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房外。
費力提着被捆繩所繫的三大盒越合來禮的雲若,緩而輕的往外走着。
步履還是有些不穩,似是仍沒從方纔那陣恍惚中清醒。
文榮,文榮,這個女人究竟與慕雲若有着怎樣的過往?
雲若用掌心虎口敲了下右額,陣陣輕痛,卻仍是沒有一點思緒,不經意的在心中斥責過去的慕雲若,好像當真在這腦殼裡栓了個枷鎖,非得讓她吃點苦頭才能想起個一分半點。
這時若是姜鳳貞在,說不定還能問上一兩句。
說起這個傢伙,號稱是要與她一同回透雲閣,順帶讓王永承幫着提提東西,奈何中途聽說姜路在找她,就一溜煙的丟下她走了,連王永承也帶走了。
結果,就剩她一人自己個人悶着心口往透雲閣蹭。
雲若望着前方甚遠的路,不由的嘆口氣。
也罷,獨自圖個清靜也好,況且在這宮裡,只要不和那人有所相交,本就不會活得太累。
然沒等雲若將心中這句話念完,只聽身後倏然傳來一聲“慕雲若”,霎時扯破了周圍清幽的寂靜。
雲若腳上驀地一頓,忽覺周圍颳起了一陣不其然的冷風。
緊接着,她就感覺自己提着東西的腕子倏而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抓住,沒待片刻,便一陣失衡被強行拽轉了身,青絲迴轉,若綻開的墨荷,手上之物也叮叮咣咣落了地。
顧不得撿起,雲若即刻對上了一張正冷漠俯視自己的臉。
幽風之下,那雙狹長的雙眸眯成一條縫,揉了些不經意的微怒。
“張保沒告訴你去‘南書房面聖’嗎?”夏侯靖俯視着雲若,刻意強調了那五個字,手上一個用力,便將雲若拉過幾許。
雲若步子踉蹌幾步,立於夏侯靖面前,眉心一擰,道:“皇上不是在面見自家的妹妹和妾貴妃嗎?罪妾還沒那麼不知趣。”說到此,雲若動了動步子,接道,“皇上一定要離得這麼近才能說話嗎?”
“不這麼近,你會聽嗎?”夏侯靖低語,然後彎身撿了掉落在地上的幾樣越合之禮,在雲若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倏而拉着她的胳膊向着南書房西側走去。
過往的畫面猶上心頭,令雲若腳步微微有些發僵,窺探着夏侯靖的神情琢磨着他是否又在生什麼氣,但看他現在這樣,倒像是有些閒情逸致,於是稍稍舒口氣,便隨着她去了。
進了房,關了門,夏侯靖隨意的將那些東西扔在桌上,然後拽過雲若令她一個踉蹌跌在了椅子上,只能怔怔昂首看着雙手扶着椅把,正同樣俯視着自己的夏侯靖。
身後微光灑過他身上的明黃,在他脣角帶着一絲或深或淺的沉思。
半響,他低聲而道:“慕雲若,朕只說一遍,你聽好。”他深眸微凝,壓聲說道:“躲開文榮,最好避而不見。”
雲若眸子頓時一動,望向夏侯靖,緩緩道:“皇上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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