然是如此能夠沉得住氣,卻在寫着的書信上,把今日府中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
這信雖然是給岳珂看的,但是想來嶽大人那般的八卦性子,也是會一字不落的講給杜如月聽,讓她也醋上幾分,也算是自己爲王爺做的一件事情!馬威挑眉,也是笑呵呵的想着,心中滿足的很。
飛鴿傳書說快也慢,等到岳珂手中的時候,卻也已經是差不多第三日,杜如月已經收拾好行囊,與天凌要出發到村落中的時候。岳珂嘴角帶着笑容的盯着信,這模樣讓杜如月有些好奇,將頭湊過去的時候,恰巧看到上面那一抹“郡主”字眼,“這是什麼?京城中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不得了的大事?小事倒有一樁,京城之中有人想要去入住廣陵王府,不過幸好被攔住了!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岳珂看到杜如月裝作滿不在意,可眼神卻不由得往紙上瞄着的模樣,更是笑意盈盈,抿起來嘴角。
杜如月更是好奇的湊過去,卻聽見岳珂說:“不過是那靈珠郡主又去找趙書恆了,這麼多年,她倒是也執着!想來一定是以爲,自己有着一腔真心,便是會打動那硬石頭。”
“郡主?”杜如月這樣疑惑的說着,卻看到岳珂將書信遞給她。快速的掃描上面所說的事情後,杜如月也是擰起眉頭,有些擔憂,那一雙眼睛如若哭泣般的問:“原來趙書恆是有婚約在身的人麼?”那他爲何還來招惹我?
杜如月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畢竟到如今位置,趙書恆對自己不過只是說過兩句喜歡,對她格外好一些,卻從未談及婚娶,更是沒有給過任何承諾,這般想來,也有可能是自己意會錯了,他不過只是與自己紅顏知己,相交甚好罷了!
岳珂看到她那心如死灰的一張臉,也是有些尷尬,這若是讓趙書恆知道,他與馬威兩人聯手起來,將杜如月給騙了,還不是直
接拎着刀便衝了過來?岳珂趕緊是搖着頭,走到杜如月的面前,說:“你放心,趙書恆從未有婚約在身,他那般的人,性情你難道不知道嗎?若是有婚約,又怎麼會來招惹你?”
“可這郡主……”杜如月擡起頭,似乎有些狐疑。
岳珂只得耐着性子的解釋,說:“不過是那郡主一頭熱,從小便是賴在趙書恆的身邊。而他又對郡主的爹,也就是他的叔叔有過承諾,不能夠輕易拋棄罷了。你這丫頭也是性子急,怎麼就不看完最後一句呢?這馬威不是已經說了,趙書恆大發雷霆,便也將那位郡主趕出去,永遠不能夠再進入這廣陵王府麼?”
“哦,我沒有看到!”杜如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那委屈的可憐巴巴的模樣,也讓岳珂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說:“這日後,趙書恆可有着罪受。你這般在情感上敏感的人,若是有一句話說的不對,怕是就要雷霆震怒,八匹馬都拽不回來了!”
這聽上去,可不是在說自己的好話!
杜如月也是低下頭,想了半晌,才喃喃的說:“我年少輕狂的時候,曾經一顆真心錯付。張一凡負了我,我雖恨他,卻也不怪他,畢竟爲了前途,感情這東西不過是可以捨棄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對感情十分封閉,不敢再輕易踏出一步,生怕邁出去的後果是重蹈覆轍!”
“你可能覺得我敏感,但我卻是心中怕極了。怕是若此番,趙書恆再做出什麼負了我的事情,我就只能夠去奉恩寺,與方丈一同青衣古佛,常伴座下了!”杜如月如此認真的說着,倒是讓岳珂沒有想到,只是聽到她這樣說,心裡還竟然有些酸澀起來。岳珂想了想,擡起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喃喃的說:“無妨,趙書恆不會負你!”
想了想,岳珂又是補上了一句,說:“若是他負你,我定會站在你這邊!”
“有你這句話,我踏實了不少!”杜如月揚起一雙好看的眼睛,而那眼眶還因爲方纔的情緒,有些變得通紅起來,門口進來的天凌撞見這一幕,也是有些納悶,開口問:“不過就是去村落一趟,怎就變成這般的戀戀不捨了?難不成這日出去,日落回的事兒,還能夠讓你們告別個幾炷香的時辰?”
天凌的話,也是讓岳珂無奈的回過神來,盯着杜如月這身女子裝扮,粉紅色的紗裙襯托着她清新可愛,而調皮的模樣,也全然沒有半分往日坐在衙門堂上的古板,判若兩人,“你就打算如此去?難道不怕被其他人知曉身份?”
“杜府本就有兩個孩子,我兄長多年奔走在外,我頂替了他的名字,可我這杜家名正言順的小姐卻也不能不露面啊!若是有人問起,我便如實相告,我是杜府杜如月,可有什麼不妥?”杜如月調皮的揚起嘴角,略微有些驕傲的說着。看到她這模樣,岳珂連連點頭,也哄着說:“沒有,你思慮周全!”
杜如月聽到這話,也是朝外面小跑着走去,天凌見她那般,想了想,還是將手中的劍遞給岳珂,說:“將軍,杜小姐如此,真的沒事麼?”
“無妨,撇開她知府的身份也好,若是被人撞到,怕是京城那邊也有些難辦。你們兩人這種身份去山上,將人撞見也只是會以爲情郎與意中人,不會多想!”岳珂說完,拍着天凌的肩膀,有些抱歉的說:“方纔她受些影響,情緒頗爲激動,若是路上說出什麼,你可是要多擔待些!”
天凌並不知道岳珂所指到底是什麼,只得點點頭,認命的走了出去。
這日出從府中出發,可眼看着已經快要日曬三竿,太陽慢慢走了下坡路,他們兩人還在樹林中打轉,眼前就沒有看到過什麼人煙。
杜如月從前倒是來過兩次,送大娘回來時,她順帶着視察過附近。可爲何今日前來,總有種認不得的感覺?天凌安靜的在後面跟着,卻也沒有道破,杜如月已經帶着他在這附近來回繞了將近兩個時辰的事實!直到杜如月自己的腿都有些泛酸,疲憊的站不住,索性是蹲下身子,揉着痠痛的腳腕,說:“我好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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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方纔就看出來了!”天凌含笑的將匕首放在袖口中,周圍不知道何時會出現黑風寨的山匪,他勢必要去做出防備,卻也不能夠讓人察覺他的身份。所以將寶劍託付給岳珂,他只是帶着這隨身攜帶的兵器。
周圍都是樹木,放眼望去,倒也沒有什麼炊煙裊裊的人家。
“你可是看錯地方了?或者走錯了山頭?”天凌忍不住回頭詢問,可杜如月一口咬定的指着身後那條十字路,說:“當初大娘帶我上山的時候,我清晰的記得這裡,絕對不會走錯的,不過是接下來的路,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了!”
杜如月十分委屈,可天凌卻忍不住皺起眉頭,果然黑風寨附近的山頭,地形都十分的奇怪,他們已經從這三條岔路都走遍,若是真有村落,不可能看不見啊!可反過來想,若是杜如月記憶的確沒有出錯的話,那麼他們埋伏在這村落中,倒是一件好事,可以突襲黑風寨,讓他們也摸不着頭腦,找不到來路。
“杜大人?”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兩人聞聲放過去,發現正是大娘的兒子。杜如月拍拍裙角起身,剛要迎上去,卻尷尬的停留在原地。大娘的兒子也是有些停頓,抱歉的低頭,說:“對不住,我將你認錯了,還以爲是我熟悉的人!二位可是迷路了?”
“並非是迷路了,而是想要去你住的那村子!”杜如月揚起嘴角,走到他面前,說:“你可是原本被關在李縣令府中地牢的那位小哥,家中有一位孃親,名叫秦升?”杜如月看到他那已經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福了福身,說:“家兄是杜子謙大人,正是將小哥從地牢中解救出來的那位,可還是有印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