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吳莎妮果然來找方寶請他吃飯,這自然讓所有食堂員工都瞠目結舌,只覺這事匪夷所思,頹廢的黃勇更是連連追問原因,但方寶自然不會說。
就這樣吳莎妮與方寶有了交往,方寶這才知道她是一個東北女孩,來自單親家庭,母親懷上她之後便被人拋棄了,自己開了一個早餐店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家境是不富裕的,而吳莎妮也漸漸知道了方寶的一些經歷,特別對他被崔正直抹黑的事很是憤慨同情。
而在結交之中,方寶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吳莎妮似乎有雙重性格,每當她和別的男人的一起的時候,總是顯得那麼風情萬種的妖嬈,輕輕柔柔,又甜又嗲,女人味兒十足,可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大大咧咧,大聲說話,放懷大笑,一副東北女子的豪爽勁兒。
與吳莎妮成爲兄弟,是緣於一次醉酒。
有一次,吳莎妮在方寶下了班之後請他去學校後面吃鐵板燒,她那天顯得很開心,喝了不少啤酒,方寶的酒量雖然比最初到城市時有了長進,但還是喝不過這個東北女孩,到了最後,只能很沒氣質的喝半杯,而吳莎妮也不勸他,自己卻是一口一杯。
此刻方寶已經和她熟悉了,見她穿着一件很漂亮貼身的紅色V領連衣裙,顯着自己修長而凹凸有致的軀體曲線,不時引來別的桌子那些男人窺視的目光,忍不住道:“吳莎妮,你不是說你家沒多少錢嗎,你的衣服是不是那些男人買的。”
吳莎妮喝得已經有些醉了,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睛水水靈靈,朦朦朧朧的好生誘人,聽着他的話,頓時笑着搖起頭來道:“方寶,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要是收了那些男人的貴重禮物或者錢,要甩他們可沒這麼容易了,告訴你,我在健體中心那邊有一份瑜伽教練的兼職,賺的錢,夠我自己花了。”
方寶立刻道:“先人闆闆的,你不要錢也不要東西,逗那些男人玩兒啊。”
隨着他的話,吳莎妮嫵媚的雙眸裡忽然有了肅殺之氣,給自己的杯子倒滿了酒仰着喝下去,咬了咬牙,恨恨地道:“我就是要逗男人玩兒,我娘年輕的時候被男人逗了,結果苦了一輩子,我要替她出氣,把那些男人呼來喚去,然後像垃圾一樣丟掉,看着他們要死要活,流淚求我的樣子,我就特別開心。”
方寶不由得罵了一句:“女魔頭。”
吳莎妮自然不會生氣,反而得意的笑着,跟着湊到方寶的面前低聲道:“方寶,是朋友我才告訴你,其實是男人啊,真的很賤,我只要嗲一嗲,撒撒嬌,這些人就什麼事都肯做了,實在是很容易。”
方寶“日”了一聲,道:“喂,吳莎妮,你要搞清楚,是圍在你身邊的那些男人賤,別把我算上。”
吳莎妮頓時又笑了,道:“是是是,你寶哥是例外,行了嗎,算我說錯話,自罰一杯。”
說到這裡,她便又舉杯喝了起來,方寶離她很近,見她舉臂的時候,斜着看下去,胸口露出了一道深深的雪溝,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小腹也是一熱,對於男人來說,這個“狐狸精”實在是一個誘人的容易惹人犯罪的尤物,他是男人中的一員,也不能免俗。
然而,好看的東西他看得未免太久了,吳莎妮放下杯,見到了他眼神瞥的方向,頓時一瞪圓眸,捂着胸嗔道:“方寶,你亂看什麼?”
方寶是個行得直坐得端的人,見到自己眼神的軌道被發現,雖然微有些尷尬,但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世界,一付理直氣壯的樣子道:“看什麼,你自己穿得那麼低,還怕別人看嗎,我看一眼也不會死人。”
吳莎妮聽着他這麼直白,一咬紅脣,臉頰罕有的顯出了些羞色,打了他一下,把自己的胸衣拉高了些,才望着他,用很認真的語氣道:“方寶,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老有個性,長得也不錯,可惜不是我的菜,和你說話挺輕鬆的,我們今後比現在還要好一些,不做朋友了,做兄弟,你要是願意,就把這杯酒喝了。”
說着她給方寶倒了滿滿一杯酒,自己也舉起杯來。
瞧着吳莎妮一臉的真誠,方寶只好壓抑住自己的色心,舉起杯來和她一碰,“咕嚕嚕”的一口喝了下去,雖然性別是有些問題,但不管什麼說,自己與吳莎妮相處是很自在開心的,而且比黃勇要投機,在城市裡,有這麼一個大美女做“兄弟”,也算是在他平淡的生活裡抹上了一筆濃重的色彩。
就這樣,一男一女做了“兄弟”,關係就更密切了,甚至有向“鐵哥們”發展的趨勢,簡直是無話不談,就連女生們在宿舍裡下載日本AV悄悄觀看之類的事情吳莎妮都要講給方寶聽,而方寶由於生活的圈子太小,反而沒有多少講給她的,大多數的時候只能做一個傾聽者,不過,在知道哪一個男生來爲她打飯時,一定要抖上三抖,將裡面的青菜抖得乾乾淨淨,他已經很瞭解吳莎妮,別看她長得婀娜多姿,卻是個標準的無葷不歡的食肉動物。這樣的舉動,無疑弄得那些不知情的男生個個感恩戴德,然後屁顛屁顛的回去向吳莎妮吹噓自己如何帥得明顯,連食堂舀菜的小師傅都另眼相看,特殊對待,吳莎妮心中有數,自然含笑不語。