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讓朕,怎麼償還?”一聲透着蠱惑而沙啞的低語忽自雲若耳畔傳來,淡淡的溫熱染在了她有些冰涼的盈雪肌膚上,引起了她一絲不經意的輕顫。
手上夜明珠,倏然落下,被那人接住,然後又穩穩放在了她的牀邊。
雲若望着夜明珠上倒映出來的身影,知道這一刻,他離她極近。
他的雙手撐在了她的牀畔,將她完全的籠在了他的世界中,彷彿只要她稍一動彈,便會**在他那無法掙脫的漩渦之中。
雲若忽然恍神,儘量保持冷靜的說道:“皇上可是離得太近了,雲若說不了話。”
夏侯靖聞言,低聲輕笑,又靠近幾許,用着有些慵懶的聲音說道:“朕要離的多遠,你才滿意?”
雲若不禁有些心慌意亂,最後實在是忍不住迅速轉過頭來,結果恰好對上了他那雙正凝望着她的、帶了一絲戲謔的雙眸。
雲若身子一僵,邊是往身後錯着,邊是有些乾澀的問道:“皇上不用陪百里陛下嗎?”
“百里邵河接了急報,已經走了。”夏侯靖說着,指尖撩過她鬢角的長髮,託在髮絲之下慢慢滑過,淡淡道,“怎麼,不捨嗎?”
“皇上知道雲若不是這個意思。”雲若低語。
不知怎的,總感覺今夜的夏侯靖對她的態度不大一樣。
就好像是,並沒有把她當做慕雲若那般。
難不成,是因爲送走了外客,所以沒了目標,又跑來繼續折騰她了嗎?
雲若繡眉略動,本就因疲憊不已心情不佳,於是直接拉回了被夏侯靖指尖把玩的髮絲,昂首說道:“皇上若是沒了其他事,還請皇上——”
沒等雲若說完,夏侯靖倏然拉過她的身子,直接強硬的令她趴在了牀上,順勢解開了她鬆垮的外袍。
雲若猛的一驚,低喊着:“你要——”
夏侯靖輕哼一聲,按了下急切想要轉過的腦袋,將她未說完的話生生壓了回去,便是連雲若想要撐起身子的雙手也不知何時被那男人僅用一隻手捏住,跟本容不得她半分抵抗。
半響,他用指尖拂過後背才被處理了一半的傷口,俊眸輕動,沉聲而道:“傷成這樣,竟還把太醫打暈。說你聰慧,其實也不過是個傻女人。”
他說着,便從懷裡掏出方纔回景隆宮內殿取來的傷藥,拔了塞子,二話不說就灑在了她還透着紅的傷口上。
一陣猶如撥皮抽骨的痛楚霎時襲來,雲若猛的倒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整個臉都蒼白了不少。
她咬牙迫使自己不發出時,就是不想讓這個總來折騰她的男人有半點得意。
然而就在那藥粉灑下第三下的時候,雲若終是忍不住,一陣低吟,整個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這一刻,夏侯靖忽然頓了手,有些意外的看向這個原本只是被自己抓着,現在卻反過來狠狠掐着他的手的女人,低眉一笑。
“原來你這麼怕疼。朕還以爲,你是鐵打的。”
雲若咬牙,憤憤回頭這個看來很是愉悅的男人。
明明那麼多藥不選,偏選這如此疼痛的。
這個傢伙是故意的,懲罰她萬事不先告知於他!
雲若用力的喘息,繡眉一擰,就在下一陣痛楚倏然襲來之際,她猛的下口咬上了夏侯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